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兰濯池出现在她身边的时间越来越少,即使是见了面,也只是简单的互相坐下来一起吃顿饭,系统积分哐哐的增长。
因为她受伤的原因,母亲替她向书院请示了休学一个月的时间,但为了不耽误课程的进展特意从外面请了私教夫子上门授课。
她特意跟母亲推荐了周舒安,她除了画画上有造诣,在教授书词知识方面也不赖。
前几日周舒安来府上试课,母亲面试过后甚是满意,不日便让她来府上授课。
这简直给二哥哥创造了谈恋爱的优良条件。
她不禁想起那日她受伤那晚做的梦,似梦似真,如果这真是她的前世,那系统又是什么?还要她了结什么狗屁因果,话说一半没一半的,也不把重点说明,所以她的因果在哪里?越想越脑袋炸裂。
算了,直接摆烂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然而,在这养病期间里,杨千柔带着杨景佑登门拜访,来答谢救命的恩情,顺便还提了一嘴是否还喜不喜欢杨景佑。
她非常直爽的答曰:“当年并非是喜欢,只是出于对弟弟般的疼爱,也不必以身相许来报答这份救命之情,我只希望他日后能许位疼他的妻主。”
杨千柔虽然挺想让她跟她弟弟结成连理枝,可现在事与愿违,她家弟弟有情,姜星觅却无意了,真是天道好轮回。
姻缘天注定,杨千柔也不好再勉强,只好就此作罢。
姜星觅躺了好些日子,都没有下过床,感觉四肢都瘫痪了,今日阳光明媚心情大好特地让初夏扶着她去凉亭处看看水中的鱼,想着是否有没有因为她的离家,瘦些下来了。
答案是并没有,那几只肥胖锦鲤鱼,因为她的靠近,又欢快的游了过来。
姜星觅不禁好奇问初夏,“我不在家的这些时日,这些鱼是谁在喂养”
“是兰公子在喂养,一日三餐都不落下”
鱼喂得这么肥,自己反而养的这么消瘦。
“今日吩咐厨房炖只乌鸡,兰公子喜欢糖醋鱼,再把这池里的鱼也一并炒了吧”
傍晚时分,灯火通明的院中,姜星觅坐在一桌美食前,等着兰濯池的到来。
这样的等待,在她养病期间里,反而成了一种习惯。
院中的大门从外推门而入,兰濯池风尘仆仆的赶来,像是出了一趟远门。
今日一日不见,别说,还甚是想念的很。
兰濯池带着温柔和风的笑意落座后看着她,问她今日有没有身体不适,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她表示一切安好,除了不能活蹦乱跳之外。
当他眼神转移到桌上的菜时,瞬时一愣,“今日的糖醋鱼甚是眼熟”
“池里的那几条大肥鱼我让厨房炒了,想来给你补补身体”
“姜小姐若是心情不佳,明日我带你出门转转”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再这样憋下去,恐怕她都会憋出心理疾病。
这些时日,各个忙得看不见身影,因为她有伤在身,母亲就当场发话不准她出府半步。
但是他说能带她出门,肯定有他的出门方法。
饭后,又是每日小甜剧,到了花前月下浓情惬意的时候。
只是最后分别时,某骚池表示一定要跟她睡一个被窝,嘤嘤嘤的你不爱我之类的话术。
纯爱战神·觅表示,这事太唐突了,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
最后,某骚池用哄骗的手段+偷换概念的手段说服纯爱战神.觅,我们就盖一床被子聊聊天,然后又梨花带雨的哭诉一通,以前都是能抱着睡觉。
姜星觅哪招得住这一顿骚操作,只能束手就擒。
第二日,怀里不出意外的多出了一颗毛绒绒的脑袋,身体被他紧紧圈住,无法动弹,她也生怕吵醒怀中熟睡的人
怀中的小脑袋蹭了蹭她,睫毛微颤,像是要醒来的迹象。
位置非常的刁钻,从她这个角度低头看去,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衣裳半敞,能看到若隐若现的锁骨,勾人的狠。
容颜如画,美不胜收。
他微微抬起45°角看着她,柔情似水的唤了一声:“姜小姐”
这么**她哪里受得住,简直一击命中。
她现在特别想和他亲个嘴。
忍住。
闷声道:“先起来洗漱,待会我还要去上课,若是晚了,周夫子定会罚我抄书”
兰濯池也只好作罢,不然必定把千夜蝶教的招数轮番上阵。
“最近万蛊虫可有发作?”
“并无”
当日不仅被嘎了一刀后,又正好毒药发作,仅靠半口仙气吊着,胸腔如万只虫子一般的在钻心的啃食,疼得她只想让他一刀解决她就好。
后来兰濯池及时拿了抑制这毒的药给她服下,才免去这场受罪。
“解药之事,过不了几日我就可以给你服下”
她知道他的马甲,便也不会过问这解药的缘由。
一番收拾过后,就往书院走去。她读书的书房设立在姜府的东偶,到达此处总要路过姜聿恩的西厢院。
一晃上午的时间悄然过去,下课后,周舒安路过此处,躲了姜聿恩几次的周舒安总算被他逮到。
“你就是周舒安?”
周舒安礼数周全的回答:“是”
“我小妹书房中挂的山水之作是出自你手?”
“是”
姜聿安向前走了一步,“来我房间,我正有画作需要与你讨教一番”
周舒安退后一步,与之保持距离,“公子的宅院,外来女子进入恐怕有损公子的清誉”
姜聿恩瘪了瘪嘴,“那就去小妹的书房讨教”
原本要去藏书楼的周舒安就这样被打乱了计划。
下课后的姜星觅应了兰濯池的邀约来到了后院,这里杂草丛生,无人过来打理,是一处废弃的院子,与外面的街道仅仅只存在一墙之隔。
兰濯池笑着看着她过来,却让她觉得今日的笑容有些古怪,总感觉没憋什么好屁。
她一脸期待的告诉他已经准备好了,可以离府出游。
本以为他会抱着她轻功飞过这高墙,没想到,他指了指那杂草丛生隐蔽的狗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