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莲珠问廖久,“烧了又太浪费了,要不,你问问乘风与疾风,它们俩吃不吃虫子?这虫子巴掌大小,也不算小,一人一口的话,刚好?”

她的想法,既然是能量体,人家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东西,千辛万苦的,烧了可惜,不如利用起来。

“我去问问。”廖久一下子**回到天窗那里,外面已经天黑了。

他口哨一吹,两只金雕就出现他们的顶上。

“里面有只大肥虫子,你们俩要不要吃?过来这天窗这里,闻闻气味,要吃的话,给你们捞出来。”

天窗口太小,金雕是飞不进来的。

两只听了廖久的话,懒洋洋地落到天窗这里,仿佛是给廖久面子似的,漫不经心地朝里面闻了闻。

这一闻不打紧,两只的眼睛猛地睁开。

然后就是争先恐后的,伸进头来,张开嘴巴,一副嗷嗷待哺的样子。

特别是疾风,嘴巴还流下了口水。

兴奋得小眼神,盯在水池里,爪子还在天窗哪里扒拉扒拉的。

只恨天窗太小,它们扒拉不进去……

姜莲珠在水池边上大声道,“想清楚了啊,虽然大补,但是有毒的啊!吃了能不能消化啊!”

两只金雕还是嗷嗷叫,迫不及待。

廖久也没想到,两个家伙竟然对母盅这么有兴趣,乘风已经在疯狂给他传递意识,想吃,想吃,想吃……

“媳妇,那就给它们吃了?”

姜莲珠招手,让廖久过去,“我先给你把身上的灵盅毒隔绝一下。”

拿出仙灵草叶子来,捻成了灰,给廖久闻了闻。

“感觉如何?”

“身体没有什么变化,就是感觉找不到母盅的位置了,力气精力什么的都还在。”

姜莲珠把廖久推开,“你离远点!!!去最远的墙壁那里去……我来抓母盅。”

“媳妇,你一个人能行吗?”

廖久有些不放心。

姜莲珠瞪他一眼,“罗里巴索的,走远点,你身上有子盅,我抓母盅的时候,万一它反抗,跳你身上去了,又难搞了,你是不相信我的实力?”

她从武器库内拿出电罩网兜来,就跟普通手持式地捞鱼小兜网一样。

只是精密度肯定不一样,能自动锁定目标,电击目标,再网起来,一气呵成。

廖久依言退远了。

退到壁灯那里,附在墙上,紧张地看着姜莲珠捞母盅。

很快,就见姜莲珠一网兜下去,停留了一下呼吸间的时间,立刻捞起来了一坨黑色的玩意儿,像软烂泥一样,圆形的,还在蠕动挣扎,藏在黑泥里的还有一双阴冷的小眼睛,邪恶又可怕。

姜莲珠也没有停顿细看,这玩意太邪门了,越看越凉飕飕的。

她直接把它扔飞出去,正是两只金雕所蹲的天窗处。

一个扔得准,两只接得准。

母盅一飞到它们的面前,它们两只同时伸出长长的喙,把那只母盅撕裂开,一只撕下一半,囫囵吞枣,就吃了下去。

吃完,两只还有些面面相觑,这也顺滑了,太香了?

没搞着啥味儿,就没了。

就在这时候,廖久感觉到头晕眼花,差点从墙上栽倒下去。

“你怎么样?”吓得姜莲珠大声一叫,就飞身上前去接住他。

他们使用的是自动化收缩式的绳索,可以自己控制距离的。

廖久在姜莲珠的帮助之下,好不容易的稳住身体,他单手撑头,“晕炫,像是挨了一记重锤!脑子里撕裂般的疼痛……”

说话间,他的鼻子里流出了鲜血。

姜莲珠赶紧又拿出所剩不多的仙灵草,要给他闻闻。

廖久缓过来了,“不用了,好多了。”

姜莲珠不放心,给他把了把脉象,才松开他,确实没事了。

廖久还只用了一点点的灵盅,并且还用了仙灵草的阻隔与母盅的反应的,就这般严重的反噬后果,要是别人的话,那估计确实是没命了。

就是不知道毛书榕,还活着么?

廖久指着花池中央,“媳妇,你看,水池里花灯全部熄灭了。”

姜莲珠看过去,水池的花灯果然全灭了,只剩下几朵黑色的花,也似乎快要枯萎了。

突然,他们俩所攀附的墙体内有什么咔嚓的声响。

墙面开始裂缝了。

两只金雕原本还有些没吃好,还想再来点什么饭后甜点的,此时,被吓得慌忙的退了出去。

“不说,这楼要塌了!”

廖久反应灵敏一些,拉着姜莲珠,**回天窗口。

天窗口只允许一个人爬进去。

他想也没有想的,把姜莲珠先给塞了出去。

轰轰轰!!

屋顶裂开了,砖石,木块,瓦片,柱子什么的全部轰隆隆地往下掉。

姜莲珠临危不难,廖久让她先走,她就先走,利索地爬出去了。

回头,里面已经乱成了一片,一块大石头眼看着就要砸到廖久的身上。

姜莲珠一只手掏出IR,沿着廖久的头皮射出去,把大石头给击成了粉碎,另一只手拉起廖久的手腕,用力一带,两人滚了出来。

塔楼在他们两人的身后,变成了一片废墟残柦。

姜莲珠趴在地上一脸灰,幸好,她们俩没有磨磨叽叽,都是腿脚利索的人。

再不迟几秒钟,她们俩估计就要被活埋在里面了。

廖久摸着烫焦的头发,心有余悸道,“媳妇,谋杀亲夫,要不得啊!”

“呸呸呸,大吉大利。”

向右举着火把,小跑过来,“主子,姜大夫,你们没事吧?”

他是差点吓得魂飞魄散了。

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塔楼,那么坚固气派的建筑,说裂就裂,说倒就倒,这也太惊险刺激了。

廖久与姜莲珠还躺在地上,廖久呈护着姜莲珠的姿势,将她压在身上,几块溅裂的砖块木头,他都用后背挡住了。

姜莲珠毫发无伤,只是吃了一嘴的灰。

廖久背上好几处见了血,衣服都破碎了,火辣辣地疼。

向右不来,他还能再趴半会儿,回回神,属下来了,这样压着姜莲珠影响不好,只得爬了起来。

“没事。母盅就在里面,我们已经消灭了母盅,他们那边搜查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