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群臣纷争,息旗鼓

不过总体而言,公孙杲明在郑国争权夺利,虽然对郑国并没有益处,但也为杨子璐的逃脱间接提供了不少帮助。至少一路上汉军撤退得非常顺利,到达了宋国后,也没有郑军压在边境,随时等宋国翻脸,他们也在后面扑上来咬一口。更是因为没有了郑国在边境表现出来的支持,宋国在和汉国翻脸上多了不少的变数。

且说汉军,在猛然发力击败了郑军后,立刻快速脱离,抵达了宋国后。讴阳提议试探一下宋国,后熊也点头答应。于是汉军派了一人到宋国国都商丘,要求宋国履行盟约,开放国土让汉军行军,同时为行军中的汉军提供住宿的营地或者房屋,还有提供充足的粮食。

汉军这个要求立刻让宋国国君宋景公犯难了。

宋景公打发了汉国使者走后,立刻召集几名宋国国内的掌权大夫到宫城来。将汉国使者的要求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在大殿上宋国大夫立刻炸锅了,宋国有名的猛将滕猛立刻叫嚣道:“主上,还犹豫什么呢!请主上立刻给臣虎符,臣定当为主上灭了那帮汉蛮子,还用讨论什么呢!浪费唾液不说,还浪费时间呢!”

宋国执政大夫子罕闻言,立刻痛骂道:“你知道什么呢!从郑国传过来的最新消息,汉国可是大败了郑国四万大军!而且在此战中,据说杨子璐还亲自坐兵车坐镇指挥呢!你认为你可以打得过杨子璐吗?而且你没有看到郑国人卷旗息鼓的吗?这说明什么?他们忌惮汉国,郑国实力比之我们宋国也差不了多少,他们都忌惮的,你认为我们有能力击败吗?不!应该是全歼!正所谓打蛇不死,将反被蛇咬!更别提汉国可不是什么蛇,他们是猛虎!可以一口将人吞进肚子里的猛虎!”

滕猛闻言,虽然脸上不服,但对于杨子璐他到底还是怀有深深的忌惮,只能够嘴巴里嘟囔道:“这事情不还据说嘛!从汉蛮子进入宋国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见过杨子璐露面,谁知道这事情是真是假!至于郑国不出还,还不是想将麻烦抛给我们宋国罢了!”

“那你的意思是用宋国去试一下杨子璐是不是没有事情了?恐怕先天下诸侯都巴不得我们宋国来当这块试金石呢!真是没有脑子!如果不是知道你的根底,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别过派过来的细作!”子罕骂咧咧的说道。

“子罕!你这是诬蔑我!诬蔑滕氏!”滕猛闻言,立刻暴跳如雷,仿佛一头被踩到尾巴的猫,毛都一瞬间炸了起来,根根竖得笔直无比。

宋景公见状无比头疼,滕猛是宋国头号猛将,子罕是宋国执政大夫(相当于相国),别说惩罚二人,就算呵斥他们,宋景公也得考虑一二才会做。宋景公唯有和稀泥,道:“好了!寡人看这样吧,来一个折中一点的办法,首先攻打汉军是不行的,至少目前是不可以的。我们需要继续观察一段时间!”

“那么汉蛮子提出的条件怎么应对啊?”另外一名卿大夫提出心中的疑问,同时这也是一种分散众人注意力的方法。见众人都已经将注意力从自己身上散开,滕猛在有些无奈之余,也趁机下台阶,不再说话了。

子罕犹豫了半响,开口说道:“主上,我看不如这样的!答应汉军一部分条件,要不然面子上过不去!”

滕猛虽然笨,但这段时间内,一直都在想办法何尝子罕一番。最好刺激得子罕勃然大怒,和自己动起手来,那个时候自己也有了动手的借口了!而现在子罕的话刚刚出口,滕猛立刻想到了反击的机会了,冷笑一声,说道:“子罕,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现在天下人都知道我们宋国聚结重兵在彭城。你现在却要帮助汉国!我实在怀疑你是不是接受了汉国的贿赂,又或者说你到底是什么居心!想讨好汉国,为自己曰后留下一条后路吗?”

滕猛虽然有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姓质,不过他却将子罕刚才的话学了个异曲同工之妙。还误打误撞中,将子罕挤兑得脸色涨红,却没有不好解释。因为在这种问题上,你解释了,别人心里面下意识的认为你在掩饰,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说话,静待等主公查出一个结果出来。

当让子罕气愤的并非是因为被人说他叛国,而是被滕猛这个没有脑子的家伙挤兑得如此窘迫,这叫子罕情以何堪啊?这不等于一个田径王子,在跑步中,忽然被自己平时经常鄙视的残废人甩得远远的。哪怕最后田径王子夺取了冠军了,这恐怕也是一个永远洗刷不了的耻辱,他居然一度被那个他平时鄙视的残废人超越!

这才是让子罕如此气愤的原因,要不然以他的政治休养,也不至于如此失态。在君前仿佛市井中人那般涨红着脸,几乎忍不住要暴打滕猛一顿。

几名和子罕关系颇为不错的大夫,慌忙轻轻拉了拉子罕的衣服,或者暗暗捅了捅子罕的腰间,这才让子罕多多少少回过神来。子罕朝宋景公躬身道:“主上,臣失态了!”

宋景公闻言实在无奈,这无奈之余又是气愤,想不到在这个地步了,滕猛和子罕居然冲突起来。原本宋景公之前多少还有些犹豫,到底发兵不发兵,但现在看来发兵不发兵已经没有意义了。现在最重要做的事情就是,将内部的矛盾化解,就算不能够化解,至少也要将只压下来,等到解决了汉国这的问题后。那个时候再爆发,也好过现在爆发。

宋景公摆摆手说道:“好了,滕猛这些话没有切实证据,别胡乱说了出来!”

宋景公说罢,对子罕和蔼的一笑道:“子罕,你放心,在这事情上,寡人是信任你的!”

“谢主上!”子罕闻言,立刻朝宋景公行大礼,颇有感觉得涕泪横流的样子。只是其中到底有几分做作,几分的真心实意,恐怕也就只有子罕自己一个人知道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