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我请求你们给我儿子一线生机!你们都是看着他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孩子,你们最清楚!我用身家性命保证,若是他真的被妖邪附身,我绝不偏袒,一定还各位乡亲们一个公道!”

“让他医治吧!不就一个月吗,人死不能复生,我们便是再等一个又何妨?一个月后,孰是孰非自然水落石出!”

“是呀!乡亲们,咱们不能因为一时气愤,便误杀好人!”

村民们七嘴八舌,总算是答应了付小朝所求。

副里胥眼看着大势已去。只能先咽下了这口恶气,以图后效。

付小朝想了想,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想到这里,她赶忙抬头看想荣梦笙。

“荣师兄,我想借用你的竹屋,为李公子和那位重病卧床的村民医病,不知可否方便?”

“方便!自然方便!只不过,我那竹屋只一间薄屋而已,只怕……住不下这么多人。”

“这个不妨事,安置一下就好!我只是觉得,这人只有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才会比较安心!”

荣梦笙顿时就明白了付小朝的言外之意,他没有再说什么,紧着点了点头。

白石村的村民出力,将李越和那户村民家的病患,前后脚抬入了荣梦笙的竹屋。

冯天赐和李静娴原本还在白石溪边卿卿我我。

却没成想,待他们听到声响,转头看去的时候,就见到一大群村民簇拥着付小朝几人,行色匆匆的赶了回来。

“你们……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没你的事儿!”

冯宝儿没好气的呛白了冯天赐一声。

冯天赐也是不长记性,眼看着气氛不对劲儿,还要硬着个头皮往上撞。

“嘶,臭小子,你怎么跟我说话呢!我可是你……”

“这儿有个将死之人,你再拦着问东问西、问长问短的,耽误了治疗,出了人命,算你头上?”

“将死之人?咦,真是晦气!”

冯天赐一听到冯宝儿这样说,紧着一脸嫌弃的向后退了两步。

回到了竹屋以后,付小朝第一件事,就是给那个重病的村民诊了一下脉。

付小朝还未收回手。眉心已经紧紧的皱了起来。

那个村妇见状,赶忙凑了上来。

“小神医,我家老头子的病情如何了?可还有的救?”

“大娘,不瞒你说,你家老头的脉象,至大而虚,至博而绝,乍疏乍数,如弹指石辟辟然,此乃……绝脉!”

“什么?老头子呦,你怎么就这么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我可怎么活呦!”

那个村妇乍听到绝脉两个字,甚至都等听付小朝把话说完,就一个箭步冲上去,扑在她老头子的身上,痛哭失声。

付小朝无可奈何的翻了个白眼,摆了摆手示意,让其他村民将那个村妇扶了起来。

“大娘,您先别急着哭呀,我话都没有说完呢!我想说的是,大爷的脉象确实凶险,但我有办法让可以让他醒过来。只不过……”

付小朝说话间,幽幽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