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舞台

“二爷,如果你这次当太子,过些年登基为主,那么不就可以实现你心中的报复了吗?”不跳字。赵信就是一个忠实的听众,似懂非懂的听着王爷的倾诉,借倒茶的功夫他问道。

“哪里有那么简单,朝中下官员万,把他们的想法统一起来,恐怕比再造个大宋还要难”赵柽抿了口茶水,耸耸肩膀道。

大宋政坛的这些精英,他们代表了国家中各个份子的利益。科举制度让一批人通过读走了仕途,他们中的一部分来自底层,除了想到的利益,还能想到从前生活在其中,考虑到与其曾共甘苦的同阶层利益。而工商业阶层、市民阶层、资产阶层占有的资源更多,通过科举位概率更大,机会更多,这些人从的切身感受出发自然竭力反对国家对他们活动加强控制管理的举措,他们只考虑的利益,能够飞黄腾达就足够了,既然迎合皇帝和宰相就能够得到重用,那就当然去迎合了,即使出卖亲戚也在所不惜。

中世纪是世界史的最黑暗时代,相对而言,中国北宋却在这个梦魇大时代创造了“最温和的政治”。世所共知,宋朝的政治特点是发达的文官政治,政治空气相对宽松,开放。然而政府过分的开放,再加文官中那些自以为是‘人民利益’代表的‘君子们’占据要位,控制了舆论走向,结果就是政府下充斥的官员多是各方利益的代理人,尤其是商人市民官僚阶层的利益代理人。

‘与士大夫共治天下’是太祖定下的家法,国家政令的推行必须依靠文官政府,依靠他们去治理国家。发展到现在,皇权已经被一定程度的削弱,皇帝除了依靠他们没有别的选择,立刻文管系统的支持,皇帝在政治在国家大事要想有所作为那是寸步难行,即便是皇和宰相结成联盟也是如此。

神宗年的王安石变法就是个最好的例子,你尽管推行,下面基层对你是阳奉阴违,你有神马办法?更何况层的文官照样和你捣乱,让你焦头烂额,迎接不暇。赵柽来自千年之后,他的思想肯定比‘王公’更加激进,变革更要彻底,按照赵柽的思路去改革,就算登基为主也必然会遇到巨大的阻力,因为你的工作还要这些人去做,依靠的反而是那些需要改革的对象。到时政策尚未推行,就已经被骂的狗血喷头,批的一文不值了,哪还去推行?就算强制推行下去了,只要稍有差池,出点纰漏,就会被人抓住把柄,大做文章,左一个死谏,右一个,弄的你政策坚持下去,到了这时偏偏你这个皇帝还无法操纵控制舆论,死活拿他们没办法,到时有三头六臂,想要成功也是做梦以赵柽军人的性格,最后温和的政治改革到最后就会演变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争斗。

北宋的政治,中央集权空前绝后,国家权力几乎全部集中道皇帝和宰相为首的执政们之手,实际被强化。所有官员都是皇帝的“票”,像一群怨女似的在皇帝面前争风吃醋。政坛开明、保守、斯文、低效,拙劣,荒唐相互交织,如同一个儒家思想和中央集权孕育的怪胎。这种状态直到北宋史文化流氓的集大成者、最高领导人宋徽宗出现,拙劣和荒唐占据了宋朝政坛之风,进入了大宋历史污浊黑暗的年代。

赵佶是个合格的艺术家,一切追求完美,他为了画好一幅画,可以蹲在那整天一动不动的看着一只飞禽,默默的等待一个花骨朵变成盛开的鲜花,可他却对治理国家却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他从出生到退位从未离开过京城,生活在一个人造的虚伪的繁华的画卷之中,而在这幅画卷涂涂抹抹的正式一群以蔡京为首的围绕在他身边的朝臣、内侍。

奸臣也不是谁都能当的,那也需要有本事。活跃在赵佶身边的‘众奸’都是机警敏捷,聪明干练之徒,有些本事的,朱勔擅于修筑厅堂园林,可谓天才的设计师;杨戬生性乖巧,能从皇的一个眼神中捕捉到他的,童贯当了太尉,还要拿着扫帚穿着小黄门的衣服为皇扫地,表明的忠心,就连半文盲梁师成为了位都要苦心钻研画。王黼、蔡攸、李邦彦等人也都是中过进士的,而他们经常与皇赤身的‘密戏’估计就是满足赵佶的断袖之欢。

赵佶一生爱画如命,追求一切美丽的,就是朝臣也喜欢俊秀之人,长得不漂亮的人很难得到重用,就像蒋光头爱光头一样,他身边的大将都是没有一根毛。蔡京年轻时也是朝堂的一俊男,而他的画、诗词都在宋朝文坛有一定的地位,为了迎合皇,他常常将的作品想方设法送去,他的画诗词都很合赵佶的口味,被赵佶看中那也就是早晚的事情。另一个长处蔡京就是善于理财,终赵佶一朝,他扩宫城,筑万岁山、建凌霄宫、修明堂、正西夏、花天酒地,大赏四方从未为钱发过愁,不能不说蔡京的头号功臣。他不仅善于从各省封疆大吏、富商大贾那里聚敛钱财献给皇,还能从百姓兜里掏出他最后一文钱,来满足赵佶骄奢yin逸和好事铺张的生活需要,这点最得圣心。

如果大家以为高俅仅仅是因踢得一脚好球而得到皇帝宠爱以至平步青云,这未免小看了高俅。高俅不是寻常之辈,在为官弄权还是有些手段的,所以能居高位数十年而不倒。首先他乖巧善佞,对司尤其是皇帝徽宗百般讨好,迎合皇志大才疏,好名贪功的心理。

高俅管理禁军,在军队训练玩了不少花架子,前两日的金明池校阅让他对宋朝这只主力禁军还存在的一丝侥幸也随着池水东流了。高俅主持的军队争标竞赛开始是‘横列四彩舟,有诸军百戏,如大旗、狮豹、棹刀、蛮牌、神鬼、杂剧之类。又列两船,皆乐部。’争标之前,先是吹吹打打,后面的争标竞赛,也要搞出“旋罗”、“海眼”、“交头”等各种花样,生生把一场严肃的军事演习搞成了军事表演秀,弄颇为热闹,但是就为了让皇看了满意。

这些人围绕在皇周围,甚至与他朝夕相处,而这些人又擅长拍马屁,处处变着法子哄着赵佶高兴,可谓心腹密臣,在个人感情取得了皇的绝对信任。在朝堂能揣摩意,能够时刻替皇帝赴汤蹈火,把皇的事情当成的事情办,皇烦心,他们来办,久而久之,赵佶就把这些奸佞当成了的一部分,当然就会重用,按照他们的意见去行事,走进了快乐的深渊

偌大的宋朝现在已经走到了崩溃的边缘,但是皇还只是看到眼皮底下的歌舞升平,百姓富足,那些不和谐的声音,有辱体面的都被屏弃在画卷之外。政府军队都被这些奸佞把持,地方到中央全都烂透了,君子隐居山林,不问世事,小人横行,为祸国家

“二爷,我们可以把这些人都杀掉,不就可以还一个清平世界了吗?”不跳字。赵信听着王爷激愤的‘演说’,狠狠地说道。

“哼,杀了蔡京,还来个李京,按下葫芦浮起瓢”赵柽好在还没昏了头,剩下的半截话生生的咽到了肚子里――皇不换,杀了谁都白搭,两亿人口中挑出个把的奸臣太容易了,六贼等奸佞之臣虽然为非作歹,但势力并没有盘根节到足以威胁君权。不时有正直的台谏官弹劾他们,赵佶也还没有完全丧失刷新政局的权威,他多次将蔡京罢相就是明证,可他享受着这种变态的权欲,不愿意去做。

改变这一切,就必须要有一场从到下的,一次伤筋动骨的更替,也许是场流血的战争,可这些都是赵柽现在的力量难以做到的,他的力量与虽然腐朽但依然庞大的政权相比就想是大树边的一棵刚发芽的小草。

“二爷,那应该办?”赵信殷切的望着王爷道,好像他就是一位无所不能的神。

“我不,我真的不办”赵柽喃喃道,他为的无能为力而难受,杀一人而全天下人,可这个世界的人不会允许一个弑君杀父的人登宝座,一次朝堂的动**,就会毁掉这个虚弱的躯体,同时被碾为齑粉,让国家陷入动乱,没等敌国入侵便四分五裂了。

“也许那场即将到来的灭国之战才能让世人团结起来,灭种的危机才能使他们觉醒,赵柽现在无比渴望那场战争的到来,可又怕它哪一天突然降临,因为还没有准备好…”赵柽再次陷入了沉思,思考着的战场选在哪里,在这偌大的地盘真的没有的舞台,的满腔热血只能消磨在声色犬马之中?

“男儿西北有神州”我要去西北,那里有战争,只要战争才能体现出一个军人的价值,才能锻造出一支不败的铁军,才能在这个世界挣得一席之地,世界才能因为的到来而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