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凤夜天仰天大笑几声,“父皇,原来您打的这个算盘。”
“凤夜天!”自从他身中剧毒,凤弑天碍着皇室的面子,事事顺着他,自觉能做的都做了,现在想来真是错了,若不是自己一味的惯着他,让他不知道天高地厚,晾他也不敢对着自己这么无礼。
凤夜天好容易止了笑,看着凤弑天,“父皇能做出来的事儿,我可做不出来,韩凌熙是王妃,是我的妻子,我定拼全力护她周全,不会为外人伤她豪分。”
只觉着听着这话刺耳,凤弑天眸子眯了眯,“凤夜天,平日里,朕是不是太娇纵你了?”
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都敢往外说,真是他的好儿子!
“皇上,”苏公公进来通传,“皇后娘娘求见。”
凤弑天闭眼,缓缓收起身上的戾气,冲着苏公公摆摆手,“请进来。”
“是。”
凤夜天心中冷哼,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天下就是有你这样的君王,才民不聊生,如果不是你……我母妃也不会……。
皇后今日穿的朴素,进来的时候眼睛还是红的,对着皇上施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赐座。”
“多谢皇上。”皇后好似突然看见凤夜天一般,“夜儿也在啊。”
“皇额娘万安。”
“想必夜儿也是为了王妃之事吧?”皇后说着眼中又涌上眼泪,“原是我们欣儿讨不得王妃喜欢,这才召来灭顶之灾。”
又开始在这里装?
凤夜天嘴角带笑,冷冷看着这位从小就对他“关爱有加”之人。
“夜儿!”凤弑天冷呵一声,“你皇额娘在跟你说话!现在怎么愈发没有规矩?”
皇后看惯了离王这个样子,对着皇上摇摇头,“夜儿也不是一天这样了,皇上不必动怒。”
“皇后这么着急忙慌的过来,有何事?”凤弑天问道。
皇后一边抽泣一边说道∶“欣儿已经醒过来的,只是……不肯进食,拿着从前做给孩子的衣裳,不住的哭,臣妾看着,着实心疼啊。”
“父皇和皇额娘若有要事商量,儿臣先行告退。”凤夜天冲着二人行了礼,也不管凤弑天点头没有,转身离开。
凤弑天瞧着愈来愈没有规矩的儿子,叹口气。
……
大牢。
“离王就不要为难下属了,”几个人挡在凤夜天身前,“皇上有旨,禁止任何人探望离王妃,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还请离王理解。”
凤夜天一手拿着折扇,嘴角勾了勾,“怎么?皇上也说过不允许任何人给离王妃送吃的?”
身后小厮手里拿着送饭的饭框。
几个人面面相觑,皇上确实没有这么说过……可是……
凤夜天给身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两人很快将堵在门口的几个人桎梏住,对着凤夜天微微点头,“王爷请进。
看着大摇大摆走进去的离王,几人心中焦急,“王爷……”
下一刻就被人点了穴道,再也说出不话来。
“韩凌熙……”凤夜天一眼瞧见坐在牢房边,曲腿抱着自己的女人,心中一疼,就连叫她名字的声音都比平时温和百倍。
有人在叫她?韩凌熙一个激灵,抬眼望去。
“凤夜天?”小声喃喃,他怎么来了?怎么进来大牢的?她明明听皇上吩咐过,不允许任何人进来探望。
凤夜天一脚踹开房门,对着牢房里的其他人说道,“背过身。”
凤夜天?早就在韩凌熙叫他名字的时候,牢内的囚犯们就都听见了。
就是那个暴躁,杀人不眨眼的凤夜天?众人赶紧听话的转过身去,生怕慢一点儿就惹了这位爷不高兴,皇上没处死他们,就被离王打死了。
凤夜天走到韩凌熙身边,两根手指挑起她得下巴,“脖子上是什么?”
韩凌熙摸了摸还在隐隐作痛的掐痕,“太子掐的。”
她才不会跟电视剧里的女主一样,怎么问就是不说,能为她报仇的人,她自然要说,本姑娘可不是什么圣母玛利亚。
“还有哪里有伤?”凤夜天问道。
那倒没有,自从她拿出来“保命符”,皇上竟然没有跟上次一次把她送到慎行司直接用刑。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韩凌熙抬头看着凤夜天,“你怎么知道我被关在这里的?是不是绿莹出去给你说的?这个臭丫头,没想到平时看起来不怎么聪明,关键时刻还是很给力的嘛。”
“不是绿莹。”打断她得自说自话,凤夜天皱眉,“绿莹没有回府。”
嘴角的笑容兀的消失,韩凌熙皱眉,“绿莹没有回府?”整件事都栽赃到她的身上,绿莹怎么会被牵扯?
“回王爷,王妃,”一直跟在凤夜天身后的男人声音放低,“听说绿莹姑娘被……关在慎行司了。”
“什么?”韩凌熙的声音猛然拔高,慎行司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若不是上次凤夜天及时赶来相救,她早就死了!
……
慎行司。
“姑娘,您还不肯招吗?”行刑的嬷嬷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事关皇嗣,是天下人之事,您若是一直不肯招,不肯说出离王妃到底如何谋害皇嗣的,想来以后事发了,怕是没人能够救你了。”
“呸!”绿莹冷哼一声,眼中坚定无比,“我们家王妃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
绿莹双腿被绑,整个人除了头能稍微动一动,旁的地方都被绑的结结实实的,不知之前到底忍过课多少刑罚,嘴角全是血迹,就连十指都沾满鲜血。
“姑娘还是嘴硬?皇上和皇后娘娘已经掌握了证据,证据充足,不过是想要你一份口供,给你一个救自己一命的机会。
姑娘不但不对皇上感恩戴德,竟然还死鸭子嘴硬,这是打量我们几个没有真本事吗?”带头的嬷嬷长得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看起来就是个狠角色。
绿莹咧了咧嘴,“我今天就是被你们折磨死,我也还是那一句话……我们王妃是无辜的,她是被人陷害的!从来没有对庶福晋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啊啊——”手指被银针穿过,绿莹痛苦的仰起头,嘴唇被自己忍疼时无意识咬烂,几个嬷嬷又拿来盐水,倒在嘴唇上,绿莹只觉得快些死去也许就解脱了。
“王妃……是冤枉的。”晕过去前,绿莹嘴里还是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