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阴谋

当阮玉鹏狼狈不堪的逃到盖天县城下时,带出去的一个整编团只剩下了三四百人,所有的重武器全都丢得一干二净,而这时负责镇守大营的副官又给他带来了一个噩耗,被抓回来关在大牢里得栖凤山大当家龙羽跑了,阮玉鹏更加确认这就是一个阴谋,一个花逢春和张尔伦合伙编织的阴谋。阮玉鹏一脚将守城的副官踹倒在地,大骂了一句:“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然后转向苏遥说道:“传令下去,关闭城门,给我挨家挨户的搜!一定要把龙羽给我抓回来!”然后又对那个被踹倒的副官问道:“知不知道张尔伦在哪?”那副官爬了起来报告道:“有人看见他早上进了潘府,一直没出来过。”阮玉鹏咬牙切齿的命令道:“卫队跟我去潘府抓张尔伦,剩下的人给我进城搜龙羽!”苏遥一听要抓张尔伦,大惊失色的问道:“团座,为什么要抓张尔伦,他可是潘爷手下的红人啊,搞不好要惹麻烦!”阮玉鹏说道:“今天跟咱们交战的那人就是当年萧家军的花逢春,他和张尔伦当年一正一副带着一个团,两人好得能穿一条裤子,你要说张尔伦和今天这事没关系,我敢一头撞死在这城墙上!就凭他花逢春的脑袋,他根本想不出这一环扣一环的计策,这点个招数肯定是张尔伦教他的!”那苏遥仍劝道:“可咱们没证据啊?”那阮玉鹏听了这话更加得气恼,瞬间爆发了,大吼了一句:“老子就是证据!”说完率先进城去了。

张尔伦与潘爷正坐在中厅,悠闲得品着茶,手谈着围棋,那门房突然跑了进来报告道:“回潘爷,保安团的阮团长带着人冲了进来,说是要找张队长。”话音刚落,就见那阮玉鹏带着卫队一起冲进了中厅,潘爷定神一看,那阮玉鹏脑袋上缠着纱布,胳膊吊在胸前,一身军装脏乱不堪,两只眼睛冒着血光,瞪着张尔伦恶狠狠的说道:“来人!把张尔伦给老子绑了!”卫队正要向前,张尔伦还没说话,潘爷却率先站了起来,一拍桌子说道:“站住!我看你们谁敢!”那些士兵赶紧止住了步子,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望着阮玉鹏。潘爷也看向阮玉鹏说道:“阮团长,您这是什么意思,凭什么抓我的护镖队队长!”阮玉鹏继续瞪着坐在那里若无其事摆弄着围棋的张尔伦说道:“潘爷,他张尔伦是盘龙岭的匪首,还请潘爷不要阻拦,要是连累了潘爷那就不好了!”潘爷笑了笑问道:“哦?我的护镖队队长什么时候成了土匪头子了,我怎么不知道?阮团长哪里得来的消息,可方便说给老夫听听?”阮玉鹏恼怒的说道:“好,那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张尔伦!我今日出城剿匪遇到了花逢春,他如今是盘龙岭大当家的,今日在二道弯子伏击了我的保安团,害我死伤过半,你如何解释这事?”张尔伦终于抬起了头,望着阮玉鹏惊讶的反问道:“什么?花逢春还活着吗?真是太好了!阮团长,他怎么会打你呢?咱们可是同僚啊,是兄弟啊,不可能,肯定不可能!阮团长,你肯定认错人了。”阮玉鹏与张尔伦对视着阴笑道:“张尔伦,你他娘的少跟老子在这装!你敢说你不知道花逢春还活着,你敢说你不知道他当了土匪,你敢说你和他没有接触?”张尔伦一点也不怵他的目光,继续与他四目相对道:“我还真不知道他还活着,更不知道他当了土匪,也没和他接触过,怎么了?”那阮玉鹏继续保持着阴笑说道:“怎么了,就凭你和他花逢春是昔日的同僚,老子就能抓你!”说着看向卫队的士兵吼道:“你们他娘的还杵在这干嘛,还不把人犯给我拿下!”潘爷直接站到了张尔伦的身前吼了一句:“放肆!”而后对着门外吼了一句:“来人,都他娘的死哪去了!”话音未落,只见那关夏率着一众护院冲了进来,顷刻就将那卫队围在了中间,关夏单手反扛着一挺捷克式轻机枪走了进来,直接来到潘爷面前毕恭毕敬的说道:“爹,你有什么吩咐?”潘爷瞪着阮玉鹏说道:“你给我在这守好了,今天谁敢上前一步,你就给我就地开枪,打死了人,爹替你扛着!”看到这种情况,阮玉鹏终于转望着潘爷说道:“潘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潘爷硬朗的说道:“没什么意思,你无凭无据的就要抓我的人,老夫今天要是让你把张尔伦从我府上抓走了,那我也不用混了,找块豆腐把自己撞死得了!”那阮玉鹏解释道:“他和那花逢春是昔日的同僚,如今那花逢春当了土匪,他难道就没有嫌疑,我抓他回去问话合情合理,还请潘爷别自找麻烦!”潘爷针锋相对的说道:“哦?照阮团长这么说,那我是不是应该给冯主席打个电话问问他,派谁来把你带回去问问话,必定你和花逢春也是同僚,谁知道你是不是和他串通好了来演的这处苦肉计,故意骗取军队物资呢?”阮玉鹏牙齿咬得咔咔响,可对潘爷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可是个能通天的人物,于是只能呲着牙说道:“潘爷,看来你今天是一定要保张尔伦了,行!你可别后悔!”潘爷直接走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说道:“笑话,老夫活了大半辈子了,也识得几个字,可唯独不知道后悔这两字该怎么写!”那阮玉鹏知道今天肯定是带不走张尔伦了,也不想在此多做纠缠,于是抱了抱拳说道:“好!潘爷,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悔有期!”潘爷吹着茶水傲慢的回了一句:“不送!”那阮玉鹏带着人转身离去,刚到门口又止住步子,转身对张尔伦说道:“张队长,我希望你还是把龙羽交出来吧,如今这全城都已经封锁了,你认为他能跑得了吗?”说完正欲离去,张尔伦却不依了,站了起来拦道:“等等!阮玉鹏,你他娘的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诚心跟老子过不去是吧,你别以为当了个保安团团长就能随便栽赃,信不信老子去省里告你,我他娘的还不信找不到说理的了!你说花逢春和我是昔日同僚,和我有关系我也就不和你争辩了,可这龙羽长得是黑是白老子都不知道,他跑了和我有毛关系,你也能栽我头上,未免有点得寸进尺了吧!”那阮玉鹏也没解释,只是投了一个你心里明白的眼神,便带着卫队离开。让张尔伦心中一股无名之火无处发泄,气得站在那乱转!潘爷看在眼里劝了一句:“行了,他现在就是一条疯狗,逮谁咬谁,你跟他较什么劲!”说完挥了挥手让众人退下后,喝了口茶又看了看桌上得棋盘说道:“呦!十面埋伏,好毒的计!”张尔伦听了这话顿时消了火,笑呵呵的来到潘爷面前拜谢道:“多谢潘爷刚才出手搭救,尔伦感激不尽!”潘爷摆了摆手说道:“谢什么,本来就是咱俩说好了的,我自然不能让他得逞了!看来你小子还真是个将才,排兵布阵果然了得,让你跟我这当个护镖队队长着实是屈才啦!”张尔伦摇摇头说道:“能得潘爷赏识,尔伦已经知足,何有屈才之说。”潘爷哈哈大笑,站起身来搭着张尔伦的肩说道:“今天高兴,走,陪我喝酒去,咱们不醉不归。”说着二人肩并肩的走了出去。

夜深之后张尔伦才晃晃悠悠的回到自己得家,晚上与潘爷聊得开心多喝了几杯,不免有了几分醉意。刚进了院门就喊了一句:“娇娇,我回来了!”可刚喊完便摇摇头笑了笑,自己早上吩咐白娇娇回她哥哥那里住上几日,怎么把这事忘了。推开了屋门刚迈进屋里,突然!有人从背后用手勒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拿着一只枪,枪口抵在了张尔伦的太阳穴上,小声说道:“别动,不想死的就别嚷嚷,老子不想杀人!”这一下突然袭击让张尔伦的酒劲顿时散了去,张尔伦镇定的说道:“兄弟,哪路的?报个名号?”那人正要答话时,张尔伦突然动了,只见张尔伦往后一贴,右臂猛得一抬,右肘直击那人右臂下面的麻筋,那人就觉右手一酸,手枪就已脱了手,张尔伦伸出左手抓住那人勒他脖子的那只手,腰间一用力,一个背摔直接将那人甩了出去,随之跟上一步,从腰间掏出一只匣枪直接抵住了那人的脑门上再次问道:“你到底是谁,干什么的,说!”说得慢些,可这一系列得动作却是麻利的很,如行云流水一般,也就是眨眼的功夫。那人从一名劫持者瞬间被制伏了,一点也没有恐慌和沮丧,反而笑着说道:“呵呵,兄弟伸手果然厉害,我服了!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是栖凤山大当家的龙羽,拿我的脑袋去换赏钱吧!”说完便不做他想了。可张尔伦听了这话,却直接收回了手枪,来到桌前点亮了蜡烛,借着烛光望了那人一眼,只见这人很年轻,长的也甚是白净,要是给他穿上一身学生装,一准让人认为是哪个大学里的学生,哪里像个匪首。张尔伦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一碗水一口喝尽后说道:“原来你就是龙羽,看来还真让阮玉鹏那小子说着了,他还真没冤枉我,呵呵,行了,老子和你没仇,犯不着为了那几个大子就害了一条性命,再说老子也不缺那点钱,你走吧?”那龙羽听了此话惊讶的站起身来望了望张尔伦,毕恭毕敬的行了个抱拳礼说道:“不知英雄高姓大名?”张尔伦没有直接回答却反问道:“你可知道盘龙岭的花太岁?”龙羽点头答道:“听说过,但未曾谋面。”张尔伦说道:“我是他兄弟,我叫张尔伦!”龙羽听到张尔伦的名字更加的惊讶,追问道:“哥哥可是潘家车队的张队长?”张尔伦听他这么一说也好奇的望着他说道:“正是,怎么,你认识我?”龙羽点头答道:“那是自然,潘家车队威镇四方,张队长文武双全,一身得本事,周边四里八乡的江湖中人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张尔伦摆摆手说道:“过讲了,我张尔伦哪有如此的能耐,都是别人吹嘘得罢了!”话音刚落,那龙羽突然跪倒在地拜道:“请哥哥救我,兄弟不慎落入贼手,今日好不容易趁他出兵清剿,营房空虚逃了回来,可如今这保安团已封闭四门,正满世界的搜我,以我的本事是怎么也逃不去的,还请哥哥送我出城,此番大恩龙羽绝不敢忘!”那张尔伦赶紧将他扶了起来说道:“我就是一小小的护镖队队长,如何能救得了你呢,我自己现在也是一身官司,被保安团看得紧紧的!”那龙羽摇摇头说道:“哥哥是有本事的人自然能想出办法来,若是哥哥不救兄弟,那就把兄弟送保安团,与其便宜那些个废物,到不如给哥哥换几个赏钱!”那张尔伦望着龙羽心想这小子也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我到是应当帮他一把,也算是给自己结个善缘吧!于是点点头说道:“既然那阮玉鹏都把咱俩当一伙的了,我要是不救你都对不起他那张嘴!好吧,我到是有办法带你出城,只不知道你能不能吃的苦?”那龙羽听后高兴的答道:“全听哥哥的,哥哥怎么说龙羽怎么做,只要能出城,什么苦都受的!”张尔伦解释道:“我们车队明天就要出城,只是这一趟没收到粮食,只能放空去上海,车上没货物自然藏不住人,你明天跟我一起先去潘府后院,找个车底先钻进去,就趴在车厢底部撑着,等我们出了城安全了,你再出来,行不行?”龙羽利索的点头拜道:“行,行,哥哥救命大恩,龙羽永世不忘!”那张尔伦站了起来说道:“行了,说这么多客气话干嘛,天也不早了,我们家就一张炕,你要是不嫌弃,就跟我睡一块,但是,不能睡我媳妇睡得那边!”

第二天的上午在校场上正如平时一样举行着祭祀,由于是新年的第一趟车,潘爷非常的重视,当张尔伦接过令旗走上高台正要挥旗下令出发时,突然有人在外面喊了一声:“等等!”话音刚落,一大帮的士兵跑进了场内,将车队围了起来,那阮玉鹏换了一身干净的军装,但身上的伤肯定是好不了的,仍然吊着一只胳膊,在卫队的拥护下走了进来,眼看着祭祀被人扰乱,潘爷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恶狠狠的看着阮玉鹏质问道:“阮团长,你又想干什么?”阮玉鹏答道:“不好意思潘爷,这匪首龙羽昨个逃了出来,为防止其逃出城去,所有出城的人和车都要接收检查,希望潘爷配合!”张尔伦这时也走到潘爷身后,对阮玉鹏说道:“阮玉鹏,老子要带出城的人都在这校场上站着了,你看看有没有你要找的人,要是没有就给老子滚!”那阮玉鹏也不气恼,还真让手下仔细查验了一番,手下看完后回了一声并没有发现龙羽,那张尔伦接着说道:“阮玉鹏,现在没事了吧,老子可以出发了吧?”阮玉鹏摇摇头说道:“不行,我还要检查所有的车辆,来人啊,”话还未说完,就见潘爷暴跳如雷的大吼道:“放肆,阮玉鹏!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老子的车你也敢查,你算个什么东西!”那阮玉鹏见潘爷彻底反了脸,也阴沉的脸说道:“潘爷,我昨天抓张尔伦的时候你就横加阻拦,今天我要例行公务检查出城车辆你又不让,你到底想怎样?”潘爷瞪着他回道:“我想怎样,我还想问问你想干什么,你昨日来我府上要抓我的护镖队队长张尔伦,无凭无据的愣说他是匪首,咱们今天就问问大伙,我这兄弟来到盖天县也一年多了,可曾做过一件恶事,可曾得罪过一个人?”场外围观的人群异口同声的回应道:“没有!”这盖天县的百姓本就心向着潘爷,最近又或多或少的受过保安团的欺负,一直是敢怒不敢言,如今看潘爷出头了,大家自然高兴,更何况张尔伦在这盖天县也是有名的好心肠,众人当然捧场。潘爷接着说道:“今天你又怀疑我窝藏匪首龙羽,来我这校场坏我的规矩,老夫我要是想保谁还用得着藏吗?”众人又齐声应道:“不用!”那阮玉鹏一看潘爷竟能一呼百应,有如此的号召力,心里也开始发了虚,赶紧从腰间掏出了手枪对着场外的人群说道:“我看他娘的是谁在喊,信不信老子毙了他!”潘爷顺其自然的顶到他的面前说道:“呦,阮团长这是打算干什么,老百姓们说两句实话还不让人说了,你他娘的还是国民政府的军官吗,你小子知不知道先总理的三民主义,民主,民生,民权!还天天嚎着叫着要剿匪,老子看你就是他娘的一活土匪,怎么着,打不过城外的土匪了,就打算杀几个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抬到省府去邀功吗?来,你开一枪给我看看!”场外的群众也你一言我一语的附和道:“就是,我看他们就是活土匪,比土匪还坏,人土匪抢东西还先看看人家呢,他们向来都是挨家挨户的抢!”“就是,我当初看他一进城的时候就觉的这小子不是个好东西,呸,真坏,太坏了!”这时人群里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说道:“他们保安团就会欺负老百姓,咱们绝不答应,支持潘爷,咱们都去省政府告状去,把他们撵走!”张尔伦听这声音是一中年男子的声音,以前从没听见过,很是陌生。紧接着一个女人也跟着迎合道:“就是,咱们去请愿,去告状,让这帮混蛋滚出咱们盖天县!”这个声音张尔伦再熟悉不过了,不是他媳妇白娇娇还能有谁,这下他明白了,能提出集会告状这种想法的多是**,而在盖天的**,又能让白娇娇立即迎合得恐怕也只有学校校长赵得志了,他们过来干什么的,难道他们还嫌这边不够乱吗,还在这再插上一杠子,可不管怎么说,这一提议效果非常好,周围的老百姓都被鼓动了起来,纷纷喊道:“对,我们去告状去,大家一起去,让保安团滚出去!”阮玉鹏一看老百姓闹了起来,心里更加慌乱了,他还真怕出现民变,那他这个保安团团长也算是当到头了!只能不甘心的对潘爷说了一句:“潘爷,你会为今天的事感到后悔的!”潘爷毫不退让的回道:“老夫还是那句话,老夫就不知道后悔这两个字怎么写!”阮玉鹏彻底颜面无光的败下阵来说道:“行,咱们后会有期!”潘爷傲慢得吼道:“不送!”真真是一丁点面子都不给他留。保安团灰溜溜的撤出了校场,围观得群众大声的欢呼着,张尔伦与潘爷对视一眼,相互笑了笑,两人就跟指挥着千军万马刚打了一场胜仗一样的开心。张尔伦从新站回高台上将令旗举起,场下瞬间鸦雀无声,只见他令旗一挥大喊了一声:“出发!”场下再次爆发了一阵更加激烈的欢呼声,车队成员纷纷登车离去。

望着渐渐远去的车队,围拢得人群也慢慢散去,白娇娇和赵得志站在一起也正要离开,这时潘爷却来到他二人面前抱着拳先与赵得志说道:“多谢赵先生慷慨相助,老夫不胜感激!”赵得志赶紧还了个礼说道:“潘爷乃这盖天县的一方泰斗,擎天支柱,盖天百姓能在这乱世之中过着如此太平的日子,都是潘爷的威望所致,得志不才,能为潘爷为盖天百姓出点绵薄之力,理所应当,潘爷不必客气!”潘爷点点头,转望着白娇娇还没说话,那白娇娇怀里抱着几本书,跟潘爷鞠了一躬问候道:“潘爷好!”潘爷笑着用手指着她说道:“我也要谢谢你啊!不过下次可不准你再出头了,你说刚才阮玉鹏那小子万一看见你在带头闹事让手下抓你的话,你家的张尔伦当时就敢掏枪跟他火拼,他可不是个搂得住火的主!”说完三人一起哈哈大笑。白娇娇笑着应道:“他哪里是这么冲动得人,平时可是冷静得很呢!”潘爷摆摆手说道:“那是没人触他的逆鳞,他是个有情有义得汉子,对自己都无所谓,可谁要敢伤害他身边的人,他立马就得和人拼命,所以你以后可千万别再向今天这么冲动了,你是没看见你刚喊完话,这小子就把手放腰上了,还往阮玉鹏身前靠了一小步,幸好阮玉鹏先怂了,要不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你也知道,他出枪太快了,谁也没本事按住他!”白娇娇点点头答道:“谢谢潘爷,娇娇记下了!”潘爷看了看怀表又与赵得志说道:“赵先生,老夫还有点俗事要办,今天就不请赵先生了,改天一定请赵先生到府上喝茶。”赵得志赶紧抱拳施礼道:“潘爷请便,得志随时恭候。”送走潘爷后,赵得志和白娇娇并肩向回学校的路上走去,赵得志先开口说道:“如今在这个满目疮痍的社会下还有潘爷和你家先生这样的热血人士,真是民族幸甚,国家幸甚啊!”白娇娇不解的问道:“赵先生,为什么你也把他们捧的这么高呢?在我看来他们不过是一个军火贩子和一个跟着旧军阀混过几年,如今只能跟人押镖送货的过时军人而已,我还真没觉得他们有什么过人之处!”赵得志笑着解释道:“潘爷这人咱们暂且不谈,他是个比较复杂的人,就是我也不敢乱下定论,就说你家先生吧,你说他过时了?我看未必,你知道昨天在二道弯子保安团被伏击的那一仗吗?”白娇娇说道:“当然知道,是我们家那位和他那个兄弟合谋打的,消息还是我哥给送出去的呢?怎么了,打胜了吗?”赵得志肯定的答复道:“当然胜了,而且是大胜,你没看阮玉鹏那一身伤,没听潘爷说阮玉鹏昨天一回来就要抓张尔伦吗,我昨天晚上特意去跟保安团的一个连副喝酒的时候打听了一下,那小子一提到此仗,当时腿还打哆嗦呢,后来喝了点酒压住了惊将当时的战况告诉了我,我听完后都感到万分的佩服,他张尔伦敢在平地埋伏敌人,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就凭这点,很多现役军官恐怕都比不了,更何况他能在事先就将战场态势分析的如此清晰,并且一环扣一环的想出应对之策,把敌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着实了不得,足可见他战场上的经验之丰富,战术战法之高超,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啊!”白娇娇叹息道:“那有什么用,他又不愿意加入我们的党,不能为我们所用!”赵得志笑着否决道:“你不能自己先放弃了,应该努力去争取,我虽然没和他见过面,但能感觉的到他是个有良知的中国人,是一个愿意为人民幸福为民族大业出力得人,虽然他现在对我们的党并不认同,实在是因为我们自身还太弱小,还没有太多的说服力,但我们可以等,等到让他亲眼看到我们强大起来,看到我们所说目标的可行性,他自然会认可的,而在此期间,你应该利用你们俩之间的这种关系用感情去慢慢感化他,争取他,不仅是他,还包括他背后的力量!”白娇娇疑惑的问道:“他背后?他背后还有什么力量?”赵得志答道:“你比如说潘爷,还有他视为一母同胞的兄弟花逢春以及盘龙岭的那一千多武装,这就是一股很强大的力量!”白娇娇点点头说道:“好吧,我继续努力争取吧!希望不要等的太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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