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与祝轻云在铁笔峰也就呆了三天。
白天梁山跟着娘子四处巡视,作为高层家属的感觉可谓良好。
三天过后,两口子交代几句,出了圣剑堂,双双把家还
这是梁山提出的要求,一来两个人在圣剑堂卿卿我我不合适,二来祝轻云这么久没回家,老夫人想念。
梁山这么一说,祝轻云自然答应,反正她到圣剑堂一个月也是走走过场,真呆在圣剑堂恐怕有的人还不自在了。再说,祝轻云心里也是想念母亲。
这一路来,梁山嘴巴就很少合拢过。
比来比去,还是跟娘子在一起最舒心,最快乐,亲亲抱抱少不了,不过都没有突破最后防线。
这点祝轻云就有些忽悠,从前说金丹期后就可以那个啥,现在又说她现在才知道,她所练的《玄女经》跟别的不一样,一定得上元婴期后才行。
梁山知道祝轻云没有说假话,所以也不勉强,实际上二人相处,相视一笑,手儿轻抚,这感觉就已经美妙绝伦了。娘子在侧,夫复何求。
“娘子,你能想象我们的梁家庄成现在这番模样吗?”梁山语气颇为自豪。
祝轻云美眸泛彩,梁家庄整个大变样了,脚下是宽阔的官道,还未看到梁家庄,就看到四处高高碉楼,很是气派。
春祭的喧闹他们两个在槐树林外就听到了,穿过槐树林,祝轻云就看到眼前偌大的一庄子呈现在眼前。
外有高大大城墙,虽跟新野县城墙比还有一定差距,但绝对是附近坞堡数一数二的。
庄内的碉楼紧靠着城墙,显然是至高点,目光越过城墙,里面房屋宅院鳞次栉比,高高的灯笼一抹红艳,那应该是酒楼,晚上点起灯相信会相当好看。祝轻云不禁想起那夜与相公携手漫步陈家坞的场景,心里泛起些许甜蜜。
庄外是一层一层的水田,许多人操持着农具纷纷闹闹,水牛的哞叫声,孩童们的嬉笑声,间或几声犹自不甘寂寞的唢呐声。
人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气,这么多人,听梁山介绍有上万人,祝轻云有些好奇,也有些兴奋,想到了陈四娘,她还真是能干。
“庄主回来啦!大夫人回来啦!”这时,人们高声呼喊着。人潮开始涌动,梁山与祝轻云两个足尖点地,轻盈如飞
陈四娘听到庄外的呼叫声,从**一下坐起,什么?相公回来啦。大夫人?大夫人是哪个?啊,是大姐回来了!陈四娘面色一喜,就想起来,连忙更衣梳妆。
这时候,史氏从房外掀帘子走进来,满面春风道:“二夫人了,是少爷跟大夫人回来啦。”
“真的?”陈四娘一脸惊喜,“赶紧扶我起来。”
“二夫人,您这身子骨……”
“没事。”陈四娘连忙道。若是相公一个人回来,她还可以“撒娇”赖床不起,但是大姐回来,她这个做妹妹的怎么也要在院外迎候,否则就太失礼了。
史氏无法,只得把陈四娘扶到梳妆台前坐下。
陈四娘透过铜镜看了看,不行,这个样子太憔悴,根本不能出去见人。大姐神仙中人,四娘心中虽没有攀比之心,但在大姐面前不能太失了颜色。
这个时候,梁山与祝轻云已双双跪倒在母亲面前。
梁杨氏一阵激动,连声道:“好!好!”说着,上前一步,先是扶起了祝轻云,“儿啊,你瘦了。”
梁山还在旁跪着了,却没见老娘拉他起来,怎么个情况?
很显然,老娘对自己有意见。梁山也是脸皮厚,呵呵一笑站了起来,拍了拍双膝,道:“母亲,娘子她现在不食人间烟火,当然要比过去瘦啊。”
梁杨氏瞪了梁山一眼,继续牵着祝轻云的手嘘寒问暖。
老娘生自己气?梁山心里嘀咕,也没作声。祝轻云也有所察觉,也没问,一家人外表和和美美地回了宅院。
看到老娘吩咐康叔掩上大门,梁山心里更是感觉有事,这么会功夫还没见到陈四娘,问道:“母亲大人,四娘呢?
梁杨氏瞪了梁山一眼,道:“你还知道问四娘啊。”若非儿子此趟跟轻云一起回来,梁杨氏方才见面的时候就要斥责了。
媳妇被人绑架,差点酿成大祸,你是她男人,干什么去呢?
梁山若是回答在圣剑堂修行,音讯不畅,梁杨氏就会指着他鼻子骂:“修行不是自私自利,老母亲不管了?!媳妇还有未出生的孩儿不管了?!”
但是祝轻云这一回来,梁杨氏心里一高兴,自然就忙着跟祝轻云说话,至于儿子,反正是自家的,不给好脸那他也只能忍着。
“四娘怎么呢?”梁山一惊。
“四娘病了。”
门帘掀起,陈四娘穿戴整齐出来,给梁杨氏万福:“见过母亲!”然后又道,“见过相公!见过大姐!”
梁山见陈四娘薄施粉黛,颜色尚好,只是从前犹如点漆墨黑的眼睛现在却失了几分神采。梁山正要发问,祝轻云莲步迈过去,一把扶起陈四娘,“妹妹身子不爽,怎么出来,快快进屋。”说着就搀着陈四娘进房。
陈四娘心里升起一团暖流,大姐何等身份,如此见怜,甚是感动。
梁山见妻妾和谐的景象,心头颇为自得,记挂陈四娘的病,赶紧也跟着进去。
进得屋来,梁山就见二女已经坐在床榻之上,祝轻云手轻抚着陈四娘的肚皮,目露微羡之色。陈四娘则一脸幸福。
“还有多少月孩子降生?”祝轻云问道。
“还有六七个月吧。”陈四娘一张俏脸带着微微羞怯,哪有平日里指挥若定的“大将军”神采
祝轻云回过头瞪了梁山一眼:“妹妹身子都这样了,你也不经常回家看看。”
梁山心道,我这不是一心修行,既是为梁家庄壮声势,也是为进正清派追娘子你吗?
“四娘,你怎么生病的?”梁山走过去,很自然地牵着陈四娘另一只手。
在大娘面前相公如此,陈四娘神色越发显得羞怯,声如蚊呐:“偶感风寒罢了。”
“四娘,这事瞒不过的,还是说实话,大家也好有个对策。”梁杨氏说道。
“究竟发生什么事?”梁山目光一寒,心里有不好的感觉。
陈四娘见瞒不过,把被绑架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该死!该死!该死!”梁山脸色越来越寒,听罢一连说了三个“该死”心中怒火已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梁山不是睚眦必报的人,要不然初入圣剑堂时也不会把马文才带到身边庇护。
梁山更不喜主动惹事,从圣剑堂到花问堂,再到华阳宫妖蛮山,一桩桩一件件,梁山很少主动去招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