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照着剧本来啊! 56苦逼的恩怨情仇!

天还没黑,夕阳半挂,街上却已经空空****的。路两旁的屋子窗门紧闭,也不知道那怪物是怎么进人家中的。子墨轻巧地踏上了县衙的屋顶,里头的官差早早地收拾了东西,也跟着躲在房中。

虽然知道他们是打不过的,可是这么看见了,子墨也不由得啐了一口,一群废物。做不到和不敢做从来都是两回事。

没费多大功夫便找到了停尸间。守卫并不严,或许是因为他们在期待着那怪物可以重新找上这些尸体,放过活人也说不定。

屋子幽暗,里头也就放了那么几具尸体,这种天气闷着,已经有些臭味了。子墨上前仔细看了,还是一无所获,腹部被掏空了,眼眶也是空****的。

手段真够恶毒。

子墨皱起眉,转身出去了。

天还没全黑下来,子墨也拿不准那东西什么时候出来,便找了棵树,在上头蹲着,还有些担心,要是追着追着……迷路了怎么办?!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啊!追着追着把自己追丢了的事情也不是头一回了,要是找不回来……他可不放心把刘小远一直留在那个马夫那儿。想了想,还是偷偷找了瓶酒,顺着来时的路倒了,一直到陈疏家的街道岔口,他可不打算把那东西给引过去。

做好了这些,子墨才算放心,找了个树枝岔口,坐在上头等着。

血色残阳,慢慢地沉落,直到黑色笼罩了整片天空。像是在一瞬间,整个天像是压了下来,大片大片的云把月亮也掩住了。

街的尽头慢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子墨睁开眼睛,浓黑的眸子在黑暗中竟也泛着光。

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消失,子墨警惕起来,眼前一道白色身影很快闪过,快得像是他的错觉。

身体比头脑反应得更快,子墨快速地跃开,站在地上,他原先在的那树被一怪物狠狠劈碎了。

还是在鬼庄看到的那东西,只是比那时显得更为可怖了一些:她的舌头细长,垂在口外,口中的利齿隐隐泛着寒光,唾液顺着那舌头滴在地上。身上的衣服似乎更破烂了些,而那日消失了的皮肉不知道怎么的,又长出来了,只是多了几个烂疮。

真够恶心的,子墨眯起眼睛。

那怪物的口中发出些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什么爬虫在怕冻着,让人不寒而栗。她死死地盯着子墨,眼中是对食物的贪婪和怨恨。

“忘了吗,那天你本来应该死了的。”子墨冷淡地说。

话音刚落,身随声动,他足尖踏在地上,一跃跳出一丈开外,那东西又扑了个空,尖利的指甲在地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响声。子墨这时候才发现她的脚已经完全不像是人的足部了,前脚掌粗大,指甲也变得尖利,带着弯钩。

那东西对着子墨半弯下腰,咧了咧嘴,露出尖利的牙齿,眼中是不加掩饰的仇恨。

子墨拔出赤霄,刺向那东西,脸上浮现麒麟斑纹。那东西显然有些惊慌,似乎没有意识到他本体竟是麒麟,皱了皱眉,还是迎了上去。

两人比上之前都进步了不少,子墨的剑顺着她的脸侧滑过,那东西竟然勾着笑,眼睛瞪大了,隐隐有些兴奋,身体竟然拉长了,顺着赤霄缠了上去,指甲在子墨手腕处狠狠扣下,却被一层白光炸开。

子墨吓了一跳,先前也看见百辰身上有过这种保护罩,现在这么看来,大概是灵力自动在身体周圈形成的。

那怪物不甘心地嘶鸣了一声,细长的舌头竟从口中伸出,打在剑身上,竟然紧紧吸附在赤霄上!子墨顺势挽了朵剑花,只是赤霄被她固定了,反倒狠狠一用力,将子墨往她方向扯去。

子墨有些惊诧,这玩意的舌头跟青蛙的一样,难怪是个变异的。子墨的右脚在地上蹬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和她拉锯着。

那怪物用力地扯着,两人中间的距离在一点一点地缩短,她奋力一爪朝子墨的脸抓去!

子墨吓了一跳,脚蹬在她腰上,放了手,按住她的肩膀,腾空翻身,站在她身后。那东西收势不住,踉跄了几步,就在这时,子墨揪住她的腰带,往她膝弯狠狠一踹,那东西急忙把剑往一旁扔了,前肢按在地上,见子墨竟一脚踏下,又往旁边打了个滚。

子墨追了上去,勾住她的后襟,直接抓了她的头发,在她打算反手抓来时,抬起膝盖,磕在她脊椎上,那怪物脸色立刻变了。

“挺嚣张么。”子墨冷冷地说罢,按着她的脑袋砸向石板路上!直接将一块巨大的青石板砸碎了!巨大的声响在空****的街道上盘旋,只是那两旁的门窗还是紧闭着,无人敢出来看。

那东西似乎被砸昏了,一时反应不过来,子墨又揪着她的脑袋,往地上狠狠磕了好几回才放手,甩在一旁。

子墨还以为那东西得这么倒下了,谁知道才没多久,她竟然又慢慢撑着站了起来,额头上满是血,沾着灰白的石块碎渣,流下的血迷住了眼睛,顺着脸颊流到下巴,一点点滴在地上。她摇了摇脑袋,似乎还有些昏沉,微眯起一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子墨,好一会儿,又是一声尖锐的嘶吼!

子墨往后仰,躲开她扑来的身子,几乎要跪在地上了。那东西猛地刹住,在地上一蹬,反又缠了上来,子墨撑在地上,狠狠踹像她的脑袋,被她一把抓了,往一旁扯开。子墨的身子随着被甩开,攀在一旁的木柱,脚一蹬,又回去了。

子墨迅速跳开几步,脚勾住赤霄,往上一挑,重又握住了。

横挥向那怪物,剑身上灌注了灵力,轻易地将她格挡的指甲削断了。子墨自己也有些惊讶,他还记得那日在鬼庄,那女人分明就直接用指甲挡住了赤霄的。子墨一鼓作气,赤霄在她手腕上打了个转,竟直接将她的爪子从手腕处斩下。

那东西惨叫一声,退了几步,却还不逃,这时候,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被齐齐斩断的手,竟一点点从血肉中长起!虽然比之前的要小一些,但那指甲竟变得浅绿!

“有毒?!”子墨蹙起眉,他是没想过这东西竟然会恢复得如此快,难怪朱雀会说杀不死她!

那东西等得双手重新长出后,又奋力扑向子墨。

子墨心中有几分忌惮,挡下了,忽然觉得心口又是一阵刺痛!

子墨的脸色迅速褪去血色,怎么又会心痛?!那怪物趁机扑上来,子墨狼狈地躲开,手按在心口。那一阵刺痛散去后,似乎还有些心悸,子墨大口大口地喘气,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将赤霄往下,竟直直扎进地下,手撑着,冷冷地盯着那怪物。

那东西有些忌惮,和他对峙着,谁也不肯先退。

“我和你商量会儿。”子墨按着心口的手慢慢放下,脸色也有些发白。

怪物也不知道听不听得懂,只是站好了不再攻击。

“我在这儿的时候,你不许攻击这座城的人。等几天我走了,你爱怎么杀人怎么杀人。”子墨没半点不好意思。心里却是在盘算着,拖到他师傅来了,让凤归老人直接上手收拾她!

怪物狐疑地看他。

“真的,我就停这几日,这几天你消停着就得了。”子墨说,“若是要硬拼,你也敌不过我不是?白日你又出不来,这生意对你来说够划算了吧。”

怪物沉吟了一会儿,嘶鸣一声,像是同意了。子墨盯着她好一会儿,见她当真收了爪子,这才心满意足地摆摆手,重新顺着来时的路回去。

天虽然有些暗了,但是他一路倒了酒来了,路上还飘着淡淡的酒味,顺着那味道就可以回去了。

怪物歪着头看子墨的身影,直到他消失了,她才犹豫着看了看街道两旁紧闭的门窗,还是走了。

子墨刚到陈疏家门口,便觉得不大对劲。门虚掩着,他匆匆推门而入,大堂中的桌椅都被打翻了,陈疏的头发散乱,昏倒在地上,嘴角还有点点血迹,像是被剑柄打的。

刘小远呢!子墨的瞳孔猛地一缩,“刘小远?!”他吼了一声。

无人应答。

子墨疯了一般找了整个屋子,刘小远不见了,那马夫也消失了。

冷静!冷静!子墨一把揪起陈疏,探了探鼻息,还活着,也顾不上怜香惜玉,直接将人按在水中!

陈疏很快经受不了,反抗起来。子墨一把揪着她的头发,将她扯了起来,“人呢?!”

“咳咳……咳……”陈疏干呕着,扶着木架子,“被抓了……几个侍卫,咳咳咳……”

侍卫?!子墨皱起眉头,难不成是……

陈疏好容易才缓下来,“马夫已经跟上去了,应该没什么事情。”

“应该?!”子墨冷冷地盯着她。他简直是疯了!怎么能够把刘小远那个惹祸精留下来!他似乎一直都在不停地闯祸和被闯祸!该死的!早知道还是得自己看着!子墨越想越烦躁,飞起一脚将那木架子踹翻了。

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那刘小远现在就应该还是安全的。

而与此同时,刘小远正坐在椅子上,房间被布置得奢华。他有些着急,不知道外头情况怎么样了,也不能去看看,又有些担心子墨,要是子墨找不着自己……多半又是得发疯!只好烦躁地敲着桌子,“人呢!滚出来!”

一个年轻男人半跪在地上,“公子。”

“我说,你们把我绑到这儿来有什么劲儿啊!”刘小远从一开始的惊诧,到现在已经淡定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干的。钱多到能把整个客栈包下来,又能调这么多人来抓他的——“水云呢?”

“大少爷不喜欢您这么喊他。”那男人说。

刘小远抹了把脸,事儿真够多的!“好吧,那云哥呢?”

“少爷正在赶过来,差不多也该到了。”男人说,“少爷想您想得紧,当初您被子墨捉走,少爷担心了许久,吃不下睡不着——”

“够了够了!”刘小远烦躁地捂住耳朵。他明明不是水方,却要被水云这么念叨着,烦都烦死了!

一炷香之后,房门被人推开了,水云急匆匆赶进来,看见刘小远时两眼放光,一把抱住他!“小方!我终于找到你了!”他的力气很大,像是要把刘小远嵌进他骨头中!还一下一下死命拍着他的小身板!

卧槽!不带这么玩的!刘小远瞪大了眼睛,用大胸脯闷死他算神马!又不是妹纸们软绵绵的,这种硬邦邦的肌肉不带劲啊喂!还有你那手劲是不是太大了点啊!他的排骨要断了!

水云把刘小远拍剩下半条命,终于算是抱够了,怜惜地盯着刘小远,摸了摸他的脸,被刘小远一巴掌打开了。

“小方?!”水云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你怎么了?!”

刘小远翻了个白眼,一脸严肃:“男男授受不亲!”更别说他现在是个有家室的人了!子墨小心眼得一逼!被他知道了又得被轻薄屁股了!啧啧,哥绝壁是个新时代好男银!必须点赞!

“那天子墨把你抓走——”

“我是自愿跟他走的。”刘小远打断他的话!他的男银特别英勇,不许别人污蔑!

水云的脸瞬间变得苍白,眼中的兴奋也冷却了下来,“你说什么?”

“我爱他。”刘小远握拳,坚定地表达心意!

水云的一掌拍在身旁桌上,直接将桌子震碎了!

刘小远倒吸了一口冷气!我!勒!个!去!他怎么忘了,子墨虽然很牛掰,但是水云也是个战斗力爆表的怪物!特么的现在只有他一个人!

“你说什么?”水云紧紧盯着刘小远,“再给我说一遍。”

刘小远脸色苍白,深吸了一口气,自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绳命故!两者绝壁要抛!“壮士你神马都没听见!刚刚风有点大,那是风声!”

“你说你爱他。”

不要这样啊!刘小远有点慌了,这玩意怎么还带回放的!他没忘记水云是想干神马,那丧心病狂的家伙揍是想抓水方去啪啪啪!虽然现在壳子是他在用,但是里头是不一样的料啊喂!你用个炖花旗参乌鸡汤的锅子去煮绿豆,还想要一样的味道简直不能更丧心病狂!

“那什么,冷静!冲动是魔鬼!”刘小远随手抄起旁边的花瓶,挡在自己身前,警惕得一逼!

“过来。”水云眼中满是风雨欲来风满楼的征兆。

“恋爱自由啊亲!我们要理智地看待这个问题!反对霸权主义,你看子墨也是挺好的嘛——”

“我说,过来!”水云眯起眼睛,提高了音量。

谁过去谁煞笔好吗!这个时候撞枪口上不就等于找死呢吗!刘小远果断摇头!“距离产生美,我们这样挺好的,呵呵……”呵泥煤啊!刘小远心里已经在苦逼地泪奔了,以为把第一关boss刷过去了,谁知道到后面他竟然会跳出来找事!这一点都不科学好吗!

水云仔仔细细地盯着刘小远的眼睛看,那里头全是惊慌失措,全然没有水方看他时的羞涩可人。难道失忆了,一切就都变了?!那日他同水方告白时,水方分明是欢喜的,只是碍于人伦不敢答应才会跑,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刘小远身上没有任何一点水方的影子,除了还是那个身体,根本就像是两个人了——

水云忽然觉得有些心灰意冷,他不知道自己在扮演着什么角色。明明是相爱的人,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那我呢?”水云轻声问。

“强扭的瓜不甜——桥豆麻袋!”刘小远把花瓶往下拉了一点点,露出脸来,“你说什么?”

“那我呢?!小方,我算是什么?!”水云愣愣地盯着前方,他忽然觉得这么久以来这么紧张地找人的自己简直蠢毙了!现在再看,他就像戏里的丑角,不过自以为是地闹了一场笑话,水云是为了真爱和子墨私奔,他却一头热地扑了上去,还以为水云一定也在想他——

想他什么?想他不要去打扰他们二人世界么?!

刘小远忽然就觉得说不出话来了,他要怎么跟他解释水方其实也爱他?!可是水方的身体现在是刘小远在用,实在接受不了他?!这种话他怎么说的出口?!

他们都没有错,只是世事无常,像是天开的一场玩笑,他们都是被卷在其中的无辜人而已。

水云忽然大笑起来,眼眶却慢慢地红了,笑得喘不过气来,好一会儿,他转过头,盯着刘小远,轻声问道:“你说你爱的是谁?”

刘小远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刘小远从来没有这么伤害过人。他是自私,可是不是没有良心。他可以忽悠冯柔,可以冷眼看芙蓉公主死去,因为他已经知道那些人的命运了,照着剧情走,她们是非死不可的。可是水云不是,水云是应该和水方在一起的,他们的生活应该是平静而温馨的,却因为他横插了一脚,把整个剧情扭转了。

他不敢开口。

如果是刘小远,他爱的是子墨。

可是水方爱着水云。

他不敢说了。

水云忽然站起身,往外走去。刘小远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喊住了他:“你要去哪里?”

“我去看看子墨,我看看他到底是哪里好。”水云冷冷地说,“然后,杀了他。”

卧槽不要这样好吗!相爱相杀什么的不是你们两个的剧情啊喂!不要随随便便给自己加戏!刘小远揪住了水云的袖口,瞪大了眼睛看他,“壮士冷静!有话好好说!”

水云冷冷地看着他,“好好说?这种事情说不清楚。”他说完,又温柔地摸了摸刘小远的脸,眼中满是柔情,“乖,等我把他杀了,你就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以后我们就又可以在一起了。”

我去不要用这种口气说这种话啊喂!“不要去!水云!冷静!”刘小远死死地扯住他的袖口。想也知道水云绝壁是打算跟子墨不死不休好吗!要不要这么偏激!特别是现在子墨的战斗力比水云要高出一大截了!这不是找死呢吗!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水云弯起嘴角,又瞬间耷拉下来,狠狠地说:“一定会砍死他!”

卧槽!刘小远的眼泪喷涌!

两人还在拉扯,楼下有人把门给踹坏了,侍卫根本拦不住,又一个急匆匆赶上来,“少爷,是……子墨。”

水云立马把刘小远抛在一边,转身飞奔下楼。

刘小远:“……”为神马他会有一种水云是去会情郎的错觉?!

刘小远打算跟,被侍卫拦住了。他招招手,把人附耳到他旁边,看准时机插眼睛!踹命根!赫赫!国足之断子绝孙脚绝壁杠杠的!刘小远把在地上翻滚的侍卫踹到一边,跟着飞奔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