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明眼人就能看出劣质产品的玉佩,根本就不值那剩余的一千三百多两的黄金,越想越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于是,姜星觅安排了初夏拿着玉佩去了万宝阁讨要说法,便转头去了二哥院中。

二哥果真是个画痴,一进房中,挂满了满屋子的墨画。

此时他还在书桌前认真的一笔一画豪情万丈地勾勒着画作,她这么大张旗鼓地进来,都未曾发觉半分。

“二哥”

姜星觅唤了一声,打乱了正在作画的姜聿恩的所有思绪,只见他作画的手一顿,这幅画作已然是报废的程度。

姜聿恩一脸怒气地抬头,隐忍不发,咬牙切齿道:“姜星觅,你是不是想过来找死?”

“二哥哥,莫要生气,小妹是来给你二哥哥送礼物的,这才惊扰了二哥哥”

姜聿恩这才搁下手中的毛笔,不敢置信地向她看去。

随即姜星觅便让侍女递上了她早已准备多时的礼物。

姜聿恩拿在手中都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从小这小妹就与他打打闹闹,互掐的程度,在爹娘面前不是闹个“你死就是我亡”,今日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姜聿恩问道:“这里面不会有什么想置你哥哥于死地的东西吧?”

天可怜见,她真的是怀着想打好关系的想法过来送礼,居然被她的亲哥哥质疑。

于是,一把从他手中气愤地夺过,“哼,我真是来热脸贴冷屁股,爱要不要”

姜聿恩见她有几分认真之色,便也只好哄着她,“来,让哥哥看看小妹第一次送的礼物,平日里哥哥只不过跟小妹小打小闹罢了,有些不敢相信而已,莫要生哥哥的气了,是哥哥错怪了小妹的一番用心”

姜星觅脸色这才好过了几分,像是不情不愿地再次把礼物递到他手中,姜聿恩打开一看,是一支用上乘白玉管的毛笔,握在手中清凉舒适,温润如水之感。

姜聿恩一眼就爱不释手,这毛笔真是送到他心坎里去了。

姜聿恩欲得此物,喜笑颜开,“小妹,你这支毛笔,哥哥甚是喜欢”

“喜欢就好,那小妹问哥哥几个问题,二哥哥一定要如实告诉小妹”

“但说无妨”

“二哥哥觉得周夫子如何?”

“甚好,人也憨厚老实,文采博学,画作也是惟妙惟肖和你哥哥有的一拼。”

“那二哥哥知晓那周夫子家中可有主君,侍郎之类的吗?”

“哥哥打听过她尚未成亲,家中也无侍郎。”

“那二哥哥现在和周夫子关系如何?”

姜聿恩这才反应过来,他家小妹居然在套他的话。

于是,与自己的想法反其说道:“哥哥觉着不如何”

“二哥哥既然觉得不如何,那我现在便速速叫人去告知周夫子”

姜聿恩直接被姜星觅拿捏软肋,瞬间有些慌神。

“你敢”

“二哥哥,我之前与周夫子甚是交好,倘若二哥哥真喜欢周夫子,小妹不妨可以替二哥哥问问周夫子的心意”

“你是如何发现的?”

“每回周夫子与小妹路过,二哥哥的眼睛都快粘在周夫子身上了,这很难不被小妹知晓”

这话说得,瞬间让姜聿恩的脸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姜聿恩故作扭捏姿态说道:“小妹,话不可胡说,哥哥只是倾慕周夫子的才华”

姜星觅早就看破,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就在此时,府中的侍女来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说是初夏在外头与人起了冲突,最后闹成了打架,现在正闹得一番不可收拾的地步。

姜星觅听了,有些坐不住了,她只不过让初夏去讨要个说法,没叫她去收拾掌柜呀。

离开姜聿恩的院子后,立马吩咐燕三套了辆马车,直奔万宝阁行驶而去。

一路上姜星觅都沉默无言,她看原著时,总感觉这万宝阁背后之人绝非简单。

初夏是她的人,倘若因这事吵出她与万宝阁背后之人几分孽缘,只怕憋屈至极。

头疼得很厉害,她在马车内按压着太阳穴来减轻疼痛感。

自从万蛊虫被解毒过后,身体大不如从前。

“小姐到了”驾车的燕三从车外传来的声音。

刚撩开窗帘的姜星觅,远远的就看到了初夏一脸趾高气扬的说着什么。

人群聚集太多,吵吵闹闹,听不出半句声音。

她下了马车,走向前去,呵斥道:“初夏”

初夏见来人,这才收敛了刚刚半敛了刚刚半分嚣张的气焰。

姜星觅问道:“你叫这么多人拿棍带棒的是来这里打劫吗?”

初夏义愤填膺的说道:“我是来替小姐出气的”

你这还有理了,她可不是叫初夏来砸场子的。

万宝阁的掌柜瞥见姜星觅前来,脸色发青,怒目圆睁的大吼道:“姜小姐,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养出什么样的好狗,素来我与姜小姐无冤无仇,在下也只不过想在此地做点小生意,今日就派人想砸了本店,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

本来姜星觅是来解开误会的,但是这人非要与她拉仇恨值,不妨就把她这蛮不讲理的性子坐实了。

既然这掌柜的敢拿假玉来哄骗她,想必也有许多人被其所骗。

于是,姜星觅先把吩咐燕三让人把她按头打一顿,却没想到女主桑非辞和谢南州在场。

在场姜星觅她们本就人多,女主以为以多欺少,她本就名声臭,桑非辞立马出面想要见义勇为。

一个读书人,除了能说会道,就是手无缚鸡之力,姜星觅让燕三把她按在一旁,省得她碍手碍脚。

反倒是谢南州当个看客的陌生人,不管此时,这倒省了她不少功夫。

于是吩咐初夏把人带往官府报官,报的罪名是卖假冒伪劣产品罪。

姜星觅欲打算要走,却被谢南州叫住停下了步伐。

他鞠了一躬,以表谢意,“那日多谢姜小姐的救命之恩”

这行为反倒看得姜星觅愣楞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何时有救过他。

“公子定是认错了人,我不记得何时有搭救过公子”

谢南州也是僵住在原地,这姜小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