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还能干什么,这不是去于部长家商量一下女儿白天所犯的错误应该怎么办嘛。好了,你们先睡吧,不要等我了。”袁生一脸怒气地回答着老婆之言。
在于家,于光明也是刚刚训斥完了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于强,接着袁生就来到他家,在于光明的书房之中,两位中州省委的常委就坐在了一起。
“哎,老于呀,要说我们做人真是失败呀,且先不讲我们的事业是不是成功吧,单说在教育子女方面我们都是失败者呀。”袁生坐下之后似有感叹的说出了自己的一些感悟。
“是呀,老袁,我们平时把精力都用在工作和事业上了,忽视了对子女的教育,这实在是过错呀。”听着袁生这样说,于光明也深有同感地回答着,在他看来,自己做一个父亲显然并不是合格的。
可怜两位领导在这个时候,所说的确全面官面上的文章,就好像在报告一般,在做自我检讨一样,总是在避重就轻的说着自己的不是。
在两人说完之后,皆是把目光看向了对方然后相视一阵的苦笑。还是袁生先发的话,“哎呀,我说老于,我们也不要在这里在自我批评了,现在不是批评的时候,这样做是不解决问题的,我看还是商量一下于强和我女儿眉眉的事情吧,就这样把那郭志给惹恼了,我看事情不是那么好解决的,如果不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怕是对方会不依不饶呀。”
“哎,你一说起这个问题,我也正想问问你呢,那郭志的父亲郭云龙你比我了解,你先说一说这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呀,他会为了自己儿子的事情真的向我们来讨罪吗?”对郭云龙并不清楚的于光明,此刻心中还抱有着侥幸的心理,他一直在想是不是郭志在夸大事实呢,不过就是小孩子找来了几名警察和记者而已,事情不是及时的控制住了,也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救的后果,至少如他所说的会从公安部派人过来抓人吗?这会不会是郭志那小孩子在吓唬人呀,会不会郭云龙根本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一说到郭云龙,那袁生就有话说了。“这个郭副部长,脾气是属于很暴躁那一伙的,听说以前他在地方上工作时,曾经有一名被他亲手抓过的杀人犯逃了狱回到他的家中想找到他报仇,结果这人硬是用一个木登把对方砸倒,然后用着那碎裂开的木头腿把到了对方的肚子里,让对方是流血不止,在无任何动手的能力,也就是那一次,他的事迹被上面的首长知晓,接着就被人看中他的这股虎劲,一路青云直上,到了公安部,升到了现在的公安部副部长职位上。你说这样的人如果发起火来,会不会真的如郭志所说,直接从公安部派人来抓人呢?这可是不好说的事情呀。”
对郭云龙事迹有所了解的袁生一说起这个人,还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因为在他看来,现在的官员能像郭云龙这样身体力行的干部实在是不多见了,如果现在的官遇见那样的亡命之徒,怕早就吓的不知所措,怎么还会有力气与对方动手纠缠,甚至是把对方打倒在地呢?
听袁生这样一说,那于光明也是深吸了一口气,“天呀,这是真的吗?要是这样,那强儿和眉眉的事情就真的不好办了,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我看这郭志好似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呀,别他一发火,真的把强儿和眉眉给抓了去,那样我们就变的被动了。”
“没错,这件事情我们并不占理呀。你说好好的去惹这个郭志做什么,哼,我看要怪就要全怪那个冯思哲,若不是他给下的套,这两个孩子也不会得罪了郭志,我们也不会有这样烦心的事情了。”事情到了此时此刻,那袁生还是在恨着冯思哲呢,在他看来,如果没有冯思哲,就不会今天这样的事情,他也不会这么晚还不睡觉,为这件事情为而难了。
“哎,我说老袁,现在就先不要想冯思哲的问题了,现在的关键点是强儿和眉眉小姐应该怎么办,你只从郭志那小子手中要来了一天的时间,一天之后我们就必须要有一个结果给人家,不然的话,事情就会一发不可收拾了。”相对于对冯思哲没有那么大气的于光明,现在并不关心这一个小小的县委书记,他想得更多的是眼前的问题,郭志是证据在握,随时可以治自己儿子的罪,如果想不到一个万全的办法,事情就真的变的不好办了。
第0696章 笑话冯思哲
袁生说到恨冯思哲不过也是一时兴起,他现在的确也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恨这个人了,现在他也在为自己女儿的事情担心。“哎,我看只有找与那郭志相熟悉的人去谈谈了,现在我们是不占理,也只有忍气吞声好了,你说是与不是?”
“忍着,那为什么,我们不能找京都的朋友帮帮忙呢,我找文家,你找卢家,我就不信这两个大家族如此肯出面,那郭云龙会不卖这个面子?”与袁生想的不一样的于光明此刻还并不想认输,他还想着靠身后的关系去压制郭家,让他们受压力把这件事情给压下去。
袁生一听于光明有这样的想法,是连忙的摆了摆手,“不可呀不可,我说老于你可千万不要这样做。我清楚,你与京都的文家是有些关系的,可不知道你想过没有,如果这一次我们找文家出了头,若是卢家发了话,固然那郭云龙会退让,或是会当做这件事情未发生一样,可如此一来,以后人家算是把我们两人给记恨上了,以后除非我们不犯任何的错误,但凡有一点事情落到人家手中,那他们还会在继续发力,甚至其力度要比这件事件还大,那个时候,我们才真是有苦说不出了呢,总不能出了一点点的小事都找人家帮忙吧,这样不行的。”
于光明不过也是一时气愤才说出了这样的话,他当然也知道,找别人压别人不是一个长久之计,这种做法是利大于弊的。现在一听袁生也是这样认为,他只好点了点头,“嗯,我不这样做就是了,只是那你也要想出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来呀,我们不能就这样等着那郭志来动手和问罪吧?”
“当然不会等了,我已经想好了办法,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我看这事还是要找那冯思哲谈一谈呀。既然他能一个电话把郭志从京都请到中州来,那我相信他也一定可以劝住郭志把这件事情遗忘的。”袁生是一副早就想好解决事情的方法样子,他相信这件事情的首尾其实还是冯思哲,只要把这个人摆平了,那一切都将不会在是什么问题的。
翌日,郭志就老老实实在呆在省委招待所之中等信,而冯思哲则是着手活动开了。
在佟庆的帮助之下,冯思哲把由郭志从京都带来的那些礼物一一的向着十三位省委常委家中送去。甭管是认识不认识的,正所谓巴掌不打笑脸上,更何况他送的东西也不算是什么行贿物品,因为这些东西价值都不是很多,或是说其价值都是算不出来的,因为这些东西是人人内供大中华四条,国宴茅台两瓶,极品大红袍茶叶半斤。
这些东西可都是中央首长常用的必备品,如果说这些东西也算是行贿的话,那岂不是说首长们在受国家的贿了。仅此就这一条,就无人能拿他置罪,相反的确又让人所有人知道了冯思哲是有身份背景的人,他是在借用这些东西提醒领导们对他的注意。
对于白来的这些好东西,当然人人都不会拒绝,或是说无法拒绝了。尤其是省长佟政才又提前的做了一个示范,率先的收下了这些东西,别人就更无不收下这些东西的道理。为此,凡是接到这些礼物的领导们皆是一副详乐的景象,当然也有人有质疑,比如说一直对冯思哲印象不错的几位领导,其中就包括了常务副省长邓万志,组织部长关昌孝,省委秘书长吕显文,他们都不明白冯思哲突然这样高调做事是为了什么,引起别人对他的注意吗?想他冯思哲这过了年才不过刚刚二十七岁,就已经是一县的县委书记了,难道他就不知道这已经不知道引起多少人的注意了吗?
而大家心中虽然都有疑问,但确自问人人又都不属于冯思哲的嫡系,他们有些话也只能在心中想一想,确不能讲出来,倒是中州省军区司令员王培志,他作为贺系的人,把冯思哲当做是贺家女婿的身份,他是直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军人的本性如此吧,王培志在自己的办公室中,在接了冯思哲这些礼物之后,就直言相问,“我说思哲,你这是要做什么,虽然过年的时候你因为工作原因不曾来省城看我们,现在不过算是补偿一下罢了,但也不置于让你如此的兴师动众挨家去送呀,你如此这样去做,难道不知道这影响力有多大吗?就这会让很多人都不得不重视起你来,你若在想低调便是不一种不可能了。”
王培志这样说,多少有一些不高兴责问之意,这些话听在任何人耳中怕都不会高兴。可冯思哲确不一样了,他上一世看惯了人情冷暖,知道越是这样当面向你提问题的人越是不会在背后害你,不由的他对王培志对自己的这份感情很是感觉到珍贵。“王叔叔,你说的是,教育的也对。可这一次我实在不是得不这样做,其实我之所这样做就是为了引起大家的注意,因为只有大家注意了,方才能去想我此来省城的目的,只有这样想了,我来这里的事情才能做成,才能办妥。”
“哦?照你这样一说,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此来省城的目的何为呀?”被冯思哲这样一问,王培志便接了他的话问着。
“其实……其实我是为了永阳市的市委书记一职而来替常宁市长奔走的。”想了一下,冯思哲还是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虽然他知道自己这样说一定会受到别的人指责甚至是嘲笑,可既然他已经答应了常宁要这样做,而且决定要这样做了,那就没有什么回头路了。现在来看,外公虽然比上一世的境况要好,很可能会在贺老的帮助之下进入军委,可赵家在政治上依然是孤立的,纵看赵家这些后人,似乎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人也是难得能在政治之上有什么建术了,如此能不能抵御未来卢系对赵家的打压,就全系于自己一身了。为了以后能够立于不败之处,为了以后能够有能力反击,弘扬赵家他就必须要在政治上有铁一般的盟友,这个常宁就是他选中之人,从其职务和年龄上来看,在十几年之后此人一定可以帮的上自己,而要想与其达成铁一般的盟友,那就需要先付出,这样他才宁可为了常宁的事情如此的高调做事了。
冯思哲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可他的这份能力并不为人所知,更不为人所理解。就像现在王培志的听冯思哲竟然说此行是为了一市的市委书记之职,竟然不由的仰天大笑,“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我说思哲呀,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你现在虽然说成绩不小了,可终还只是一个县委书记罢了,可你怎么会去想市委书记的事情,我看你真是疯了吧?”
王培志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大笑了一番,接着便是板着脸去质问冯思哲。他曾不止一次的与中原军区副司令员贺胜利,也就是贺莎莎的父亲,冯思哲未来的老丈人谈到冯思哲的事情,而贺胜利也不止一次的向他说过要时常提醒和看护着冯思哲,他是担心这个人还是太过年轻,此时就有这样的成绩会难免的做出一些骄傲的事情来。当时王培志还与贺胜利说据他的观察冯思哲不是这样的人来着,可现在来看,话还真是被别人给说中了,这个年轻人还真是有一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呢。
对王培志的大笑也好,质问也罢,冯思哲早就有了思想准备了。他此来的目的是要说服王培志,那就首先要做好被人挖苦甚至是泼冷水的准备。现在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那他就不能在后退,后退则先前做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王叔叔,我知道不止会是你,别人听到了这个事情也会认为我是疯了,而实际上我一点也没有疯。我不管是在大湖县还是在邱县,永阳市长常宁都给了我兄长的一般的帮助,正所谓做人要知恩图报,如今市委蔡书记就要调到省里任副省长,眼看着书记之职空了下来,而省里又有人提出要从中央空降来一位书记,你说这个时候,我作为曾受人恩泽之人,是不是到了要回报的时候呢。先不说我是不是有这份能力,至少我有了这份心,不管事情成不成,我以后在见到常宁市长的时候也就无愧于心了,还有其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我之所以肯高调出头做这件事情还是一定根据的,那就是在省委之中,我还是可以找到许多真心肯帮助我的人,比如说王叔叔您不就是一位吗?”
冯思哲不能说帮助常宁是为了自己日后有更好的发展,他这样说怕也一时间解释不清楚,万不得已之下,他就只好说自己这样做是为了感恩,因为对军人而言,感恩这一词怕是更能让人容易接受。
第0697章 妥协之法
要说冯思哲还真是猜对了王培志的心思,当他听到冯思哲说这样做是为了感恩时,他那份从骨子里的反对就少了很多,只是他也并不清楚冯思哲在省委之中到底有多少的人脉和关系,想着他是可以表态支持,但别人就不好说了,为此他便试探性的说道,“好呀,你既然这样说了,那在这件事情上我倒是可以说句话,但你也知道,我不过是省军区的司令员,虽然也是省委常委之一,但在人事上基本只有投票权没有话语权的,我可以投给常宁一票,但这一票含金量太小了一些你知道吗?”
王培志这么快就表态了,这让冯思哲很高兴,由此可以看出来,他虽然是有些不满自己这样的做法,可是在明白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后,还是抱着支持态度的,想着是时候应该给人家打打气,给人看到希望了,他这便笑着说,“王叔叔有这个态度就很好了,其实不瞒您说,在省委之中,我还真有一些人脉的,若是说有几位领导对我还是很关心很照顾的,比如说佟省长,比如说邓副省长,组织部关部长,吕秘书长,甚至就是主管人事的省委副刘副书记对我的印象也不错,我也是可以找到合适的机会游说他的。”
一说到在省委的关系时,冯思哲不得不骄傲的说着,因为在不知不觉之中,在省委他还真是交下了不少的关系呢。
这些话灌入到了王培志的耳中,不由的让他一惊,天呀,刚才冯思哲所说的都是一些什么人呀,这几位领导之中有段系人,有祖系人,有苗系人,甚至还有无派系的人,难道他们都肯站出来替冯思哲谋划或是说话吗?若是这样,这年轻人暗地里积攒的实力可还真不容让人小视呀,这年轻人真的有这样的才能吗?他不会是当着自己的面怕被瞧不起而说什么大话吧。
王培志眼中的疑虑,冯思哲是看的清清楚楚,但他确不想去解释什么,事情是真的就是真的,不用解释也是事实。而假的就是假的,解释在多也真不了。
冯思哲的沉稳在一次的落入到了王培志的眼中,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是如此的镇定与淡然,这便点了点头,他已经从心底里开始相信他的那些话了,在想着贺胜利曾经说过,千万不要小看这个年轻人,他往往会在不经意间做出一些你意想不到的事情,此刻这句话在耳边萦绕,他就不得不更相信这句话是真的了。
“嗯,如果思哲你能说服他们,那在有关永阳市委书记任命一事上,我一定是会替你说话的。”王培志想着,如果真的肯有这么多人帮着冯思哲,那他在一旁应喝一下又有何不可呢?虽然说他是军界的人,政界的事情一般不会插手,但至少他那举手一票的投票权还是存在的,还是真实的。
“好,那我就先谢谢王叔叔了。”见王培志终于算是答应了下来,冯思哲这就站起身,一拱手,做了一个感谢的姿式。
“哈哈,好了,好了,我们之间就不必这样的客气了。倒是你,有时间多与莎莎通通电话,你们年轻人嘛,感情更多是靠的培养,不要光忙着工作而忘记了家事,那样也不算是一个合格的领导哦。”正事说完了,王培志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这会他也就可以很自然的和冯思哲谈一谈家事了。
说服了王培志就等于有了一个好的开始,接下来,冯思哲又纷纷走访了其它的几位省委领导家中,包括佟政才省长家,他都是一一拜访,在这些走访的家庭之中,受到了热烈的招待,虽然大家谁也没有问及到冯思哲所来的目的,可其实大家确也都是心知肚明,只是不点破罢了,毕竟一位省委领导与一位县委书记谈市委书记的人事问题,这怎么说也是有些别扭。
可大家不点破确不代表大家不明白,有关冯思哲这样为常宁奔走,大家心中都已经有数。甚至就是袁生与于光明也观察到了这一点,他们也终于算是弄明白为什么过年的时候冯思哲不来省里看望领导,而要选在这个时间段了。
于光明在得知了冯思哲此行的目的之后,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也体会到了什么,他便拿着桌上的办公电话向着政法委书记袁生的办公室打去。
电话正是袁生所接的,“是老于嘛,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