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4章
“好了,老庞,你去告诉一下安林同志,就说是我说的,让他要做好工作,要让省政府的职能得到最大化的体现。”纪泉涌想了想,就下了这么一个决定。
庞义军也是聪明人,一听这话,便想通了其中的关键,这脸上就由忧转喜,“的,纪书记,我这就去找邹安林同志。”
当庞义军来到省政府,正看到邹安林向着其身边的秘书发火,“我说你是怎么办事的,茶水弄的那么烫,成心不让人喝是不是?”
秘书面对领导的怒火,那是连解释的话都不敢说,就是伫在那里,聆听着暴风雨的来临。他也知道最近这两天,领导心情不太好,而作为秘书,自然就成为了出气筒,这也是秘书的职责之一呀。
“呵呵,邹省长好大的火气呀。”正走到门外的庞义军真实的看到了眼前这一幕,笑呵呵的走了进来。
一看是庞义军来了,那邹安林先是一愣,接着就连忙在脸上堆出了一个笑脸,“原来是庞书记过来了,来,请,请坐。”
虽然大家都同是省委常委,可是邹安林确清楚的很,人家的排名可是远在自己之前,再者说对方可是纪委书记,如果惹到了人家,难保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他可是得罪不起的。
庞义军来了,那秘书便得到了解放,连忙借机下去备茶了。而看着秘书那惶惶而走的样子,庞义军又是笑呵呵的说着,“邹省长呀,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相信我可以讲出来听听嘛。”
在都城省,谁不知道邹安林做事很是圆滑,这样的人一般情况下是不会与其他人发生摩擦的,而像今天可以发这么大的火,那更是一件奇怪的事情,这也就难怪庞义军会如此问了。
“呵呵,哪有什么事情发生,就是这天太热,心里有些燥热就是了。”邹安林呵呵笑着,他可不会随便的和庞义军讲些什么。说起来,庞义军虽然是纪系人,但确算不得是什么铁杆份子,每当中央与都城省的利益相冲突时,这个庞义军的立场就会不稳了。
庞义军见邹安林不说,便也不问,他也知道两人的关系称不上多好,更远远达不到推心置腹的程度。“呵呵,是呀,天是有些热呀。”
尽管现在都已经十月了,可是两人仍然还是在这里议论着天热问题,其虚伪程度可见一般了。
等着秘书过来上完茶后,邹安林就问道,“庞书记,有什么事情吗?”
邹安林这样问倒也没有问题,毕竟两人的关系称不上多好,自然的也就不像是那种没事也可以窜串门子的领导了。
“哦,是有一点事情,我刚刚从纪书记那里过来,老书记说让你做好工作,要让省政府的职能得到最大化的体现。”庞义军笑呵呵的说了这么一句,他相信以邹安林的智慧一定听得懂这句话的。
“嗯?”果然,在听了这句话后,邹安林愣了一下,然后把目光看向了庞义军,他听出了这话中的一些意思,可是还并不是什么的确定。
“哎,说起来,现在冯代省长正在西川市考查工作,我听到那里的王起同志汇报说,考查团一行人在那里可是提出了不少的问题,弄的现在西川市委的工作都难以开展了,这个上级是有对下级督导的权力,可也不能事事插手吧,要充分的相信下面的同志才是嘛。”庞义军也看出了邹安林心中的疑问,所以干脆的就又把话挑明了一些。
这些话一说出来,那邹安林岂还有不理解的道理吗?他现在算是明白了,敢情是冯思哲在西川市的动静太大,王起受不了了。而这个王起正好是庞义军线上的人,所以就求了援,而庞书记又去了找了纪书记,接着就有了现在的这个指示。
纪书记的意思很明显,便是要让自己在省政府这边闹点动静出来,让冯思哲不得踏实的在西川市呆着呀。
想明白了这些,那邹安林脸上就是一喜,这几天,在冯思哲走后,安排了由郑德付常务副省长主持省政府的日常工作,这一来可是苦了他了,那个郑德付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是看自己不顺眼,几次三番的找自己毛病,刚才更是就省农业问题向自己问责,就是都城省的农业发展太过落后了,而这与自己这个领导人有着直接的关系。
被痛斥了一顿的邹安林这才忍不住火气回来向秘书发了火,这一幕又正好被庞义军看到眼中。
本来正想着是不是要和郑德付对着干的邹安林被庞义军这一番话给说动了。本来他就看不惯这位郑德付,甚至他还曾想过,上一任常务副省长调离之后,他应该小进一步成为常务副省长的,可是因为郑德付的空降使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可以说从内心中来讲他对此人就有着很大的意见,而这一次如果不是因为冯思哲在走时安排由郑德付负责省政府日常工作的话,那他又岂会惯着这个人。
第2056章 西川修路
想着郑德付可是有冯思哲支持的,所以邹安林就想到了容忍,可是现在纪书记既然发话了,他又有何可怕的呢,这一次就让你知道知道,在都城省是谁说了算吧,此刻他心中是暗暗的想着。
郑德付这几天可谓是春风得意,冯思哲去西川市视察了,如今在省政府这一边就是他最大,在加上走时,冯省长安排过了,要让其他人听从命令,像是夏宇和元伟民同志都是支持他的工作的,如此一来就让他本人有了一种膨胀的心理。
想以前在京都的时候,可是从来没有负责过市政府的工作,在他之上有市长,常务副市长,和常委副市长那么多人压着他,想主持工作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但是现在在都城省就不一样了,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主持工作,那这几天之中他当然要过过当权者的瘾头了。
当然,郑德付也清楚的很,在都城省,纪系独大的场面可不是一年两年了,纵然他是省常务副省长,且还主持日常工作,这在平常人眼中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但这些在真正的纪系人眼中,确并算不得什么。就像是在这两天,其它的副省长哪怕是碍于表面关系都会来他里汇报工作,可维独常委副省长邹安林与另一位副省长谢开权是根本不鸟他,甚至都不来这里汇报过工作。
对于这两个人,郑德付当然心中会恨了。不为其他的,仅仅他们都是纪系的人这一条就足够了。
郑德付在初来都城的时候,可是被纪系欺负的挺惨,刚来就被安排下去负责防涝工作,想想他一个京都的副市长,天子脚下天天呆着,早就养成了高高在上的工作作风,可是到了都城省来之后,便成为了被欺负的对象,他又如何会没有气。
想着杀鸡儆候的道理,郑德付就准备拿这两个人出出气,而最终还是选择了邹安林作为突破口,因为两人比较,似乎此人更好欺负一些。那谢开权中是纪书记的干弟弟,他可是不敢随意欺负的,这万一要是把人给惹急了,他也怕吃不了兜着走。相对而言那邹安林就好多了,且他又是省委常委,如果可以把他这个收拾了,想来影响力也会不小吧。
为此,郑德付就开始找对方的毛病,而那邹安林正好负责的就是省农业工作,偏偏的都城省的农业工作这两年效果又不是很好,于是就以此为依托,他是好好的把那邹安林叫来训斥了一顿。
冯思哲任省长这段期间也没有找过自己的毛病,可是这个郑德付不过是刚刚主管了两天的工作便开始拿自己说事,这让邹安林是十分的不爽,但是一想到此人现在主持着省政府的日常工作,他想来想去还是没有和对方明着干,因为他也不知道,现在纪系的态度是如何,可是现在有了庞义军的这些传话,他心中便有了底。
一纸病假条就这样放在了郑德付的桌子上,那邹安林也不等对方同意,便直接去医院里趟着了。
在郑德付还没有弄清邹安林是何意思时,省农业厅,省水利厅等单位的负责人就都来了他的办公室,开始哭穷起来。大概意思就是现在农业很多工作要做,需要一大笔钱,如今主管的副省长不在了,他们自然是请主持工作的他来解决问题了。
郑德付也看出来,这本就是人家商量好的事情,为的就是给自己出难题而已。可他也并不是很慌,不就是要钱吗,堂堂一个都城省会没有钱吗?再者,人家要钱的原因都是这样的光明正大,于是他就给省财政厅厅长方灵光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批了条了,让对方照付钱。
电话那边的方灵光是一口答应了下来,此事这样的痛快,让郑德付有些出乎意料,不过他还是很开心的,财政厅肯支持自己的工作,这就让他有了底气,于是那些有关农业方面来要钱的条子,他是来者不拒的都签了字,并转发给财政厅。
在郑德付看来,这件事情似乎就等于是解决了,可到了下午,那些人又回到了他这里,他们都说拿着条子去省财政厅,那边没有拨给他们一个子。
郑德付在一次拿起电话打给方灵光,这一回人家就没有那么痛快了,嘴上说着是会给钱,可是现在省财政厅也不富裕,根本没有闲钱拔出来,看样子也只能等等了。
尽管那方灵光说的好听,可是郑德付还是感觉出来,人家从始至终就没有要拔钱的意思,之所以上午答应的那么痛快,无非就是想给自己下一个套罢了,如今自己是字也签了,可是确领不到钱,那就成了一个大笑话。
如果没有方灵光答应的那么痛快,郑德付也不会在那些要钱的申请书上签字的,可是现在他字是签了,钱确领不出来,这让他的威信何在呢?
可是当郑德付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那些拿着他签过字的文件的与农业有关的部门领导们是一直缠着他,大有他不拿出钱来,就一直磨着他的打算。没有办法之下,他也只好给那邹安林打了一个电话,问问这样的事情应该怎么办。
在医院之中假装养病的邹安林此时确是拿起了把,直说自己头疼,现在一想工作的事情脑袋就乱,医生已经说了让他静养,一时半会怕是在工作的上的事情是使不出什么力了。
郑德付挂上电话后就开始大骂,他现在算是明白了,这个邹安林就拿工作给自己施压呢,你不是说我工作做不好吗?那好呀,从现在开始,这些工作你就接过来干吧,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有什么新的成绩吗?
眼看着要钱的部门都排成了队,无奈之下,郑德付只好给远在西川市的冯思哲打了一个电话。
冯思哲此时正在考查着西川市的道路情况,在他记忆之中,当初大事件发生之后,那西川对外的交通就断掉了,足足是花费了好几天的时间才打通,而这些宝贵的时间,也让很多活鲜鲜的生命因此而失去了抢救下最佳的时间,为此,这一次他来到西川主要任务之一就是考察线路问题,如果可以,他想突击建几条路出来,虽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是不可能建什么水泥路了,可是建一些可以通车的沙石路还是有希望的。
说实话,西川的道路情况的确不怎么样,仅仅是有四条通城道路,而四条之中有两条的路面已经严重破损,他这才明白,为什么上一世中,大事件一出,交通就成了为扼制西川救援的主要问题之一。
有问题就要解决,冯思哲叫来了在省长考察团中陪行的省交通厅长唐贵。
唐贵大约不到五十岁的年纪,也许是遗传,又或是年轻时用脑过度,总之已经有些秃顶了。一被省长点到名字,他就小跑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