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抢了个女人

将护镖队的兄弟安排在大厅让王招北和一众头目陪着后,花逢春带着张尔伦单独来到他的房间,两人搭着肩膀一碗一碗的喝着酒,花逢春拍了拍胸脯劝说道:“我说兄弟,别难过啊!不就个女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她跟人跑了只能证明她没有享福得命!”张尔伦放下酒碗问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难过了?”花逢春用手指着他哈哈大笑得说道:“我还不知道你啊,你小子心情不好的时候从来不表露出来,都是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发泄,行了,跟哥哥我你就别装了。”张尔伦无奈的说道:“反正我没事,信不信随你!”花逢春迎合道:“是,是,你没事,我知道,咱是谁啊,咱是九死九生的张尔伦,咱是当年北洋军的团副,现如今是盖天县首富潘爷手下第一人,文武双全的张尔伦,咱到哪儿找不到女人啊,真是笑话,我还是那句话,她白娇娇跑了是她自己没福分!”张尔伦呵呵一笑的说道:“你这吹捧侃谈的功夫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花逢春辩解道:“你看看你,我这好话招呼着你,你还埋汰人,你这人没意思了啊!”张尔伦端起酒碗说道:“恩,我错了,我敬哥哥一碗,谢谢哥哥了!”那花逢春开心的端起酒碗一饮而尽,看见张尔伦还在喝,抹了抹嘴得意的说道:“兄弟,你放心,哥哥不让你白谢,哥哥不光玩嘴,”说着向四周看了一圈趴在张尔伦耳朵边说道:“哥哥帮你抢了个女人!”“噗!”那张尔伦刚喝下去的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呛得他低下头直咳。那花逢春赶紧帮他拍着后背说道:“你这么激动干嘛,多大点事,你看你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放心吧,哥哥我办事你放心,这女的我见过了,不错,还是个学生,亏不了你!”张尔伦冲着背后摆摆手,缓了口气吼道:“我说花子,不带你这样的,咱们当初在花团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咱们不抢女人,你这怎么又干上了。”花逢春做了个压低声音得手势说道:“你别瞎嚷嚷,别说有咱们当年花团的规矩,就是没有,就我们家那位姑奶奶在那坐着,我他娘的也得敢啊!这还不是为了你吗,哥哥听说你老婆跑了,怕你难受,就想着给你找个媳妇,可你说我一当土匪的我去谁家里提亲,人能愿意了,你说我不抢咋办,为了这事我可算是豁出去,老子亲自带着招北和几个老花团的亲信干得这一票,抢到之后连审都没敢审,直接就给你塞你平时睡得那屋去了!你要不要我不管,反正你明个起早赶紧把那女的给我带走,这要是要你嫂子知道了,哪老娘们不毙了我才怪!”张尔伦此时都不知该说什么了,想骂吧,看看花逢春为了这事提心吊胆的样子着实感到感动和好笑,哪里骂的出来。可要是夸吧,这也不是件该夸他的事!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你这必定是强抢民女啊,这个事实是无法掩盖的。再说了,他也不想想,这抢来的老婆张尔伦能要嘛!张尔伦摇摇头说:“反正我是不会要的,明天早上我就给人姑娘送下山!”花逢春回道:“那就是你的事了,反正我给你撂屋里了,来,不说这事了,回头你嫂子回来再让她听见,喝酒,喝酒。”说着举起酒碗和张尔伦碰了一下,还轻声嘟囔了一句:“那姑娘长的不错,特水灵,可惜喽。”说完一饮而尽。

张尔伦从花逢春房里出来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刚进了屋就看见**果然绑了个姑娘,嘴上还塞了块布。张尔伦定神一看,这姑娘穿了一身学生服,一双黑色的带襻皮鞋,一头黑发梳成两束扎了起来披在两肩,眉清目秀的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大大的眼睛中透露着恐惧,尤其是看到张尔伦进来后更是不停的挣扎,嘴里直哼哼。张尔伦双手下压做了个放松的手势赶紧解释道:“姑娘,你别怕,我不是土匪,我叫张尔伦,是盖天县潘府车队的队长,我现在就给你松开,你别喊行吗?”那姑娘不知听到了什么好消息,眼中的恐惧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惊喜的表情,一个脑袋使劲得点着,张尔伦蹲到床边帮那姑娘刚把绳索解开,那姑娘直接自己把嘴里的布拿掉,惊呼道:“张队长,我是潘爷家的巧巧啊!”“嗵!”张尔伦直接从**摔了下去,四脚朝天的在心里惊呼道:“老天爷啊!我媳妇刚跟人跑了,你能不能不刺激我啊!我受不了!”那潘巧巧看到这一幕后更是哈哈大笑道:“我昨天被劫上山的时候那土匪还说他一个兄弟的老婆刚跟人跑了,要把我送给他兄弟做老婆,我还琢磨呢,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到处都是老婆跟人跑的,我们家张队长的老婆也刚跟人跑了,谁成想还就是你,张队长,你这可是通匪啊!”张尔伦翻了个身坐在地上答道:“别瞎说,劫你的是花逢春,我们以前一起指挥一个团,是生死兄弟,潘爷也知道,前些日子剿武岭,灭保安团,为杨爷报仇,就是他们帮得忙,你怎么会被他们劫了?”潘巧巧答道:“我这不是回家过节的吗,过完节肯定要回学校啊,平时都是关夏哥送我去开封坐火车回去的,可你们今天不是要出车吗,我怕他来不及赶回来,就没让他送我,在家里找了辆马车就出来了,谁知道刚到山下就让他们劫了。”张尔伦又说道:“那你直接告诉他们你是潘家大小姐不就得了,保证什么事都没有,他们还得请你吃饭!”潘巧巧气鼓鼓的说道:“我到是想说啊!他们看了我一眼,上来就把我和车夫得嘴都堵上了,直接捆了捆给扛上山扔这屋了,两天一夜了,连个来送水送饭的都没有,我就是想说也没机会啊!”张尔伦叹了口气想着这事闹的,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不过这事肯定不能让潘爷知道,否则这事就麻烦大了!于是赶紧陪着笑说道:“哪个什么,大小姐,你饿了吧?这样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吃完你早点睡,明天早上我让他们送你去开封,你看这事就这么算了吧,你就别跟潘爷说了,行不行!”那潘巧巧笑呵呵的望着张尔伦,突然脸一翻,站在**叉着腰说道:“不行!张尔伦你今天要是不让我把这口气出了,我一定告诉我爹,要不你现在就把我杀了灭口,哦,对了,还有关在马厩里的老余头。”一副大小姐的派头尽显十足。张尔伦还没疯,当然不会杀她灭口,咂了咂嘴思考了一会决定道:“行,我今天肯定让你出气,行了吧!”潘巧巧蹲了下来说道:“先说好,我要是不解气可不行,那我还得告诉我爹!”张尔伦点点头答道:“放心吧,我不但让你拿鞭子抽花逢春,还要让他老婆拿鞭子狠狠得抽他,怎么样?”那潘巧巧拍着手掌满意的回复道:“好,就这么办,哈哈,有意思!”

夜半时分,整个武岭上静悄悄的,除了几个放哨的哨兵外,所有的人都休息了,那几个哨兵看见是张尔伦带着一个女人往花逢春的房间走,也没有去问,随他们过去了。张尔伦来到花逢春门外,拉过一个哨兵轻声对他吩咐道:“你马上喊两个人一块到我手下住的地方守着,别管回头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让他们出门,要是有人问就说你们寨主和夫人打架呢,实在是家丑,不方便看。”那哨兵直接应了一声便跑开了。张尔伦将一个马鞭交给潘巧巧后,与她耳语了一番,那潘巧巧高兴得赞道:“恩,这个办法好,解气,”然后指着张尔伦说道:“你还真坏,这么坑你得兄弟!不仗义!”张尔伦真是欲哭无泪,感叹道:“大小姐,我这不是为了让你解气吗!”潘巧巧点点头说道:“恩,不错,我很满意!”说完直接钻进了花逢春的房间,张尔伦躲在门外偷听着,刹那间就听见了鞭子抽在身上的声音和潘巧巧的哭骂声:“你这该死的花逢春,你不说你没老婆吗,还说上了山就让我做压寨夫人,我才跟你上的山,那她是谁,我抽死你!”“哎呦!”花逢春尖叫道:“他娘的,谁啊,敢打老子,你哪儿来的?”那潘巧巧骂道:“你说我哪儿来的,你敢说不是你给我捆上来的!”这时那陈嫣红也吼道:“怎么回事,你是干什么的?”那潘巧巧应声回道:“是你家男人给我捆上来的,让我给他当压寨夫人的!”那陈嫣红当时就急眼了大声问道:“花逢春,他说的是不是真的?”那潘巧巧也逼问道:“花逢春,你要是个爷们你就实话实说,是不是你把我捆上来的!”那花逢春答道:“是我捆上来的不错,可是,哎呦!”紧接着又是一根鞭子抽人得响声和陈嫣红得怒骂声传了出来,两根皮鞭的抽击声和两个女人的怒骂声交相呼应,那花逢春大吼道:“姥姥!张尔伦!你他娘死哪去了,赶紧给老子滚过来,哎呦!哎呦!”

张尔伦等里面闹了好一会之后才跑了进去,将两个女人劝住,又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跟陈嫣红解释了一边,那花逢春听张尔伦说这个姑娘是潘爷家的千金小姐时,也顾不得身上的伤痛,直接将张尔伦拉倒一边惊愕得问道:“你说她是潘爷的女儿?”张尔伦肯定的回复道:“独生女儿!你瞧你干得这点缺德事,你绑人得时候怎么也不问问。”花逢春解释道:“我哪敢啊,绑的时候就怕她声张,上去就把嘴堵上了,来到山寨怕她喊出声来,连饭都没敢给她吃,那你说现在咋办?”张尔伦摇摇头说道:“真是造孽,我刚才给她哄好了,她也答应了,抽你一顿鞭子让她出了气这事就算结了,要是让她回去告诉了潘爷,你就不是挨一顿鞭子这么简单的事了,还有那赶马车的老余头,我马上跟你一块去把人家放了,你亲自给人赔礼道歉,再多给点钱,让他别声张了,赶紧回府,要不回去晚了,潘爷肯定疑心,至于这位大小姐你让王招北多带几个弟兄赶紧给送到开封去,一路上让他好好伺候着,可不能再有什么闪失了,知道吗!”花逢春立即点头应道:“行,行,行,你说咋办就咋办,只要能摆平这事都依你!”张尔伦叹了口气,率先走了出去,来到马厩将那老余头放了出来,好一番解释,那花逢春一个劲的赔礼道歉,又给了他两百块大洋,那老余头看张尔伦说了话,又得了这好多钱,自然也不会再说什么,赶紧按照张尔伦的吩咐,连夜套了车回去复命去了。

等张尔伦与花逢春办完此事再回到房间里时,见那陈嫣红和潘巧巧两人坐在那里手拉着手聊得好不开心。花逢春说道:“得,能和我媳妇聊得如此投机的姑娘也好不了,这媳妇你还是别娶了。”张尔伦瞪了他一眼说道:“想什么呢,他爹天天和我称兄道弟的,我娶人家闺女,这不瞎扯吗,我跟你说这事你以后想都别想!”说完,走了进去跟潘巧巧陪着笑问道:“大小姐气消了吧?”那潘巧巧回道:“算了,看见我嫣红姐的面子上,这次就饶了你们了!”张尔伦心想什么叫饶了我们啊,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老子又没劫你上山,可此时也不是计较的时候,算了吧!花逢春跟在后面听了这话,拉了拉张尔伦的衣袖小声嘀咕道:“兄弟,岔辈了,你和他老子一辈人,她跟我媳妇称姐妹,这叫怎么续的?”张尔伦低声回道:“她爱怎么续就怎么续,只要她高兴了不把这事说出去,她就是想当你姑奶奶我都没意见!”看到他二人在低声交谈,潘巧巧问道:“你俩在那嘀咕什么呢?不会又想什么馊主意呢吧?”张尔伦笑着回道:“哪能啊,是花逢春觉得这次实在是对不起大小姐,问我要不要买点什么礼物给大小姐赔罪?我说大小姐是在北平城读书的,什么稀奇玩意没见过,咱们这周边小县城的东西哪里入得了大小姐的眼!”花逢春赶紧迎合道:“就是,就是,这次惊扰了大小姐实在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潘巧巧说道:“算了,这事就不提了,只是我明天中午要从开封坐火车去北平,现在还在这里,只怕是要赶不上车了,这该如何是好?”这还真是件头疼得事,张尔伦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大小姐我们现在就下山,我开车送你去开封,你看如何?”潘巧巧点点头高兴的说道:“恩,这到是个好办法,那咱们赶紧走吧!”张尔伦将身上的褡裢交给花逢春,让他明早交给关夏,让他们先赶路,只说自己有点急事办完了就去追他们。花逢春接了褡裢应下了。那潘巧巧又与陈嫣红说了些道别得话,陈嫣红还约她过年回家的时候到山上玩几天,潘巧巧愉快得答应了。夫妇两人将他二人送下了山,看着远去的汽车,花逢春摸了把头上的汗珠说道:“可算是给送走了,太吓人了!”陈嫣红一鞭子抽了过去骂道:“让你造孽,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老娘抽死你个不要脸的!”那花逢春赶紧撒丫子向山上跑去,边跑边喊道:“媳妇,我下次不敢了!”声音回**在寂静的山野上,尤为的清晰响亮。

秋后的后半夜,月亮下去了,太阳还没升起,整个官道只剩下一片乌蓝的天和一辆奔驰的卡车,张尔伦异常小心得开着车对坐在副驾驶的潘巧巧说道:“大小姐你先睡会吧,等到了地方我喊你!”潘巧巧摇摇头说道:“我睡不着,尔伦哥,我们说会话吧?”张尔伦笑着答道:“你叫我尔伦哥不合适吧?”潘巧巧调皮的翘起脑袋像一只与人争斗的小猫咪一般说道:“怎么,不让叫啊,那我就告诉我爹你们绑架我!”张尔伦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说道:“小姑奶奶,绑你的人是花逢春,和我没关系,是我救得你好不好?”潘巧巧胡搅蛮缠的狡辩道:“我不管,谁让他是你兄弟来着,而且他把我抢上山不也是给你找媳妇的吗,所以,这事你必须有份!”张尔伦无奈的叹息道:“好吧,好吧,只要你高兴,随你叫吧,你想叫大侄子我都没意见。”“哈哈……”潘巧巧捧腹大笑道:“我可不要你这么大的侄子,好了,以后有人的时候我叫你张队长,没人的时候再叫你尔伦哥,这总可以了吧?不过你以后没人的时候也别喊我大小姐了,叫我巧巧好吧!”张尔伦也不想在这个称呼上跟她争论下去,点头说道:“行,你想聊点什么?”潘巧巧嘿嘿一笑问道:“尔伦哥,你老婆干嘛要跑啊?她不会也是你当初抢来的吧?”张尔伦突然有一种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的冲动,心中大骂花逢春啊花逢春,瞧你干得这缺德事,老子这一世的英名就毁在你手上了。瞟了潘巧巧一眼说道:“我说咱能聊点靠谱的吗?我媳妇那是明媒正娶的好不好,你爹亲自去提得亲,下得聘,我八抬大轿抬回家的,全盖天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潘巧巧撇着嘴说道:“难说,我爹也不是什么善人,谁知道你们去提亲的时候有没有拿枪逼人家!”张尔伦一脚刹车停住了车,望着潘巧巧哀求道:“大小姐,你还是睡觉吧,行吗?”潘巧巧一看张尔伦快气疯了,幸灾乐祸的摆摆手笑着说道:“好啦,好啦,逗你玩的,我当然知道你老婆不是抢来的啦,你以为我在盖天县天天不出门就真不知天下事啦,行了,我不逗你了,你说吧,我听着。”张尔伦从新启动了汽车,边开车边说道:“我们俩的婚姻本身就没有感情基础,当初我是为了离开部队,她是因为思想上的绝望而匆匆走到一起,后来一直相敬如宾的生活,只是我们的人生观分歧太严重,她是**的忠实追随者,一直想让我跟她一起加入她的组织,我没有同意,最终她选择了她的组织而放弃了家庭,就是这样。”潘巧巧似有所悟的点头说道:“哦!原来你老婆是进步青年啊!”张尔伦回应道:“呦,没看出来,你还知道进步青年啊?”潘巧巧瞪了他一眼,气鼓鼓的说道:“大哥,我好歹也在北平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如今都已经上大学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进步青年!”张尔伦笑着赔礼道:“不好意思,我把这茬忘了,那你是进步青年吗?”潘巧巧想了想说道:“我嘛?算是也不算是,我没有你老婆那么激进,一心支持某个政党或组织,但我同样忧国忧民,有自己的人生观,世界观和对时局的痛恨,你知道鲁迅先生吗?”张尔伦摇摇头问道:“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潘巧巧解释道:“他曾经做过我的老师,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他真名叫周树人,浙江绍兴人,一生都在为救国救民而无私奋斗,年轻的时候他认为一个国家要强大就必须要有一只强大的海上力量,所以义无反顾的考进了江南水师学堂,后来他看到中国的劳苦大众们很多都病患缠身而无钱医治,便去日本求学学习医术,希望学成归来能救治百姓,但他最终发现中国人最大得病患不是身体而是麻木的心灵,于是弃学回国拿起了笔杆子,开始愤笔疾书,希望能唤起广大民众之心智,他写得书我们都很喜欢看,很让人振奋,等过年回来的时候我给你拿几本看看。”张尔伦回应道:“好啊!那他现在还在你们那教书吗?”潘巧巧答道:“不在了,26年三一八惨案后被北洋政府通缉,便离开了。”张尔伦不解得问道:“他一个教书先生,又没犯法,通缉他干什么?他也参与游行了?”潘巧巧叹息道:“那到是没有,就是为死去的学生写了几篇祭文,说了几句实话而已!”张尔伦也附和的感慨道:“我泱泱中华,如此大的一个国家,连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说句实话的权利都没有,谈何民主,民权,这北洋政府不能抵抗外辱,到向一帮孩子开枪,这样的政府早就该瓦解了!”潘巧巧说道:“那也不一定啊,东北的张少帅还在啊,他在东北还有几十万人马,他要是想重建北洋政府不是不可能啊,我听说我爹还打算和他做生意呢,是不是真的?”张尔伦点头回答道:“恩,潘爷还在观望,潘爷得意思是他要是投了日本人,那这买卖就不能跟他做。”潘巧巧问道:“那你觉得他会投靠日本人或者自立吗?”张尔伦犹疑的答道:“应该不会,老帅是被日本人炸死的,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可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至于他会不会自立,那就说不好了。”潘巧巧惆怅道:“北边有这位少帅枕戈待旦,江西那边**在打的火热,中间还有个蒋介石在为了消除异己而大兴刀兵,真不知道这个国家还要乱到什么时候?”张尔伦望着那朦胧中泛起一丝白亮的天空,心中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这个国家还要乱多久,这个民族的承受力还有多少,到底何时才是个头呢?

到了第二天上午十点,张尔伦紧赶慢赶终于到达了开封火车站,能够顺利的赶上火车,潘巧巧开心的从车上跳了下来说道:“谢谢你,尔伦哥,有时间得话你可以来北平找我玩,我请你吃冰糖葫芦和涮羊肉。”张尔伦将她的行李箱递给她说道:“恩,有时间一定去看你,你自己多保重!”潘巧巧又说道:“尔伦哥,等我过年回来的时候你来接我吧,别让关夏哥那木头来了,傻乎乎的,跟他说什么他都不懂,一路都无聊死了。”张尔伦点点头说道:“好啊!到时只要不出车我就来接你,不过你要想好理由怎么跟你爹说,必定对他来说咱们还没见过面呢。”潘巧巧拍拍胸脯自信的说道:“放心吧!小事一桩,我能搞定,好了,不跟你聊了要不赶不上车了。”张尔伦回道:“那你赶紧进去吧,想聊天以后有的是时间。”潘巧巧心满意足的点点头告别道:“尔伦哥,再见!”说完,便拎着箱子向检票口跑去,跑到一半还回头跟张尔伦做了个鬼脸,甚是可爱。张尔伦站在车边挥着手与她道别,望着这小姑娘的背影渐渐远去。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夜的畅聊让张尔伦最近郁结的心情舒服多了,张尔伦想看来老天爷还是眷顾我的,派了这么个鬼精灵来安慰我,但是张尔伦深深明白一件事,和潘巧巧在一起比跟叶玉卿在一起更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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