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80节 再战（2）
1993年4月16日晚上7：30分，备受关注的《偶像秀》第二期在NBC电视台洛杉矶分部正式开始向全国直播。
监控室中，海莲娜指了指可以和赵晟通话的麦克风，向卡特罗.皮斯点点头：“卡特，你愿意第一个向波贝克先生打招呼吗？”
卡特罗是电视台制作部的负责人，这一次的节目担任赵晟的副手----事实上，整个节目都是他负责运作的，但是在这样的场合，他还是微笑着退后了半步：“我认为，杰米更愿意和你交谈！”
海莲娜不再谦让：“杰米，我是海莲娜。”
“是的，海莲娜。我是波贝克。”
“今天的感觉怎么样？”
“啊，我感觉自己像是一只等待着被人参观的猴子！为什么我在第一次的演出时居然没有这样的感觉呢？”
“你是说……”海莲娜眼珠一转：“……其他的猴子吗？”
“哈哈哈哈！”监控室中传出一阵大笑。！（注1）
“哈哈！”赵晟打了个哈哈：“很好笑，海莲娜小姐，很好笑。”
“好吧……”开了一句玩笑，海莲娜说道：“杰米，我们所有的人都会在监控室看着你，我想，有无数的观众现在正坐在电视机前看着你。杰米，我们相信你，你是最棒的！”
“《偶像秀》第二期……
音乐声响起，赵晟最后一次整理了一下衣服，看看没有任何的问题了，手持话筒大步走出了舞台。
在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中，他站到了舞台的中央。脸上带着一抹微笑：“晚上好！谢谢，谢谢，谢谢你们！”
伴随着更热烈地掌声。赵晟继续说道：“我知道，是的。女士们先生们，我知道在过去的一周时间里有很多人对这个很古怪的节目充满了好奇和期待。关于这个，我想说，随着第一期的播出，已经有很多和你们抱有同样疑问地记者女士或者先生向我们提出了同样的问题，在这里可以借用节目的一点点时间回答一下：这一档节目出现地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一些对自己地实力有信心，对歌唱和表演有兴趣的年轻人提供一个展示自己的舞台！这就是我制作这一次节目的初衷！”
这一次他没有用惯常的笑话来开场。但是很快的，又恢复了他的本色：“在上一期节目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我们收到了来自全国地超过30万个电话投票的记录。这是一个很喜人的数据，但是和我地兴奋形成对照的是，AT&T的罗伯特先生恐怕对于我们占用了这样大的资源已经接近心脏承受力的临界点了！”
“呵呵……呵呵……！”观众发出会心的微笑。这一段时间以来，即使是最不关心新闻的人也知道发生在节目制作组和AT&T公司之间的趣事。
“……而我和杜克先生地合作，居然也被无数地人拿出来做文章，我想，除了说明我们的这个节目受到很多人地关注之外，对此最不满意的应该就是现在身处德克萨斯州的戴维.克雷西先生了！”
“哇哦”观众席上响起了一片惊呼声。紧接着就是更加热烈的掌声！（注2）
赵晟点点头：“好吧好吧。下面我们将公布最新的节目进程安排。因为一些原因，我们的节目的电话投票时间将截止到节目结束的两个小时之内。在这之后打进的电话，将不会被记录在您喜欢的选手的名下。而为了让更多的人有打进电话的可能，我们将会把开通的电话线路增加到200条！号码分别的从（661）局的8543190--8513389。有必要提醒一些朋友的是，我们开通的电话不是只有这两个号码，而是介于这两个号码之间的所有数字！顺便说一声，我真的不愿意出现饮料托盘事件！”
这句话一出口，不但是现场的观众和三个评委，甚至是监控室中的众人也忍不住大笑起来！（注3）
笑话说完了，赵晟再一次向前走了几步：“女士们先生们，就如同我曾经在第一次节目中说道的那样，这一次参加选秀的年轻人，他们的勇气让我们钦佩，而且同时，他们的命运掌握在您的手中！如果您对于他们的勇气和他们那也许不是恨优美的歌声有一点点喜欢的话，不要犹豫，拿起你的电话，记住，您的一次行动，有可能改变一个孩子未来的生活轨迹！我在洛杉矶等着你们！”
“哗哗哗哗！”现场响起了掌声。
“……今天晚上参加比赛的将有14名选手，来自加州各地。他们中有本次比赛中年龄最小的选手，也有刚刚走出大学，准备工作的女孩儿，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的身上，而他们将会为我们带来什么样的歌声呢？我们等待着！女士们先生们，即将上场的是今天晚上的第一位选手，来自旧金山的尼克尔.惠特利。今年19岁的惠特利小姐是纽约大学的学生，平时喜欢喝朋友一起逛街购物，披萨是她的最爱！这一次她演唱的曲目是：《一去不返的河流》，……！”
在掌声中，灯光暗了下来，赵晟悄悄退开，来自旧金山的女孩儿在舞台下方逐渐升起的升降台的作用下出现在中央，婉转低回的声音在演播厅中回**：“……大河奔流向前，一去不返，有时它平静，有时掀起狂澜。爱情就像流水，随波向前，一去不返……”
赵晟站在后台。探头看了看，没有什么问题，这才放下心来，用手敲了一下耳麦：“卡特，有什么问题吗？”
“到目前为止一切正常！杰米。你做的很不错。啊，顺便说一声，那个饮料托盘笑话很有意思。”
赵晟微微一笑：“谢谢你。卡特。啊，关于其他选手的……通知？”
“是的。杰米，这件事我们……准备等到节目结束之后再进行！杰米……”
“什么？”
“我很同情你！”
“是啊……”赵晟的精神似乎也黯淡了一点：“我真恨这个该死地工作！”
“我们都不愿意，不是吗？”
“是啊，我们都不愿意。哦，我得上去了。”
尼克尔的演唱结束了，身材娇小的女孩儿站在舞台上，有点紧张的等待着评委的评判。还是来自英国地艾伦.希尔先开始：“惠特利小姐，你演唱的很好。也许是我的错觉。我感觉你地紧张不是来自表演和舞台上面对的压力，而似乎是一种来自对场外观众地方面，是不是这样？”
“唔。是的，希尔女士，我的父亲不是很愿意我来参加职业的节目，但是，我还是来了，不为得到什么成绩，只是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给我的父亲，并且想在这里告诉他。我很爱他！”
场上的观众为这样一个女孩儿的深情演出报以热烈地掌声！
希尔也点点头。继续给出证据的评价：“惠特利小姐，我很敬佩你的勇气。也很欣赏你在节目中表现出来地，面对家人的反对而坚持自己的理想的风格。关于你的演唱，我想，和很多……啊，对不起，我修正一下，和上一次参加比赛的12名选手一样，你们选择的都是一些很被大家熟悉的歌曲，除了第……”她翻看了一下手边地资料：“……11号选手，特蕾莎小姐演唱地是一首从来没有人听过的新歌曲之外，其他地人用来参赛的曲目都是一些老歌。”
“……当然，我们在赛程安排里没有规定不能使用老歌，正相反的是，一些被人熟悉的歌曲有它特有的生命力。但是你想过没有？老歌是很多人都熟悉的，而且，因为先入为主的思维方式，很多人会不自觉的用你的演唱和原有的歌手作比较。这对于像你这样，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孩子们来说，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情！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你最好可以选择一些例如上一期出现的，《上帝是女孩儿》那样的新歌曲！即使不能找到那样的曲目，也要尽可能的找一些不是很被人熟悉的歌曲。在很大程度上，一首新歌，而且是好听的新歌，会为你的下一步能不能走得更远，起到极大的作用！”
“谢谢您，希尔女士。”惠特利向评委鞠了一个躬。
希尔之后是来自加拿大的蓝迪.杰克逊：“惠特利小姐，关于歌曲的选择，我想我的同事希尔女士已经说的很明确了。现在，我想对你的延长部分做出点评。你不是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女孩儿，对吗？”
在得到女孩儿肯定的表示之后，蓝迪点点头：“所以，你对于参加这一次的选秀只是作为一次展现自己实力的旅途。因为这样的缘故，你在延长歌曲时的发音，呼吸方法调节的不是很熟练，或者我应该说，你几乎不知道怎么样在舞台上掉正自己的状态！你几乎是完全用自己的天生的嗓子在演唱，没有任何的专业素养。虽然我承认，你的嗓音条件很好，但是我不得不说，在很多细节上的把握是恨不到位的。……”
“例如，在第一段第四小节的低音6655连音的处理……啊，对不起也许我的评点太专业了？”蓝迪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这没有什么，”看到现场似乎有点冷场，赵晟即时站了出来：“即时是我这样的全音痴，也知道蓝迪先生的评点是很有自己的风格----即使这样的风格是我们在第一次演出中没有见到地！”
“哈哈哈哈！”观众一片大笑！
赵晟的耳麦里传来卡特的赞赏：“WELLDONE!杰米，做的好！”
因为在上一次的节目后地会议上，赵晟和海莲娜等人就节目的时间和每个选手在台上的时间做出了一个硬性规定，而且也和评委们做过沟通。所以，他们有时候是故意拉长对选手地评点时间的。
蓝迪说完，接下来就是杰拉德了：“惠特利小姐，关于你地演出和歌曲，我和我的同事的观点差不到。如果您能够接受一番更专业的训练，演唱这样的低音部曲目应该收到更好的效果！”
惠特利鞠躬下台，赵晟走了过来：“很感谢三位评委的精彩点评。下面。我们请上的是来自斯托克顿地琳达.汉斯小姐。琳达.汉斯今年16岁，而且是刚刚过完16岁的生日。她是我们这一次的报名者中年龄最小地选手，现在还在上高中，平时最大的爱好是游泳，跑步，和打网球等有氧运动。她为我们演唱的将是一首由她自己写作的新歌：《拒绝》！”赵晟在后台休息了一会儿，脑子里全被一会儿即将进行的，最后通知占满了！这件事也是他的工作----其他人没有一个愿意向一群孩子宣布他（她）被淘汰的时候，看到他们满脸的沮丧和泪水----只能由他来当这个坏人了！
弄得他也很为难：难道我地人品不好？但是没有办法。总不能所有地人都过关吧？哦，顺便提一句，特蕾莎最后还是落选了。即使有她父亲的操作。她和其他地几个人的成绩还是相去甚远。
这件事汤姆也已经知道了，对此，也只能无奈的接受。不过，虽然她不能晋级，但是赵晟却为她和其他的落选者准备了一份很好的礼物！
演出在继续，耳麦里传来海莲娜的声音：“杰米，有个好消息……”
“嗯？”他赶紧收拢心神：“关于什么的？”
“我们的节目已经收到了……哦，上帝。杰米。你绝对不会相信的！”
“475，021！这个数字让你想起了什么？”
“啊。很好……”赵晟的声音绝对不是海莲娜想象中的兴奋。
“杰米，你……怎么了？不愿意听到这个消息吗？”
“海莲娜，你知道吗？我现在真的很为节目最后即将举行的……事情紧张！”
“啊，我明白了。我……也很同情你……杰米，如果你真的认为自己……做不来的话，我可以替你宣布这件事！”
“呵呵……”赵晟无奈的苦笑起来：“海莲娜，你知道吗？有人说女人抵抗痛苦的能力是男人的9倍，现在，我相信了！”
“你总是用这样的说话方式向为你提供帮助的人表示感谢的吗？即使她只是准备为你提供帮助？”
赵晟嘿嘿一笑：“好吧，对不起，海莲娜女士，是我的错！，我收回刚才的话，好吗？”
注1：“……另外一只猴子……？”这是海莲娜在和赵晟开玩笑，赵晟在回答她的问题时说自己感觉像是一只等待被别人参观的猴子，这本来是一句比喻。但是海莲娜的话等于敲定了他是一只猴子！试想一下，没有他这只猴子，又怎么会有“另外一只猴子呢？”
注2：“德克萨斯的戴维.克雷西……”是真实存在的。这个人是美国一个很大的邪教：“大卫派”的领袖，在1993年2月28日到4月29日间，他和他领导的大卫派和联邦政府进行了为期59天的武装对抗，最后造成了包括他本人和17名孩子在内的8人死亡！而这件事也和于事件结束整整一年之后的俄克拉荷马城爆炸案一起，被列为珍珠港之后，911之前，美国本土出现的死伤最严重，影响最恶劣的事件。
注3：“……饮料托盘……”这个笑话也是真实存在的。台式电脑刚刚进入家庭的时候，很多用户纷纷打电话到客户服务部门，他们的问题只有一个：使用说明书上注明的光驱在那里？
等到专业维修人员到了之后才发现，所有提出这个问题的人都是把光驱按出来，然后当成饮料托盘来使用了！赵晟说这番话的目的是不愿意有在打电话的时候犯下这样的低级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