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扔到王爷屋子里的时候,吉祥觉得自己就好像是马上要被宰掉的小鸡仔。
“王飞您这是做什么?”吉祥先发制人。
呦呵,自己什么都没做,就被人家质问了?冷哼一声,“你最好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交代清楚,否则我也不能够保证,我会对你做出点什么事情。”
完全没有被他的语气吓到,看着依旧躺在**生死未卜的男人,瞧着他还是那副奄奄一息的样子,吉祥反而笑了起来,“王菲,您这个时候不好好的陪着网页,却把我一个无辜的人抓了起来,传出去还不知道天下人要怎么出您的脊梁骨?”
小丫头死到临头了,还是这么嘴硬。
不慌不忙地从腰间抽出来帕子,故作伤心地在脸上点了点,听着韩凌熙的声音,分明是带着哭腔,“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姑娘,你竟然背叛我。”
最后自己咬死不肯承认,想来她对自己也没什么办法。
打定主意,吉祥就开始哭,“奴婢实在是冤枉得很,只不过是出去逛了逛就被您抓了起来。”
“你也看见网友的样子了,怎么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出去闲逛?”听到他这样为自己开罪,韩凌熙想要笑出声了。
主人家已经奄奄一息,作为一个姨娘院子里头的丫鬟,在这个时候还能够有闲心出去逛逛,想必也不是什么忠仆。
知道自己这个谎言说的实在是太烂了,咬了咬嘴,“奴婢只不过是太思念姨娘了。”
这话他自己信吗?韩凌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是呀,咱们王府一下子没了两个人,实在是让人伤心。”
看着王菲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吉祥心里暗暗觉得得意。哼,什么狗屁王菲,什么狗屁王府,到头来还不是被自己玩弄在股掌之间。
“是吗?”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的男人睁开了眼睛,微微扭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吉祥。
吉祥听见声音简直要从地上飞起来,他不是要死了吗?他不是没几天活头了吗?不是已经到了弥留之际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还能睁开眼睛跟他说话?
几乎是一瞬间,吉祥就明白过来了,这一切都不过是他们夫妻两个人的诡计。
自嘲的笑了两声,“我什么都没做,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他是皇后娘娘送到这里的,他们自然要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姨娘已经不在了,如果自己这个时候也消失的话,皇后娘娘必然会知道自己遭遇了不测。
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看着他撕破脸皮的样子,韩凌熙忍不住冷笑一声,“我们就这么打发了你自然是不行的,当然要找个别的由头。”
吉祥面子上一愣,他不明白两个人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他迷茫的样子,韩凌熙好心的给他解释,“不过就是家中出现了小贼,和院子里的丫头相互勾结,作为一家之主,我们自然有权利发了你,那管你是谁派来的人?”
丫鬟的身子轻微颤抖。
看着韩凌熙嘴边淡淡的笑容,知道他已经胜券在握,不过是享受带给他的片刻恐惧而已。
韩凌熙轻轻抚了抚额角的头发,“有什么害怕的呢?选择了什么样的路就要承受他的结果,这些不过是你需要承受的罢了。”
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是有许多人都看不明白。
自嘲的笑了笑,也许有些事情自己也不明白,却做出一副老师的姿态去给别人讲道理。
吉祥嘴边露出来一模诡异的微笑,突然站起来,毫无预兆地从相册里面掏出来一个匕首,直直的朝着韩凌熙刺过去。
他是想要同归于尽吗?韩凌熙看着不顾一切的丫鬟,看着慢慢朝自己吃过来的匕首,有一瞬间的失神。
脑子里有一个场面,好像和现在重合了,曾几何时,也是有这么一个人,拿着匕首,毫不犹豫地往自己身上刺过来。
可是那个人却不是吉祥的样子,他努力的想要看青春记忆中的脸,却是枉然。
还是在床榻上的凤夜天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搂住坐在床边的韩凌熙的腰,然后不会吹灰之力的将人报坐在**,从绣制中飞出来一个尖刀,直直的刺到了吉祥的脖子上。
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刚刚还在抵死纠缠的吉祥,就这么没有了,声息。
第一次看到有人这么近得死在自己面前,韩凌熙却觉得已经麻木了,如今的她好像什么都不能提起来自己的兴趣。
身体好心被人抽空一般,历史也越来越模糊,直到最后一下子摔倒了身后人的胸膛里。
“凌熙!”看着瞬间不省人事的女人,凤夜天一下子慌了。
“快叫大夫!”冲着外面喊道。
一个时辰后。
他们俩个人的位置反过来了,变成了韩凌熙在床榻上躺着,而凤夜天坐在床边紧紧握着韩凌熙的手。
听奴到眉头紧紧的粥在一起,看着躺在**的女人,心里难受得紧。
即便已经晕过去了,王菲好像还是不安稳,一只手在空中不知道在抓些什么,又或者是他的动作,只是想要推开什么。
头不停地左右晃动,好像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
“网页放心,王菲没有什么大碍。”已经替韩凌熙看过身子的大夫说道。
凤夜天还是觉得不放心“为什么没有征兆地就晕倒了?”
站起来的大夫跪丫鬟地上“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他恨不得一脚把面前的人踹开,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有什么好恭喜的。
“王菲已经有身孕了。”大夫不仅不忙地说道。
什么?!凤夜天,只觉得自己被什么定住了,浑身都动弹不得。
别说是凤夜天了,就是两个后在一边的丫鬟,脸上的喜悦之情也可见一斑。
“太好了。”听奴简直就要喜极而泣。
王府终于有一件喜事了。
一旁的绿莹忍不住用手肘碰了碰旁边的女孩,“这么高兴的事情,你怎么哭了?”
更重要的是,真的要哭的话,应该是自己吧?听奴从来都不是喜欢流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