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婉的身段,那叫一个窈窕,陆婉婉的肌肤那叫一个白皙,细嫩,光滑的像绸缎一般,让人爱不释手,心神迷醉……”

“我与她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大战三百回合……”

“我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紧紧纠缠,难舍难分……”

绘声绘色的描述,听得周围的客人一个个眼冒色光,如痴如醉,纷纷开口:“孙兄好福气……”

“孙兄艳福不浅啊……”

“堂堂侯府嫡女,孙兄都能拿下,孙兄可真是好本事……”

“羡慕,忌妒,恨啊……”

一声声羡慕的夸赞,听得男子孙有才心中傲气十足,故做惋惜的叹道:“陆婉婉的身体堪称完美,但在那完美中,透着那么一丝丝的瑕疵……”

“瑕疵?什么瑕疵?”客人们着急的询问。

望着他们那一双双好奇的眼睛,孙有才心中的傲气更浓,下巴高抬,一字一字的道:“她的屁股上,有颗大痣……”

“真的假的?”客人们有些不太相信。

“自然是真的。”孙有才重重点头:“我每次和她缠绵时,都会看到,摸到那颗大痣……”

“她那丝缎般的肌肤上,出现那么一颗大痣,真真是大煞风景……每每看到那颗大痣,我的兴致都少了一大半……真真是……唉……”孙有才摇头叹息着。

一道清冷声音突然响起:“是吗!”

“自然是的……”孙有才下意识的回答着,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他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陆婉婉走进大堂,一步一步朝他走了过来,边走边冷冷的道:“那你就仔细说说,我哪个屁股上有大痣!”

难怪秋扇羞的说不出艳情的具体内容,原来这具体内容**的不堪入耳,谁听污染谁的耳朵……

孙有才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她和他只见过几面,彼此之间无仇也无怨,他竟然凭空捏造艳情,污蔑她清名,她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陆婉婉看孙有才的眸子里迸射出森冷寒芒。

**故事里的女主角找上了门来,抓到了正在听她**故事的客人们,客人们都有些不自然,但见陆婉婉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一直冷冷望着**故事的男主角孙有才,客人们瞬间来了兴致,纷纷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孙有才……

孙有才眸底闪过一抹心虚,瞬间又消失无踪,故做强势的道:“你左……不,你右边屁股上有大痣……”

“是吗?”陆婉婉的声音更冷了,看他的目光宛若冰川里千年不化的寒冰。

孙有才视若无睹,重重点头:“自然是的!”

为了增加他所说之话的准确情,他又开始胡编乱造:“一个月前,咱们在你的闺房里恩恩爱爱……”

“二十天前,咱们在你家假山里缠缠绵绵……”

“半个月前,咱们在我家凉亭里欲仙欲死……”

“十天前,咱们在我家的桃花树下难舍难分……”

孙有才编的唾沫横飞,客人们听得满目色光,满脸陶醉,陆婉婉却听得面色冷若冰霜:“你说的这些,我全都不记得……”

“所以呢?”孙有才挑眉看着她,色光闪闪的眸子里满是挑衅。

“所以,是你给我下了药,迷晕了我,然后非礼了我吧!”陆婉婉冷冷给出答案。

孙有才挑衅的面容顿时一僵:一名女子被人这么污蔑,不是应该歇斯底里的痛哭,自己没做过这些事情吗?

不是应该诅咒发誓,自己是清白的吗?

不是应该指着他的鼻子,大骂特骂他黑心黑肺,污她清名吗?

这些反应的应对之策,他早就已经想好,只等她说出来,他就将那些应对一一道出,保证将她钉死在那**女主角的位置上,想下都下不来……

可这个陆婉婉,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她说的那个可能性,他完全没想过,要怎么回答,才能封了陆婉婉的口,让她无法再反驳他?

孙有才心烦意乱,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他心中一急,脱口而出:“你少污蔑我……我需要下药非礼你……咱们明明是两情相悦……”

“是吗?那请你拿出证据来?”陆婉婉冷冷说道。

孙有才冷哼一声,从怀里拿出一方丝帕,扔向陆婉婉:“这是咱们情浓时,你送我的丝帕,上面还绣着你的名字呢……”

陆婉婉没接丝帕,那丝帕轻飘飘的落在了她面前的地面上,只见那丝帕是牙白色的,上面绣着一枝开的正艳的桃花,丝帕的一角上,还绣着一个‘婉’字……

众人暧昧的目光纷纷落到了陆婉婉身上,只见陆婉婉望着丝帕冷笑:连**的丝帕都准备好了,准备的可真齐全,可惜……

陆婉婉抬眸看向孙有才,连嘲带讽:“绣了我名字的,就一定是我的丝帕?如果这丝帕上绣了你母亲的名字,是不是说明,和你**的,是你母亲……”

“住口!”孙有才厉声打断了她的话,双眸喷火的望着她:“你不想承认和我有染就直说,何必污蔑我母亲……”

“是你先污蔑我,我才如法炮制的污蔑你母亲的……”陆婉婉毫不客气的回他:“她会被污蔑,全是你这个不孝子害的,要怪,也应该怪你自己……”

“你……”孙有才气的面色涨红,狠狠瞪着她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丝帕不是你的?”

陆婉婉瞟一眼地上的桃花丝帕道:“我最喜欢银杏,所以,从小到大,我的丝帕上,绣的全是银杏!从没绣过桃花……”

说着,陆婉婉拿出了自己的丝帕,浅红色的帕子上,确实绣着一枝惟妙惟肖的银杏……

众人微妙的目光纷纷望向孙有才。

只见孙有才轻哼一声,不以为意的道:“你说你从没有过绣桃花的帕子,就真的从没有过绣桃花的帕子了?谁知道你这绣银杏的帕子,是不是刚换上的……”

众人的目光再次移到陆婉婉身上。

陆婉婉不慌不忙:“我的丝帕不仅来源于侯府绣娘,还有绸缎铺,多宝阁等等诸多卖帕子的铺子,那些铺子里,只要是卖出品,都是有着非常详细的记录的,你敢不敢和我去那些铺子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