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算是他有自知之明。
而且,如果继续弹奏下去,也只会闹一个笑话。
他们孔雀王朝也不是输不起,况且也知道,不可能通过这么一次小小的邦交,就直接从人家的宴会上夺走一座城池。
即便此事真的发生了,传出去对他们的名声来说也不好听。
孔雀王朝只想谋求长远的发展,所以,这一次的比试算是试探过双方实力之后,那大胡子使臣也有些佩服的站出来对韩凌熙道:“没想到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才居然如此之多,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就有这样的本事,能赢了我们孔雀王朝这边技艺最好的琴师,可见中原的确人才辈出,我等想要完全见识到你们的高超技艺,恐怕还得多多学习才是!”
这番谦逊的态度,仿佛和先前的人变了一个模样。
当然,若是这一场比试没有拿下胜利,这些人面对凤夜天的时候,恐怕又要变了一副面孔了。
而中原没有丢失一座城池,反而让对方说出了佩服之语,这些大臣也松了口气,连忙看向凤夜天,不知道凤夜天会怎么处理。
那边,韩凌熙面对这位使臣大人的恭维,也只是浅浅笑了笑,高傲而端庄的道:“使臣大人既然见识到了我们中原的实力,那就别再继续比下去了,也没什么意思,免得伤了和气,皇上在御花园设置了重阳节宫宴,那边正好附和诸位大臣们赏景,是个不错的好去处,诸位请请如何?”
说着,她抬手做了一个谦让的姿态。
那大胡子使臣眼神闪了闪,不禁多看了她一眼,随即笑着道:“下官正有此意。”
说罢,则跟她互相谦让着,等凤夜天一动身,前往御花园,身后那些大臣和韩凌熙一干人等才跟着去了御花园。
韩小宝全程都将这三场比试看在眼里,不禁对身旁的韩大宝说道:“哥,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那个大胡子明明一直想对付我们来的,怎么忽然这么容易就放弃了?”
而且,他刚刚说了一句下官正有此意,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总不能真的是想去御花园赏**吧?
心里这样想着,她摇了摇头。
韩大宝明白她的这些疑问,只是没想到她居然将心里话给说出来了,所幸周围没什么人听到,所以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妹妹,如今我们是在宫宴上,有些话是说不得的,如果说出来被别人听到了,胡乱传出去,恐怕要说我们身为皇室子弟,却故意不想让两国交好了。”
闻言,韩小宝哼了一声,虽然看起来不听话,但还是收敛了许多,靠近他耳边分析:“要我说,这和平只有打出来,从来没有建交就行的,咱们先前跟北境那一次,不也是父皇冲锋陷阵,将朝廷解救出来的吗?”
韩大宝听后,摇了摇头,并未与她多说什么,只劝了一句:“这些事情,暂时轮不到咱们做主,且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
“啧,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刚刚那大胡子这么冒犯咱们爹娘,你直接一把毒毒死他们有什么不好?反正你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韩小宝有些不满的对韩大宝说着,但韩大宝已经扶了扶额,朝着前面走去了。
顿时,韩小宝也跺了跺脚,不满的跟上去。
可是哥哥既然不喜欢这个话题,那么她也就不再胡乱说朝中的事情了。
即便如此,走在前面的流风还是听到了两位小主子在后面的内容。
一时间,他不禁脚步慢了一下,等韩大宝到了身前后,才询问道:“主子想怎么做?”
闻言,韩大宝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平静的收回目光,一张可爱的脸上有几分凤夜天冷漠的影子:“静观其变,看看这孔雀王朝会搞什么花样出来,另外,你也派人盯着北境王朝的使臣桑木那边,我总觉得这桑木不可能来中原一趟,却不提和平协约的事情。”
他们和北境王朝的和平协约,三年之期即将到了。
这种时候,他们应该也听说了海澜公主出事的事情才对。
可这些使臣,却对自己国家的公主并没有任何表示,反而听说她出事之后,也是一副淡然的模样。
这着实很让人奇怪。
另外,最让韩大宝注意的,是那边从始至终跟在一旁角落,没发过一言的古苗国使臣。
古苗国这次来的人只有三个,一男两女。
三人全部都蒙着面巾,似乎是古苗国的习俗,所以不会让陌生人见了他们的容貌,只是那双眼睛却散发着让人不安的杀意。
这些人到现在都没出手,究竟在隐忍什么?
一摸疑惑从眼中闪过,韩大宝正抬眸间,余光忽然发现他们的人已经发现了他的目光,正朝他这边看过来。
顿时,他心生警惕,迅速转移视线,故作漫不经心的跟身旁的流风交谈。
流风也发现了异常,心中暗自警惕的同时,也让自己这边的人观察到了他们。
与此同时,御花园。
今日的比试才是重阳节宫宴最惊险的地方,好在,孔雀王朝现在已经见识到了他们的实力,也知道凤夜天不是一个软弱的皇帝,轻易是不会跟他们妥协的。
所以,在进入御花园的时候,酒过三巡,他就开始跟凤夜天说起了孔雀王朝的风土人情。
同样的,韩凌熙虽然坐在一旁听着,但大胡子使臣还是没有将她给忘了,还跟她说了许多两国女子之间不同的习俗和规矩。
“说起来,下官再来的路上,就听说了这里最美的女人正是皇后殿下,现在见了皇后芳容,才知道此话不假,不如皇上和皇后殿下也见见我们国家最美丽的女子如何?”
待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这大胡子使臣立即将话题行驶到了正轨上,将这次真正的大事说给了凤夜天听。
凤夜天不禁多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而是余光看向韩凌熙,在示意性的询问她。
韩凌熙倒是大方,听了这话并没有感到什么不适,反而对他微微笑了笑:“既然如此,不妨请那位美人出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