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3章

没错,就是闽连发,因为候家的推荐,此人已经正式的成为候左一争之中的主角之一。

闽连发是在接到了候震南的电话之后来到了京都的,当然他的理由也是来中央要政策和资金的,这个借口似乎成为了很多干部来到京都的一个普遍借口,对这一点,官场中的人也是见怪不怪了。

南海大酒店,这一座改革开放之后才装修正式对外的五星级大酒店,在京都之中名声赫赫,其政治地位也是仅次于京西大饭店等为数不多的酒店,而能在这里吃一顿饭,已经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了。

在南海大酒店的一个包厢之中,候卫东与闽连发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

“呵呵,卫东呀,来,尝一尝我自带的茶叶,这可是我在茶山上直接命人摘下来的,专人炒制而成,味道很是不错的。”闽连发呵呵笑着亲自给候卫东倒了一杯茶。

曾经闽连发任过县委书记,而在那个时候他就在其主政的地方大力的发展了茶叶,事实证明他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至少到现在为止,那个地方的茶叶发展还是很迅猛的,也因此他得了一个便利,那就是收受了一位商人送的一座茶山,而每一年,他都可以从中收受不少的茶叶,这些茶叶一部会变卖了金钱,一部分成为了他送礼的最佳礼品。

第2393章 自作孽不可活

候卫东是一脸的笑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嗯,不错,的确是好茶,入口香浓,味道久久不散,的确是好茶。”

候卫东这些年跟着爷爷和父亲也是品过了不少的好茶,对茶道多少也算是有些研究了,就是他也不得不承认,闽连发拿出来的这个茶虽然不能算是极品,不能与中央送给老同志老首长的茶相提并论,不过也是相差不远了,称得上是茶中上品。

“呵呵,既然卫东喜欢,回头我就让人给你送去几箱吧。哈哈哈。”闽连发得到了赞赏,整个人脸上更多的是洋溢出了兴奋的微笑。

一般好的茶叶,都是论两的,能论到斤的都很少,而像闽连发这样的一送就是几箱,更是极为的少见,可是他确能得的出来,可见对于这样的东西,他那里的确是有着不少的。

“哦,这么多,这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倒是候卫东一听到几箱之数,整个人明显的怔愣了一下,显然对于这么大的数量,他也是第一次听到的,感觉到很是有些惊讶。

这一次是闽连发要借候家的光在进一步,所以自然是要讨好候家人了,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也不会一下子拿出几箱来。现在看着候卫东好似怀疑什么,他就连忙的解释道,“这能有什么问题,卫东,你是知道的,以前我主政的地方主要产茶,现在那些人因为我在位时的那些政策富起来了,正所谓喝水不忘挖井人嘛,他们送我一点茶叶这算不得什么吧。”

候卫东本来就是随口一提罢了,本也没有想着真计较什么。再说了,就算是真的有问题,他还能拿闽连发出气吗?那不是明摆着消弱自己的力量,让其他人看笑话吗?

所以,他刚才一提之后就有些后悔了,现在一看闽连发给出了解释,他就连忙的笑着道,“如果是这样,的确算不得什么,这也是人家表达的一份心意嘛。”

“哈哈,的确,就是人家表达的一份心意。”一听到候卫东这样说,闽连发也是就驴下坡的说着,然后借着这个话题,他从身上拿出了一张银行卡,轻轻的透过桌子推到了候卫东的面前。“卫东,这也是我的一点心意。”

“闽叔叔,你这是什么意思。”一看对方要送钱给自己,这一会候卫东明显是吃惊了不少。

在很小的时候,闽连发就认识了候震南,而为了能攀上这颗大树,他更是有事没事的就向候家跑,为此也算是早就认识了候卫东,那个时候候大少就称他为闽叔叔。

虽然说现在闽连发论级别还不如候卫东,可是毕竟叫了那么多年,也不太好改口,所以在没有外有人的情况之下,候大少还是会这样称呼闽连发的。

“没什么意思,就是一点小心意罢了,哎,卫东呀,我是知道的,不管是候老,还是候书记,教育子女的时候都是极为严厉的,这说起来可真是苦了你了,你现是一省之长了,平时交际也是需要经济基础的,光靠国家报的那些钱怕是不够吧,想想做一省之长可不能太寒酸,所以这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了。你也放心,这些钱干净的很,都是我那儿子在国外炒股赚来的,你也知道,我家那小子,你那弟弟也算争气,这些年去了国外混的很是不错,就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时常会受到他的救济呢,呵呵呵。”

一说到儿子的时候,闽连发是一脸的满意之色,显然有一个争气的儿子,他这个做父亲的感觉到脸上有光。

闽连发的儿子早年去了国外,听说发展的很不错,好像还成立了一个什么投资公司,专门和人合伙炒股,还赚了不少的钱,这件事情候卫东是知道的。现在一听到这种解释,心中便是释然。

正如闽连发所说,候卫东现今是省长了,可是腰包确是瘪的可怜。一来他从不贪贿,像他这样的人,注定有着大好前程的,那他怎么会把自己的未来葬送在这样的俗事当中呢?二来,候家的家教的确很严,所以他可支配的金钱就很少。

现如今,闽连发突然送一张银行卡,这也是正候卫东所需要的。想一想,他现在的做的很多事情都需要公家报销,都需要三湘省政府报销,这就让一些与他不对头的人找到了把柄,没事就会借这个事情攻击一下他。

候卫东当然不想这样做,可是他实在没有其他的经济来源,候家可不像是卢家与文家等家族,还会做一些别的产业,候家的精力可是全然的放在了政治上,这也就算然的导致他们在经济上的基础很弱。

而现在有了这些钱,他的日子的确是可以过的宽松一些了。想着可以用这些钱做一些私事,或是少报销一些,也算是扬眉吐气,候卫东终还是点了一上头,“如此,就谢谢闽叔叔了。”

看着候卫东收下了这张银行卡,闽连发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呵呵,你我之间根本就用着不这般的客气的。”

尽管候卫东称他为闽叔叔,可是闽连发确是不敢自大的真说自己的叔叔。人家的发展前景可是十分看好,现在的级别就比自己高了,几年之后,十几后之后会是什么样子,他是想都不敢去想的,所以此刻,他很清楚自己应该站在什么样的位置和人家说话。

候卫东收下了银行卡之后总感觉有些过意不去,应该表示一些什么,为此就没话找话的说道,“闽叔叔,这一次广粤省委推荐你来任都城省委的副书记,你可要好好的把握呀。”

一谈到正事的时候,闽连发的脸上也多了几分肃穆之态。“是的,这一次我要感谢候书记的提携,我也一定会争取这来之不易的机会的。当然了,如果我可以去都城省任职,那我也知道应该样做,至少在党组织方面我是一定会有所作为的。”

闽连发所说的党组织方面,自然指的不是都城省的人事干部任用了。怕是他也清楚,现今都城省的省长冯思哲与候卫东之间的不对付,为此这就来一了一个投桃报李。

“是的,我相信闽叔叔一定有这方面的能力,一定可以做的很好的。”候卫东满意的点头笑了笑,这个闽连发还真是上路,知道自己话中的意思,如此一来,倒是可以省去了不少的口舌了。

一顿饭两人吃的很是宾主尽欢,之后,闽连发试着邀请候卫东是不是在适当的放松一下。可是被候卫东给委婉的拒绝了。

在闽连发看来,与领导一起做一百件好事,也不如和领导一起做一件坏事来的关系更稳妥一些,无奈的是候卫东对这方面似乎很是节制,或是说有着严格的要求,竟然拒绝了,这就让他的打算无法得逞。

候卫东岂止是拒绝,甚至他还想有意的提醒一下闽连发在这一阶段最好也是自律一些,毕竟他现在已经成为了焦点,此时最是害怕出什么意外的事情的。

可是一想到,闽连发工作了那么多年,难道连这一点的觉悟都没有吗?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出言提醒对方,会不会让人家多想呢。自己不过刚刚是一个代省长罢了,还是不要过多的干涉别人的好,不然,岂不是会让人感觉到他太过自大了吗?

出于种种的考虑,候卫东把心中藏着的话强行的压了下去,但确不知道,就是因为他没有及时的提醒,使得闽连发犯了一个大错,就是因为这个大错,让这一次候家的希望都因此而落空了。

闽连发亲送着候卫东走出了南海大酒店,笑看着他乘车离开,而此时一名小个子的一身名牌的四十多岁似成功人士的中年人迅速的来到了他的身连,“闽省长,您现在有空了吗?”

看来来人,闽连发那原本还带有谨慎和恭敬的面色就是一变,换之是的一副傲慢甚至是自得的神色,“原来是马老板呀,怎么你也来京都了?是来办事的吗?”

在闽连发面前站着的这个人叫做马成功,是广粤省著名的房产商人。此人同时也是广粤省的人大代表,在那里他混的是风声水起,很有一些影响力,可以说在黑道白道都是吃得开的人物。

平时见到别人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神色,可是这一次见到了闽连发,马成功确是一副小媳妇的样子,说话办事都是很小心翼翼。“闽省长说笑了,我这么一个小商人来京都能办什么事情呢?只是听说您来这里了,怕您在这边不适应,心情不好,所以我是特意赶来伺候您的呀。”

“伺候我?呵呵,马老板这话说的我可是听不懂呀,我这么大人了,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别人来伺候的吗?”闽连发听着这些马屁之言,心中自然是无比欢欣,只是脸上还装作一副不了解情况的样子说着这些话。

“是,您有能力,有魄力,自然不需要别人来伺候了,只是我正好有两个小妹,她们早就久闻闽省长的大名,对您是崇拜不已,自打知道我认识您之后,那是天天吵着嚷着要见您,没有办法,我也是被缠的无奈了,这就斗胆把她们也带到了京都来,想着有机会让您与他们交流一下,同时也教教她们,告诉她们更多做人的道理。”在笑着说完这些话之后,马成功又从身上的西装内拿出了两张相片递了过来,“闽省长,您看看,这就是我那两个小妹的相片,还入得了您的法眼吗?”

要说马成功也算是了解闽连发了,知道这个人十分的好色,但同时也有自己的规矩,那就是不漂亮的便没有兴趣,久而久之,广粤省的生意人知道了这件事情后,便有事没事的总会找这样的机会来拉近与他的关系,而又因为闽连发的确公务很忙,所以为了减少大家的时间,就有人把那些女孩的相片递给他看,如果相片能让对方满意,人家才会出面。这种看相生的事情我了,就慢慢演变成了一种古怪的习惯。而就是这样的习惯,在整个广粤省生意圈来说,不知道的人确是很少的。

闽连发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马成功所出示的两张相片,这么一看,果然是美人,身材自然是没得说,就是长相那也是一等一的,尤其是脸上那略带清纯的样子,明显应该是大学生或是刚刚毕业之流,反正绝对不会是总在欢场浪迹之人,不然的话,脸上不会有那样青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