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娇看得非常恶心。

她不相信这种盈利方式可以赚钱。

那么,李玉蛾针对的只能是她!

现在凡是镇上卖吃食的都没有生意,陈少东家的酒楼连个吃饭的人都没有,李玉娇的粉店每天只卖出三十来碗粉。

这日,李玉蛾终于来了。

伴随着她身上那些首饰的铃铃撞击声,李玉蛾趾高气扬地来了。

她一来就嘲讽地看着李玉娇:“李玉娇,我们来谈个条件吧!”

“什么条件?”李玉娇问。

李玉蛾冷哼一声,然后在李玉娇面前坐了下来:“我想要你的丈夫,如果你把你的丈夫让给我,我就把酒楼撤出永安镇,以后你就可以安心开你的粉店了!”

李玉娇震惊了好一会儿!

这李玉蛾搞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是为了荆启山?

不等她回答,李玉蛾又道:“我可以给时间你考虑,就三天吧,三天后你带着你的丈夫来找我!”

说罢,李玉蛾就很自信地走了。

留下李玉娇和粉店里的王二花、王氏等人风中凌乱。

王氏先反应过来,她走到门口,大声地朝对面骂道:“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抢男人抢到别人家门口来了,你当自己是仙蛾下凡呢?是个男人都要娶你?”

王二花也过去骂:“你说你抢哪个男人不好?抢这么一个凶巴巴的?是要带回去当祖宗供着还是怎么的?你要抢,好歹抢一个长得好看一点的嘛,什么眼光啊?”

荆启山在后院听到王二花的话,整一个大无语。

他哪就长得不好看了?

……

这晚,李玉娇他们很早就吃饭了。

反正店里又没有客人,没必要熬到天黑才吃。

这晚吃饭的气氛非常微妙,所有人都看着荆启山。

王氏道:“我就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贱蹄子,三弟,你千万不要抛下玉娇啊,玉娇是个好妻子,没有她,你还在**躺着呢。”

王二花道:“没错!若不是娇姐,启三哥还是个瘫子。”

“所以我觉得,启三哥自己也应该为娇姐做点什么吧。”

“既然那个女人是冲着启三哥来的,那启三哥也可以牺牲一下自己的嘛,别真让娇姐苦心经营的粉店被弄垮掉了!”

荆启山的手掌“砰”地一声拍打在饭桌上,王二花立刻就闭嘴了。

李玉娇道:“没到那个时候,我们还是不要乱了阵脚。”

荆启山问李玉娇:“如果到了那个时候呢?”

“……”李玉娇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扪心自问,她的想法和王二花是一样的。

倒不是希望他为了粉店牺牲,而是觉得如果有别的女人当他的妻子挺好,这样她就解脱了。

既不用担心将来被煮,又不用天天被他暗示生孩子。

她这些天都是躲着他的。

荆启山继续看着她,追问道:“若真到那个时候呢?”

她被逼急了,不由得也学着他拍桌子:“李玉蛾太过分,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男,一点王法都没有,我们绝不能屈服!要是粉店实在开不下去了,那我就带着你们去城里开店,或者我们继续出去摆地摊,总不能真的把人给她!”

王氏不由地竖起大拇指:“好,大嫂总算没看错你,三弟妹,你是好样的!”

荆启山也对李玉娇的回答感到很满意。

唯独王二花觉得李玉娇说这话是被逼的。

她又不是看不出来,李玉娇对荆启山只有义务,根本没有爱意。

……

陈少东家最终还是决定出手了!

他又用了老招式:烧招牌,以示警告!

是夜,陈少东家的几个小厮偷偷潜到丰成酒楼门口,像以前一样往招牌和大门上洒火油。

然而,这一幕恰好被阁楼上的荆启山看见了,荆启山当即拿出弓箭朝下面射了一箭!

其中一个小厮被射到手臂,痛得大喊一声。

其他小厮们见状,都懵了一下。

怎么烧哪里的招牌都要挨箭?

这招牌看来是烧不得啊!

眼看丰成酒楼里面的人就要出来了,小厮们赶紧逃跑。

荆启山收好弓箭,正要转身回房,却看到身后站着的李玉娇。

夜色下,李玉娇嘴角翘了翘,显然是嘲讽。

不是说不屑于被李玉蛾抢走的吗?

那为何还去替人家挡招牌呢?

我看你是迫不及待想要入赘李员外家里,当上门女婿了吧?

李玉娇正要回房,这时荆启山立刻拦在她面前。

“娘子,你听我解释。”

李玉娇推开他:“谁是你娘子!”

荆启山却不依不饶地跟在她身后:“你是我娘子!”

李玉娇仍要走。

然而,荆启山却突然大手一把拉住她,再将她死死地摁在墙上!

他有两世的功力,并不是上一世的千夫长,外功加内力,李玉娇纵然力气大,但也不是他的对手!

他把她抵在墙上,再逼迫她道:“我替对面挡箭是有原因的,一旦他们的招牌被烧了,那他们肯定会把责任推到我们这里,到时候即使不是我们的错,他们也会赖在我们头上,尤其是你!”

李玉娇反问:“无凭无据,他们怎么赖在我头上?”

“他们自有他们的办法!”

“你胡说,明明就是你想另攀高枝!”

荆启山见她不相信他,还怀疑他想勾搭李玉蛾,他顿时气得想要砸墙。

他定定地看着身下的小女人,他高,她才到他肩膀,她睁大眼眀瞪他,像只愤怒的小鸟。

而他也气,气她总是把他想得那么龌龊。

四目相对,两人又贴得如此相近,彼此的气息交融,周围的空气越发地炙热。

或者是气氛和心境使然,他一时冲动,竟低头狠狠地亲上了她的唇。

李玉娇:……

咋还带耍流氓的呢?

这是她的初吻!

他甚至还带攻势的,好像攻城略地一般,把她吻得差点窒息。

她把头偏向左边,他就攻向左边,她把头偏向右边,他就攻向右边,薄凉的唇带着粘腻,吻得她一嘴的口水。

这就是接吻吗?

怎么一点都不美好?

狂热的心跳没有,有的只是抗拒。

想逃,可偏偏他狠狠地抵着她,她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