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文帝:???
惠昭容:???
不,不会吧??!
他们听到了什么??!这瓜,简直辣耳朵!
“噗……”
惠昭容猛地呛咳了一声,端着茶盏的手一阵哆嗦,竟将茶水抖落了出来。
【娘亲,你怎么啦,怎么突然呛咳了呢?莫不是天太冷,感染了风寒?】
夏潇潇担忧的伸出小手抚摸着惠昭容的面庞。
【咦?热热的,难道是发烧了?】
夏潇潇一边摸着惠昭容的额头,一边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温度都一样呀……
“潇潇放心,娘没事,娘只是不小心吞下了一点茶叶,不碍事的。”
惠昭容轻咳了声,心虚了一瞬,随后便坐直身子,假装无事发生。
这个瓜的信息量有点大,她需要缓一缓。
从前未出阁时,她也是看过不少话本子的,那书中描述的片段,竟与镇国公被戴“绿帽”的事情相差无几,不由得小脸一红。
小家伙弱弱地【哦!】了一声,饶有兴趣的看向镇国公。
正在气头上的崇文帝甚至连生气都忘了,虚虚的掩下了眼底的震惊,眼眸里是深深的同情。
怎么办,他好想告诉镇国公,可是又怕他年轻大了,万一承受不住倒在他的御书房里,赖上了他,那可如何是好?
眼下,急得他抓耳挠腮,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崇文帝只觉得后背冷汗涔涔。
沉默,御书房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沉默,震耳欲聋,但却令人发聩。
镇国公跪在地上,周遭的氛围安静的可怕,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他,眼眸中带着些同情又带着点复杂。
他心头突的一跳,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皇上,为何这般看着老臣?”他犹犹豫豫地开了口,“可是有要事要和老臣商量,皇上但说无妨,老臣能接受。”
崇文帝:“……”
只怕他敢说,就怕你承受不住!
没想到镇国公一把年纪,玩的还挺花。
【呀,荣爷爷的小妾正和姘头打得火热,姘头用力过度闪了腰,这会儿正要差小厮去寻郎中呢。】
【若是荣爷爷这个时候回去,还能看到满地狼藉……】
【潇潇也好想去看看呀……】
夏潇潇为此感到十分惋惜,这惊天大瓜,她也想趁热乎尝上一口。
【不过,这也是荣爷爷的报应吧,发妻尸骨未寒,扭头便大张旗鼓令娶他人……】
崇文帝:“……”
不行,他拒绝!
女儿诶,小孩子家家的,可看不得这些腌臜事,免得污了眼睛。
此时此刻,他真想看看潇潇的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
然而听到后半句……
崇文帝脸色稍沉,鄙夷眼神时不时的往镇国公身上撇去。
呸!
他可一点都不同情镇国公了,简直浪费他的感情!
惠昭容敛下眼眸,脸上的红晕速速消了下去,只感到一阵阵恶心。
想不到镇国公,还有这样的一面。
“爱卿啊,不瞒你说,朕最近总是梦到一些事情,令朕十分担忧啊……”
“皇上可是梦到了什么?是否需要老臣为您分担一二……”镇国公目光灼灼。
他瞧了眼镇国公,道,“梦中那位仙子同朕透露了一个秘密,是关于朝中某位老臣的。
那位老臣年过五旬,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半年前发妻无故妄死,转头却迎娶了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做续弦,家境一日不如一日,甚至孩子都不是自己的血脉……
哎,真是家门不幸啊!爱卿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啊……”
崇文帝话落,瞧着他的眼神多了几分蔑视。
没记错的话……
半年前,镇国公找他休了年假,说是发妻不知为何突然暴毙,实在无心整理公务,整日借酒消愁,以泪洗面。
崇文帝感念他的不易,又遇上这事,便允了,还派人到家中吊唁。
谁知,发妻头七刚过,扭头便迎娶了他人,当时这事闹的沸沸扬扬,满朝皆知。
如今这会儿,狗见了都要摇头。
镇国公懵了,神情恍惚了片刻,一双眼睛瞪的溜圆。
“年过五旬,家中发妻半年间突然枉死,家中贵重之物常常丢窃……”
镇国公喃喃出声,这描述怎么和自己这么像,而他今年,刚过五旬。
镇国公身形一颤,脑子乱成一团麻,几欲昏倒,“皇上,老臣突然想起家中还有要事,老臣告退。”
崇文帝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德喜连忙上前扶住了镇国公,一路搀扶着他走出了御书房。
而镇国公几欲站不住,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在雪堆里。
若不是同僚拉了他一把,恐怕这身老骨头可得遭不少罪。
平日里,只需一个刻钟的路程,此刻,却足足花上了两个半时辰才堪堪走到宫门口。
宫门口处停着一辆马车,小厮焦急地在站在原地打转,瞧见自家老爷出来,赶忙扶着他上了马车。
“老……老爷,探子来报,说是看见夫人与一陌生男子举止亲密,刚才还差府里的下人去药春堂请郎中……”小厮哆哆嗦嗦地禀报。
镇国公心头一梗,他这些日子总觉得自家夫人鬼鬼祟祟的,似乎有事瞒着自己,便暗中派了密探调查。
“快,快回府!”
小厮应了是,挥舞着马鞭抽打在马儿的身上,快马加鞭地赶往府上。
不一会儿,马车便停在了镇国公府前。
他深深的呼吸了几下,心跳如擂鼓。
脚下步伐不自觉加快,只是刚走到庭院,便听得一阵阵靡靡之音自房中传出,勾得人魂都要跟了去。
守在房前的丫鬟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老,老爷……”
镇国公神情一怔,面色阴沉。
随即,他用力一脚踹开了房门,只见满室春光,地上的衣物凌乱不堪,而榻上的人却毫无发觉,还在咕涌……
这一刻,他仿佛五雷轰顶,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嘴唇毫无血色。
**的人似是发觉不对劲,荣夫人尖叫一声,慌忙将里衣往自己身上拢。
男子吓的身子一软,竟从榻上滑落……
“啊!”一众小丫鬟慌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脏了!
“你……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烂心肝的玩意…来人啊,把这对奸夫**妇给我绑起来……”
镇国公目眦欲裂,眼眶发红,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俨然一副气疯了的模样。
前厅里。
荣夫人眼里蓄满泪水,哭的梨花带雨,“老爷,求您饶了我吧,是他,都是他勾引的我,老爷,婉儿对您一片真心,您还不明白吗老爷……”
她本就生得貌美,如今一哭,更是惹人怜爱,老爷素来便是最吃她这一套。
“贱人!”
“当初发妻去世尸骨未寒,我便风风光光的迎娶你入门。
受到了多少白眼和议论我全然不在乎,你竟然给我戴绿帽子,你当真是好的很啊……”
镇国公猛地甩了荣夫人一耳光。
这一掌,用了十足的力气,直把她扇的摔在了地上,脸颊高高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