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褚幽怨不开心的口气,苏离又伸手准备将发簪拔出来,“不愿意就算了,摆什么脸啊。”

“愿意,没有不愿意。”

白褚连忙否定,而后看了看苏离簪入发中的簪子,又从床头放着的那个锦盒里拿出一只白鹤戏水的玉制簪子。

“戴这个,这个更配阿离。”

苏离看向白褚手里的发簪,倒确实比他刚刚从白褚头上拿下来的暴发户款式更讨他喜欢。

这种金制的发簪虽然样式不俗,但他戴起来会有一种压不住气势的滋味,倒是这支玉簪,瞧着确实适合他。

苏离见白褚伸出手就将他刚刚插入发中的簪子拿了下来,他抓住白褚的手,“这两个,哪个值钱一些?”

白褚眼眸搭拉下来,有些想笑,他揉了揉苏离的脑袋,“都值钱,都给你。”

【我的阿离是个财迷,一点也没变,得亏我有钱,不然指定养不活……】

苏离:(●'?'●)说啥呢?你礼貌吗?人不好财how are you?

苏离拍了拍白褚的手,倦倦的打了个哈欠,刚醒脸上也红润的性感涩欲:“别rua我!”

下一秒苏离就感受到白褚放在他脑袋上的手拿开了,不是放开,而是顺势抓住他的两只手直直按在头顶之上,床榻之上。

“你……唔………”

狗东西又在强吻!

本来衣裳就乱七八糟的不整洁,白褚的另一只手从衣襟处往里探去,覆在腹骨之上。

苏离被掐的有些疼了,奈何痛苦的轻呓澜语通通被堵在口腔喉咙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嗯……”

“白……”

“……呼………”

最后苏离直接咬了白褚唇瓣一口,血腥味蔓延开来,才得以脱身,白褚委委屈屈的看着苏离,满眼的难过,倒像是做错事的人是苏离了。

“阿离……”

苏离狠狠的瞪了白褚一眼,妈的,跟他娘的一座山一样突然娇什么娇!

“你亲人为什么一点预告都没有?”苏离一副要嘎他腰子的表情咬牙切齿的。

白褚又看向苏离的唇瓣,非常认真的问道:“怎么……预告……”

“当然是要问我答不答应!”

苏离因为刚刚失氧眼角淡淡的水气,媚色蔓延着惹人怜惜,白褚声音柔着,沉落地下,“那我现在想亲你。”

“可以吗?”白褚眼神灼灼道。

苏离捂着白褚的嘴,飞快烫嘴的拒绝,“不行!“

白褚眼神一下子变得暗淡无光,那样子苏离都快觉得自己是个负心汉了,看着还压着自己的白褚:

“你……你别这个表情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渣了你呢。”

白褚依然愁眉不展,严肃又认真,“阿离就是负心汉,都如此了,还要与我划清界限。”

苏离轻哼了一声,“我说我要负责任了吗?”

这句话将白褚情绪打入谷底,人也不说话了,苏离瞧着白褚又开始想一些负面难过的话,忍不住拉回话题。

苏离摸了摸白褚的脑袋,一脸看好戏的样子,“那个……你真打算向君主讨我啊?”

“自然。”白褚立马别开情绪回应道。

苏离无奈的摇摇头,本来想呛白褚一下的,“但我家里有妻子……你不介意我二婚吗?”

二婚这两个字白褚没听过,但却好懂。

他听着这话没有生气,因为这句话的意思,更像是苏离在他和另一个男人之间做出了选择一样。

白褚听出苏离匪然挑逗之意,他轻笑了一声:“不介意,我也二婚。”

“我们都是二婚,谁也别嫌弃谁。”

苏离:???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脑回路?

这说起来还莫名其妙的合上了,般配起来了?

操!

苏离白了一眼白褚,“神经病啊。”

说罢苏离推着白褚结实的胸膛,“别压我,重死了。”

白褚脑袋沉下来在苏离白皙明显锁骨上噌噌,“阿离又在骗人,昨夜明明压的更久,阿离都还说喜欢……”

苏离扯住白褚的头发,听着这些话脑袋都麻了,脸上一下子更红润了,脑子里摇摇晃晃的回忆一**一**的还是动态的。

“白褚!你闭嘴!”

白褚头抬起来看着苏离气急的模样,眼里满足又欢喜,“你就骂我吧阿离,再气不过打我也行。”

说着他抓起苏离的手往自己脸上贴了上去,苏离抽出手来将自己脑袋侧到一边,然后拉过被子将自己脸捂住。

作孽,真是作孽!那么好看的脸谁他娘的舍得打。

望着拿被褥裹着自己的苏离,白褚满足的笑笑附身在他耳边轻语,“乖,再睡一会……”

言罢白褚兀自起身,苏离从被子缝中看着白褚自己穿衣裳,忍不住开口,“你不叫个人进来伺候你更衣吗……”

白褚眼神折回苏离身上,眼神万千沉溺,“阿离这幅样子,只有我能看。”

嗯???

苏离瞳孔散开微微睁大,然后自己看了看自己,衣襟敞开着,一只腿因为热伸到了被褥外面,白皙修长,朦胧娇姿,感官欲心在榻上气氛委实怪异。

莫名其妙的让人觉得燥的慌,喝水也不能解渴那种慌燥。

意识到这一点,苏离更加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将自己给卖了。

他赶忙将腿收了回去。

然后将整个脑袋埋在被子里,也不看白褚了。

白褚看着龙榻上裹成一团的苏离,眼中带着从未有过的光彩,这帝寝第一次不那么死气沉沉了,白褚第一次感觉帝寝没那么大的可怕……

白褚嘴角抿出笑意朝着书桌走去,坐下的一刻就看见了隋九放下的密函,是关于上次让他去查麟鹤之事。

白褚将信件打开,而后看着上面潦潦几字,脸上越来越沉重。

阿离不是麟鹤,居然是东辽国君主最疼爱的小殿下穆欢!

白褚怕吵着苏离,将那张宣纸轻轻的拍在书桌上,按着太阳穴,口中长呼出一口气。

阿离又在骗他,难怪他觉得麟鹤这个名字怎么叫怎么难听!原来是阿离后院的那个狗男人!

他轻声羽羽的自言自语出声,“这事倒越来越麻烦起来了……”

难怪阿离说任自己讨要,这东辽君主要是知道自己要他小儿子,不得和他打一架不可。

白褚眼下婉转思绪渐远,这事不能草率,得从长计议。

白褚又连叹了好几口气,脑袋往后仰去靠在凳子上,闭目养神一会看着自己在床榻边胡乱穿衣裳的苏离。

白褚起身大步走了过去。

苏离正歪歪扭扭的扯着衣角呢,肩膀划拉下来的衣裳一下子被白褚抓起。

“笨蛋,那么多年了还是不会穿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