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推拿按摩,舒适了不少,勉强原谅了易辞潇那么一点点,“你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不会,”他轻轻搂过人,安抚他的小情绪,慢慢道:“我知道阿言心里很不舒服,同样我心也是如此,在阿言眼中,留下来或许是因碧清,也或许是因对尚官景的欺骗有众多不满,更或者是想见见刚出生的孩儿,绝没有半点是因为,我。”
“我知道我做过很多错事,不奢望什么,你能留在我身边不走,就很好,但是,”转折到这里,语气瞬间变了个度,“尚官景做过的事,你既然也已知道,为何要留他性命,还在里面与他谈那么久心。”
“而且…你明知他心悦你。”
纪言目光涣散,“你就因为醋坛子翻了,你这么折腾我?”
“我错了,以后不会了…”语气有些委屈,轻轻拥抱到后,在纪言看不见的地方,勾上一抹笑意。
“少来…”纪言疲惫又无奈,“到时候你肯定还会各种吃醋,然后又折腾我,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男人要是靠得住,母猪爬上椰子树。”
易辞潇闷笑出声道:“不会了,不会了,阿言再吃些点心?”
“是有点饿了…”下午没啥感觉,晚上按了摩,给他按饿了,“不想动,你去拿。”
易辞潇倾身吻在额头,“早叫人备着呢,去殿堂吃还是在这?”
“出去吧。”反正不用走,能累到易辞潇就要往死里累。
吃上美味可口的桂花糕,他恢复了点活力,喂了块给易辞潇,“还行,尝尝?”
两人对视,易辞潇犹豫片刻后,张嘴去咬,纪言迅速撤开,“真吃?不过敏了?”
“无妨。”易辞潇道。
“不要,你不吃,我还爱吃呢,”话没说完,就见易辞潇伸长脖子,咬了大半块,嚼碎咽下。
“你大爷的,有病吧你!”纪言急到手忙脚乱,“快点吐出来!”完全没了前不久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没伺候舒服阿言,该罚。”
“我让你替我自主了吗?蠢死了!徐悠又不在,现在怎么办?”
易辞潇极为满意纪言对他着急忙慌的样子,“我去洗个澡就好。”
纪言根本不信,小时候易辞潇就过敏,有次命都快没了,就洗个澡就好,放狗屁!
“那你磨蹭什么呢!?快去啊!”
皮肤逐渐生成红色,易辞潇含笑道:“阿言,担心我?”
挣扎从怀里出来,落地腰部受到重创,“阿斯~我那是怕你没了,我也活不了多久,你快去呀!你还墨迹,我就真的生气了!”
“先送阿言回房。”
“易辞潇!”死叫不动,他急道:“你再不去就分手!”
易辞潇并没听懂,脸部起了些红肿,怕纪言再这么下去,气坏身子,“好,我现在去。”
目的达到,浴室中易辞潇含下解药,再泡温热水加速药效。
纪言在外面等候,急切的心情迫使他有进去看看的欲望,但是被摧残过后的**,早已不能再承受,等啊等,等了好久,等到他困得睁不开眼。
再次醒来是早晨,头重脚轻的感觉太过于熟悉,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发烧了。
他扭头看了看,睡在旁边的罪魁祸首,沉沉闭上眼睛,心想:唉,活着真难。
又睡了去,直到中午,易辞潇叫醒他,他才睁开哀怨的双目道:“难受…”
易辞潇亲吻额头道:“先起床,吃饭后喝点药可好!”
“你…过敏,怎么样了?”嗓子哑得冒烟,还带有重重的鼻音。
“无碍了。”易辞潇也没曾想,纪言会一直在门口等,昨天玩的确实过了些。
“哦,那我再睡会儿…”他转身躺回,留下一个背让易辞潇有些无措。
他俯身轻轻吻了下耳朵,“该用膳了。”
“痒~”纪言嘀咕道:“不舒服,难受…不饿……”
一点一点慢慢哄,总算把人哄起床了,换上衣服,纪言就开始了哭,也不说话,眼睛直视易辞潇,脸色尽是哀怨。
易辞潇无声笑了笑,指尖擦去泪水,“我错了,真错了,用膳么?”
纪言已经上过无数次当了,每次都是这样,先道歉,先认错,下次不敢,越战越勇,狗东西!
他这次是不会屈服了,至死不会屈服,今天早上的饭,他一口都不会吃。
来到膳厅,都是些日常早餐,更加没了胃口,嫣嫣地缩在易辞潇怀里,不肯动一下。
“我喂阿言?”易辞潇道。
“嗯…不要,不吃…”
易辞潇用上苦情计,“阿言都不愿尝一尝我亲手做的,可惜了,那下次再给阿言做,阿言先喝药。”
纪言抬起迷离的眼,用上虚弱不堪的声音,“不吃饭,能吃药?”
易辞潇解释道:“可以的,多喝几碗,好得快些,还能垫垫肚子。”
“给我筷子。”纪言转动身子,面对食物,突然变得胃口大开。
“我来喂就好。”易辞潇抱得更加稳妥,哄骗成功,心里浮上一层得意。
纪言勉强吃了几口,就又不想吃了,“易辞潇,我饱了…”
“那喝药了?”
纪言委屈道:“我都饱了,为什么还要吃药啊?”古代的药别提多苦了,想死的心都有,当初是为了孩子,现在他宁死不屈。
“那再吃两口,就不喝药?”
“好…”只要不喝药,那就什么都好。
又勉强吃上点,他有些反胃了,“肚子不舒服,易辞潇,不吃了…求你了……”躲进怀里拒绝向他伸出魔爪的一勺粥。
易辞潇放下,温柔抚上他胸膛前的脑袋,“不想吃就不吃了,帮你揉揉肚子?”
“不要,越揉越不舒服,难受死了…”纪言闻言摇头拒绝。
“再睡会儿?”
“好…”
下午未时,风尘仆仆赶来的徐悠,无比嫌弃地看了眼易辞潇,走进房间。
号脉过程中,徐悠点头道:“不愧是你,把他再折腾死一次呗?”
“好好说话。”易辞潇不乐意道。
“不出意外,脉相来看,应该是前天风寒,昨日厮杀,今日未食吧?”
“吃了点。”
“就那几粒米,吃了个屁!”徐悠嫌弃道:“滚出去,我施针了。”
半个时辰过后,徐悠出来道:“他等下就会醒,我给你开了个药,喝两日就没事了,先走了。”
“本王同你讲个或许你会感兴趣的话题,纪言过两天要去找拾衣,想下订契丸,本王一直留给碧清的解药,如今也没了用处,现下还给你,你要是想救,便救。”易辞潇向徐悠扔过个小盒子。
徐悠顿时起了后悔救人的心,“他为何要伤害拾衣姑娘?”
“也就你这个榆木脑袋,没看出来拾衣与碧清早有私情,”易辞潇摇摇头道:“拾衣用感情骗了碧清,如今后悔了,埋葬起来后,就一直守着。”
徐悠脑袋飞速运转,低头道:“那也就是说,什么样的主人,带出什么的属下……”
“解药给你了,本王不会再参与其中,如何抉择取决于你。”
“你又怎么知道,碧清为拾衣所害,她们既然爱意相通,就不会做出伤害对方的行为。”徐悠还是不信。
“也许是执念太深,”易辞潇推门进房,“总之,她没我幸运,至少我的人回来了。”
徐悠停在原地,手上的药丸仅此一颗,易辞潇一直为碧清而留,解药服下后,功力减退三成,身躯摧残三日,方可不再受订契丸约束。
他私心太重,不想让拾衣受到任何伤害,也不想一直朝夕相处的嘴伴死后,那些对她造成过伤害的人,不受到任何惩罚。
晚上,纪言被饿醒了,抽 动了一下身子,才注意到他胸前多了只手,还有一只在他肚子上。
“嗯…哇~”生病都还要被易辞潇占便宜,又不想活了。
怀里的人出现动静,易辞潇也清醒过来,光听就知道又哭了,“怎么了?我又做错什么了?还是不舒服了?”揉了揉脑袋,温柔哄道。
“你吃我豆腐……”纪言越哭越勇,直到饿得没力气,才慢慢说:“饿了…”
易辞潇很快起身,穿衣服,“我带你过去,还是等我拿过来。”
“带我去…”他擦擦眼泪道。
一天下来,他几乎是黏在易辞潇身上,脚过没落地,手里拿着糕点吃,慢慢又哭了,“你不爱我了,白天都喂我,晚上就不喂了,渣男!分手!”
易辞潇失笑接过糕点,“我来。”
纪言吃了两块又吃不下了,“饱了,回去吧。”
“再吃一块,就回去。”易辞潇又递过来一块,放在他嘴边等待。
“肚子不舒服,不想吃了,你又逼我吃,你肯定不爱我……”纪言摇头晃脑,就是不肯吃。
“揉揉就舒服了。”接着也没管他同不同意,上手慢慢轻揉。
又吃完一块,纪言感慨道:“怎么办?我好作呀,现在越来越像谈恋爱的女生了,我不想这样的…”
“那我们谈恋爱吧。”易辞潇将人抱回房间。
“你知道谈恋爱什么意思吗?你就谈,就算要谈,我们先生孩子再谈恋爱的?你想得真美。”
“那就把孩子先放放,我们先谈恋爱。”
要不是纪言还生着病,高低要扇两巴掌,说的这是什么话?
“易辞潇我跟你说,孩子永远都是我最重要的,你要是有任何其他想法,只要是对孩子不利的,我分分钟杀了你,听到了没?”
“好。”比不过一个没断奶的,这让他有一点气愤。
“等找到拾衣,处理完碧清的事,就把她接回来,我得手把手教她长大,她的童年不能缺少任何爱……”就像他的童年被外婆的爱盛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