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笑话,我看真正愚蠢的人应该是你才对。”

李成梁根本不相信自己已经输了,相反转过身来冷冷地盯着陈述等人。

“努尔哈赤,皇太极,你们现在只觉得陈述能够帮到你们。可你们有没有想到,倘若终有一日,你们统一了女真各个部落,那陈述还会甘心情愿在你们面前只做一个小小的谋士吗?”

“如此会心机的人,自然会想着夺得皇位。到那时,你们现有的江山还属于你们家族吗?难道你们未曾想过这些事情?”

李成梁说到这儿,冷冷一笑,随后摇了摇头,紧紧的盯着陈述。

“我说的没错吧,陈先生?终有一日,你能带着他们走出这荒野部落进入到中原阵地之中。想必你也不会善罢甘休,更不可能会放他们离开吧?”

陈述脸色微变,眼神之中闪过一丝诧异,甚至是无奈,更不清楚他究竟有何资格敢这般说辞。

一时之间忍不住笑道。

“所以您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现在我不愿与你为友,更不可能会与你共谋大事。所以你就在这儿挑拨离间?难道你觉得这种话语有用?”

陈述无奈之极,看着对方更觉得有几分怪异。

随后摇了摇头,猛然起身整理上衣外套。

“我觉得咱们已经没有必要在意他继续说些什么,既然现在李将军已然确定此事,那不如我们尽快离开,防止会有麻烦有危险。

倘若李将军还要继续挑战我们的极限,那干脆就让李将军知晓,接下来究竟会有怎样危险的事情等待。我相信,只要李将军是个聪明的人,就知晓现在绝不能再与我们为敌,否则他必死无疑。”

陈述把话说得清楚明白,随后向后倒退两步,摇了摇头。

“其他人都听懂了吗?若是听懂了,就跟我一起走。”

“若是你们真心害怕,不敢多言,那这件事情便到此为止。仅当我从未提及,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几分本事。”

众人听到这话,点了点头,谁都不必再多言半句。

与此同时,李成梁也感觉到了心中的恐惧。

他方才站在这里,就已看到周围有数百雄兵。

努尔哈赤亲自带着精兵强将到来,如果不是陈述真心想放他离开,恐怕他根本没有离开的机会。

这种情况下,他怎能不慌?

一时之间,眉头微皱。

忍不住向后倒退半步,随即开口。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若是贸然对我动手,会有怎样的后果,你们心知肚明。你们若是聪明的人,就不要在多言半句。”

“还不赶紧放我离开。”

陈述扯扯嘴角,冷冷的望着他,随后摇了摇头。

“真的想离开?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

“当然了,你若真想走,也可以跪在地上乖乖求饶。倘若你真的能够求饶成功,今日我放你离开,倘若你没这本事,那就当我未曾提及。”

说到这里,扯了扯嘴角。

“当然了,如果我们大汗也打算让你离开,那这件事情我自然不会多言。”

“但是,如果我们大汗并不同意,就请李将军自求多福吧。”

陈述把话说得清楚明白,随后看了一眼站在身侧的皇太极。

“咱们走吧。”

皇太极微微一愣,一把拉住了陈述。

“陈先生,您是不是疯了?”

“这个时候离开,对你可没有什么好处。再说了,这李成梁分明就是想要挑拨离间。如果您真的离开,李成梁万一再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让玛法有所猜忌,后患无穷。”

陈述抽抽嘴角,看着皇太极说道。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如果说,大汗真的有什么其他想法,那我自然无法反驳。而且,我今已然将话说得清楚明白,有些事情,无法多言,便无需抗拒。”

说到这儿,他摇了摇头。

“再说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成也好,败也好,有些事情均不是想象之中那么简单,咱们也不必理会。听我安排,自然最佳。走吧,我带你去。”

陈述并未听从皇太极所言,而是拉着皇太极转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所。

皇太极有些着急,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应该如何说出,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只是每走一步都有几分疑惑,时不时的回过了头,看着自己父亲所在的方向。

许久之后,这才忍不住开口。

“陈先生,你是故意的吧?现在的事情,试探他们心中的想法,同样也想看看玛法对你的态度。”

“倘若这边真的事出有因,有所预料。那你该怎么办?莫非还真要反叛我们不成?若真如此,那我…!”

陈述看着皇太极,微微有几分发愣,随后笑了笑,开口询问。

“那你该如何?”

皇太极一时之间有几分窘迫。

“莫要着急,既然我现在已经选择询问,就绝对没有想要对你动手的意思。你直接说,倘若你知晓我准备反叛,并且想要自保,你接下来该如何?无妨,反正现在一切也只是怀疑,我也并不会真心反抗。”

听到这话,皇太极赶忙说道。

“嗨,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心里头的想法呢?”

“说白了,您无非就是想要讨回个公道,李成梁一直都在挑拨离间,再说了,日后随着我们统一女真各部落,这样的挑拨离间绝对不会在少数。”

“我相信他们一定还会再有动作,所以您才会提前以动之敬。想必你是想彻底打破他们的心思,然后看清楚玛法对您的态度。如果说,玛法真的相信了他们的挑拨之词,您要遭受其害,那我宁愿放你离开。”

陈述听闻此言,猛然一惊,随即瞪大双眼看着他,疑惑开口。

“你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

“当然知晓,陈先生,倘若不是你几次相助,恐怕我早已死无葬身之所。如今无论是谁伤害你,我都应该保你周全。”

“甭管你有没有反叛之心,只要你没将刀架在我脖子上,我就绝不会相信你反叛。再说了,你若真想逃,也只是想自保,我当然要保你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