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好生生的一下子筋骨俱碎,血水横流,死得如此凄惨,看到这一幕的其余几个不禁神色一变,低垂头领,露出惧意。

“带着他滚出去!”

听到中年人这话,他们八个不敢怠慢,赶忙带着尸体往院外跑,根本不敢对虫溪流露出别的情绪。

等着他们离去,中年人看向虫溪,态度稍微好了一些。

“把你的令牌拿出来我看看。”

取出令牌递上,中年人伸手接过,仔细看了一下,他点了点头。

“是真货,看来这次这边就是你了。”

他站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常溪。”

“这里的事情完了,我们走。”

说着中年人结了几个印。

就见他身边的虚空一阵**漾,一个水波一般的光圈成型。

“走吧!”

他看了眼虫溪,向前一步跨入到水波光圈中,整个人瞬息化为一道白色的光斑,消失在光圈之内。

眼见他身影消失,虫溪紧跟过去,踏入光圈之内。

一步走进光圈,虫溪发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虚化的现象。瞟了眼周围,外面的景物在这时候有了极大的变化,就像是在隔着一个表面凹凸不平的镜面视物,那些东西变得大小不同,扭曲而诡异。

他的前面,辨识令牌的中年人正站在那里等着,看到虫溪在打量周围,他笑了笑。

“这里是外界映照下的镜像世界,过来跟着我,不要乱跑,不然你会迷失在这里,永远都出不去。”

听到这话,虫溪赶忙走到他身边。

中年人看着虫溪走近自己,他伸出手一把抓住虫溪的肩膀,另一只手结了几个印,权能的波动化为可见的实体波动**漾传开,他们二人像是被一股极强的力量推着一般,向前徜徉,四周的映射景物不断的变换。

就这么被他抓着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中年人停止调用权能,虫溪感觉到作用在自己身上的力量消失,周边瞬息变换的映射景物定格。

“我们到了。”

耳边传来中年人的话语,他放开虫溪,开始双手结印。

印结结成,虚空中复生成一个光圈,和进来时候的那个光圈一模一样。

“跟我来。”

说完,中年人抬脚穿过光圈,走到外头。

虫溪不敢怠慢,赶忙跟着他走了出去。

穿过光圈,精神意识有了片刻的混乱,连忙稳住身形,将不适之感消去,虫溪看了看周围。

一眼看去,他露出惊讶之色。

此刻他和中年人正站在一个巨大的山间宫殿建筑群的广场之上。

宫殿群依山而建,云气笼罩之中,盖着鎏金琉璃瓦的亭台楼榭错落起伏,飞檐犬牙交错,绚丽山花交映生辉,如身在仙境之中。

抬头远望,正前方的大殿之上,六开的殿门上有着一个殿名匾额,上书“神宫”二字。

看到神宫二字,虫溪顿时明悟过来。

在中年人的不知名手段之下,他们两个人竟然直接穿过了不知多远的距离,从孟祥城内到了神宫组织的大本营。

按照现在所看到的东西,半山腰上的宫殿群,云雾缭绕,按照老头的说法,这里应该就是神宫所在的那个秘境空间之内。

“是不是很气派。”

虫溪点点头。

一个建于秘境之中的大本营,一个不知位置在何处的秘境,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能不气派么?

“这里是?”他看向中年人,故意装作不知问道。

中年人脸上带着一丝的自豪之色,伸手指向云雾中若隐若现的宫殿群。

“这里是神宫。”

听到他的回答,虫溪嘴中叹道:“神宫,神居之所,名副其实,今次得见,此生无憾。”

他的吹捧被中年人听在耳中,中年人心情愉悦,露出一丝笑意。

他这缕笑意未消,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数息之后,一个身着神宫服饰的青年从云雾中穿行出来。

“神祝万安。”

他对着中年人行了个大礼,随后将目光放到虫溪身上。

中年人微微颔首,偏头看向虫溪。

“你跟着他去吧。”

言罢,他抬脚间踏空而行,一步跨出数丈距离,很快消失在了云雾之中。

他一去,青年脸上的拘谨消去,态度很快就变了。

“跟我们走。”

青年说了一句,带着虫溪往主殿的另一边走。

绕过广场主殿,七弯八拐的,虫溪被他们带着远离了神宫主体建筑群,来到一处建于半山悬崖上的悬空楼宇。

引着虫溪走到楼宇门口,他站定伸手指了指里头。

“这里是你居住的地方,里面有人会安排你的起居。神宫戒备森严,如果想要出去的话,需要跟这边的守卫报备,记住了千万不能乱走。”

提醒了虫溪一句,青年从怀里摸出一个令牌递到虫溪面前。

“这是你的临时通行令。持有这个令牌,这边你都能通行。”

等虫溪拿过令牌,他没有再做停留,转身沿着悬崖栈道回返神宫主体那边,直接将虫溪丢在了这里。

对于青年的怠慢,虫溪不以为意。

将令牌收好,他抬脚步入到楼宇之内。

“哟,又来了一个。”

一进入楼宇,楼宇内部传来一个声音。

应声望去,就见大堂灵池景饰的左侧,稍显安静的屏风隔间内,一个敞胸露怀的青年提溜着一壶酒,正醉眼迷离的看着他。

这人形骸放浪,身上没有大势力中人带着的那种天然傲气,加之他又身处于此,虫溪明白了这家伙的身份。这人必定是像虫溪一样,自己夺得了令牌的人。

看到虫溪在看他,他举起手中的琼浆玉液,高呼出声。

“新来的兄弟,来同饮一杯如何?”

本不欲理睬他,不过考虑了一下自己对神宫知之甚少,加上这个家伙能够夺得名额令牌,一定不是简单的货色。

现在他如此放浪,与众不同,表面上看这人过于出挑,但内中,恐怕却是不同。对方在他进来的时候出言吸引他的注意,又邀他过去一聚,许是有什么计划,想了想,虫溪抬脚向他那边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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