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岁岁带着景桃迅速朝着诊室跑去,走近才发现这里也沦陷变成了事故多发地,许多暴动的囚犯开枪扫射着天空,她则带着女主一路过关斩将向前冲去。
交给女主的基础身法教学在这时候就有了作用,虽然正面对上不一定能打过,却在别人出手的时候能迅速躲避逃开。
就这样两人进入诊室,入目的是血迹横飞的四壁和横列着数具尸体的内室。
景桃作为被宠在掌心养大的大小姐自然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她闻着漂浮在空中的血腥味,原本强忍着不适跟在姐姐身后,可当个尸体撞脸后,她终于忍不住干呕起来。
景岁岁这时心跌落谷底,生怕小助手已经在这里彻底凉凉了。
虽然这人脸上蒙着白布外表怪异,可内心就是个听话的蠢萌男大,使唤他打下手可愉快了,她不允许这么完美的工具人去世!
拐进诊室后面的走廊,听到侧边房室传来动静,她立刻将一脚将门踹开,眼尖地望见了被一个凶悍男子压进角落的白衣男子。
“我来啦!小年莫怕!”她话音落下,猛地对手拿棍棒的男子发起了进攻,眨眼就将对方三五下撂倒,摔晕在了地上。..
站在角落中的年斯双眸一晃,他不动声色地将手中拿着的尖刀向身后藏去,不顾刀尖上流淌着的新鲜血迹。
“景医生……我……”
“哈哈,你没事就好,”景岁岁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这一路赶来,生怕你在这里嗝屁了,这么多人过来你都解决了?”
她环顾四周望了望几个身穿囚衣倒下的男子。
“不是,”年斯摇头,“暴乱刚开始时我就收到了管理层传来的信息警报,于是就锁门藏在了这里……这两批人撞在了一起只剩最后这个男的,紧接着你就赶到了。”
装晕的男子听到某人无辜而慌张的声音,险些想跳起来戳穿他。
就因为老大说了几句他的脸,这变态竟然就把老大的脸皮给割了下来!
看上去人白白嫩嫩温和有礼,可下手狠辣利落的不像个以仁心著称的医生!
两批人撞到了一起自相残杀?
这么烂的理由这变态也能编得出来!
这个新出现的女人该不能信吧……
“原来是这样,这样就能说得通了,没关系小年,有我保护你,不会有事的。”
女声落下,装晕男回想起刚刚脑袋上被揍的一拳,心中无语。
尼玛,这货都手扒人皮了还用你保护!
两个黑心医生,真是一个爱装,一个好骗!
“……”景桃抬眸望着二人交流发生事情的模样,心中划过丝不自然,忍不住打断,“岁岁姐姐,我们不用去管沈子濯他们吗?万一——”
“他们?”景岁岁话语被打断,她产生了短暂的思考,“万一死了就死了吧,这不归我管。”
景桃:!!
所以她归姐姐管?
自然而然忽略了眼前的白衣男子。
“你们都给我去死吧——两个人搁这里装什么装!”
屋室中忽而爆发出一声怒吼,只见原本昏迷的囚衣男子此时拿着个黑色球状物体,他瞪着眼前的三人,猛地将球状物体中的铁丝拉开,向他们扔去!
是炸弹!
年斯嘴唇微微下压,神色似乎闪过一抹抑郁狠戾,却在下刻翻过身子想将女子拥入怀中,本能地想用背部将她挡下。
“叮咚叮咚——轰——”
炸弹触碰到物体发出剧烈的摩擦气波,将四周的墙壁炸裂截断,尘土飞扬间地面产生抖动,一切声音都在刹那化为虚无。
景桃抱紧自己的身体原本认定了死亡结局,没想到在爆炸声后没有传来任何痛感,她的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双眼,只见原本屋室被炸开,周围的太阳光暖融融地包裹着周围,而头顶之上,一个黑红色的大伞缓缓撑开。
伞面破旧似乎是由远古的动物皮毛所制,伞骨不同于日常不锈钢材质的柄,相反是以白色的骨头制作而成,将伞面分为十二道折痕,在此之下,四角铜板缓缓地垂**飘动,发出清脆的“叮咚”声音。
年斯低头望着怀中执意抬手将伞撑出来的女子,心底涌现出一股古怪的感觉。
尤其是她手上的这把伞。
且不提什么样的伞能抵抗小程度爆炸,他分明是记得这两人来时没有带任何东西!
这伞就像是凭空出现,恰好将这次的劫难躲过。
“呵,”景岁岁则倒吸一口气,猛地将一口唾沫吐向不远处早已化为灰烬的始作俑者,“tui——”
“你说你干什么不好,偏偏要来个同归于尽,这多不礼貌啊!害人害己,破坏生态。”她气冲冲地将手中的骨伞收起,抬眸便对上了男子意味不明的双眸,霎时愣住,眼神飘忽起来。
“你这个伞……”年斯垂眸,抬手抚上伞面,古怪的感觉再次升起,似乎有着冥冥中的感应,令他下意识认为,握上伞柄就能和它一同所向披靡。
它有着生命,在和他的灵魂共鸣。
“呃,”景岁岁也知道所经历的一切有违常理,她望了眼充满探究的景桃,咽了下口水,“其实这个伞名为‘骨伞’,它是我们家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据说在远古的修仙时期,这把伞就能挡下元婴大佬的全力一击,咳咳,我都把我们家的上古秘闻告诉你们了,希望保密哈。”
“哇哇,好厉害。”景桃双目亮晶晶,鼓掌点头,“姐姐我肯定给你保密。”
“你这伞上面挂着的铜板……和我家流传下来的那枚一模一样,”年斯目光移下,定在四角铜板上,“族谱上面记载于数百年前,说有名老剑客路过江南将这枚铜板赠予了我们年家,据说那枚铜板驱灾辟邪,能一直庇护着我们子孙后代。”
“真的假的,”景岁岁并不相信,她随口一提,“那说明我和数百年前的老剑客惺惺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