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纪言保证不会擅作主张,停滞空间是给他看了所有事件的发展过程,但是没给他换个好脑子,明明是往大道上走,怎么连个街道都找不着呢?
一阵马声从他背后传来,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他扭头大声问:“你怎么才来啊?”
易辞潇从马背上跃下,“去哪?上马?”
“你给我找一个不归秦岭鹤管的青楼,我去学习一下。”纪言说完就迫不及待要上马,可是马背太高,他爬不上去,目光又投向易辞潇,“你帮我一下呗?”
闻言将人托了上去,“你去青楼学什么?”
“你管我学什么呢?就一句话带不带我去?”
“好。”易辞潇跨步上马,不再多言。
一直以来,易辞潇都能言善辩,总能把他骗得团团转,如此顺从他心意,还从未有过。
到了繁华的大街小巷,他们一同下马,纪言故作神秘问道:“这几天没见碧清,你猜猜是为什么?”
“我…没注意……”也对,他在房外等上那么久的时日,若放做以前,必然是碧清撒泼打滚让他吃上口饭,绝不会是月姨苦口婆心。
“我当然知道你没注意,”他现在还不想说太多,看见有家卖衣服的,“走,先换身衣服。”
衣服换完,刚走出来,他肚子就咕咕响,怪不好意思道:“先吃饭?”
易辞潇一切听从安排,目光却从不在纪言脸上移开。
吃饭时易辞潇全程没动筷,纪言忍不住提醒道:“徐大夫没告诉你不好好吃饭你生理正常功能将不再勃 起么?还不好好吃饭。”
易辞潇没再多问,点头慢慢进食,与纪言的狼吞虎咽完全是两个模样, 很快纪言就饱了,拍拍肚皮问:“你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
“你心藏不住事,想说自然会说。”易辞潇停顿道。
“你又知道了!”纪言撇撇嘴。
“可否告知,为何回来?”易辞潇低头问。
纪言小手刮了刮鼻子,“因为…回不去了呗……”
吃过饭,抵达一所青楼,纪言每观察一位女子,易辞潇就要上前挡上几分,他实在受不了了,“你是不是有病啊?”
“她们不好看…”
纪言推人到边处坐下,“你把你醋坛子收收,我要办正事。”
“何为正事?”
纪言:“……”
犹豫半分后小声说了出来,“我要勾引秦岭鹤。”
易辞潇想都没想道:“不行!”
“你保护好我不就行了?再管那么多,我就不理你了!”纪言皱眉道。
“他掌管青楼,是重消息云集之地,对我还有用,况且…他很不安全。”易辞潇起身牵住人,神情尽是担忧。
“我不管他是你多么重要的左膀右臂,他必须死,我说的,”纪言用力甩了甩手,没有半分用处,“撒开!”
“从长计议,如何?”
“不如何,我现在就要杀了他,你要是不依我,我就去勾搭尚官景,反正他现在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帮我杀个秦岭鹤而已,他肯定愿意!”
易辞潇缓缓放了手道:“好,依你。”
“那你躲着点,不能让人发现,还有给我钱!”这还是他第一次要钱如此理直气壮,想想之前要钱的卑微,还想在把易辞潇踹上两脚。
喜滋滋要来钱,找到春楼管事的,一连在这过上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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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风雨交加,京城最大青楼,举行了场欢歌艳舞,来避雨的人皆可观赏。
楼主肆意潇洒观赏这幅美景,少女身姿灵动,但多数是他**之欺,兴致不高。
清澈悦耳的歌声响起,他抬起眉目,看向眼前这个从未见过之人,唱的也不似平常的乐曲,难得引起他几分兴趣。
边弹边唱,凤首箜篌的美感加上他带几分京腔,符合古代人的听觉审美,又多了层新颖。
尾音结束,伴随生动可人的妙声,场面一度欢呼,他同前面那几人一样,鞠躬退场。
一位女子在下方,听曲识人,不知该不该认。
秦岭鹤下台跟人一同到了后场,“姑娘叫什么呢?”
面纱下纪言扬上嘴角,“不是姑娘。”
“哦?那公子叫什么呢?”秦岭鹤渐渐凑近。
纪言心想:还真是传说中的男女不忌,没挨过的全要碰个遍,恶心!
“问他人名字时都要事先报上自己的名字,这位公子,道理不懂么?”纪言冲他挑了挑眉,更多引诱的意味。
“在下秦岭鹤。”
“嗯,我还有事,先走了…哎!你!”
秦岭鹤不管不顾,抱上人先闻上一闻,评价道:“香…”
“登徒子!放我下来!”纪言拼命忍笑,还要顾演戏,果不其然,秦岭鹤抱得更紧些,古代男人对欲擒故纵的戏码,真的是吃得死死的。
走入房间,秦岭鹤慢慢放人至床,眼神直勾勾看着,手欲触面纱,后颈突然被拎住,又猛挨一掌,见来的人是易辞潇,不得不先咽下这口气,“主上这是何意呀?”
纪言起身急道:“你干嘛呀!你别把他打死了,我要活的!”
易辞潇闷声道:“没死!”
“把人给我架起来!”纪言扯下面纱,指挥躲在暗处的人。
秦岭鹤恍然大悟,“原来是主上的人啊,属下有眼无珠,还请主上,莫要见怪。”
纪言朝人步步紧逼,易辞潇紧随其后。
“你再把他打两下,”纪言不放心的说,血吐得太少了,有点担心被反杀,“但是别弄死了。”
侍卫闻言,分别在双脚处划了两刀。
这下纪言放心了,“秦岭鹤你猜我为什么一定要搞死你?”
“上次不慎吓到公子了?”
“还装呢?”纪言眼睛泛过红润,“你对碧清做了什么,我要帮她一点一点讨回来。”他细微观察,只见人不做任何反应。
他怒道:“把他腿架开,我今天一定要把他中间这玩意儿砍了!”
易辞潇拦道:“我来。”
“行啊,我看着,你砍吧。”纪言想了想按照碧清那般主人控,易辞潇动手她肯定会开心很多。
他坐在**眼不眨,心不跳看完全过程,过后吩咐道:“把他关在你们水牢里,每天捅一刀,捅死为止。”
守卫对视一眼,照做无误。
易辞潇洗干净手,靠近些纪言问:“想说了么?”
“你去给我打盆洗脚水,给我洗脚,就考虑告诉你一下。”纪言解衣道。
过了会儿,纪言换上平日宽松的衣物,易辞潇刚好也打来热水,为人拖鞋洗脚,一言不发。
纪言哪哪都还不爽,故意乱动踢盆,将水洒在易辞潇衣衫上。
“易辞潇,怎么不生气啦?”
好的没搭理他,气愤地踹上一脚,“那我们来算算以前的旧账。”
“好。”易辞潇默不作声,继续为人洗脚。
这下纪言老实了,开启算旧账模式,“第一天来你就强迫我,没多久掐我,紧接着威胁我,但我念你在我遇害时是真心护我,过后一直寻我,知我怀孕命不久矣后百般疼我,我勉强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必须一直喜欢我,而且只能喜欢我。”
“好。”易辞潇抬头应道。
“以后你只能听我的,不许凶我,更不许家暴!”
“好。”
“那…嫁给我?”纪言突然起了玩心,勾了勾对方下颚处,滑动指尖。
“好。”
没想到易辞潇真会同意,可把他乐坏了,“哈哈哈哈…你当新娘子!哈哈哈哈……”
谈笑间,也不知易辞潇何时起得身,他收回笑容刚好对上直勾勾的眼睛,受到蛊惑般环住对方脖子,轻轻吻上嘴唇。
猛烈又熟悉的掠夺感再次上演,他被扑倒在床,易辞潇如同一只饥饿的猛虎,不断啃食好不容易到嘴的粮食,眼看一切都要不可控,纪言不得不要求停下来,“不要…唔!”
易辞潇轻轻再啄了几口,靠向颈肩,吸食纪言身上独有的体香,忍下 体内冲动。
明明他是事件的导火索,却甩锅给易辞潇,“我就亲你奖励下,你咋还上瘾了呢?脸不要了?”
易辞潇沉声道:“不要。”
“我明天要进宫,我得先告诉那老皇帝他儿子的事,我还要去找一趟尚官景跟拾衣,你得帮我,我自己搞不定。”纪言带上些撒娇的意味。
“找尚官景做何?”易辞潇手肘撑起,同人对视问。
“骂死他!我现在想起来好气啊,当初就应该让你把他砍了,不过没关系,他活不了多久了,他窥视天机太多次,寿命折短至30年了。”有了些小得意。
“那你得知这些,可否会有影响?”
纪言摇摇头,认真道:“不会,我的生命体质跟你们不一样,我…跟你说一下碧清姐姐的事吧?你先起开!”
易辞潇不情不愿移到旁边,纪言坐起来想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蹦出来的第一句,“碧清她死了…”
“嗯。”
“你都没反应?她不是你最忠心的下属了么?你不关心她怎么没的?”纪言生气问道。
“猜了个大概。”
“那你说说!”
“万寿节,一用强二威胁,再是你生产那天,将其杀害是或与否?”
纪言好气,他知道这些全靠又死一次的金手指,而易辞潇随随便便就猜出来了,“你滚开,不想理你了!”
“所以,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她爱黏你了。”倘若他比纪言更早得知,也只是利用完秦岭鹤后夺了人性命,而纪言就不一样,在纪言眼里情感高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