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一片混乱
海云琛脸上不由又露出一丝笑意。
总算啊！还知道要用开场白暖一下场，平常都是直截了当简洁明了地把事情快速说完就完的！她那恶劣的态度，他常常生出一种想要一巴掌把她挥出老远的感觉。
现在这样温柔如水的多好，这才像情人间的呢喃私语呢。好吧，虽然是有求于他，但能被她需要也是一种荣幸呢。
“张未来小姐的来电，任何时候都是方便的！”他心情不错，语调也显得轻松愉快。“是有什么事吗？”
“哦，是因为上次在那家私房菜馆吃的新菜啊，叫‘冰草’那个，我还想再吃一次。不过你不是说他们只招待p会员吗？我也不认识别的人有p卡的，你看你方不方便帮个忙，晚上我请客好了。”
“很不巧哎，今天晚上我正好有个饭局。”他起了捉弄之心，故作为难地说道。
“啊，这样么？”未来显然没料到他竟然会拒绝，“那算了，我自己去申请一个p好了，下次自己要去也方便。”
“你还真是心急！”海云琛笑嗔了一句，“我只是说今天晚上有饭局，又没说不去赴你的约啊？我的饭局推掉不就好了吗？”
她好不容易主动约他吃饭，他要拿乔作势可真是找死了。
“那怎么好意思？如果是很重要的饭局，还是不要推吧！我这边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虽然嘴里这么说，其实心里还是有点小得意。她刚刚还纳闷呢，这家伙竟然无视她的邀约？
“这样的饭局天天有。可是你的饭局却是求之不得啊！”他又在言语上适时膨胀了一把她的虚荣心。“我这就打电话过去预订好。你大概几点到？不然我去接你？”
“我这边过去可能会有点堵车，那就六点半吧！”
“我下午可以早点结束。不如我过去接你吧！”他对这个饭局充满期待，“正好也可以早点见到你啊！”
“如果你不觉得麻烦的话……”她犹豫了一下。回答说道。
她在外环，他要从市中心赶过来，接到她，再开回市中心，穿过半个城市。
“遇到你就已经是人生最大的麻烦了，还有什么值得称为麻烦的事啊！”他喟叹了句，“那就这样说定了，你等我啊！”
挂了电话，未来还对着手机屏幕发呆。
听得出来。海云琛心情非常愉快。她主动约他，这本身就是一个折射她态度的信号。
其实，这么做的后果，她昨晚翻来覆去地也考虑了一夜。
大不了就是答应跟他交往吧，有什么了不起的！反正，过一段时间，他就会自觉没趣而渐渐疏远她了，只要她不投入感情，似乎也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损失。
今天照例又是人仰马翻的一天。
虽然撤销了折扣。但之前的客户还没得到相关消息，所以今天仍然有大批量的客户涌来。听说没有折扣了，很多客户都在拍桌子骂娘，要他们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虽然预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但还是将工作人员忙了个焦头烂额，甚至客户还差点与工作人员起了冲突。现场情况混乱，桌椅都被掀翻。未来站在场中央说得口干舌燥，根本没人理会。
好不容易控制住了局面。未来的嗓子嘶哑得都说不出话来，一身衣服皱皱巴巴。混乱中还有人故意在她身上揩油，她的背部、屁股、大腿都被不知道哪里伸出的咸猪手光顾了一把，气得未来恨不得找一把刀来把那只手给剁了。
本来她还很好心地想要帮助大家解决问题，可是这些人根本不体谅她的处境，只知道一味指责，还趁机揩油，未来的耐性也被磨光了。也懒得找折衷方案了，索性就是一句话，反正总部通知了，取消折扣，爱买买，不买拉倒！
海云琛四点半就到了售楼中心，他到的时候，工作人员正在收拾整理桌椅沙盘模型什么的，大厅里一副被洗劫过的样子。
他立即意识到这里可能出现过一场暴乱，连忙抓住人问：“发生什么事了，未来呢？”
这里的工作人员对他已经不陌生了，见他问起，便把打折促销又被开罚单取消折扣引得众人不满冲突的事说了，又说未来先开车走了，但没说去哪里，临走时说了句有事给她打电话。
海云琛便急忙拿手机给未来打电话。
难怪她今天突然约他吃饭了，多半是和这个罚款单有关吧？
打电话给她时，她只含糊说有事先走了，她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来了，说很快会回去。
未来此时正开着车行驶在前面镇上的商业中心主大街上，她是打算到商场里买一套衣服的，要是能洗个澡就再好不过了。她平生最是厌恶别人碰到她，今天却被混乱中不知道什么样人猥琐地摸了几次，搞得她大为光火，衣服穿在身上似乎还能感受到残存的恶心触摸感。她要马上把身上的衣服换掉，这套衣服就扔了不要了。
海云琛在电话里问她在什么地方，他来找她。她想了想，正好可以把车子停在这边的地下车库里，便告诉了他自己在什么方位，让他开车过来接。
这下来不及挑选了，随便买了一套尺寸合适的外套，一件玫红色韩版双排扣大衣，一条卡其色直筒小脚长裤，穿上尺寸刚好，便直接让收银员剪下标签付了钱，原来的外套和裤子被店员用包装袋完好包装起来，未来一出门便找了垃圾桶给扔了。
等她把车从路边挪到地下车库里停好，海云琛的电话便来了。
上车的时候，海云琛仔细看了她两眼。似乎发现了她是新买的衣服，便想到可能是之前混乱中弄皱了或是弄脏了什么。她不想在他面前展现不好的一面，所以才特地来买的新衣服吧？
女为悦己者容啊。她还是希望能在他面前留下好印象的吧？
这么一想，他的心情顿时又欢喜了几分。
“干嘛用这种眼光看我？”未来下意识摸了摸脸，难道是脸上有脏东西？
“什么眼光？不就是欣赏的眼光罗！”他笑嘻嘻地说道，又打方向盘慢慢启动车子，“美女总是吸引目光的嘛。你的嗓子怎么了？”
“今天讲了太多话，太用力了，嗓子有点哑了。”她轻描淡写地解释道。
“你啊，就是这么不爱惜自己！”他叹了口气，一边注意着街道两边的商店。最终在一家药店面前停了下来。
他下车到药店里给她买了一盒咽喉含片，让她含在嘴里，这样能让嗓子舒服一点。
“其实不要紧的……”她含糊不清地说道。
“你觉得不要紧，却让听到你声音的人心疼着急啊！”
他自在地驾驶着车辆，这句话也是自然而然地说出来的。
未来沉默半晌，把玩着手中的包装纸，没再说话。
海云琛也知道她嗓子不方便，便也不引她说话，一路沉默。
到了私房菜馆。因为早就订好的，所以很快便上了菜。海云琛本来要订两份冰草的，但这款新菜式却相当走俏，几乎每桌必点。有的就专门冲着它来吃，搞得供不应求了，每天限量供应。每桌只能点一份，他也只得罢了。
汤足饭饱。该谈正事了。
其实未来一直在酝酿应该怎样开口请他帮忙，她主动开口求他。气势上立即低了一截，如果他再借此为把柄提出要求，她还真是进退两难。
好在海云琛本来就是人精，她约他吃饭的目的，他早就已经猜到，于是主动开口问道：“对了，今天我去售楼中心那边，看到现场好像有人为破坏的痕迹，听说有人在那边闹事是吗？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未来便把事情始末大致说了一遍。
“发生这种事，立即报警让警察来处理嘛。”海云琛有怨嗔也有心疼，“这些民众不明真相，只看到他们吃了亏，愤怒之下是可能会发生过激行为的。你不用强出头啊！尤其你要注意，可能会有有心人利用这个情况，故意制造混乱。”
“唔，你这么说，是不是也觉得这次的事件，是有人故意给我下了绊脚石？”未来顺着话头问道。
“像这种打折促销搞噱头的营销手段，以前别的公司也用过，像什么特价房啊尾盘清仓房都出现过，但从来没有收到过罚单，偏偏在你这里就遇到了，而且还是这么大的罚单。这不是有心人在怂恿作怪还是什么？”海云琛一针见血地分析说道。
“嗯，其实我和乔董事长也都是这么认为的。海云琛，你有没有办法打听一下，到底是什么人在搞鬼？”未来很顺利地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这还用得着打听吗？出了这样的事，对谁最有利，谁就是始作俑者！”
她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的。但是她想弄清楚，这件事，铁铿到底有没有出面。在她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觉得这件事，可能是夏文雄先斩后奏自己干的，铁铿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是这种情况，也许，她还可以原谅。因为，他的心情，她还是可以理解。于公于私，她的行为都对他产生了一定的伤害，他要找她扳回一城，正好有人出了馊主意，他默许那人去做了。
那么，她含恨的对象，只是夏文雄一人而已。
而如果是铁铿亲自出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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