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卿绾万万没想到,原主也是一个吃货。而且三岁就知道找个帅气的大哥哥买糖葫芦。

是她格局小了。

不过她有一个疑惑,以前也考虑过,但没细想。

她十几岁穿三岁,穿过来也好多年了,不知道现代的时间是怎么算的。

是她只是睡一觉的功夫,还是也跟着书中的时间走。

如果是跟着书中的时间走,那她在现代的身体谁在控制?

原主?还是我已经死了?

不可能死了,死了我完成任务之后,怎么回去?

那如果是原主在控制,我穿回去了,那她岂不是要死?

毕竟完成任务之后,我在这里是死了的,她穿不回来。

“想什么呢?”柳晟看她脸色越来越不对,打断她的沉思。

叶卿绾看着她,立马露出灿烂的笑:“没什么,太傅你等我一会。”

说完就跳下了马车,提起裙角跑了出去。

第197节

柳晟掀开车帘,眼神追随着她的背影。直到她跑到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前,掏钱买了一串糖葫芦,他瞬间就笑了。

买好糖葫芦,她又兴高采烈的跑回来,上了马车,气喘吁吁的递给他:“呐,这次我请你吃。”

柳晟看着她,满眼皆是笑意,很郑重的接过糖葫芦。

咬了一颗,忽然凑过去,给她喂嘴里。

叶卿绾都懵了,我是请你吃,不是请你喂我吃,还用嘴喂。

直到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嘴里化开,他才退回来。

还得问她一句:“好吃吗?”

叶卿绾被撩得面红耳赤,要不是我亲眼所见你府里一直没有女人,我都怀疑你是情场老手。

同为单身狗,凭什么你这么会撩。

“太傅,你今天还去那个封闭的村子吗?”

“不去了,疫病控制得差不多了,贺宇一个人能搞定。”柳晟抱着她:“我今天哪也不去,就陪我家叶小姐玩。”

“会不会不太好?”毕竟贤妻良母都要在身后默默的支持男的,她整天拉着太傅不务正业……

柳晟垂眸看着怀里的小人儿,嘴上说着不好,眼里却是掩饰不住的高兴,于是笑着道:“不会。”

叶卿绾一听,瞬间眉开眼笑:“那我们去哪里玩?”

不等柳晟开口,有人截停了马车,林叔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小姐,老爷让小姐跟柳太傅今晚回家用晚膳。”

等林叔走了,叶卿绾才看着他:“我爹怎么知道我出宫了?”

柳晟笑:“这京都还能有你爹不知道的事?你半夜翻我房顶的事,他估计都知道。”

叶卿绾:……

忘了我爹是锦衣卫的实际掌权人,好尴尬啊。

我怎么每天不是尴尬,就是在尴尬的路上?

我干脆换个星球活得了……

马车出了城,来到一个农庄,远远就闻到酒香。

原来是个酒庄啊。

柳晟拿了两坛酒,闻着就很香,比皇家宴会上的都香。

“太傅,那个酒庄是你的?”

柳晟笑着点头:“对啊。”

“可是你不是不喜欢喝酒吗?”叶卿绾不太懂,一个不喝酒的人居然有个酒庄。

柳晟摸摸她的头:“这里的酿酒师傅,有个独门秘方,酿出来的酒酒香十足。却不易醉人,就是酿的时间过长,一年也就这两坛了。”

叶卿绾还是不懂,这跟你喜不喜欢喝酒有什么关系?

直到他提着两坛酒跟她回了相府,她爹闻着酒香,眼睛有点发光的问:“这是……十里香?”

“对,不知相爷喜欢什么,就擅自做主,送了两坛酒,让相爷取笑了。”

说是这么说,但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分明早就打听好了。

她爹素来爱喝酒,但年事已高,身体受不了,她娘就不让她喝了。

果然,她爹高兴得合不拢嘴,酒香十足,度数又不高的酒,不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吗?

于是一改往日的冷淡,特别高兴的拉着柳晟坐下,要跟他把酒言欢。

叶卿绾坐在旁边,托着腮,幽怨的看着他。

柳晟偷偷的看了她一眼,满眼皆是笑意。

两人一直喝到深夜,叶卿绾都困得直打盹。

柳晟微微的挪了一下位置,让她能刚好靠在他背上,叶卿绾也没想这么多,靠过去就睡了。

最后她爹实在是喝不下去了,两人这才散了,她感觉有人把她抱了起来,她眯着眼,看到太傅微红的脸色,估计也有点醉了。

把她放在**,亲了亲她额头,轻声道:“睡吧。”

身上都是酒香。

叶卿绾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眼睛一闭,再次进入梦乡。

看她睡熟了,他才起身离开。

出了相府,脚步有点浮。

“老爷小心。”石斛赶紧上来搀扶他,忍不住多嘴了一句:“相爷可真能喝啊,喝到半夜才醉。”

柳晟笑:“相爷可没醉,他是看我醉了,才装醉去睡的。”

石斛震惊:“相爷这么能喝啊?”

“相爷年轻时候是锦衣卫指挥使,又征战沙场多年,生活艰苦,喝点酒也算是一种慰藉吧。”

回到柳府,柳晟除去外衣准备休息,却忽然顿住,叫了一声:“石斛。”

石斛立刻跑进来:“老爷,怎么了?”

柳晟看着被褥:“什么时候换了新被褥?”

石斛也愣了一下:“估计是那些婆子看老爷被褥旧了,给你换了新的。”

“老爷不喜欢?那我去换回来。”说着就要去抱被子,却被柳晟一把拽住。

“别动,去请一趟贺宇。”他一进房间,就闻到味道不太对,越靠近被褥,味道越明显。

“老爷,这么晚了……”他话到一半,却发现他家老爷脸色阴沉,瞬间知道事情不简单,于是也不敢再废话,飞快的去了。

很快,贺宇被请了过来:“柳太傅。”

“贺大人,深夜叨扰,还望大人见谅。”柳晟已经把衣服穿好,站在门外等他。

客套过后,就说明来意。

贺宇听得都愣了,一床被褥,需要这么谨慎?

虽然不解,但他还是走进去检查。

这不检查不要紧,一检查他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匆匆出去:“柳太傅,你这被褥是从何处得来的?”

“一个婆子换的,有问题吗?”柳晟早有所料。

贺宇拱了拱手:“若是没弄错,应该有疫病,怕是疫病之人盖过的。”

柳晟的眼神,瞬间阴冷下去。

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