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连两天过去,竟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几个人开始感到无聊了。
“怎么回事,不是说薛延陀要攻打我们大寅了吗?怎么现在还没看到人影?”
胡遗爱有些等得不耐烦了。
“这谁知道啊,这都还没动静,李勣也没动静,不是要打仗吗?”
胡遗爱想了想:“我们先去打听打听看。”
而李勣这一边,也是刚刚整合完当地县令的情报,薛延陀的确是集合了军队,但是派出的领队之人,并非是乙失钵之孙夷男,这人是薛延陀的可汗,出来的,似乎是麾下一个儿子。
军队就集合在草原上不远处,前段时间还出现过,不过自从李勣来了之后,就老实了很多。
没办法,之前被大寅打怕了。
也没有其余动静。
李勣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他可以判定出,薛延陀这一次,还是试探。
“试探,真是麻烦,每年都要来试探几次,有什么办法好直接敲打一番?”
既然是试探,那么薛延陀就还是唐朝的属国,他也不好胡乱意思出手,选个合适的理由敲打一番才好。
而营帐外,胡遗爱也是将刚才那士兵和李勣所说的,听得一清二楚。
这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说,薛延陀根本不会攻打大寅,这漠南根本没有战事?
他都有些傻了,这什么情况啊,薛延陀不打了?
怎么能这样呢,我们来都来了,你竟然不打了?
胡遗爱回去将这个消息告诉给程处默他们,程处默他们,也都是人傻了。
卧槽,这说好的战争呢?
呆滞了片刻,程处弼忍不住问道:“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么回去?”
秦怀道说道:“回去之后,晋国公肯定会责罚我们的,说不定又要被我爹关小黑屋。”
一提到小黑屋,几人齐齐打了个寒颤,胡遗爱更是说道:“不行,我们不能就这么白来了,来都来了,就算是没有功绩,我们也要创造功绩。”
其余几人也都是认同点点头。
绝对不能这么回去啊!
他们这样逃出来,已经是犯了大忌,然后再灰溜溜地回去,好家伙,小黑屋等着他们。
沈月遥之前和他们说,没有在深夜里痛哭过的人不足以谈人生,他们就觉得这话应该改改,没有在小黑屋里待过的人不足以谈人生。
除了胡遗爱之前被罚到在小黑屋里自闭后,其余几人也是尝试了一下,一个完全密闭漆黑的空间,没有声音,你连时间都不知道,那种煎熬简直能杀死人。
甚至只要一天,就能让人精神错乱。
他们宁愿挨军棍也不愿再进小黑屋!
再有最重要的是,这么空手回去,估计更要被沈月遥看不起了。
胡遗爱咬了咬牙,他内心是不服气的,凭什么啊,他和沈月遥年龄都差不多,都是快二十岁,凭什么沈月遥就能当圣人啊?
反正,胡遗爱不服。
胡遗爱又是说道:“我刚才听了一下,好像薛延陀是故作疑阵,只是试探,没有想要攻打的意思。”
程处默有些愤愤然:“这薛延陀真是废物!连打都不敢打!”
程处弼想了想:“李叔父会出城试探吗?”
“不知道。”
这几个大寅的官二代又陷入了一阵难得的沉默。
正在这时,秦怀道谨慎说道:“那不如这样,如果李叔父派兵出去巡查,我们也出去看看,趁着这个机会,直奔草原,找到那薛延陀的军队人马,斩几个首级回来,也不算白来。”
程处默眼睛一亮:“好想法啊。”
程处弼有些犹豫:“会不会有些危险,我们才五个人。”
“不怕,别忘了我们手里的这些东西,首先是单车,我们之前也试过了,其实单车飞快踩起来的速度,并不会比马匹慢上多少,再一个就是千里眼,我们能发现他们,他们不能发现我们,更何况漠南的地形较为开阔,我们机动性又好,又比对方能先知道位置,其实危险系数很小。”
胡遗爱想了想,也是拿出了之前的药物:“除了包扎的这个绷带,我这边还带了庄园最新研发出来的其余药物,什么止血散,还有改良版的迷药,说是到时候准备杀猪用的,再有一些,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这上面写的是石灰,是我从实验室里偷出来的。”
胡遗爱清点自己身上的物品。
程处默也是深吸一口气,拿出了神臂弩,除神臂弩之外,还有好几样武器,比如说在膝盖大腿处放着的匕首,还有腰间武器袋里的口制发射毒针。
武器很多种多样。
秦怀道也是沉思了一下,开口说道:“之前晋国公上课的时候,教过一门星象课程,能结合星象辨别方位,我倒是还记得一些,这样我们在草原上,应该不会迷路。”
胡遗爱想了想:“我也想起来了一些,似乎还有一门伪装课程,说是如果深入敌后,其实可以采取伪装,在外形上装扮成对方的人。”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开始准备为再度出城做准备。
这实在没办法,要怪只能怪现在的薛延陀还太怂了,特么他们从汴京大老远跑过来,结果你告诉我只是试探,根本没有要打仗的意思?
李勣自然不会胡乱开战,如果和北面的薛延陀为敌,会让整个草原的蛮夷蠢蠢欲动,整个掌控的局势又会改变。
不过,见到对方总是不露面,李勣也没办法,在两日后,组织军队准备出城巡查。
得知这个消息,胡遗爱五人,连忙过来。
“你们也要去?”
李勣微微皱眉:“别捣乱。”
“李将军,我们没有捣乱,都到这里来了,也没看到薛延陀的军队,出去跟随部队领略一下漠南的环境,画些地图也行啊。”
“不行。”
李勣直接拒绝了五人的请求,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五人还是好好待在城内比较好,五个国公的儿子,要是捐在草原上,足够李勣喝好几壶的。
李勣直接不答应,这里又不是夏州中部的重要城池,这里都算是夏州范围的最边缘城池了,随时都有可能被草原游牧民族攻打。
胡遗爱还想再说什么,秦怀道却是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几人退去。
李勣也没在意,跟过来就算了,还想出城,这是万万不行的!
而五人又退到一边,秦怀道压低声音,小声说道:“不如我们再用之前从庄园逃出来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