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番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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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番外三
虽然之前发生了梁珑出意外的事,但并没有影响到陈毓然为霍行染准备一个特别的生日派对的想法。
霍行染对自己的生日一向不感冒。反而是每逢陈毓然生日,霍行染会特意空出时间陪他到处游玩,而且那段时间他还会听话得不得了,让陈毓然把他指使得团团转也一点不恼。陈毓然想投桃报李,但也足足磨了一年才让霍行染点头,任他放手布置。
不过一回到家,霍行染就想揉揉额角了。
他有一瞬间以为自己走错门。
原本温馨简约的屋里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彩带和同样五颜六色的气球,墙上喷着歪歪扭扭的“生日快乐”“爱你,爸爸”(看到这句,霍行染脑里出现人小鬼大的霍廷抱着他的大腿深情说“爱你,爸爸”的景象,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压抑住想把人拍飞的冲动)等等乱七八糟的字样,彩色的闪闪发光的纸屑散了一地。
餐桌上摆着各式糖果、薯片、炸鸡块……整一个儿童生日派对的布置。
――他是三十岁,不是三岁。
背景音乐是厨房乒乓做响的碗碟相击声、笑闹声,霍行染定在原地,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反应。
许是注意到厅里的动静,厨房探出两张都沾了面粉的脸。
“啊,你怎么提早回来了?”陈毓然惊讶地眨眨眼,很顺手把白蒙蒙一片的双手往霍廷脸上一抹,然后飞快想躲到霍行染身后。
霍廷的脸颊瞬间变得粉白,他捧着脸嗷呜一声,蹬腿跳起飞扑过去,重重巴在陈毓然背上!
陈毓然哎呦惨叫,向前跌去,正正把霍行染当了肉垫,趴在他身上!他的双手,刚好拍在霍行染的胸前,立刻把霍行染的阿曼尼深色西装印出两个白乎乎的粉团!
三个人叠罗汉似的倒在沙发上。
陈毓然被夹在中间,似是被背上的小人压得直不起身,唉唉叫着,在霍行染身上胡乱扭动。
“霍廷,你个小猪给我下来!”
“不下不下就不下!你才小猪!我才不小猪!”霍廷迭声道,把陈毓然的衣服当毛巾,整张脸埋在上面擦脸。
陈毓然扭过身够他,想搔他的痒。
霍廷尖叫着闪躲,就是怎样都不下来!
又玩起来的两人像是把承受着他们重量的霍行染给忘了,身上沾的面粉蹭蹭地掉落在他身上。
霍行染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西装,微微眯起眼,笑着轻声道:“玩吧,再高兴一点……”
这语气让得意忘形的两只不约而同停下嬉闹的动作,齐齐睁大眼睛看着他。
“哎呀,今天你生日,不能生气哦!”陈毓然眼珠一转,双手交叠在霍行染身上,下巴搁在手背上,狡黠看着他。
霍廷有样学样,也交叠了双手放在陈毓然肩上,下巴搁在小手背上,眼睛滴溜溜看着自家爸爸。
霍行染安静了一下,微微一动:“我怎么会生气?”他好整以暇地看着陈毓然。
陈毓然僵住,脸慢慢红了起来。任哪个男的要害被人抓住,都是不敢动的。尤其霍行染和他在**已经有了极好的默契,非常清楚他的敏感点。
霍廷还在他背上呢!
陈毓然不禁瞪了霍行染一眼,后者回他一个温柔无害的笑,手上却开始毫不手软地缓慢地动。
“……小廷,蛋糕还没做好,我们过去继续做。”抑下一声几乎到嘴边的呻/吟,陈毓然声音微哑说。
霍廷已经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而且始作俑者必定是爸爸。他很乖觉地“哦”了一声,滑下陈毓然的背,蹬蹬地跑回厨房,不过实际上是趴在厨房的门边自以为偷偷地看着还缠在一起的爸爸和哥哥,一方面是以防哥哥被欺负,另一方面则是……看戏。
――他遗传自霍行染的腹黑基因随着年纪不断升级。
有霍廷看着,霍行染和陈毓然的动作自然不会太大。
霍行染一直含着笑,陈毓然微微低着头看不清表情,身体轻颤。
“你够了……”陈毓然的眼里含着水汽,咬着牙低声说。
“这么不经逗……都湿了……”霍行染深蓝色的眼睛很深邃,用着优雅无比的表情在他耳边柔声说着下流的话。
陈毓然腰都软了。
霍行染把恶作剧的人撩/拨得不上不下就撒了手,在陈毓然敢怒不敢言的瞪视下扶着他坐正,甚至很自然地摊开手,让他看到他手上的湿润。
陈毓然的脸红得几乎可以煎蛋了,某个部位被霍行染这个混蛋弄得正半抬着,却硬生生停下来,身心都难受,仿佛有蚂蚁在咬,养得不行。不过他瞄到霍行染的裤/裆的某种变化,眼里闪过一抹幸灾乐祸。
――难受的绝对不止他一个人!
这样想,他心气也顺了,抬起下巴指挥说:“我们还没有准备好,你先到房里待着。好了再叫你。”
霍行染被他红着脸还撑着趾高气扬的模样取悦了,被指挥也不恼,笑得意味不明地捻了捻手上的湿润,在陈毓然恼羞成怒前从容优雅地转身上楼。
霍行染换下被面粉弄脏的衣服,还真的待在房间里直到霍廷过来喊他。
他打开门的时候霍廷已经不见人影,搞得神神秘秘的。
这时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候,霍行染走下楼梯,一楼却是一片昏暗,他淡定地继续走下去。
“啪啪啪”!
伴随着头顶一些小礼球被打开的声音,细碎的彩纸彩带飘落在霍行染头上,生日歌的音乐响起,陈毓然一边唱着“happybirthdaytoyou”一边踮起脚尖为他戴上一顶可笑的圆锥形的蓝色小纸帽。霍廷推着插着蜡烛的蛋糕车,软糯地唱着“happybirthdaytoyou”走出来!
两人参差不齐的合唱加上音乐伴奏,场面顿时变得热闹又温馨!
霍行染原本有些不以为然,此时此刻也不禁笑开了。
“行染/爸爸,生日快乐!”唱完生日歌,陈毓然和霍廷一起鼓掌欢呼!
“许愿!许愿!”
“吹蜡烛!吹蜡烛!”
霍行染看了两人一眼,笑着照做,任他们折腾。
陈毓然趁机拿起相机咔嚓咔嚓拍照――这个机会实在千载难逢!
“爸爸许了什么愿?”霍廷好奇地仰着脑袋问。
“……不是说了就不灵验吗?”霍行染拒绝透露。
“哦……”霍廷仿佛很失望地拖长声音,可怜兮兮的。
看穿这是他的撒娇伎俩的霍行染温和地拍拍他的头。
重新打开灯,三人移到餐桌。
灯光下,蛋糕暴露了它的真正面目,有点瘪,有点焦,奶油有点厚,卖相实在有些伤眼睛。陈毓然和霍廷殷勤又心虚地切了一块给霍行染。
在两人期待的眼光下,霍行染试了一小口。优雅地嚼下后,他继续吃第二小口。
于是陈毓然和霍廷放心了,各自切了一块,放入口中,然后脸色齐齐变得古怪起来。
――这种甜得发腻又诡异带酸的口感是神马回事?
霍行染却是面不改色,一小口一小口地认真而郑重地把属于他的那块蛋糕吃完。
陈毓然和霍廷看得有些呆滞,不过他们再吃自己的蛋糕时,感觉又没有那么难吃了。
其他食物的味道倒不错。尤其是炸鸡块,香脆又嫩滑。陈毓然和霍廷不消说,大快朵颐,连霍行染也吃了三块。
七分饱的时候,霍廷悄悄把自己为爸爸准备的礼物拿上来,推到霍行染手边。
霍行染顿了顿,微笑问:“可以现在拆开吗?”
霍廷难得有些害羞,摸着脸点点头。
霍廷的礼物是一套泥塑娃娃。
一左一右一瘦削一高大的两个男人牵着中间的一个小男孩,一家三口的样子。手工一般,但娃娃的脸部表情看得出花了不少心思,刻得有颇为传神,可以轻易把娃娃和真人的性情对应上。瘦削的人是陈毓然,一脸懒懒的,高大的人是霍行染,温和优雅,中间的小男孩自然是霍廷,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见霍行染目不转睛看着娃娃,霍廷有些不好意思。他忐忑地看了看陈毓然,陈毓然勾起唇对他点点头。
“……爸爸,喜欢吗?”霍廷鼓起勇气问。
“很喜欢。谢谢。”霍行染看着他说。
他没有激动,甚至没有微笑,但霍廷松了一口气,极为高兴得意地摇头晃脑。
收了霍廷的礼物,接着自然是陈毓然的礼物。
“我的礼物放在房间里。”陈毓然说。
霍行染的眸光立刻变得饶有意味。
“嗨嗨,是一条领带,你想到哪里去了?”陈毓然说完上一句话才觉得有点不对劲,见霍行染的表情跟着不对劲,连忙摆手说。
他的礼物可不是把自己送给霍行染呢!天知道如果这样也算礼物,那每次霍行染回家都是过生日了!
“想到哪里去了?”霍廷撑着脸好奇问。
“是呢,我也想知道我想到哪里去了。”霍行染也问。
霍廷还能说是无知,霍行染却是明知故问!
陈毓然看着这一大一小无意有意欺负人的,突然恶从胆边生,手指沾上一点吃剩的蛋糕上的奶油,飞快抹上霍行染的脸:“想到这里了!”
霍行染猝不及防,脸上顿时多了一圈白。
霍廷见状,忍不住抱着肚子咯咯笑个不停!
霍行染眯了眯眼,居然也伸手指沾了一点奶油,自然无比地点向霍廷的额头!
霍廷的额上马上多了一个雪白的小包,他懵了!
陈毓然扑哧一笑,不甘落后,直接双手按了一手奶油,拍在傻住的霍廷脸上!
“啊,爸爸!哥哥!”霍廷跳起来哇哇大叫!
陈毓然哈哈大笑!
不过他很快乐极生悲,因为霍行染居然照本宣科,把他对霍廷做的回敬在他身上!
陈毓然一脸奶油瞪着他,模样可笑极了。
“爸爸,好样的!”霍廷挥动手臂大声说!
太得瑟的人是要遭报应的!陈毓然奸笑着扑过去!
最后变成三人的混战!
生日派对到最后,一家人都累瘫了。
陈毓然和霍行染顶着一身奶油把累得睡着的霍廷收拾好放到**,已经差不多晚上十一点了。
陈毓然拿着衣服进了浴室。他刚脱下衣服,打开暖水的开关,霍行染就走进来了。
陈毓然勾起唇:“你进来干什么?”
霍行染斯斯文文地解开衬衫的扣子:“来拿我的生日礼物……”
他走到陈毓然身前,伸手揽过他的腰,两人赤/裸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流水倾泻而下,滑过两人温热的皮肤。
陈毓然伸手勾着他的脖子,仰起脸吻他,懒懒问:“有没有尝到蛋糕的味道?”
“有,很甜……”霍行染含糊地说,手顺着他细腻光滑的线条蜿蜒而下,继续他们之前在厅里做了一半的事……
……
今晚的霍行染特别有兴致。在浴室做了一次,在**做了两次,陈毓然忍不住求饶了,霍行染依然方兴未艾。
不过是今天是霍行染的生日,陈毓然也任他折腾了。
昏昏欲睡的时候,陈毓然听到霍行染在他耳边轻轻说:“thankyou,mylove……”
陈毓然迷迷糊糊凑过去碰了碰他的唇:“不用谢,我也爱你……”
霍行染微笑,拥着他,叹息着合上眼睛。
有种幸福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ps1:稍后有省略号内容赠送!(大家懂的)
ps2:新文试阅
新文:父皇是昏君
文案:父皇是无能昏君,做儿子的变得很苦逼!
扫雷:
1、文为古耽穿越正剧。
2、主角幼年是受,后来是攻。结局he,最终1v1,cp未定。
3、文中角色没有绝对意义上的坏人。不虐主角,其他角色有微虐情节。
4、第一卷基调小沉重,第二卷略有欢脱。
5、小寐对权谋文的首次尝试,或有不足之处,不喜请绕道。无限感激。
第一章王父司徒弘烨(上)
“阿蘅,你走快一点!”十三岁的羽国七皇子羽成灏头戴太子金冠,扭过头催促他的同胞弟弟,七岁的十一皇子羽成蘅。
两人的母妃是羽国皇帝正德帝羽宗仪的顺贤妃桓氏。桓家是羽国的四士族之一,桓氏为德贤淑贵四妃之一的贤妃,自幼饱读诗书,容貌秀丽,体态修长,性格温柔娴雅,很得羽宗仪喜欢,又有两位皇子傍身,在后宫地位稳固。
羽成灏的长相有七分随了桓氏,剑眉星目,身材修长,非常俊挺卓然。因为受宠和得势,尚未及冠的他稚气未脱的脸上已经有了高高在上、雷厉风行的气势,却没有因此养成飞扬跋扈的性子。相信假以时日,羽成灏必定能成为一位出色的帝王。
相较之下,小他六岁的羽成蘅则是集合了父皇羽宗仪的文弱和顺贤妃的秀丽,长得十分清秀斯文,性格也腼腆内向得像小公主一样。
羽成灏一直不怎么瞧得上这个有点小气家子的同胞皇弟。但他们是一母所出,如今宫中形势错综复杂,羽成灏自觉他有责任代母妃好好照顾羽成蘅。这不,三个月前,羽成蘅无意间得罪了才十岁的明月郡主司徒悦,被司徒悦推下荷花池,几乎溺毙。后来虽然被救起来了,但受了大惊吓,连话都不会说了,人也总是精神恍惚,痴痴傻傻的,让顺贤妃暗地里不知掉了多少眼泪。羽成灏也惊觉自己真的太少关心这个同胞皇弟了,连忙改正过来,开始对羽成蘅实行紧逼盯人政策。
在羽成灏事无俱细的照顾下,好不容易,羽成蘅的病情终于渐渐有了起色,这几天更是开了口,记起如何说话了。不过羽成蘅把前事忘得差不多了,连上过几天上书房习得的字都忘得一干二净,羽成灏没法子,只能想办法让羽成蘅再入上书房读书,看能不能改变他的状况,让他变好一些。
但如今皇子想入上书房读书非常困难。得到准许的只有大皇子羽成熙、四皇子羽成雪、六皇子羽成慕以及七皇子兼太子羽成灏。
再有两个月满十六岁的大皇子羽成熙不用说,是皇后萧氏的儿子,当朝唯一的嫡子,又是皇长子。虽然如今萧家被压制得动弹不得,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萧家作为与荀家并列第一的大士族,势力依然不容小觑。更何况荀家已经覆灭,被彻底连根拔起,萧家已经成为唯一存活的大士族,影响力无法弗远。明成熙被明成灏夺去太子之位,已经引起太多的不满,不能再阻止他留在上书房继续读书。
十四岁的四皇子羽成雪的母妃是有羽国第一美人之称的静贵妃王氏。王家是四士族之首,羽成雪的长相肖似其母,容貌绝美,被特许进入上书房读书。
与羽成灏同年的六皇子羽成慕是正四品郑婕妤之子。在羽国后宫,正四品以上的妃嫔才有资格生育皇嗣。在这个子以母贵的年代,若只按生母身份而论,羽成慕的地位为皇子中最低。不过他被明月郡主司徒悦所喜爱,听说待他十六岁及冠后,两人将会被赐婚。明月郡主的夫婿决不能是目不识丁之徒,因而羽成慕得以入读上书房。
七皇子羽成灏是太子。没有人会反对他在上书房读书。
羽成蘅比其他人年幼,又与明月郡主有隙,他能不能顺利进入上书房读书,羽成灏这个当太子的,心里也没有胜算。
――但总得要试一试!羽成灏想起母妃顺贤妃的眼泪,下定决心。
不过看羽成蘅这副犹犹豫豫,一步三摇的温吞模样,羽成灏实在有些恨铁不成钢,恨不得自己能化身成羽成蘅,利利索索为他把事情办好。
可惜这是不可能的。所以羽成灏只能无奈地走过去,牵起羽成蘅的小手,大步往前走。
羽成蘅有些惊讶又有些纠结地瞟了一眼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作为一个上一世已经近三十岁的青年,无端穿越到一个不熟悉的时空后,被一个才十三岁的小孩子故作成熟地护着,感觉实在非常复杂。
羽成蘅在上一世是大家之子,作为大财阀继承人候选人之一,自小接受严格的英才教育。他没有快乐的童年,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父母亲人之爱也不过淡淡。最终能从众多兄弟之中脱颖而出成为成为真正的继承人,心机手段样样不缺,遇到真心实意的人的机会却实在不多。突然多了一个平时贤良淑德,看到他生病会哭哭啼啼的母亲,一个明明不太喜欢他但会尽心尽力照顾他的小哥哥,羽成蘅颇有点适应不能。
但他不会拂逆他们的好意。在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羽成蘅会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不过小朋友、手牵手什么的……
“太子哥哥,阿蘅自己能走。”羽成蘅低弱道。导致这具身体的前主人身亡的那场溺水事件发生在早春,那时的荷花池上还有一层薄冰。羽成蘅在冰水里泡了小半个时辰,被救回来了,身子却落了病根,让本来瘦弱的他看起来更添几分虚弱。
羽成灏的反应是紧了紧他的手,放慢了步子:“你还是慢慢走,不要急。”语气认真严肃,一点也没有把羽成蘅的抗议放在心上。
沟通无能,羽成蘅抿抿唇,无力地点头,乖乖任他牵着,不再反抗。
羽成灏见他脸色暗淡,不禁担心地问:“是不是累了,不如唤步辇来……”
哪有这么娇气?羽成蘅果断摇摇头,为了避免羽成灏再次化身鸡妈妈的妈妈,干脆反拉着羽成灏往前走。
他们的目的地是羽国皇宫内的流水小榭。
严格来说,他们所在的这座皇宫不是真正的羽国皇宫。原来的羽国皇宫在长安。六年前羽国皇族因为帝位之争陷入内乱,北面的梁国、西面的陈国趁机联手攻打羽国,羽国节节败退,长安沦陷。羽宗仪作为仅存的皇室血脉被推上帝位,年号正德。之后经历过无数战事,终于在一年前,羽国割让北面的九州作为议和条件,停战休养生息。国都长安就在九州的范围里,一同被割让出去。羽国迁都洛阳。
洛阳的这个行宫,便成为如今羽国的皇宫。洛阳行宫内风景最宜人的,便是这个流水小榭。整个流水小榭建在美丽的碧波湖上,亭台楼角、花木扶疏,兴起之时还能泛舟游玩,是皇室平时休歇游玩之地。
羽成灏和羽成蘅要到流水小榭求见一个人。这个人不是羽国的皇帝他们的父皇羽宗仪,而是n王兼护国大将军,被皇子们尊称为王父的司徒弘烨!
司徒弘烨现年三十五岁。他是鞑靼与羽国的混血儿,据说母亲是桓家旁支的女儿,在战乱时与家人走失,被一个鞑靼将军强抢为妾。那鞑靼将军很快在战争中死去。司徒弘烨的母亲带着他四处颠簸,最终染病而亡。司徒弘烨七岁开始成了孤儿。他起于微末,成为孤儿后开始混入民间自组的义军,用了二十年时间,建立一支强大的、令人闻风丧胆的独立军队,游离在鞑靼与羽国之间,在战火纷纷的时代,成为各方势力拉拢的对象。五年前,羽国被梁国、陈国联手夹击,正德帝羽宗仪软弱无能,羽国四面楚歌,油尽灯枯几乎灭国。司徒弘烨带着他的军队,如天神一般降临在四处逃窜的羽宗仪面前,俯首称臣,立刻得到羽宗仪的重用。
从皇帝卫尉到骠骑将军,到护国大将军,到异姓王n王,到皇子王父,司徒弘烨用了五年时间,把风雨摇曳的羽国从灭国的危机中解救出来,同时,他在羽国的权势地位亦如日中天,直逼皇权!
羽成灏非长非嫡,却能越过嫡长兄羽成熙以及其他兄长被册立为太子,正是因为司徒弘烨自称桓家故人,称顺贵妃桓氏为表妹的缘故。
虽然桓家一直没有对此表态,但在时人的眼中,桓家和n王司徒弘烨,站在同一阵营。
羽成灏五岁开始由司徒弘烨教导。这是司徒弘烨当初“臣服”于正德帝羽宗仪的条件之一。五年间羽成灏受司徒弘烨影响极深。在羽成灏心中,司徒弘烨才是他敬仰崇拜的父亲。羽宗仪太软弱无能,羽成灏压根儿看不起他,对羽宗仪这个生父,不过是表面上礼仪过得去。
司徒弘烨在皇宫外另有王爷府,但他长期住在皇宫,闲暇时便常驻在这流水小榭。其他人无他的召令,无论皇族中人还是朝廷重臣都不得晋见。
流水小榭的中央,是一座极为华贵的亭阁,飞檐流丹,层层纱帐随风而动,空气中透着一丝极品龙涎香的味道,清幽雅绝。
远远看去,隐约可见亭中层层纱帐后,有人在动,间或听到几声压得极低、仿佛哽在喉间的迷离急促的的呜咽声……
透户龙香,隔帘莺语,料得肌如雪……
羽成蘅不知怎地想起这句词,然后他猛地抬起,看向羽成灏!
作为一个曾经历人事的男人,羽成蘅能听得出亭内的人正在干什么。
羽成灏的神色很耐人寻味。他定定盯着那亭阁,唇不悦地抿起,眼里闪动着轻蔑恼怒无奈等等复杂的情绪。
――羽成灏知道里面的人是谁,并对其中一个非常不以为然。
来到这个时代已经有三个多月的时间,羽成蘅第一次走出他的寝宫的范围,直到此时此刻,他开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时,一个侍卫打扮,满脸匪气的壮硕男人看到羽成灏和羽成蘅,大步走过来,拱手道:“太子殿下留步!王爷和皇上正忙,不见任何人。”态度还算恭敬,但完全没有见到高位者的诚惶诚恐。
不过羽成蘅已经呆滞了。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里面的人是……王爷和皇上?
《》是作者“雅寐”写的一部小说,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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