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心睕还纳闷对方只一味忍痛挨打,怎么不还手呢。
她就发现老头儿脸都白了,面色狰狞地用双手摸着他的脖子,似乎很痛苦。
眼看对方将要窒息。叶心睕棍子一扔,连忙站到老头儿背后。
她的双手从其腰侧位置向腹部握拳交叉后反复冲击腹部位置。
刚开始老头儿还死命挣扎,后来可能琢磨过来叶心睕是在帮他这才配合。
“噗——”一块桃肉飞出……
“咳咳咳……呕……”
老头儿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缓了好一会儿才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都这样了,嘴里还不忘念叨,“你说这大半夜别人都睡觉了,你瞎吼什么呢?我年纪大了经不起吓,你这一嗓子差点没把我送走……”
叶心睕翻了个白眼,呵呵。
不感谢她就算了,还有劲儿在这嘚啵嘚,看来是没教训到位。
她直接从腰后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绳子,三两下将人绑在了椅子上。
“哎、哎、哎!你干什么?你别欺负我年纪大啊!我可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唔唔……”
叶心睕惯小孩不惯大人,直接用布条将人嘴堵了,耳边果然清静不少。
“喜欢在厨房里待着是吧?那您老就好好待着吧,最好反思一下明天应该用什么态度对我!”
叶心睕说着嫌弃地擦了擦手,转身出门就将厨房落了锁。
“呀!”
叶心睕看到院子里悄无声息站着的人,差点没一棍子挥过去。
“大宝,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一点动静都不出。人吓人吓死人知道不?”
程荣轩头脑昏沉,强撑着精神质问,“厨房里面关着的人是谁?”
“他啊,一个偷吃的老毛贼而已!你不用害怕,我已经将人打了一顿绑着了,明天起来再好好审审。”
叶心睕想到刚才老头儿使的迷烟,多问了一句,“大宝,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程荣轩摇头,结果头更晕乎了,只好如实告知,“感觉晕乎乎的。”
叶心睕皱眉,看来是迷烟吸入过多。
“井边的木桶里有水,你先去洗把脸清醒一下。我去看看小宝有事没。”叶心睕脚步飞快。
程荣轩鞠了一捧水扑在脸上,冰凉的触感让他瞬间清醒了许多,心情更复杂了。
他醒来的时候门和窗都是开着的,这才察觉不对,等他小心出来查看就发觉叶心睕正在揍人,那情形简直……
短短几天之内,叶心睕身上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
以前这个女人只是坏而已,可现在却像是蒙了无数层神秘面纱一般。
他明知道此人危险,却忍不住想要探个究竟,而且这个女人还救了他和小宝不止一次……
程荣轩站在院子中听着房间内传来叶心睕柔声哄睡小宝的声音,攥紧了拳头。
次日一早。
叶心睕被雨声吵醒,等她收拾好起床时大宝已经将昨天晾晒木耳、香菇的竹筐收进了房间内。
“大宝,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怎么不多睡会?”
程荣轩抬头眼窝下分明有团黑影儿,却回道,“我不太困。”
叶心睕没点破,一把将哒哒哒跑过来的小宝抱进怀里,“哎哟,咱们小宝是不是饿了?娘亲马上给你们做吃的。”
程荣轩却朝小宝伸出双臂,“小宝,乖乖跟哥哥去将雨水打湿的木耳挑出来,娘还有事情要忙。”
叶心睕抬头望天,今天下雨,这也没出太阳啊!
怎么大宝突然开始叫她“娘”了,让人怪不习惯的。
“不急。”叶心睕朝着大宝招手,凑近低语几句。
程荣轩眼睛滚圆,难以置信地点头。
等程荣轩带着小宝进房间,叶心睕才转身看向厨房门上完好无损挂着的锁将军。
她嘴角微勾,这把锁可锁不住里面的人。
也不知道对方是想清楚了,还是正在盘算别的……
她上前将厨房门打开,扑鼻而来的怪味儿熏得她脸都绿了。
而原本应该被捆绑在椅子上的人,这会早就摆脱了束缚躺在地上睡得正香。
叶心睕深呼吸都不敢,一脸嫌弃吐槽:【系统,这身上怕是都腌入味了,我能不要了吗?】
系统:【完成隐藏任务可增加主线任务“扭转乾坤”成功率,是否坚持取消该任务?若取消任务将扣除任务者大礼包内30%物资,请任务者深思熟虑后自行选择。】
叶心睕:【停!不取消!】
这还深思熟虑什么!
那一仓库物资就是她的心肝肉!
谁都不能动!
叶心睕带着两分火气看着地上躺着的人,冷声道,“阁下若是继续装睡,那我就只好动粗了。”
话音刚落,原本熟睡的老头就立即坐起身子伸了个懒腰,自来熟道,“醒了,醒了!咱这是该用饭了?”
“用饭?我家几日的余粮都被你给吃得一干二净了,就连那汤汁都没剩一口,哪里还有吃的?”
叶心睕语气不善,“难不成阁下说的用饭,是去喝那西北风?”
“呵呵,你瞧你这话说的……”老头脸色讪讪,心虚地摸了摸鼻尖,“我不过是多吃了点,折了银钱赔你就是!”
“赔钱?那感情好!我刚好有几笔账想和你算清楚。”
叶心睕见大宝过来,接下椅子坐下后慢悠悠道,“你昨夜私闯民宅行偷盗之事,这是第一笔;我们母子三人被你用迷烟迷晕,还不知道身体受到了什么损伤,这是第二笔;这第三……”
“胡说!我用的迷药除了能将人迷晕,对人体可是半分伤害都没有,而且还有养护心神的好处!一般人我还不给他用呢!”
老头摸着胡须,抬着下巴自信道,“鬼医出品,童叟无欺!这条不算!”
鬼医?
叶心睕挑眉,虽说她清楚系统给安排的人肯定不会真的是个毛贼。
可这个“鬼医”听起来不怎么正派啊!
而且,既然是“鬼医”怎么会混成这幅乞丐模样,靠着翻墙入室生活……
叶心睕不为所动,“你说没损害我就必须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