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夜天!”韩凌熙看着吐出一口鲜血的离王,大叫一声,“这是怎么了?”
两人坐在马车里,凤夜天像是终于熬不住了一般,倒在韩凌熙身上,“无妨,就是王妃的百花丸忘吃了。”
没吃百花丸?韩凌熙一愣,他这人怎么回事?救命的药也不肯吃吗?这样下去怎么能行?撩开马车的帘子,对着外头的马夫说道,“赶紧回王府。”
“是。”都是用了十几年的的马夫了,听着韩凌熙的声音,知道许是王爷出了事,手下抽在马背上的的鞭子声变强,“驾!”
紧赶慢赶的终于到了王府,韩凌熙掀开帘子,“你们两个,把王爷扶到屋里面去。”
“是。”正是深夜,凤夜天平日里也喜欢穿黑色,瞧着应该不会被人发现。
不到半注香的功夫,韩凌熙已经把从床底下拿出来的百花丸塞到了凤夜天嘴里,然后坐在一边,满脸纠结。
如果她得记忆没有出现偏差的话,刚刚凤夜天应该说的是“王妃的百花丸吧?”
难道说他已经知道了一节的身份?可是不应该啊,自从给他供应百花丸开始,自己就没有以素手医仙的身份跟他打过交道,他不应该知道呀。
每个月都是让绿莹好好打扮一番才出门的,怎么会……
韩凌熙觉得自己想不通了,马甲就掉了?那以后还怎么好意思问他要钱?
“王妃瞧着愁眉苦脸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凤夜天已经醒了过来,精气神儿好像回来了一点儿,“发生什么事了吗?”
把瓶子扔到“病号”身上,“你跟我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看着手里每月都会拿到得一模一样的瓶子,凤夜天低笑出声,“知道什么?”
看吧!他就是知道!韩凌熙听着他的笑声觉出来不对劲儿,眼睛瞪大看着他,“知道就知道了呗,反正撒谎终究会有被戳破的哪一天。”
撑着身体坐起来,凤夜天看着韩凌熙的眼睛,“我是知道了,也欠你一句谢谢。”
摆摆手,韩凌熙说道,“谢什么谢,你自己也知道的,我给你看病可是收钱的,每个月白金,我也不亏。”
瞧着他的样子应该是早就知道了吧?他是怎么能够憋住不说的?要是自己的话,估计晌午知道,下午就要找人去理论了。
哭笑不得看着韩凌熙,轻声笑骂,“小财迷。”
撇撇嘴,韩凌熙觉得不服气,“财迷怎么了?我想要钱有错么?”
“没错。”凤夜天赶紧回答,“谁不想让自己家财万贯?”
“你没养两个孩子,你不知道,以后他们用钱的地方还多着。”不知道外头的书孰贵不贵。
凤夜天眼神暗了暗,“本王也不是养不起两个孩子。”她还是把两个人之间分的这么清。
愣了一下,这才听出来他的话中之意,韩凌熙顾左右而言他,“感觉怎么样了?吃了百花丸,是不是好很多了?”
“那是当然,王妃调制的药能不好吗?”不想逼着她,凤夜天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挠挠头,韩凌熙咬了咬下唇,“凤夜天,三个月。”
“什么三个月。”她得话题总是跳转的这么快,自己永远不知道她得脑袋里到底想的什么东西。
韩凌熙长出一口气,仿佛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新时代的女性怎么能被世俗左右?况且,明天和意外永远不知道哪天会来。
鼓起勇气走到他身边,微微弯腰,温热的唇瓣贴在凤夜天有些干涩的嘴巴上,片刻后,在某人震惊的眼神中缓缓抽离,“懂了吗”
凤夜天瞪着眼睛,感觉到嘴唇上有瞬间的温热,然后嘴唇的主人又缓缓离开,“懂了。”
她都做到这个份上了,自己还有什么不懂的?
“为什么?”他不理解,虽说现在不是问这个时候,可是他想知道。
韩凌熙叹口气,坐在他身边,“我很怕。”
轻轻牵过她得手放在手心中,凤夜天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一般,“怕什么?”在他眼里,韩凌熙一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如今也有了害怕的东西?
眼中稳稳濡湿,“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这个脏乱的世道,你和我就这么分开,再也不能相见了。”
小薄荷的去世给她太大的打击,一想到凤夜天如今处的位置,就觉得害怕。
“好。”相处的久了,就知道她说的话都是什么意思,凤夜天点点头,“咱们好好的。”
第一次没有芥蒂的把头放在他的胸膛中,闭眼假寐,“凤夜天,我要我们都好好的。”
听着她带了哭腔的声音,黑暗中,凤夜天的眼睛眯了眯。
……
半个月后。
“王妃今日瞧着心情不错。”听奴刚端着盥洗的盆子进来,就看到韩凌熙已经从**起来,站在地上伸懒腰了。
韩凌熙拍拍脸,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点儿,“今天天气也不错,不是吗?”
颓靡了这么久,她也着实不该再这么下去了。
日子总要活下去,但是我有些仇恨她不会忘。
瞧着王妃跟以前一样,又又有一种哪里不一样的感觉。
听奴笑了笑,“奴婢瞧着王妃高兴,奴婢也高兴。”他们院子里每天都是死气沉沉的,小聪刚入槟的那几天,王妃每日去倾城阁在小聪曾经待过的柜台上,呆呆的待上半日才肯回来。
“听奴,王爷的蹴鞠大赛是不是要开始了?”韩凌熙突然想到,好像就在不久以后。
听奴点点头,“王爷已经给王妃留了帖子,到时候王妃若是感兴趣,奴婢陪您去看。”
“红姐的人都会去吗。”韩凌熙问道。
想了一会儿,听奴才说道,“应该是的,别说是宫里了,咱们这可是与民同乐的大赛事。”
这样啊,韩凌熙咬了咬下唇,“给我找件有气场的衣服背着,到时候穿。”
“哎!”听奴笑着点头。
“把皇后娘娘赏的步摇给我带上,”韩凌熙扯了扯嘴角,“还有小聪之前送我的手钏,也拿出来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