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86节制作权
ABC，HBO，FOX三家电视台的人员比保罗预想中来得要快，还没有到赵晟和肖恩夫妻约定的第三天，他就接到了来自对方的电话。没有办法，只得带着一个小小的婴儿和他们见面了。
其他人也就罢了，保罗和安德鲁却是知道的，一见面就大惊小怪起来：“杰米，你结婚了？这是个……宝宝？”
“咕哇”可能是被他们的大嗓门吓到了，女孩儿睁开眼睛，哇哇大哭起来。
没有办法，只得先把正事放下，赵晟抱起孩子，低声哄劝了起来，他没好气的瞥了一眼保罗：“这是个宝宝！这当然是个宝宝，你们怎么都只会说这一句话？”
终于，孩子在他的怀抱中沉沉睡去，他把孩子放进房间，这才重新走了出来，满脸的不好意思：“真的是很对不起，因为我的个人原因……？”
“这没什么。”一个在赵晟看来很是面熟的男人笑眯眯的和他打招呼：“波贝克先生，我们终于有合作的机会了。”
“您是……？”赵晟尴尬的挠挠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的名字。
这个男人微微一愣：“您……不记得我了？”
安德鲁知道他的毛病：“杰米，这是ABC电视台的……”
“啊我想起来了！”赵晟大叫一声：“您是马里奥.修先生？”
马里奥笑眯眯的向他伸出手：“很高兴在洛杉矶见到您，波贝克先生。”
“杰米，”保罗拉了一下他：“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FOX电视台的罗伯特.哈根先生，这位是CTV电视台的安娜.德斯女士。”
“CITYTV。”叫安娜的女士笑眯眯的解释道。
来宾分别介绍完毕，众人在房间落座，赵晟在自己随身带来的包包里掏出刚刚完成地剧本。每个人给了一份：“德斯女士，先生们，这就是剧本。大家可以看一看。”
众人接过剧本，低头看了起来，保罗翻到最后，一目十行的找了找：“妮娜是内奸？”
“是不是很出乎你的预料？”
“我得承认，这样的结果，是我没有想到的。为什么？杰米，为什么把她安排成内奸？你知道。虽然录像带中展示的内容是很有限的，但是，我还是认为这样的一个结局是不会被很多人接受的。”
“你错了。保罗。其实已经有很多地细节可以告诉我们妮娜就是内奸了。只不过，因为一直以来的习惯思维，你们可能都不愿意去考虑一个女人作为内奸的可能性。所以，才会有这样地想法。关于妮娜的最后结局，我想。我们还是不要再在这里讨论了。”
“那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
其他的人也纷纷放下剧本，他们来这里。只不过是因为要就得到这部剧集的制作权展开谈判，具体地情节设计，可以等真正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之后再和作者商量。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开口，好像先开口的人就会吃亏似地。赵晟四周打量了一下，站了起来，走到酒柜前，取出一瓶红方威士忌，分别倒了几杯端了过来：“怎么，担心自己的底价被别人听去？放心吧。这里说说的一切。都是不会作为呈堂证供的。”
“呵呵……”安德鲁大大咧咧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既然是这样，杰米。我们HBO的条件是每一集的稿酬15万美金。”
有了一个开口的，其他的人纷纷报上了自己的价位，最高的是FOX，给出地稿酬是每集19，万。最低地是CTV，每集是非常感兴趣，虽然可以增加自己地收入，但是他的心思还是更多的放在了剧集的制作上：“德斯女士，先生们，我现在最最关心的问题是你们准备怎么样来操作我的作品，而不是和你们就稿酬的问题进行谈判。如果真的可以使我满意的话，甚至降低我应得的部分，也是可以接受的。”
“那么，波贝克先生，您对于这部剧集的制作和播出有什么自己的意见吗？”
“很简单。”赵晟喝了口酒：“关于制作方面，我没有更多的要求，唯一的一个就是关于演员，我想你们在录像带里已经看到了，我希望这几个演员可以在正式开拍的剧集里扮演他们相应的角色。”
“这没问题。我们一开始也是这样设定的。”
“第二个是播出，在我一开始的设计中，是准备按照真实的时间播出的，但是……我考虑了一下，还是否决了自己的想法，毕竟不是所有的观众都可以坚持到凌晨时分收看某一个电视剧的。”
“呵呵…………”众人轻笑起来。
“还有一个最最主要的环节，我希望这部戏在完成之后，能够通过网络播出。”
“网络？”
“是的，这只是一个很不成熟的建议。唔，现在的网络似乎还没有具体成型，但是我想，这是一个未来的发展途径。今天来到洛杉矶的都是当今美国实力最强大的电视网的相关人员，你们对于未来的电视剧或者综艺节目的播出难道就没有更进一步的打算吗？网络是未来的最宽广的舞台，世界在网络的连接下将变得超乎想象的小！其实，不但是这部剧集，嗯，我希望我未来的所有作品拍摄完成之后，都可以通过网络这个渠道让更多的人看到！”
“网络，是的，我们这方面已经准备就这个问题和相关部门展开合作。就正如杰米说的那样。这是一个更大的舞台。但是我现在唯一感到疑惑的是，我们地利益怎么保证？”保留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网络的的群体非常非常大！每一天上网的人将会很多，只要有了这些人的支持，您认为收益还会成为问题吗？不提因为太多的点击量带来的反响，只凭着每一天固定收看某一档节目带来的人群而带来地广告收入，我想，就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的意思是说，网络将会在未来成为取代实体电视成为更被人关注地媒介吗？”
“这是绝对可以肯定的！”赵晟点点头：“我不是说正式的电视节目会失去它的观众。只不过，就网络这一个新兴媒介来说，它的最终效果将会是极大地。”
“但是……”安德鲁慢吞吞的开口了：“杰米。你自己也在说，网络现在只是一个不成熟的媒介渠道，把《24》这样地剧集放到那里，你认为会有多少人上网观看，而不会选择在家中通过电视机收看？”
“这就得取决于有多少人是像我这样的。工作的时候时间不确定，没有空余收看这个节目了！”
“你是说，他们因为收看不到。所以选择通过网络收看？”
“大约是这样。”
“可是……”这一次提出问题的是来自FOX地罗伯特：“波贝克先生……”
“杰米。”
“好吧，杰米。”罗伯特点点头：“你认为像你刚才说道的这些人，他们不会去租赁录像带来收看吗？”
赵晟嘻嘻一笑：“你认为在美国有多少制作盗版的录像带工厂？”
“嗯？”
“好吧……”赵晟不再开玩笑：“录像带的制作和销售以及传播都是滞后的。即使有人用录像机记录了下来，也只是在很小的范围内传播。绝对不可能因为这个而获得利润！我个人虽然对FBI的工作效率不是很满意，但是我想，他们在处理这方面地问题上，还是很让人信服地呢！”
“呵呵……”一句话又把大家逗笑了。
“那么，如果在剧集制作完成之后，我们不愿意把它放到网络，给人免费收看呢？”
赵晟摇摇头：“这只是我的一个粗略地构想！即使你们现在就答应我的这个条件。等到真的可以做到这一步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不认为这是一个现在说说。明天就可以做到的事情。”
“那好吧，杰米。除了演员和播出方面，你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吗？”
“没有了。”
“那么……”众人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脸上。
其实，在赵晟第一次见到来自各大电视台的代表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作为一个中国人，他似乎很难把拒绝别人的话当面说出！这件事应该在私下进行才是的嘛！自己真是没事找事！
好半天的时间，他终于站了起来：“保罗……”
保留立刻抬起了头，看着他满脸的苦笑，心中一沉，但是还是满怀希望的看着他：“是的。”
“我和NBC合作得最久，我们之间的私人关系也是最好。嗯，但是正因为这样……”
“拒绝我可以使你的心中少一点罪恶感，是吗？”保留苦笑起来。
赵晟没有否认，只是低声的声音说了一句：“对不起，也许是我的这个决定本身就是错误的吧？”
保留当然知道他口中的“这个决定”不是指拒绝自己，而是指这一次召集的主要一个会议本身，黯然的一叹，低下了头。
“安德鲁先生……？”
“等一等！”安德鲁突然拦住了他：“杰米，我想留下这部剧的剧本，可以吗？”
他这样的知情识趣，赵晟倒不好拒绝了：“好吧，如果你愿意的话。”
“还有一个，这个剧本我想请你签上名字。只是给我啊！”
赵晟真的有点糊涂了：“为什么？”
“你知道吗？”安德鲁的胖脸蛋上满是遗憾：“《24》绝对是一部非常好的作品，我觉得这部戏将来会成为一个里程碑式的剧集。你认为如果我有一部原作者签名的剧本，可以卖到多少钱？”
众人一片大笑！
赵晟无可奈何的给他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这算又拒绝了一位。还没有等他再说什么，卧室里又传出哭声。
一边抱着小娃娃哄着，赵晟一边走了出来，也许是看见有太多的陌生人在，孩子哭得更欢了。
抱起孩子摸摸尿片，没有湿，也没有异味儿啊，怎么还哭呢？满屋的人面面相觑，对于这样一个小小的娃娃似乎都是一筹莫展。赵晟真的有点不知道怎么办了，用求助的目光看着唯一的女士。
“怎么，你们认为女人是天生就会哄孩子的吗？”
“我想，应该不会比我们男人更差吧？”安德鲁悻悻的把掏出来的烟又放了回去。
“她……会不会是饿了？”
一句话给赵晟提了醒，拿出奶瓶放到孩子怀里，立刻的，女婴用小手抱住瓶子吃了起来。
孩子也不睡了，没有办法，赵晟只得抱着她和众人说话：“非常感谢德斯女士给我的建议。但是我想……给您一个有我签字的剧本会不会使您感觉舒服一点？”
德斯扑哧一笑，从他的怀里抱过了孩子：“也许，把她送给我会更令我舒服！”
只剩下两个人了。赵晟索性放开了怀抱：“马里奥先生，我想，我曾经答应过您，会在日后和您合作。但是，却不会是现在。”
唯一剩下的FOX的罗伯特终于放下心来：“谢谢你，波贝克先生。我是说，杰米，你绝对不会后悔和FOX的合作的！”
看着他开心的笑容，赵晟长长地出了口气：“知道吗？这是我感觉到最最尴尬的时刻！我从来不会拒绝别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