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五章 受制(6000+)

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黑袍老者在众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来不及反应之时,瞬间擒住了马娉婷,以手脚和拐杖的良好配合把马娉婷狠狠地架离地面,而马娉婷因为完全无法从刚刚失去亲人的伤痛中回复过来,没有丝毫反抗,就这么直愣愣的被架在半空。

“放开她!”帝鸿懿轩惊怒过后,努力让自己恢复理智,锐利的双眸直/射向抓住马娉婷的黑袍老者,沉声开口道。

那黑袍老者听见帝鸿懿轩的要求,陡然就桀桀桀桀的笑出声来,刮耳磨砂的声音顿时就传进在场所有人耳中,“放开她?言懿轩言先生你想的也太美了,或者我不应该叫你做言先生,应该称呼你为上京阎家分支的少爷?”

只听黑袍老者最后一句,帝鸿懿轩眼中瞬间闪出危险的光芒,语气冷凉道:“上京阎家的分支?那是什么,你这位老人家说的话也未免有些太奇怪了。”

“别装傻啊,言懿轩,还是你想看着你这个小小的心上人在我手里受罪?”黑袍老者见帝鸿懿轩不老实,黑帽下的一张脸微动,擒住马娉婷双手的枯干指节猛地放开,在马娉婷下坠的瞬间,立刻再次出手,这一次,黑袍老者用那只枯木般的手掌狠狠掐住了马娉婷的脖颈。

那经过一晚的调理好不容易缓缓愈合结痂的伤口就在这动作瞬间崩裂开来,鲜红的血液再次迸射而出。因为黑袍老者不断加注在马娉婷脖子上的的压力,那血色蔓延的速度非常迅猛。不过分分钟。马娉婷脖颈上崭新的纱布便被红色渲染,而且还有些血液缓缓顺着她的脖子滴落下来,形成一道道鲜明的血线。

可是马娉婷现在却是完全不知道似的,如破布娃娃般任由黑袍老者摆布。不喊痛也不挣扎。

帝鸿懿轩看见这一幕,只觉得心中像是被一只钢铁般沉重的机械手紧紧捏住,忍不住呼唤道:“丫头!丫头!”可马娉婷依旧没有回应。

“言先生,阎少爷,我劝你还是别白费气力了,就算你能把我手上这个小姑娘唤醒。也改变不了什么的;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姑娘的血可真是瑰丽啊,这么鲜艳,红的这么彻底,但是这要是失血过多了,以后可是怎么补救都补救不回来的。”黑袍老者掐住马娉婷桀桀对着帝鸿懿轩奸笑着。

帝鸿懿轩当然知道这黑袍老者来意不善,可是现在马娉婷却被他挟持,别人他都可以不在乎,可是马娉婷他没法不在乎。稳住心神,帝鸿懿轩沉声开口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别忘了,丫头可是开启宝藏的钥匙,你们伤害她,就等于在截断你们寻找宝藏的后路。”

“桀桀桀桀,”黑袍老者又是一阵怪笑。“我当然知道这个道理,放心,我不会把这丫头弄死,只要她有一口气在,只要她还能思考,这宝藏开启的方法我迟早会知道;至于我想干什么,言先生心中应该很清楚,不论是我、傅昀上将还是你,目标其实都是一样的,就是古蜀国占星一族离世遗留的那份宝藏。

本来。我和傅上将是很想拉你入伙,把群众的智慧结合起来,但是,你却完全不懂得体谅我和傅昀上将的一片冰心。而你的心上人,马娉婷这小丫头片子又从傅家把我们好不容易才收集的三分藏宝图残图给顺走了。今天我和傅上将这样来势汹汹。实在也是无奈之举。

我想现在,你是不是应该把被你这个小爱人偷走的残图交还给傅上将了呢?”黑袍老者面对帝鸿懿轩,嘶哑出声,随后在帝鸿懿轩的注视下,掐在马娉婷脖颈上的右手用力收紧,一股鲜血几乎是溅射而出,“还是说你要看着你的这个小情人被我活活地折腾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给我住手!”眼见着在黑袍老者的摧残下,马娉婷的脸色越发苍白,嘴唇上的血色的逐渐褪去,帝鸿懿轩再也无法保持镇定,朗声叫道。

“哦?言先生这是改变主意了?”黑袍老者瞧见帝鸿懿轩紧张的神情明知故问。

“我可以把图纸给你,可是现在图纸并不在我手上,昨天我把那些图纸交给我的部署去藏在一个地方,暂时他们还没有赶回来,你先把丫头放下来,我可以在这里和你一起等他们。”

帝鸿懿轩认真的的话语让黑袍老者嗤之以鼻,“言少爷,请不要和我这个老头子开玩笑,那么重要的藏宝图,你不留在身边却交给下人,我是不相信的。不过如果你真的那么做了,最好立刻就让人去喊他们回来,否则,我可不保证这几个小时过去了,我手上这小丫头还有没有气儿在。

她这把钥匙固然重要,可我却不相信占星一族的血脉流传到今天就只剩她一个,只要我和傅上将愿意,也就是时间而已,总是可以找到其他人来代替的。”

“你……”帝鸿懿轩咬牙,活到现在,他自问能够应付一切危险,可那是因为他遇见马娉婷之前,没有弱点可言。但在遇到马娉婷,爱上马娉婷之后,马娉婷就相当于他世界的重心,是帝鸿懿轩心上最大的柔软和黑洞。

他根本没有办法看见马娉婷在自己面前流血流泪的,缓缓收紧双拳,帝鸿懿轩对低声对螟下达命令,“去,把驰和翼给我叫回来!记住,让他们把图纸一并给我带回来。”最后一句话,帝鸿懿轩说的很重很清楚,足以让对面的黑袍老者和傅昀听个明白。

“少爷!”螟低声叫道,可是当他看见帝鸿懿轩瞥向马娉婷那心痛的无以复加的眼眸时,他便知道此刻一切话语都没了作用,他现在能为帝鸿懿轩做的就是按照他的吩咐找回驰和翼,一声肯定的“是!”落音后。螟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众人眼前。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特别是在对于自己而言万分重要的人受制于人的时候,这其中的时间就会被放大无限倍,帝鸿懿轩紧紧盯视着黑袍老者手中的马娉婷。黑袍老者丝毫不放松地掐紧马娉婷的脖颈,和身后的傅昀一起紧密注视着帝鸿懿轩身后的迷彩军人手中竖起的枪支。

整个氛围显得沉凝而憋闷,这一片暗沉的天色似乎也来凑热闹,伴随着细密的雨丝,不时的有轰隆的雷声在天宇中鼓动作响。

终于在暴雨来临前,一身黑色劲装的螟带着两个矫健的身影出现在两方人马之间。

一感受到现场的凝重氛围。原本在螟的诉说下,还不甚在意的,认为只要有帝鸿懿轩在,什么样的问题都不算是问题的驰和翼就缓缓敛下了轻松的表情,速度地站近帝鸿懿轩两侧。

在黑袍老者目不转睛的盯视中,帝鸿懿轩缓缓开口道:“翼,把傅昀上将通过各种不光彩手段拿到的三张图纸交给我,今天咱们债主上门,正用一个无辜的小女孩的性命威逼我呢!”

“少爷!”乍一听帝鸿懿轩这么说,翼心中十分奇怪。不知所以地看了一眼站在帝鸿懿轩身后的冀,皱了皱眉。

原本,他和驰刚刚到达傅家大宅,循着上次的道路已经准备经过完全险阻再次潜入傅家;可是真正潜入的时候,他和驰才发现,今天的傅家简直就是一座空城。在暗处守护的军人全然没有几天前在傅昀寿辰上看见的那番凌厉威严,气势上明显弱了几个档次。

非常轻松地就潜入了傅昀的书房范围内,正当他们要往地下研究所继续行进的时候,螟就仿若天降似的出现在身边,唬了他们一跳。听见螟简单精炼的说法,翼和驰才知道傅家竟然已经棋先一着,主动出击去俞家大宅围攻少爷了,还带去了最严阵的军队,怪不得傅家内防如此空虚。

本想着,趁着这个大好机会。他加上驰和螟三人直捣黄龙,把傅家和傅家的地下基地折腾个天翻地覆,可是螟却立刻阻止了他和驰的行动。随机便把他们回了俞家,先前还不解的情绪在看见这死的死、伤的伤的场景时,翼和驰立刻就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但帝鸿懿轩问他要古蜀国地图的话让翼在吃陷入困惑。这藏宝图的碎片不都在冀手上么?他才是他们之间专职信息收纳和规整的精尖份子,怎么少爷会喊到他头上呢?可是下一秒,塞入他手中的图纸和冀的暗示便让他立刻回过神来,这是让他配合的意思。

于是翼迅速进入角色,一脸沉重地看向帝鸿懿轩,“少爷,这就是那三份图纸,但是我希望你慎重考虑,不过无论少爷怎么做,我都相信少爷的选择。”话罢便摊开手掌,把那三张由冀悄然塞进他手中的残图呈给帝鸿懿轩。

拿起那三张图纸,帝鸿懿轩缓缓扫视过挟持着马娉婷的黑袍老者,“图纸,我的人带回来了,我也可以把这三分图纸交给你。但是,你必须把丫头还给我,一手交图,一手交人,老先生,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虽然现在我因为丫头受制于你,可是如果你敢在这其中耍诈,我言懿轩也不会在乎玉石俱焚。

傅上将的海英部队固然厉害,可是我身后的部队也不是吃素的,希望老先生真能说话算话,把丫头还给我。”

“这是当然,言先生都已经大度地把藏宝图还给我们,我们当然也要表示出我们的敬意,一手交人一手交图,不过言先生,这个交易就由我们一对一,其他人都不能出手,才公平。这个要求,你能答应罢?”黑袍老者桀桀地笑了几声,加上附议。

帝鸿懿轩眼神微暗,静静点了点头,轻轻抬手,想身后的人做了一个后退的姿势。

黑袍老者见状也向傅昀点了点头,附加的海英部队也同时朝后退出五步子。

两军中间空出一个巨大的无人地带,帝鸿懿轩手中拿着残图,黑袍,老者手中拽着马娉婷缓缓向对方靠近。

无处帝鸿懿轩意料的,这个给他诡谲感的黑袍老者竟然率先把马娉婷推到他面前。只用一只手拽住马娉婷的衣领处,可越是这样,帝鸿懿轩就越是不敢放松,紧紧盯视着黑袍老者的动作。他伸手把图纸递往黑袍老者枯干的手中。

就在交换事宜进行的非常顺利的时刻,就在那三张残图瞬间离开帝鸿懿轩掌心的时刻,黑袍老者突然就把刚刚到手的残图往身后傅昀的方向扔去,然后瞬间双手拽紧马娉婷的的脖子,和已然扣住马娉婷纤细腰肢的帝鸿懿轩形成对峙之势,

“你这是做什么。放开丫头!”帝鸿懿轩见黑袍老者竟然舍图夺人,心底暴怒,一手搂紧马娉婷,另一只有力的大掌瞬间就往黑袍老者头顶击去,谁知黑袍老者不仅不避开,双手反而更加用力的去扭转马娉婷已经鲜血淋漓的脖颈。

再一次喷溅而出的血液染红了帝鸿懿轩的脸颊,似乎是被那温热的**所惊,帝鸿懿轩那只陡然拍出的手掌瞬间失力,转手向紧紧拉住马娉婷脖子的干枯双手掰去。

可那双如同大火燎原后,枯朽的直指天空的腐木一般的手指却比那利刃更加可怕。其中有一指节已然深深陷入马娉婷脖颈里,帝鸿懿轩强行去掰动那只指节,用力地想要把马娉婷从黑袍老者的魔爪中解救出来。

但是当一声轻微的吟痛声从马娉婷的嘴边传到他耳中时,帝鸿懿轩整个人像是被一盆冰凉的水倒头泼下,几乎是在下一刻,帝鸿懿轩陡然松开搂紧马娉婷腰际的大掌。不再和黑袍老者争抢两人之间像是夹心饼干的马娉婷。

黑袍老者见帝鸿懿轩松手,“桀桀桀桀”得笑着便抱着马娉婷往傅昀的方向退去,边退还边怪声道:“言先生果然是个重情的人啊!那我就谢谢你交还残图了。”

黑袍老者一退,翼、螟、驰等人立刻一拥而上,驰最先不忿的开口:“少爷,刚刚你要是动用武力,那个老东西哪里抢的过你;现在好了,图也被他们抢回去了,娉婷小姐也没救回来,这不是给他们再次要挟的把柄么!”

帝鸿懿轩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说了一句,“你难道都没有看见丫头很痛么?我怎么舍得让她痛。”

这句话话音很低,低到后面几个字有人根本没听清楚,卢芳见状,不解的喃喃道:“他怎么能放过这么一个大好的救回婷婷的机会呢?婷婷受了那么重的伤。他怎么能放手呢?”

温然在卢芳身边看见这一幕,听见卢芳喃喃的那句话,恍然就想起了一个故事,两个母亲为了争夺一个孩子,她们两人各自扯着孩子的一只胳膊,后来一个母亲终于松了手,因为她才是孩子的亲生母亲,所以不忍心看到孩子痛苦。

刚刚帝鸿懿轩的所作所为就仿若这个故事中孩子的亲生母亲一样,他是真的爱马娉婷,不忍心她受伤害。不是争夺不过那个黑袍的老头,而是他痛惜马娉婷因为被争夺着脖颈上留下的鲜血。

帝鸿懿轩知道马娉婷很痛,可他爱她,他不想让她痛,即使这次放手会让他付出更大的代价,但,只要马娉婷能够少痛一秒钟,那他就很满足了。所以,帝鸿懿轩放手,不是因为不想救,不是因为救不了,因为爱,因为疼惜,所以放手。

“因为,言懿轩真的爱惨了马娉婷。”温然接过卢芳的疑问,淡淡出声。

卢芳奇怪地看向温然,“什么意思?爱惨了婷婷所以放手,这是什么逻辑?”

“芳儿,如果救回你是以在你不断流血、不断受伤、痛苦非常为代价的话,那我也会和言懿轩做同样的决定。因为我不想看见你痛。”一旁的俞越缓缓解释道。

卢芳闻言震撼地看向帝鸿懿轩,喃喃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难道真是我错怪他了?”

“芳儿,我知道你疼爱婷婷,心中对于言先生‘拐带’婷婷的事情一直都有心结,可是你只要用心看,撇下那些偏见,你很容易就能看清楚言先生对婷婷的心意——那不是好玩,不是新奇,是真心的喜欢,是一个男人看一个女人的眼神。”俞越轻轻拍了拍卢芳的肩膀,低低出声。

卢芳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没有再说话;温然听见俞越对卢芳的解释,难得的用没有敌意的眼光扫视俞越一眼,然后再俞越眼睛看向她的那一刻又瞬间把视线转移开去。

站在他们身前一尺的螟、冀几人耳朵是何等的灵敏,心思也算通透。瞬间就把帝鸿懿轩刚刚的所作所为了解的深刻。同时心底也是低低叹息,他们的少爷,这也真是太深情了,难道爱情就这么让人不可自拔么?那他们还是敬谢不敏的好,自从有了爱情,他们的少爷实在是太不像原来的少爷了!

一个萝卜一个坑儿。不管是多么排斥感情的人,总会有适合他的人出现,也许在冀、螟几人的生命中,真命天女早就在他们的人生道路中等候了,只是现在还没出现罢了。就在帝鸿懿轩这方人么心思各异的时候,傅昀那头却又挑起了事端。

那黑袍老者在和傅昀两人确定过三张残图的真实性后,点了点头,然后再次由黑袍老者打头阵,叫嚣道:“言先生,从你交给我们的图纸中。我都看出来了,你的心还是挺真诚的,图纸是真的。虽然马娉婷这小姑娘你并有要回去,其实我是不好意思不还给你的,只是啊,刚刚不是怕你骗我吗?

这时候好像应该把你的小情人还给你了。可是你也知道,人呀,老了老了,记忆力就不好了,我刚刚来的时候,好像说过,一个和你有关的,又非常私密的话题,就是关于咱们阎家的分支一脉的事情,说来这也是上上代的事了。可谁要它和咱现在要处理的事情有关联。

我,当然也不想让言先生你暴怒起来,咱们兵戎相见,但是,这残图四缺一的感觉让我心里真不舒服。如果言先生你能把剩下的那最后一块残图交出来,那么起码我可以像你保证马娉婷的安全是没问题的。

否则,她这脖子上的血流的时间也不短了,虽说有绷带护着伤口,可是这伤口却是又被撕裂开了,我真是怕啊,再过这么半个一个小时,你的小情人就要失血过多,去和她的爷爷奶奶会面了。”

边说着,黑袍老者还便用枯干的手指在马娉婷渗血的脖颈上滑来滑去,不过这时候,他倒是没有再继续掐住马娉婷的脖颈了,可能,他也知道,再像这样折腾下去,手中的少女就真的不会睁开眼睛,那对于他、对于傅家来说可是巨大损失。

地上这两个老家伙他本来还准备利用他们在傅家那个医学狂魔温邑的动作下在他们头脑中植入的芯片来监视对面那个让他感到威胁的言懿轩的一举一动,可是这两个老家伙居然趁着清醒的机会自我了结了,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所以现在开启古蜀国占星一族宝藏的可能就只能寄托在马娉婷身上了,虽然他和言懿轩叫嚣着自己有时间,可是他和傅昀心里都明白,时间岁月催人老,像他们现在这个年纪,最缺的其实就是时间了,如果再耽搁上十年八年的,他和傅昀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利索都不确定。

所以,他这时候下手就非常注意轻重了,不过令他可喜的是,他并没估计错误言懿轩对马娉婷的重视程度,相信这第四块残图很快就能到手了。

心思流转,黑袍老者面对着帝鸿懿轩,静静等待着他的答案。

帝鸿懿轩听见黑袍老者再次提起阎氏分支的那一刻,眼中便鼓动起玄黑的风暴,一股高贵的气势几乎是从他心底陡然喷薄,“既然你知道关于阎家这种过去,那你也应该知道真相,真正的分支是现在在上京的阎家,而不是搬离华国的我母族一脉;你们曾经为了寻求这份宝藏害了多少人,毁了多少人事,难道还需要我现在向你一一说明么?”

连同黑袍老者在内的所有人几乎都被帝鸿懿轩那种气势震地说不出话,半晌后,那黑袍老者回过神来,猛地看向帝鸿懿轩,“好好好,不愧是阎家的真正本家,不过今天,我老头子可不是来和你叙别情的,我只问你一句话,那最后一片残图,你是给还是不给?”

亲爱的们,,,,,平安夜快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