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阿墨有三宝短杖在,骆青的后方不适根本没有延续到天明,次日醒来,骆青只剩发自骨子里的安逸和慵懒,仿佛脱胎换骨了似的,要不是后方真实的冲刺和撑涨感还残留未去,骆青几乎要以为昨天晚上只是他醉后的一场荒唐春梦。

“叔,你醒了?”

阿墨趴在骆青肌肉健壮的胸膛上,黑澈的眼眸映着骆青坚毅的面庞,满足而专注。

骆青彻底没了昨晚的酒醉,越是清醒,尴尬、羞耻、臊怒等等情绪就越是纷至沓来,但昨晚是他答应的,也没理由发火,只说不出的复杂,沉着脸睁开眼,迎着阿墨的视线,顿了顿才缓缓道:“你给叔下药的事,叔就容忍着一次,再有下次,我全当没养你这个侄子!”

骆青剑眉凌厉,肃容无情,面庞和脖颈却逐渐充血涨红。

阿墨不受他恐吓,咧嘴嘿嘿一笑,黑亮的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是,以后叔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叔不让我做什么,我就——除了昨晚那样的事情外——我就不做什么。”

骆青被他提醒着“昨晚”,回忆起昨晚在他身下翻来覆去地承受冲插,甚至到后来还有低吼的迎合,不禁臊出了真火,铁黑着脸,伸手将他从自己胸膛上拍了下去,矫健地翻身下床,红白交加的面庞神情变幻得厉害,从头到尾一语不发。

阿墨探头看他神情,心下微有忐忑,自然不会在这时候摸老虎屁股,沉眸无声地穿衣起床。

洗漱之后,还没吃早饭,骆青就拿着两柄没开锋的沉重铁木剑,将阿墨叫出去,道:“你也大了,力气长进了许多,内功也有些根基,从今日起,叔父教你磨练体魄的硬功本事。”

骆青昂扬高拔,板着脸,将一柄铁木剑扔给阿墨,浓眉厉目都表露出一身的雷霆凶威,满院的下人们都不知阿墨小少爷怎么惹他生气,个个屏气凝声,能躲开的都跑得没了影踪。

阿墨早有心理准备,不敢嬉皮笑脸,更没有昨晚那般倔强死硬,接过二十多斤重的铁木剑,跟着骆青学习一招一式,并且一板一眼,认认真真地按照骆青的吩咐,苦练每个招式。沉稳温顺、恭敬尊重的态度,比孝子还孝子,让骆青暗暗松了口气。

一连五天,阿墨白日里,累得简直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死狗,晚间泡药浴时都是懒散瘫着的,到最后带着一身药草清香,趴到骆青厚实的胸肌上时,浑身酸软无力,总是闭目就睡。

第六日才缓了过来,仍旧没有多余的力气胡闹,也没有叫一声苦,只冲着骆青低低嘿笑,再享受地啃摸骆青健壮的胸肌,而后趴在骆青胸膛上,闭目呼呼大睡,驯服乖巧得像个婴孩。

骆青在他傻呵呵的笑声中板了六日的脸,每次等他睡熟后,又总会轻手轻脚地环抱住他,运功给他按摩全身肌肉,手指有时爱惜至极地摩挲他的浓眉和脸颊,偶尔无声的低语充斥着最深沉的温存:“阿墨,叔父有你,乃是今生大幸。”

第七日,吃早餐时,阿墨殷勤而不失风度地亲自给骆青添了饭,自己才回去坐好。

骆青拿起筷子,淡淡地说道:“今日给你一日歇息时间,许久没出去寻阿征他们了吧?饭后去找他们,出庄下山,好好耍耍。你们少年人就当常常聚到一起,闷在家里不是道理。”

阿墨眼睛一亮,抬头轻道:“今日可以歇息了?”

骆青只当他累得厉害,微一皱眉,暗觉心疼:“你毕竟还小,过犹不及,别累伤了根骨。”

阿墨暗暗雀跃,表面上则恭谨有加。

饭后,阿墨没有寻找阿征他们戏耍,而是默默地跟随骆青出门。

骆青最近在安排几件要事,而这些事务之后,则暗藏着骆青一年多来从未间断过的秘密探察,见阿墨跟随,便转身沉沉看了他半晌。阿墨面不改色,站立笔直,不躲不闪地冲他笑,黑澈的眼眸从来没有多余的人,自幼时开始,就装满了骆青的身影。

骆青拍了下他后脑勺,转身,默认了他的跟随。

阿墨俊朗不凡,行止间自有雍然气度,谁见了不是尊一声小少爷,却一直鞍前马后地为骆青端茶送水,不疾不徐,细心谨慎地照顾骆青的一切需求;还怕外人看出他对骆青的异样,在人前只用眼角余光关注骆青的一举一动,偶尔转眼看去,炯亮坦然的眼神几乎要化成春天的潭水。

骆青知道阿墨心智早熟,人也聪慧谨慎,这些事情便没有瞒他。

阿墨先前只关注着骆青,没在意他们谈论什么事情,听到后来,脸色蓦地沉重,再仔细思量骆青那些心腹禀报上来的线索,骤然心头一紧,面皮涨红,眼底的杀机森寒凶煞!转瞬间察觉自己失态,才垂眸不动声色地收敛气息,站在骆青身后一侧静如雕塑。

能让阿墨如此失态的事情,除了事关骆青,还能是什么?

晚上回到家里,阿墨服侍骆青沐浴,一边用毛巾沾水给骆青擦背,一边沉声低问:“叔,你年前那次被人埋伏受伤中毒,是骆远的阴谋?自那以后,他又数次妄图害你,都被你不动声色地避开,没有打草惊蛇,也没有落入他的算计,才一直维持着现在的平静?”

骆青感觉到他的手在自己肩上紧张狠抓,伸手安慰地拍了拍,淡淡一笑道:“骆远离家学艺七年,与我毫无情分;他独自在外,少不了经历坎坷,深知权势的好处,回来见庄内没了位置给他,我又霸占外门近半势力不松手,他当然要起异心。权势之争,处处皆有,没什么大不了的。”

阿墨怒哼一声:“叔,他用阴毒害你,这还没什么大不了?要不是叔的武功高超,又有权势和心腹牢牢保护,恐怕早就被他……哼!绝对不能轻饶了他!”

说话间,双手从骆青胸前一滑,在水里摸着骆青光滑强厚的胸肌,俯身厉声道,“叔,他能做初一,咱们就该做十五!干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想个法子,让他‘被学艺时的仇敌暗算’!或者‘风流薄幸遭女人毒杀’。他不是整天风流倜傥地到处表现他的风雅吗?”

事关骆青,此处又没有旁人,阿墨说话狠辣而没有遮掩,说话时,还下意识地捏住骆青胸肌上的两颗肉质的硬粒,力道不小地用力揉捏掐拽。

骆青倒吸一口凉气,低头隔着浴水看了眼自己的胸前被肆虐的两点,剑眉皱起,摇摇头低声道:“阿墨,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关心叔是好的,但不可让叔成为你的弱点,如果只因他下毒手要害我,你就勃然大怒,鲁莽报复,那么,遭殃的只能是你,痛心的也只有你叔父了。”

阿墨听出画外音,心头本是一紧,又感觉骆青说话亲密,嘴角便翘了翘,心情莫名的平和下来,深深吸一口气,用力抱着骆青刚健的裸-体,道:“叔,你是说,他有师门做依仗?他不是外门弟子吗?而且,忘机门并没有太大名头,又号称不问世事,不至于帮他抢夺家族权力吧?”

骆青身强力健,壮年的体魄是结实的麦色,没有丝毫赘肉,在阿墨名为洗浴实为把摸的服侍中,呼吸有些粗重,却面不改色,任凭阿墨对他胸膛和臂膀肌肉摸玩,自顾自拿过毛巾擦洗。

“骆远与忘机门中某人联系密切,忘机门也不同于一般的武学门派,神秘诡异,名头不响,只怕是刻意隐世。我动用无数人力物力,暗地里查探这么长时间,只寻到皮毛,不过,至今已可肯定,骆远的目的,不止是要夺我的权,还要夺他父亲的权。他是要将整个珩轩庄掌控在手,再送给他需要讨好的某人。”

阿墨震惊,但细想骆远平日里的德性,这种出卖祖宗的事情,也不是干不上来,转头看向骆青:“叔,珩轩庄是曾祖打拼出来的,祖父祖母甚至为此而过世,他……叔你还容他活着?”

骆青用毛巾擦着身体,面庞淡漠没有表情,“我以前容他活着,是当他仅仅为了夺权而害我,祖父尸骨未寒,我暂时不会跟他计较。但他忘恩负义,背祖忘宗,自作孽不可活!不过,忘机门不容小觑,要杀他,你我不可动手,放心,我早有安排,自会在适当时候推波助澜。事在人为,只看他是狼心狗肺地自己求死,还是幡然醒悟地正当求活罢!”

如果说骆远的聪慧是机关算尽的小聪明,那么骆青的智谋就是大开大合的劈山斧。

骆青掌控权势多年,能够座下心腹众多,并且人人甘愿效死,又岂会是纯粹仁慈善良之辈?他甚至秘密圈养了不少或阴狠或残暴或决绝的死士。与骆青一比,骆远不过是个只有远在天边的强大门派为依仗,只会与个人勾心斗角,只存心讨好谄媚门派某人的银样蜡枪头罢了!

骆青平静沉稳,岁月遮掩了他的锋芒,沉淀了他的威严,使得现在杀机煞气全都内敛,完全不显露分毫,精壮的体魄**坐在水中,强健的臂膀随着擦洗的动作屈张起有力的肌肉线条。

他说早有安排,就无需阿墨再有什么担忧的地方。

阿墨看着这样的他,心跳轰轰,爱意勃发,便不多问,眼眸被炽烈的情-欲占据,一双袒裸的臂膀往下伸,一前一后,探索骆青的命根和后方,口干舌燥地道:“叔,七天了,再容我一次罢。”

骆青脸上的平静淡然骤然破裂,闪过一丝沉沉的尴尬,默然片刻,并没理会阿墨的话,稳稳起身,健壮的长腿迈出浴桶,走到床边,拿浴巾擦干身体。又等了片刻,才闭了闭眼,暗叹一声,皱着剑眉转过头:“怎不过来?”又淡淡地训道,“不过,你还年少,不可纵欲太久。”

阿墨里衣湿了一半,湿答答地贴在身上,勾勒出流畅硬实的少年线条,正紧张得眼巴巴地望着他。一听他这么说话,登时眼眸喜得炯亮,低呼一声,扯掉裤子,扑了上来。

骆青张开双臂抱住他,而随着阿墨对他的动作,他成熟刚毅的面庞红得能滴出血来。

自此,叔侄二人每七日一场畅欢。

但阿墨苦练铁木剑成了习惯,七日中时时有力气在骆青身上大吃豆腐。甚至有几次,骆青在书房凝神郑重地办着事务,阿墨偷偷猫过来,趴在他背上,解开他的衣襟,半-裸出他宽厚结实的胸肌,双手覆盖着肆意揉摸,顺带着照顾他坚硬的乳-头。

骆青最初总会严厉训斥,阿墨规规矩矩,唯唯诺诺,不敢放肆太久;可是到了后来,阿墨色胆包天,察言观色,见骆青其实并非真正动怒,竟得寸进尺地摸玩骆青裤裆命根,任凭骆青如何沉怒都不松手,直至搂着骆青衣衫不整的精壮体魄,让书房中喷射出一阵淡淡的麝香。

于是,叔侄俩明面上还是骆青训导,阿墨听从;私下里亲密,骆青却被阿墨征服和掌控。

第二个、第三个七日相继红红火火地激-情四射。

第四个七日还没来,珩轩庄出了一场变故,庄主嫡长子外出遇险,保住了性命,却险些变成太监。骆迁城大怒,彻查多日,结果不了了之,而后在一次晚饭时因某件事情严厉斥责嫡次子骆远,更将骆远关了禁闭,喝令他多读读《孝经》。

阿墨得知后,抱着骆青低笑:“还好,他是求死了,不然叔不杀他,我恨得牙痒痒。”

没过三五日,庄主夫人匆匆去看骆远,哭着将憔悴失落的骆远带到骆迁城面前,骆远的禁闭便被撤销。不知他们母子二人说了什么,也不知骆迁城做了什么,某日,骆青突然沉脸而来,留下一张纸又拂袖而去。事后,骆迁城私下里送了阿墨一件重礼,骆青才微微好了些脸色。

骆迁城接管珩轩庄的时间还不算太长,又野心颇大,对内打压大房二房四房,连骆青也“被迫”将一部分权势移交给他;对外更是狠手凶辣,将珩轩庄的势力大肆扩张,以致现在过犹不及,四面不停地出各种小乱子,于珩轩庄整体无碍,对骆迁城的集中掌权却极具威胁。

反观骆青,庄内人心稳定,庄外铁壁铜墙,整体权势远远不如骆迁城,但相对于骆迁城的巨大渔网,他就像一把铁锥,要真想往哪里凿一下,谁都防不胜防,骆远又算哪棵葱?

第七个七日刚刚过去,骆迁城身中剧毒,查明竟是嫡长子想要篡位,纷乱地闹了一片,骆迁城的阴沉和颓废人人可见,“迁怒”于嫡次子骆远,不顾骆远苦情表演和苦肉计策,不顾骆远摆事实讲道理的辩解,甚至不顾骆远沉声说门派有人要来看他,迅即将他囚禁于地牢。

据说骆远被囚后逃脱,却慌不择路,踩到地牢机关,重伤而亡。

骆迁城听到他身死的消息,震惊身冷,面若死灰,数日后,握着心腹送上来的情报,把嫡长子叫到跟前,死死地看着他。嫡长子自是也有一番痛哭涕零的说法。

“这才是大哥不让二哥啊!但还是我叔做得狠,推波助澜却神不知鬼不觉,简直是在他们互相捅的刀子上抹了致命剧毒……不过这样一来,庄内也就稳定,叔父不必担心了吧。”

阿墨安下了心,为了庆祝,在与骆青对酒后,忍不住提前以绳索将骆青绑住。

骆青沉着脸庞寒眸呵斥他,阿墨却偷偷瞄着他的脸色,对他置若罔闻,将他扒了衣裳,压到**,强行开拓,而后提杆进洞,加劲儿地努力用功,很快就让骆青精壮的体魄被热汗布满,也让骆青浓眉下的黑眸被欲望占据。

于是,骆青的呵斥声干哑住了,看向阿墨的眼神除了复杂的挚爱,还有说不出的容忍。

阿墨不禁握拳,暗暗振奋:“以后就用这个法子!”

到后来,随着阿墨的持久征伐,骆青宽厚结实的胸肌微微挺着,肌肉刚强的臂膀也在绳索的捆绑下有型有力,惹得阿墨爱不释手,用力地玩摸,也更用力地冲锋。直到骆青连泄两次,阿墨也顾忌着自己身体年少,不能纵欲过度,才停了下来。

有一就有二,从此,七日一场的畅欢变成了四日一场,后又变作三日一场,这是骆青的底线。阿墨虽在情-欲上有些贪婪,却也不敢持续地得寸进尺,维持着晚上为所欲为地压倒和蹂-躏至亲叔父,白天在叔父凶威含煞的教习中苦练武学的生活,满足至极,做梦都能笑醒。

他们叔侄二人也静静等着骆远身死后,忘机门中与骆远联系密切的人会有什么反应。

但久等一年,万事安好,骆青也早就谨慎地探察得知,骆远在外门弟子中只是个不受重视的,否则自会有门路和条件进军内门,何至于要谋算整个家族送给别人当作上位的台阶?

除去了庄内大害,骆青睡梦中仍旧警惕万分,十几年来早已习惯于关注阿墨的状态,偶尔被阿墨的笑声吵醒,睁眼见阿墨趴在他身上,口水流了他一胸膛,笑得迷迷糊糊,他只能无奈摇头,擦净胸膛,搂住阿墨,轻轻拍着阿墨光洁宽阔的脊背,微笑着再次入眠。

似乎,他们的生活就此当真平静了,他们彼此相依,相携到老,最后相约来世,画上圆满的结局……这是他们默契的期待。然而,他们在这世界中,只是沧海中的两条强壮些的鱼儿,当巨浪滔天,风暴席卷时,他们又如何提前躲避,又能逃去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一章没写完,确定了,明天是幻境的收尾。后天到现实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