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韩凌熙刚刚嫁给他,那时候传出去的那些风言风语,也离不开国子监在背后推波助澜。

如今张越要找凤夜天求助,希望凤夜天带着他们一块儿走了,倒是示好凤夜天起来,一点儿也不敢提过去做的事情。

同时,当凤夜天问起凤夜染处境如何的时候,他还摸了摸眼泪,看起来毫不可怜的模样:“我家太子实在是命苦,带着军队誓死不从,跟那巴尔图一行人冲到了一块儿,如今我方军队已经快灭了,我已经失去了太子殿下的下落,恐怕太子已经……”

被巴尔图杀了!

这句话虽然没说完,但他话中的意思和那悲伤的神态无一不表明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实际上,不需要凤夜天问他什么,他自己就老老实实把什么都招了。

得知其中原委后,他让流风带着张越下去,并好好安置张越一行人。

等流风回来后,他才对流风道:“你觉得,此人的话有几分可信之处?”

流风是他从天机阁提拔出来的暗卫,跟以前跟在他身边的人不同,这流风什么技能都会一些,几乎可以说是全能的。

偶尔,凤夜天也会听听他的意见。

流风看了一眼不远处,思索道:“恐怕他说的不尽然,凤夜染名义上是皇上派出来的人,但若没有皇后首肯,他是不会来的,恐怕,他背后还藏着什么手段,断然不可能这么容易死掉的。”

“本王料想,也是如此。”

凤夜天徐徐说着,凝望着京城的方向,手指徐徐紧握:“也不知,凌熙究竟如何……”

流风知道,王爷这是想快点回京城了,便耐心说:“王爷再等等吧,咱们的人还没完全设置好陷阱,这段时间依旧需要在这里拖住他们。”

闻言,凤夜天思绪被拉回来,却缓缓冷笑:“等什么,本王没那么多时间跟他们耗着。”

他似乎有自己的想法,流风思忖片刻,便安静垂眸,并不多说了。

实际上,凤夜天早已在这周围设置好了陷阱,并且率先联系了其他城池的人,那些人知道利害关系,有那贪生怕死,不想跟凤夜天联手对抗胡人的,全都被凤夜天以皇命之名砍了头,诛杀全族。

如此一来,前后夹击的情况下,纵然有太守想在这时候投靠胡人,便也只能在凤夜天的叮嘱下,乖乖听话,按照他的命令行事,将周围设置好陷阱的同时,也等待着胡人的到来。

一开始,这些人还是非常反抗凤夜天的决定的,并不想听从他的命令,但见识到那些胡人是如何对待他们的子民,又是如何烧杀抢掠的后,便再也没有不甘心的想法了。

如今众人可以说是一致对外,即便是凤夜天来领导他们,他们也无甚意义。

另外,这次胡人入镜,未尝不是一个一举歼灭他们的好机会。

凤夜天心中有所打算,便是流风,也不一定完全知道他的意思。

外面,胡人还在搜寻一线天附近的子民。

现如今,这附近已经没什么人烟了,除非这些人进入其中查探一番,否则根本找不到凤夜天的行踪,连张越也看不见踪影。

胡人的将军有些急了,大骂那些手下废物的同时,也冷冷的呵斥道:“都跟我进去,一定要拿下这些老鼠!”

这些人让他不安定,若是没完成任务,只怕可汗那边不好交代。

其余人也点了点头,跟着他进入一线天。

一线天内早有埋伏,这些人虽然已经预料到,可没想到才进入一半,就闻到一股奇特的花香,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睡了过去。

再睁眼醒过来,他们所有人都被困在了一线天内,而且身上衣服裤子都被扒光了,有人换上了他们的衣服,还顺势离开了此处!

“该死的,这些人居然是故意引诱我们上钩的!”

为首那将军脸色难看的骂了一句,拼命让这些人想办法救他们离开此处。

但其余人也哭丧着脸:“将军,我们也被绑住了!”

凤夜天当然不会那么容易让他们挣脱开绳子的。

这些绳子在水里浸泡了五天五夜,就是一头牛也未必能挣脱开,而且特别结实,打的还是猪蹄扣,猪都挣不开,更何况是人呢?

一线天另一侧。

这地方是一个更为狭小的入口,如果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凤夜天进入此处藏身的时候,就让人将此处掩藏起来,留作撤退时候的密道。

他们现在要出发去跟周围的城池会和,这一月多来的部署,已经差不多可行了。

巴尔图战无不胜,除却让那几个得利的属下去追杀凤夜染之外,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如何攻破皇城之上。

而皇后还不知道太子已经被他追杀,联盟被他撕毁的消息。

看到巴尔图平安无事出现在皇城之外,皇后也有些慌了。

皇宫之内,她坐立不安。

宫女过来禀报:“娘娘,该去祭祀了。”

因为皇帝身体病重的缘故,所以这段时间她都会带着宫里的女人和几个过来侍疾的媳妇去拜祭祖先,祈求祖先保佑。

虽说这只是面子功夫,可她还是会日日做足的。

但今日,她却只摆了摆手,破有些不耐烦的说:“今日本宫心烦,头晕,让他们自己去吧,你派人盯着。”

“是,皇后娘娘。”

宫女连忙应声下去。

而心腹丫鬟见状,不禁迟疑上前,扶着她道:“皇后娘娘,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在她看来,皇后除却会为韩凌熙这个离王妃烦心之外,整个皇宫已经没有可以让皇后娘娘动怒的人了。

毕竟从里到外,现如今都是皇后母族的人,谁敢得罪皇后?

皇后不耐烦的揉了揉眉心,看着手上这封请帖:“这帖子是巴尔图可汗递过来的,那人虽说是来拜访我们,以使臣的名义入宫,可他不过短短两月,就从汾州攻打到了皇城,如今他那些军队都在外面守着,本宫若是同意他进来,岂不是大开城门,主动做那羊入虎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