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正好路过几块儿还没有熟的瓜地,忙了一天,大家身心俱疲,本来不想查看,想直接回家的,没成想竟然在地里看到了一个黑影。
魏昭君当机立断,抄起早就放在马车上的叉子,对着他的屁股扎了过去,只听“嗷”的一声,人就不见了。
魏立秋将马车停下,询问道:“娘,需要儿子下去看看吗?”
从那“嗷”的一声魏昭君就听得出来那是谁,这么大年纪了也不知道要点儿脸,索性只是偷一个两个的来吃,大家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也就不跟他计较了。
“就是一只猹,畜生都爱偷瓜吃,索性也就摘一两个,别管了,回家吧。”
马车继续往前行驶,还没进魏家的门,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肉香。
“娘说的果然没错,二弟妹果然做好了饭等着咱们回来吃呢,好香啊~”
“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大嫂回来了,赶紧洗手吃饭,正好做熟,今天做了红烧肉,还按照你的吩咐拌了一个新鲜爽口的小凉菜,主食是白面馒头,还有丸子汤,大家可都要多喝一点儿哦。”
明明是笑着的,可王氏看起来是那么的悲伤,被人揭了伤疤,到底心里还是不舒服的,生怕遭到家里人嫌弃。
好在魏家人并没有那么想,一个个吃的满嘴流油,然后吃完就回去休息了,柳氏本想帮着王氏一起收拾碗筷,却被她拒绝了,只有在干活的时候才会觉得自己是有用的人。
王氏将家里所有能洗洗涮涮的东西全部洗刷了一遍,等到回屋的时候,如花在炕尾已经睡着了。
魏立夏还在扎他的小木人,最近如花偷偷教了他几招,已经很少将小弟们扎瘫了,现在顶多是扎的口歪眼斜。
“你可算是回来了,要是再不回来,我都要出去找你了,今天怎么这么忙呀?嫂子、弟妹没帮你吗?”
魏立夏想着明天要和哥哥、弟弟们商量一下,不能因为王氏做饭好吃就全让她干了呀,使畜生都不带这么使的,这不明摆着是欺负人吗?
他们不心疼自家媳妇,魏立夏可是要心疼的。
“你小点儿声,如花刚睡着了,她天天给你收拾烂摊子,累的很,可别把她吵醒了。”
“哦哦好。”魏立夏赶紧将嘴闭上,扶着自家媳妇儿坐在凳子上,一下一下的给她捏着肩膀。
王氏眼眶突然湿润,那珠子打在桌面上,“夏哥,你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
“当然记得啦,你在河边儿要自杀,还是我把你救上来的呢。”
“那时候我得了花柳病,老鸨让我自己选个地儿死,我就选了一条河,听说在那条河里自杀的都会变成恶鬼,既然活着不能报复他们,我就想死了,也不知道他们安生。”
王氏说着说着突然笑了,“可没想到,你突然出现了,不仅将我从河里捞了出来,还丝毫不嫌弃要娶我,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还说自己是大夫,会替我治好身上的病。”
魏立夏在王氏对面落座,借着烛光看着自家媳妇儿的面庞,“你还和救你的时候一样,还是那么漂亮,一点儿都没有变。”
“油嘴滑舌~”王氏嗔了他一声,“没想到你个半吊子大夫,还真治好了我的花柳病,咱俩也成亲了,现在有了如花这么好的闺女,若是我能再给你生个儿子就好了,这样也不算对不起你。”
魏立夏握住她的手,十分诚恳的说道:“我并不在乎我女儿和儿子,你像如花,她天赋异禀,有这样的女儿是我的荣幸,若是生个儿子,再是个皮猴子,那我还活不活了?直接一针把他扎瘫算了。”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王氏将手伸进了魏立夏的衣服里,这是夫妻间的暗示了,魏立夏立刻秒懂,将人打横抱起放在炕上...
就是可惜了我们的小如花,明明醒了,还要被迫装睡,憋的都快要尿床了。
第二天,王氏破天荒的起晚了,错过了做早饭的时间,本以为会挨魏昭君批评,没想到早饭已经做好放在桌子上了。
大房挨着二房,土坯房的隔音效果也不太好,柳氏自然听到了昨天的动静,寻思着今天弟妹肯定起不来,索性就早起了一点儿,做好了早饭。
“我的手艺和二弟妹没法比,大家尝尝,要是不好吃,可也都得全部吃完,浪费粮食是可耻的行为。”
魏昭君带头夹了一个油炸桧,泡了泡豆浆,放在嘴巴里细细的咀嚼着,“尚可。”
虽然油条硬了些,豆浆的豆渣也没有滤干净,不过也还能入嘴,比刚穿越过来那会儿强多了,值得表扬。
王氏走到柳氏身旁,小声道了句“谢”。
一家子欢欢喜喜的喝豆浆,吃油炸桧了,门突然被急促的拍响了。
魏立秋不情不愿的开了门,来人正是村长媳妇,她上来就拉着魏昭君的手往外走,“他婶子,昨天晚上我家老头子去地里拔草,一不小心滚下山坡把屁股摔伤了,你快帮忙看看吧。”
别人不知道,魏立秋还能不知情吗,心里顿时对这个村长产生了鄙夷,堂堂一村之长竟然干起偷鸡摸狗的事,这行为还真挺令人不耻的。
魏昭君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他婶子,不是我不救村长,只是男女授受不亲,我给他看病合适吗?咱们村里的赤脚大夫呢?”
“害,可别提了。赤脚大夫都失踪好几天了,也不知道是去他女儿家看他女儿了,还是给别人问诊还没回来。我也是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才来求你帮忙的。不是都说大夫眼里无男女吗,我求求你,救救他吧。”
魏昭君又往后退了一步,突然瞥见了魏立夏,眼珠稍微一转,“他婶子,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我家二儿子深得我的真传,他又是个男子,和村长同性别,不如就由他去给村长看,也省的村里有什么流言蜚语,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