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樊能怒下杀手周仓飞锤救人

林家大一上来就是不要命了一般的抢攻。他几乎完全放弃了自身的防御,只想要把这个打伤了三弟的敌将,逼得离三弟远一些,更远一些。

他的拼命进攻,一开始确实让樊能真有些手忙脚乱。但挡过几招后,樊能就发现,这个近乎疯狂的士卒不论是力量,还是武艺都还略逊自己一筹。

在全力抵挡着林家大进攻的同时,樊能眼光闪动,开始寻找一个能够一击致命的反击机会。

只是樊能有些不明白:“怎么这接连两人的功夫都不错,却只是在扬州军里做个小兵呢?是扬州军的将领都很强,还是没有人看到这两个都可算是将才呢?

不对,应该是没有被发现!或是发现了因为嫉妒而不能用他们俩。

想吴景那家伙的武艺还不如本将呢!孙贲那小子疯起来倒是比老子强些,不过也差不到哪儿去。真拼起来,大家也就是个平手的样子。要是能为家族招揽到这两人倒也不错..”

想定主意的樊能,一边抵挡着林家大因力竭而有些减慢下来的攻势。

一边试探着问道:“你这汉子,本将看你武艺不错,过来跟老子吧!你们只要过来了,本将马上就让你们做都尉。只要有功一定重赏,平日里还有一金的月钱给你们如何。

怎么胜过在扬州军里,当个小伍长!汉子可愿投顺?”

回答他的却是林家大突然加重的两刀重劈,樊能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心中暗怒:“他娘的,臭小子给脸不要脸!不投顺是吧,那就别怪老子心狠手辣了!”

在林家大再次一刀重击向着樊能的脖颈劈去时,蓄势已久的樊能终于开始了反击。

还是用了对付林家三的那一招。一记重刀,把林家大挥来的刀势向外斜着的**了出去。

紧跟着整个人突然发力,直撞入林家大的中路,重踢一脚在林家大的小腹上。这一次他的刀却是随之跟上,向着斜上掠出。

刀过血溅,林家大口中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那握刀的右臂顿时离体而去,樊能那雪亮的刀刃上却是没有沾上一丝的血痕。

锋利的缳首刀,在随着惯性升到最高点后,突然再次加速落下。樊能想要一个回合之间,把这个不肯投降的顽固敌手毁在初起状态。

心中暗叫:“既然不肯投降,那就去死好了,反正绝不能让你成长起来!”

眼见刀锋就要削断林家大的脖子,一道黑影夹着强烈的破空之声,直向着樊能的面门飞来。樊能的眼角刚扫到有异样,只能马上再次郁闷的收刀格挡。

嘴里低声的骂道:“你娘的今日是什么日子,杀两个无名小卒,还接二连三的杀不成!还真是不信了!”

却不料,这一次来袭的却不是普通的兵器,而是一杆长柄战锤。虽然飞过了很远的距离,锤上却依旧还蕴含着极为沉重的力量。

反应还算及时的樊能,刚把战刀挡在身前,锤头已经飞到面前。强烈的劲风扑面而来。樊能立知不对,急忙伸出左手抵住刀身,想要全力挡住这一记飞锤。

‘呛’的一声,硕大的锤头,重重的轰在了缳首刀那相对纤细的刀身上。百炼精钢的柔韧性虽然使长刀不至于断裂,刀身却整个的向着樊能弯曲了。

一把好刀却是弯成了弓形,弯曲的刀身被锤头迅猛的推动。重重的撞上了樊能那赤着的强壮的身体,在他的皮肉上顿时留下一条刀身宽的红印。

如同被刀身抽了一记,刀痕迅速变得红肿,膨胀。樊能立知不妙。

心中有些恐慌的急速想动起了心思:“来者勇悍如此,绝非是常人所能敌。还是趁机撤离吧!这样的战事,打成这般模样,老子怎么也算是对得起,那个半路出现的扬州刺史大人了!

难道要老子把命交待在这里吗?呸!为一个小小的司马头衔,老子是卖身不卖命的!

坚持到这种地步,家族里也不会对我有什么埋怨了!再说于麋那个家伙,城头打了这么久,他却是到眼下都不曾出现。难道是准备看老子的笑话吗?

要老子一个人坚守到死,老子却没这么蠢,对就是如此!”

打定撤退的主意,樊能口中大吼一声:“啊哟!”

同时脚下突然用力,仿佛是抵挡不住,而被大锤击得向后飞退了出去!一直撞倒了身后的十数名士卒,而此时他已经没入了冲上的士卒群里。城头顿时是一片混乱。

幸好樊能马上就重新站了起来,捂着胸口,皱着眉头,指挥着手下的士卒向前冲。

在士卒们重新振作向前的混乱中,樊能暗地里试着提了一下那柄重锤。果然如他所想,虽然凭他的力量也能提起,但想要掷出去这么远却是绝无可能。

周仓挥舞着手中仅剩的一柄大锤,杀到此处睦时,敌将樊能早已不知消失多久了。

让还想教训敌将一顿出气的周仓,跺脚大骂:“直娘贼!没胆鬼的小兔崽子!杀了老子的手下就逃吗?下回再让老子碰上,定要重重的锤你三百锤!”

却不想他这么大的锤子,真的要是三百锤下去,真是什么东西都剩不下来了。

正从后面赶上来的高顺听着好笑,却是难得显出了笑脸。

打趣的说道:“周都尉!你方才退敌的那一锤,威势如此惊人,定是让那敌将胆寒了!他若是不逃而在此处等死,那他才真是个傻子呢!”

还在愤愤不平的周仓,却是并不想欣赏高顺,这千日难得一见的动人笑容。

瓮声瓮气的应道:“某也不是傻子!哦!高校尉,你不用笑得如此难看,来拍某家的马屁!跟某套啥近乎。那没用!反正此次回去,某都要向主公告你一状!”

说完拾起地上的副锤,忙自己的剿敌大业去了。

难得一笑的高顺顿时楞在当场,摸摸自己还算是光洁的脸庞。

轻声自语道:“某如今笑起来,真的如此难看吗?怎么夫人她从来都说会对某的笑容动心非常呢?这个鲁汉子,当是如主公所说的,只是一个不懂欣赏美的俗人!

对!夫人说得一定是对的!这回倒是拿着热脸贴了他的冷屁股了,真是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