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结束,于岩封特意跟关擎走到一起。
“你和暮夕有什么打算?”
于岩封昨天到这里就听朋友说关擎这趟过来身边带着一个很欲的女生,他当下就已经猜到是暮夕。
他们这群人,玩多了,什么样漂亮的女生没见过,但如果称得上“很欲”,于岩封脑海里出现的女生只有暮夕。
暮夕长了一张极有辨识度的清致美丽的脸,说不上跟一般的大美女有什么太大区别,甚至一眼看去还没有江疏这类明艳动人的女生来得瞩目,但就是一眼就能让男生产生冲动。
所以于岩封在最初得知关擎和暮夕的事时,一点也不意外,因为关擎这样的外表及性格,似乎喜欢暮夕这样的女生才是合情合理。
当年得知关擎喜欢暮宁,他们这群兄弟在看到暮宁的时候,其实是有些意外的。
只不过关擎的性格内敛持重,这样的选择又似乎是在意料之中。
“你情我愿。”
关擎就回答了这四个字。
于岩封诧异,没想到之前他说暮夕贪图关擎的色,竟是一语成箴。
……
暮夕接到于岩封电话时很意外,才想起于岩封之前似乎提起过他也有份参与项目,只不过占比不大,更多的是帮关擎和温行衍处理项目上的一些琐碎事务。
“好,我马上下来。”
于岩封请吃饭,暮夕没拒绝。
帕劳不大,于岩封选择的餐厅离暮夕下榻的酒店只有五分钟车程。
餐厅的环境高级典雅,暮夕庆幸来这里之前,关擎让店员送了多身衣服到酒店,所以这趟在帕劳,她也算是虚荣了一回,否则此刻餐厅的侍者该用异样的眼光看她了。
“看来关擎待你不薄。”
于岩封挪揄的口吻道。
暮夕谢了一下于岩封帮她拉开椅子,在坐下来之后,她说,“你会保密的,对吗?”
于岩封理所应当的表情,点了下头,“不过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暮夕道,“你说。”
于岩封道,“你跟着关擎,你情我愿也好,各取所需也罢,但你千万不要让自己陷进去,他是不可能给你未来的。”
暮夕还以为是什么事,笑了一下,轻松说,“我似乎之前就跟你说过,我对他没有幻想。”
于岩封拧起眉,“感情这东西,身不由己,我提醒你,不过是不想看到你有一天难过伤心。”
暮夕摇摇头,表示于岩封多虑,随即翻开菜单准备叫吃的,但菜单上的价格令她吃了一惊,笑着问,“于总,这餐饭我不吃,你可以折现给我吗?”
于岩封眉梢一挑,“你到底是有多缺钱?”
暮夕算了下,欠清姨还有两百多万没还,而她允诺每个月还清姨十万,现在她工资每个月只有四、五万,上个月靠之前的一点点存款勉强够还上,这个月她准备等关擎不在巴黎的日子就去兼职,希望能在两年内还清清姨的债务。
“至少两年我都需要过现在这样的日子。”
她说。
于岩封随即从西装口袋里将支票拿了出来,准备在支票上写下数字的时候,想起之前他打算资助暮夕在巴黎进修的一切开支,但她拒绝了。
想来他现在若是给她支票,她也不会收。
于岩封随即在支票上签署了名字,然后把空白的支票推到暮夕面前。
暮夕果然没要。
“我不喜欢不劳而获。”
于岩封道,“你帮了我和祁苒这样大的忙,不算不劳而获。”
暮夕道,“但我帮你和祁苒是因为你帮我在先。”
于岩封停顿了一下,道,“支票你可以不去兑现,但我希望你留着,或许有一天在事出紧急的情况下,你能用上。”
暮夕想了想,将支票收进了包包里。
“好。”
她知道这支票她如果没收,于岩封大概会在以后的日子里想办法偿还她那份人情,她还是避免麻烦吧!
下一秒,她果然在于岩封的脸上看到他松弛了不少的神色。
之后两人有说有笑,聊得十分愉快。
出餐厅的时候,侍者还以为他们是情侣,赠送了两枚拥有帕劳标志的手环给他们,说是在帕劳,拥有成对手环的男女,感情将稳固幸福。
暮夕和于岩封不好拂侍者的意,便接了过去,但于岩封出了餐厅门,就将手环给了暮夕。
“我已经订婚了,要守男德。”
暮夕欣然地接过手环,道,“那我留着,说不定以后可以送人。”
“好。”
于岩封一扭头,就看到了路边停着的那辆黑色宾利。
这不是一款普通的宾利。
虽然外表看起来跟宾利的某一款百万级别的车型很相近,但内部与性能却截然不同,实则宾利品牌专门为车主打造的,价格绝不亚于市面上最顶级的豪车。
而这特制的车子,全球目前不超过十辆,都在一个人名下。
于岩封如果不是跟这个人熟悉,熟知这辆车跟普通车的差别,大概也不会在豪车遍地的帕劳街边注意到这辆车。
暮夕顺着于岩封的视线也注意到了那辆车。
“是他的车?”
她自然是看不出来跟其他宾利的区别。
于岩封注意到车轮陷在一滩积水里,想来车子在没下雨前就已经到了,否则周廷凯是不可能把车子停在积水里的。
“他应该等你挺久了。”
“那我过去。”
暮夕准备冒雨冲过去的时候,周廷凯已经下车,持着一把伞快速走过来。
她连忙躲到伞下。
周廷凯皱眉道,“小夕,你怎么电话也不接?”
“有吗?”
暮夕拿起手机一看,才发现手机不知何时关机了。
“老板两个小时前就打了你电话,准备跟你一起吃饭,结果你电话打不通,后来查了酒店监控,才知道你跟于总在一起,过来就看到你和于总有说有笑。”
“我哪里知道他晚上突然找我吃饭。”
暮夕无辜说。
的确,来帕劳这几天,他们就没在一起吃过饭,碰面也只有在晚上。
周廷凯提醒,“总之,老板脸色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