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五章仲家立国内政危机
果然如孙策等人所料。袁术这个四世三公之家的长公子,在十万大军的支持下。号称自己拥有传国玉玺,而悍然称帝。
并且指出如今在长安的献帝政权,根本就是李傕、郭汜等诸候手中的傀儡。
国已不国,急需仁人志士们来挽救天下于危亡。
然而袁术得到的只是各方义正辞严的批判,没有一家诸侯、州牧、太守愿意对他表示支持。尽管多数人其实心底都佩服袁术称帝的勇气。
但在这一刻,似乎每一个个州牧,太守都再次成了大汉天下最为忠心的臣子。每个人都站在了忠心的制高点上,痛快的开始对袁术的贬斥,讨伐。
刘表,曹操不用说,吕布这个新任的徐州牧,也在军师陈宫的支持下,在征平徐州的前线发表了一通措辞严厉的讨伐布告。
只有一向与之骂仗的兄弟,袁绍。保持了怪异的沉默,没有支持,却也没有一句反对。尽管袁绍手下的田丰为首的谋士们,强烈要求主公同样发表讨伐口号。
但是在大事上一向优柔寡断的袁绍,这回却难得坚持了自己的意见。这对于袁术无疑是一种变相的十分有力的支持。
远在冀州的袁绍表达出模糊的态度,让袁术大大的感叹:“这兄弟再怎么不亲近,终究还是一条血脉上的兄弟。关键时刻,还是只有兄弟才靠得住哇!”
不过外界雷声大雨点小的声讨,却根本阻止不了决心已经定的袁术。在兴平二年的秋天到来之时。当献帝在张纮的帮助下。终于脱离了李傕的控制,开始了迁都之旅后。
袁术却在寿春的郊外,筑起了五色土的圣坛。带着一众拥护新朝的文臣武将,大张旗鼓的祭祀了天地正式宣布建立仲国。自号仲家,寓意为天下的中央之意。
并立袁耀为皇太子,纪灵为大将军。自称皇帝,并对手下将领文士们大肆封官,每一个从龙有功的文武大臣,都至少官升三级。不过官员们的名义上的俸禄是升了,不过却要自己向百姓索取。
如今袁术的国库里也没有如此多的钱粮,这正是袁术的最焦心的问题。袁术的国家建立。扬州的江北之地却陷入了一片的混乱。不论什么行业的税收突然增加了三倍。
没办法,要自己解决俸禄的官员将领们,只能想出名目繁多的杂税来向百姓索取了。
之前杨弘向着舒县下达了第一道政令。居然收到了五百车粮食,这也是袁术对孙策还抱有一丝希望的原因之一。
但自从医护营平安撤回了舒县之后。杨弘还想要孙策再次供应军粮之时,却被孙策婉拒了。
在孙策的回信中写明了,舒县如今的粮食自己也不是太过宽裕,再则下半年还要征伐王朗。讨平吴郡、豫章等地多如牛毛的不臣势力。
若是大军出动,更是要耗费极多的粮食。想要让舒县再次向寿春供应粮草。行!不过要等今年的秋收,盘点之后。若有富余,一定最先送上。
看了孙策的回信,袁术当时一气之下。险些下令查封了寿春的五粮酒楼。结果还是杨弘出声提醒,酒楼中还有太子的份额。
与其查封了酒楼。还不如将酒楼的收入全部截留下来。除了分给太子殿下的,其他就充入皇宫做皇家财产。
只是让机关算尽。却不懂生意经营的杨弘没想到的是,吴用早已得到孙策的叮嘱。将寿春分号的收入,进行每日结算,并将所有收入都当日转移出城。
只有在半年一回的分红之时,调回给袁耀的那一部分。当将军府的主薄阎象奉命前往酒楼查帐时,中午刚开门的酒楼里只有区区的三百大钱的零钱。
而且当得到了酒楼被袁术夺占的消息之后,吴用就中断了向酒楼供应五粮液。
酒楼中本只有三日的存货,三日一过。五粮酒楼就再也没有一瓶五粮液供应,成了真正卖挂羊头卖狗肉的黑店。从此生意是一落千丈,让袁耀损失不小,却有口难言。
而此刻刚刚登基的袁术,却在自己崭新的皇宫中对着同样崭新的大司徒杨弘大发雷霆。
“你这个大司徒不想做了吗?为何将朕的宫殿制作的如此粗糙简陋!你自己瞧瞧,这些地方的描金为何都没有?还有这宝座背后的屏风上,为何只上了一道清漆?图案呢?”
面对皇上的怒火,早已摸透袁术心理的杨弘却根本不怎么担心。
依旧在表面作出惶恐的样子,挤出两滴冷汗道:“皇上息怒,保重龙体要紧,臣下已经着令工匠们重做了。只是如今宫中的府库有些空虚,工匠们吵着要先付工钱才行。”
看到皇帝袁术的怒火有升级的趋势,连忙解说道:“那些工匠已经有半年多,未曾领到一文工钱了!匠人们终究也是要吃饭养家的。可是禁中的内库确实没有多少钱粮了!
而且皇上,为防万一,多少还是要留些物资应急。不然万一要出兵,将士们就会饿肚子了。”
袁术正要发火,却被杨弘的最后一句话给堵了回来。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和杨弘就钱这个问题讨论了无数次,自然明白如今的财政情况。
不然也不会下令让官员将军们自己去解决俸禄的问题了。
但袁术还是愤愤的说道:“没钱!没钱就是你这个大司徒的错,为何不向城中的百姓商户加税。豫州与扬州的税也都可以再加一些嘛,难道你想饿死朕不成!”
说起加税,杨弘的脸色有些苦涩的说道:“皇上,最近咱们已经再三的加税了。加上各位大臣与将军们,各自向下的摊派,再加税,只怕百姓们还真是活不下去了!
昨日阎象前来禀报说,如今城里的人口比之前年减少了一半,税变的很难收取了。而且那些有钱的商人都消失了许多。皇上,咱们再想加税,真得很难啊!”
身穿皇袍的袁术,脸色也有些发黄,吃惊道:“那些商人都去了何处?朕是让你们收取税收,可不是要你们将人都给收了!为何如此急功近利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