“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对神医谷的弟子下手!”

“哎,你这个镇长是花钱买来的吧?”叶浅浅问。

“不如你看看他们对这些姑娘做了什么呢?”

一群以为叶浅浅等人阻了他们女儿光辉前程的人,这才发现姑娘们的不对劲。

双目无神,不言不语,就是喊她们都没有反应。

像被人操控了的提线木偶。

“三喜!”

“妮子!”

“凤儿!”

没一个能唤醒的!

“这,这,这,怎么回事!”赵镇长结巴着问。

一瞬间额上冒出了冷汗。

刚才他们只看到这几个人对付神医谷的三个弟子,可没看到对姑娘们做什么啊!

“怎么回事!你们把自己的孩子亲手送到人贩子手里,可真是蠢到家了!”

什么!人贩子!

众人纷纷看向镇长。

赵镇长冷汗流的更凶了,虽然心里已经有了那么一丝预感,但嘴上却本能的反驳:

“这不可能!我亲眼看到他们在路边救了一个还剩一口气的老人!而且,而且他们有路引哪!我看到他们姓子桑,子桑啥来着?”

赵镇长不甘心,蹲下身就在那三人身上掏。

果然掏出一张路引,只不过那路引拿到

手里才知,和真正的路引纸张不一样,是伪造的。

上面写了个子桑淮的名字。

大师兄冷笑一声:“子桑淮?子桑淮是谁?神医谷弟子压根就没有这么个名字!”

神医谷弟子全部姓子桑,这个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但是具体的名字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很明显,这个就是随意编造的一个。

“可他说他是神医谷的大师兄!”赵镇长还在负隅顽抗。

虽然,他心里差不多已经认定是自己上当了。

可因为不敢看村民的目光,所以还是存了点期冀。

这人冒充的还是大师兄。

就那一脸的奸邪相,他侮辱谁呢他!

大师兄不在意,叶浅浅可受不了,她对着中间那个懂点医术的人贩子命令:

“跪下!磕头,说自己是鳖孙王八蛋!神医谷的大师兄也是你能冒充的?穿上人皮你也做不成个人,还妄图窥窃神明?”

那人果真木呆呆地磕起了头,还不断说着自己是鳖孙王八蛋。

一下一下,重重的,不知道疼似的。

赵镇长和村民们都惊吓住了。

叶浅浅又瞪视镇长,疾言厉气:“蠢货一个!这鳖孙找个人演戏你也看不出来,他会什么医术

,刚才可治好过一个人?

猪脑子,还当什么镇长,50多个姑娘差点就被你毁掉了。

今天你们给老娘记住了!神医谷的大师兄名讳:子桑云!乃二十年前就天下闻名的医毒双绝的神医圣手!是神医谷行走世间的招牌,是整个神医谷包括谷主都尊敬的人物!

谁也冒充不了他!谁也别想玷污他!

记住了没有!”

赵镇长不由得膝盖一软,跪到地上。

“记住了!记住了!大师兄,子桑云!”

赵镇长只觉得刚才从叶浅浅身上散发出磅礴气势,让他不由得信服,臣服。

她到底是谁?

而大师兄也呆住了。

她说,他是神医谷行走世间的招牌,是整个神医谷包括谷主都尊敬的人物。

她把他比作,神明......

他从未想过,在小谷主心里,他是这么举足轻重和这么的高洁。

何德何能?

眼里隐隐透出湿意。

大师兄死命压了回去。

十三拍拍他的肩,轻言:“小谷主说得对,大师兄是神医谷的精神领袖,没有你,就没有如今的神医谷。”

而他们都该庆幸,遇到了这样的小谷主。

一切,全都值得。

小谷主回馈了他们同

等的爱与尊重。

“大师兄!子桑云!”一声大嚎平地起。

被打的趴在地上的老乞丐突然又翻身坐起。

“子桑云!神医谷!小云子,小云子!”

大师兄浑身一震!

小云子!

只有老爷子会这么叫他!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老乞丐。

“大师兄,他认识你?”叶浅浅好奇地想过去。

十三拉住她,“危险,别靠近,我们过去瞧瞧。白芷,护好小姐。”

"是,十三公子。"

他们之间的对话,赵镇长听得清清楚楚。

大师兄,可就是神医谷的大师兄?

果然是他眼瞎!

这才是神医谷大师兄该有的模样!

儒雅高洁,清风朗月,怎会是那个猥琐的冒牌货可比!

竟把死鱼眼当珍珠,真该死!

但是再该死他也得求人把姑娘们救回来。

“小姐,是我赵德旺有眼不识泰山,请您大人有大量,救救这些孩子们吧,我给您磕头。”

赵德旺对着叶浅浅认真地磕头。

其他村民也是。

现场一片哀泣。

人贩子也被他们控制在手里,一拳一拳地打。

“她们没事,就是迷糊一两天,回家多给她们灌些水,慢慢就恢复清明了。”

“这些人

贩子赶紧报告给官府,我猜测他们不是第一次做案,一次几十个人,这可是大案,必然还有接应的团伙。”

赵德旺马上想明白了。

“小姐放心!我三舅儿子的媳妇的大舅就是本地县令,我马上就将这些杂碎送过去!简直是丧尽天良!”

一次拐卖几十口!差点让他做了大恶!

想一想就心有余悸。

幸亏碰到了真正的......

这是老天爷在帮他。

赵德旺尊敬地又给叶浅浅行了一礼,这才招呼着人,拖着被打得软趴趴的人贩子去官衙了。

“师妹!”

大师兄喊她。

声音听起来很奇怪。

好像压抑着什么。

叶浅浅走过去。

那个老乞丐嘴里依旧在嘟囔。

只是像没了精神似的,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他受伤不轻,破布烂衫下的皮肉虽然脏污得看不出肤色,但能看出都是肿的。

而且,他很老了。

神志不清,瘦骨嶙峋,很是可怜。

“大师兄,是你认识的人吗?”

“是。”大师兄不嫌脏地将老乞丐的头发拨开,露出乞丐黑皲皲胡子乱飞的脸。

声音哽咽:“您也认识。”

“他是,叶老爷子,老谷主的挚友,您的亲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