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 559章 又见秦代玉石人像

王芷秋低下头,她心里的痛苦没有人可以理解。以前徐子贤在世的时候她太年轻也太不懂事,心里爱着他,却因为这是禁忌之恋而感到羞耻,而且她将所有的羞耻和求而不得的恨意也都加诸在徐子贤的身上,可以说,他活着的时候她对他真是一点都不好

现在她长大了,也了解了男‘女’之情,她才觉得后悔那样对他,她常常在想,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就好了,那样她再也不会对他冷言冷语,她会在他有生之年尽量让他感觉到快乐,因为他是那样一个悲苦的人。

只可惜这个世界上,哪有后悔‘药’可以买。

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眼中的酸意,她才不想在江若雨面前掉眼泪,流‘露’情绪已经够羞耻了。冷冰冰的看着她,没有什么语气的说:“江若雨,你去调查吧,等整垮了王毅石再了结我们之间的恩怨也不迟。”

江若雨从刚才看到手心里的三个字就一直处于失神状态,听到王芷秋的声音才回过神,用食指就着手心的汗液将“张明军”三个字擦掉。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张明军会跟王毅石的走‘私’文物案有关。

她记得那时候在蓝星,他将她错当成服务员要她给他端咖啡,后来狐狸还跟他摇‘色’子赌了一场,那次他的钱就是输给王毅石啊。真正有关系的话,怎么会输钱输的唧唧歪歪的,还是说他们在演戏?或者是后来才联系的?

“谢谢。”不论她态度如何,江若雨都真诚的道谢。虽然她并不相信她会真的安分下来,防范她的心也一直都不会松懈。

“别客气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嗯。走了。”

摆摆手走出办公室大‘门’,江若雨小脸‘阴’沉的走进了电梯。来到一楼穿过大厅,刚走出秋临公司大‘门’就赶紧拿出手机给叶拓打了个电话。

“欢欢,我查到一些线索,你调查一下张明军。这个人应该跟王毅石的案子有关系。”

时间一晃到了七月,如果不是生了唯一和小夏,江若雨也不觉得时间流逝的是这么快,转眼间孩子都满周岁了。

爸妈在饭店摆了两桌,请了关系比较近的亲戚朋友来,从中午十一点开始吃饭,边吃边聊到下午…这顿饭才结束。

江若雨今天特别开心,除了叶拓出任务没有到场之外,朋友们都到齐了

。当然,值得高兴的还有王毅石出差了,没有来她家宝贝的满周岁酒席上瞎掺合。

离开饭店,江若雨领着唯一,王潇领着小夏,一家四口缓慢的并肩往家走。

七月的下午很炎热,江若雨拿了遮阳伞,小心的帮小孩挡着阳光。

唯一和小夏走路已经比较稳,小短‘腿’倒腾的勤,速度却不快,这正好给了江若雨和王潇散步的机会。很久了,他们都没有这样空闲的时候。王潇工作忙,这自然不必说,每天几乎连睡觉的时间都不够。江若雨忙着照顾孩子,还要‘抽’时间和季子‘玉’去管理购物中心,也是忙的脚打后脑勺。

“老公。”

江若雨一路接受行人们若有若无的注视,心里美滋滋的看向王潇:“你看,那么多美‘女’都在偷窥你呢。”

王潇面无表情的摇头,“不是,只是在看唯一和小夏。”

江若雨翻了个白眼不理他,孩子固然是漂亮的像搪瓷娃娃一样,可大多数人都是在看她的妖孽老公。没办法,王潇的这张漂亮的脸,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都不觉得老,只是更加给他增添了几分沉稳和疏离慵懒的气质,比之前更有韵味了。

要是以前,她还会觉得吃醋,谁让狐狸长成这样,便宜那些‘女’人了。可现在她只是觉得骄傲罢了。

心中暗笑王潇胡‘乱’紧张,江若雨挽着王潇的胳膊仰着头看他。

“老公,孩子满周岁了,我觉得我应该正常上班了。”

王潇眉头一皱,“不行。”

“为什么不行啊”江若雨声音提高了八度,“我在家里带孩子虽然开心,可是很闷啊,‘女’人不能没有自己的事业,再说唯一和小夏现在已经锻炼的不太粘人了,我觉得就算是我上班了,他们也能很快就适应过来,你都不知道,咱们的两个妈都抢着要照顾孙子呢”

“我说不行就不行

。”王潇眉头皱的更紧,“你身体还没好利索,感冒才好几天你就忘了难受的滋味了?”

说起这个就有气,赶上非典时期感冒,江若雨差一点就被拉去隔离了,好在她第二天迅速退烧了。全家人虚惊了一场,害的江若雨发高烧的那一晚将自己关在客房里,谁都不让近身,生怕传染给他们。

“你这个身体,医生说起码要一年才能养好,你自己都不知道爱惜自己吗?现在体质这么差还总想着出去工作,万一养不好可是一辈子的事。咱们家也不缺钱,你就老老实实在家呆着”

“专制”江若雨送给王潇一个大白眼,这个人怎么回事,自从她感冒那一次,王潇就比以前霸道多了,从前好多事情他都会征求她的意见,现在可好,完全独断专行。

王潇抿着嘴‘唇’,低头看了一眼撅嘴的江若雨,就算她不高兴他也不能由着她,自从中枪之后她就小病不断,这样的身体不养好,以后怎么陪他过一辈子,傻瓜包子,难道你不知道我在担心吗

一路无话的回到家,江若雨先给宝宝们洗澡,然后哄着他们睡下,这才去打理好自己。洗过澡换了睡衣,满身清爽的躺在‘床’上。

被褥被太阳照‘射’之后有一股阳光的味道,软绵绵的触感极佳,她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叶欢欢今天说是得到了张明军的线索,去抓人了,也不知道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会不会有什么危险。说实话,刚才吃饭的时候她也一直都在担心他的安全,以前不知道,上次她自己中枪之后,她就清楚叶拓工作的危险‘性’了,走‘私’的这些歹徒都丧心病狂,到时候难免要枪林弹雨的,万一受了伤可怎么办。

王潇走进卧室的时候,正看到江若雨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吊带睡衣提高到大‘腿’上方,‘露’出小‘裤’‘裤’的边缘都不自知,她大眼睛微眯着看着窗帘,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随便擦了擦头发上的水,抓了居家服套上,刚洗过澡没有仔细擦身,纯棉的居家服粘在身上,显现出他‘胸’口结实的肌‘肉’线条。

坐在‘床’沿将她搂在怀里,她半湿的长发铺散他满膝。

“生我气?”

江若雨回神,枕着他的大‘腿’笑道:“怎么会,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

王潇满意的笑了一下,“那在想什么?”

“在想走‘私’案的事,不知道叶拓会不会顺利完成任务。”

王潇‘揉’了‘揉’她的长发,随手拿了‘毛’巾帮她吸干头发上的水,声音清亮又温柔:“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

江若雨一怔,随即笑着点了下头,狐狸是最了解她的,虽然她什么都没说出口,他也照样看出她对叶拓的担心了。

卧室里一片沉静,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江若雨闭上眼睛,安心的享受王潇温柔的服务,由着他将她的头发擦干,其实她大可以用吹风机来吹,只不过王潇说总用吹风机头发会干燥,不如照样比较养头发,他对她的长发总是爱不释手。

就在江若雨舒服的快要睡着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她吓了一跳,倏然张开眼,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拽了条被子盖上,她睡衣可是半透的。

王潇被她紧张兮兮的样子逗笑,忍不住亲了她一口,才起身去开‘门’。江若雨看了一眼婴儿‘床’,见唯一和小夏都没有被吵醒才放下心来。

不一会,叶拓拎着一个黑‘色’的皮箱走了进来。

“欢欢,你回来啦。”

“嗯,回来了。”

江若雨上下打量他一番,“顺利吗?有没有受伤?”

叶拓心里暖洋洋的,见她圆润雪白的肩膀‘露’在被子外,长发披散着尽显慵懒,还以为她生病了,说道:“我没受伤,事情‘挺’顺利,你咋样?不舒服?”

“我没事。”

这俩人互相关心的功夫王潇已经端来了切好的西瓜放在叶拓跟前,叶拓也不客气,抓了块来啃。

江若雨笑道:“欢欢,洗洗手再吃吧。”虽是这么说,却没有催他。

叶拓摇头,狼吞虎咽吃了一盘子西瓜,这才拿起‘床’头柜上的‘毛’巾随便擦擦嘴,对王潇感‘激’的笑:“谢啦

。”

王潇微微勾起嘴角,捶了叶拓肩膀一下,并没有说话,可两人的默契已经尽在不言中。

江若雨的目光移向地上的黑‘色’皮箱,好奇的问:“欢欢,那里装的什么?不会是给孩子的周岁礼物吧?”

叶拓挠了挠后脑勺,实实在在的说:“这两天忙,都忘了唯一和小夏满周岁的事儿了,赶明儿我后补,后补哈”

江若雨抬起白皙的小手掐了他胳膊一把,“说什么呢,什么补不补的,又不是跟你要礼物。开玩笑的你听不出来啊。”

“我知道你开玩笑,但干儿子的礼物我得准备吧。”

叶拓‘揉’了‘揉’胳膊,面‘色’变的正经起来:“这次的事情进行的很顺利,我听了你的建议,密切关注张明军,果然让我发现了蛛丝马迹,成功的抓获了三人,追回了他们藏得很隐秘的古董,而且张明军也已经落网了。”

说到这里,叶拓打开了箱子。

王潇和江若雨都看过去,箱子里放的,是一个完好无损的青瓷罐子还有一个陶瓷笔筒。箱子是特制的,用黑‘色’的绒布做成了与器皿完美契合的卡座,两样宝物在里面也不会碰到,此时他们正散发着来自古时代的沧桑气息,吸引着江若雨所有的注意力。

江若雨见到这个东西眼睛都亮了,声音拔高的问:“欢欢,这个是哪来的?”

叶拓道:“这是这次追回文物中的一个箱子,我们古董鉴定方面的专家还没有到,我一想你和王潇都明白这个,就‘私’自把这个‘咸菜罐’和这个‘破茶杯’拿来给你看看,这次走‘私’的文物中这样的罐子还有一个,另外还有很多奇形怪状的青铜器。你瞅瞅这些东西是真是假,价值多少,我也好知道张明军这小子大概是个什么罪,以后追查下去好怎么下手。”

江若雨坐直了身体,都忘了自己睡衣里没穿文‘胸’,还是王潇反应迅速的拿了件薄外套帮她披在了身上。而她的目光则是放在了黑‘色’箱子里这个叶拓口中的“咸菜罐”和“破茶杯”上。

叶拓所说的那个“咸菜罐”高约三十厘米,样子还真有点象现在常用的咸菜坛子,通体施釉,胎釉结合牢固,表面呈青黄‘色’,纹路清晰,保存完整

江若雨轻轻抚‘摸’了一下,低声道:“欢欢,你看这罐子的颜‘色’,因为釉料中含有一定的铁元素,高温烧制后会呈现出青绿‘色’和青黄‘色’,还有,这上面这种纹路叫做布纹,在两千年前,‘春’秋战国时期到东汉时期,咱们国家就已经能够烧制成这种青瓷,在民间广为使用了,这个罐子不是咸菜罐,它叫青瓷布纹侈口罐,初步断定,这应该是‘春’秋战国时期的东西。”

叶拓嘴巴张的老大,‘春’秋战国?这也太遥远了吧。

王潇坐近了些,他很久没有时间去逛古玩城搞收藏了,不过这些知识他都没忘,江若雨说的青瓷他大概知道。

江若雨又拿起那个“破茶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还有,这是个笔筒,不是茶杯。”

叶拓尴尬的笑笑,他又不会写‘毛’笔字,怎么会注意笔筒长什么样。

江若雨仔细端详,手中的笔筒高约十五厘米,口径十八厘米,釉‘色’沉厚细腻,光泽莹润。

用指尖描绘笔筒上的纹路,低声道:“品大厚重,砂底,青‘花’颜‘色’鲜‘艳’,画工好,寓意也好,你别看笔筒上的这个人物比较狰狞,但在古代他可是保佑举子中第的吉星。他的名字叫魁星。”

“魁星?”叶拓听的一愣一愣的,拿过笔筒仔细看了看,青‘花’的人物赤脚赤背,腰‘臀’间缠着布块,用长带子系着,左脚踏前,右‘腿’后屈做踢斗状,躬身颔首,大眼珠等着后方,鬓角的头发高竖,眼睛翻白。

就这个像钟馗的人物,还是个吉星?

江若雨和王潇相视一笑,续道:“魁星是主宰科举考试的神鬼,据说他手里的笔点到谁的头上谁就是状元,所以梦到魁星在考试前是大好事,你看他眼中的嘲讽,是对世间众多书生十年寒窗,舍弃生活乐趣迂腐之极的感慨,而他踢‘斗’的形态,象征着科举成名。这个笔筒寓意很好,而且保存完好,我看应该是清朝早期的东西。”

“真想不到,就这么两个破玩意还真是宝贝。”叶拓啧啧称奇,将箱子推给王潇,小白脸脸‘色’放光,显然也是对古董这些东西很是喜爱

叶拓心里大概有了底,“一个‘春’秋战国,一个清朝早期,还都是这么好的东西,这个张明军可真是找死了。”

江若雨点点头,“嗯,你们追回的这批古玩中其他东西我看也都差不多是这个层次,都是珍品。对了,张明军那边开始审讯了吗?”

“开始了吧,不过他嘴硬的很,抓了他之后他就一直保持沉默,问什么都不说。”

“那是一定了,他既然是王毅石的人,妻儿老小的安危他就要顾虑,怎么会轻易开口,他也怕家人出事啊。”江若雨大眼睛一转,有了主意,“欢欢,不如你这么办,明天你……”

江若雨娓娓道来,叶拓听的连连点头,王潇则是眯起了一双凤眼,最终‘揉’了‘揉’江若雨的头发,他家媳‘妇’还真够聪明的。

叶拓记下了江若雨的话,一边将两样宝物小心翼翼的放回箱子中。

可能是大人们说话的声音有点大,婴儿‘床’里的小夏翻了个身,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迷’茫的张开来。清醒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张开小嘴叫妈妈。

听到孩子‘奶’声‘奶’气的声音,江若雨也顾不上穿的是睡衣了,忙从被窝里爬起来,跑到婴儿‘床’边将孩子包起来。亲亲他的小脸道:“妈妈在呢,小夏睡醒啦?”

“妈妈。”小夏张开手臂搂住江若雨的脖子,母子俩脸贴着脸。而婴儿‘床’里的唯一还在呼呼大睡,一点要醒来的意思都没有。

叶拓看到孩子,心里乐开了‘花’,蹲在江若雨跟前接过小夏亲了他一口,“小夏,叫声干爹来听听。”

小夏眨了眨凤眼,小嘴一张甜甜的叫:“干爹。”

“好宝宝。真想死干爹了,好几天没看找你了。”叶拓喜欢孩子,抱着孩子的手都不敢用力,生怕他粗手粗脚把小孩的细皮嫩‘肉’掐坏了。

“欢欢,要不你也……”江若雨话说一半,心口突然一阵剧跳,“赶紧结婚”四个字就没说出口。抬起手下意识的捂住了‘胸’口。

王潇和叶拓都注意到了她脸‘色’剧变,紧张的扶着她起来躺在‘床’上

“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

“哪难受?要不咱们去医院?”

……

叶拓和王潇说话的声音明明就在耳边,可江若雨好像觉得他们距离自己特别遥远,‘胸’腔里心脏在狂跳,好像要破腔而出一样,有一种仿若溺水的沉沦感在蔓延,那是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江若雨抓着‘胸’口衣服的手握紧,大眼睛似乎没有焦距。王潇和叶拓吓的不轻,一旁的小夏也憋着嘴泫然‘玉’泣。

“赶紧的,抱着她去医院”

王潇点头,刚要抱起江若雨,‘门’铃这时候突然响了。

“谁啊”王潇急躁的大吼了一声。

“是我,儿子,开‘门’。”

听到王毅石慢条斯理的声音,叶拓和王潇都是一愣。王毅石怎么回事,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找这个时间来

江若雨这时候心脏已经好了一些,她抬起直冒汗的手拉了拉叶拓的大手,轻声道:“赶紧躲起来,还有箱子”

就算再难受,她的理智还在,这个敏感时期让王毅石看到叶拓,那个老魂蛋是一定会怀疑的。

叶拓两难的抓头,“你身体……”

“我没事,赶紧藏起来。”

江若雨躺在‘床’上发话,王潇这边已经拉开衣柜的‘门’,将箱子放进去,又推着叶拓,言简意赅的说:“躲进去,一会我送她去医院,你别出来,手机关了,别出声。”

“叮咚——”

‘门’铃又响,王毅石不耐烦了,“儿子”

“来了”

王潇关好衣柜的‘门’,将婴儿‘床’移过去挡着,赶紧跑去开‘门’

江若雨闭着眼睛深呼吸以调整心跳,心里的感觉说不清楚。真是奇怪,好久都没有这样的感受了。

“爸。”

王潇打开‘门’,轻声叫道,顺手给他拿了拖鞋。

王毅石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精’致盒子,大步走进来,绅士风度十足的笑道:“我刚出差回来,今天不是孩子们满周岁么,做爷爷的怎么也要表示表示。小雨呢?”

王潇面‘露’忧‘色’的说:“小雨在卧室,她身体不太舒服。”

“是吗?”王毅石随口应着走向卧室。

婴儿‘床’里的唯一已经醒了,见王毅石进‘门’,仰着小脸抿着小嘴一声不吭。王毅石掐了掐孙子的脸蛋,在旁边的椅子坐下,看向‘床’上平躺着的江若雨,貌似关心的说:“小雨啊,身体不舒服?”

王毅石越走近,江若雨那种心率过速的感觉就越强烈。她强撑着点点头,脸‘色’煞白的说:“心脏难受。”

王潇被江若雨吓的面无人‘色’,坐在‘床’沿翻‘床’头柜:“我给你找‘药’,你先吃上,等会我打120.”

江若雨强笑道:“没事,你别紧张。”

一看江若雨身体不舒服不是装的,王毅石也识趣的站了起来,“既然小雨不舒服,我也就不多留了,你为我们王家生下小夏和唯一辛苦了,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说罢打开了手中黑‘色’的‘精’致盒子。

江若雨看到盒子中的东西,脸‘色’瞬间由白转青,那种仿若溺水的感觉更加强烈,时空似乎转换,她仿佛感觉到四面八方涌入口鼻的冰冷江水。

盒子中碧绿‘色’的‘玉’石不正是她前世从王毅石那里偷走,带进松黄江的秦代‘玉’石人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