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275章 女厕所里的尖叫
一个好的刺客都会是一个好演员,演戏、伪装是一个刺客的必备素质。杀人的人,不会伪装,那是战士。战士身上流淌的血液通常是沸腾的,他们杀人的手段都是大开大阖,他们身上爆发的是敢拼敢杀的气质。刺客的血液是冰冷而沉静的,像是埋藏在地下的暗流,在人们丝毫没有察觉的情况下缓缓流淌。
所以,刺客杀人,不一定要光明磊落,不一定要明刀明枪,他们杀人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只要能够令得目标身死,至于用什么样的手段,对于他们来说,不讲究。
不动声色地杀死目标,是刺客的最高境界。所以刺客要善于伪装,善于利用各种环境来掩饰自己,把身上的杀气冲淡,不断接近目标,在最适合杀人的距离一击命中。
要伪装成任何角色,刺客的忍耐功夫自然也是一流。有人这样评价刺客:刺客是世界上性格最为温和的人。
这种说法或许不算得对,刺客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就有性格。所以不是每一个刺客的先天性格都是温和的,但身为一个刺客,内敛却是必修功课之一。要忍得撞天屈,受得夹板气,不到最后一刻决计不能打草惊蛇使得目标有所警惕,以至于前功尽弃。
吴谱掌握的力量,其实就是一群刺客,而他,自然就是刺客头子,所以他必须善于伪装,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廖静和胡庸只是特工,不是刺客,所以他们可以轻易布露自己的情绪。从这其中也可以看出,“刺”与廖静所在的督查科,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吴谱没有接受过任何专门的刺杀任务的培训,但裴老爷子以及几军部大佬选中他,却依旧是看中了他身上的那种养气功夫。
或许有人得奇怪,养气讲究一个心态平和,低调平易,与世无争。吴谱的作为与这些气质靠的上边吗?
靠得上,绝对靠得上。虽说重生之后这二年里,吴谱经手了好几件轰动一时的大事件。这任何一个事件拿出来都是暴力血腥的写照。但谁能够在这些事件中准确地捕捉到吴谱的身影?
便是连吴安清,若不是儿子自己交代,他能够想得到自己的儿子竟是有翻天覆地的能耐?
苦难是一个人生命中最为宝贵的财富。吴谱二世为人,累积的“财富值”巨大的令人难以想象。想他前世里所受的苦难,受伤无数,数次死里逃生,在伤与痛的边沿徘徊十多年,终是没有跨过去,命归黄泉。今生倒是没受太多苦难,可是他已经学会自那苦难中汲取经验,一点一点地将这些沉淀的“财富”取出来变现。
冲胡庸招一招手,吴谱拧起半瓶啤酒,一副半醉半醒的样子,跌跌撞撞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早在甄银建过来敬酒的时候,吴谱就瞅见胡庸悄无声息地将一粒小药.丸掷进了甄银建的酒杯。胡庸再胆大妄为,也不敢在这人潮涌涌的地方闹出人命,所以那粒小药丸不可能是什么见血封喉的毒药,只能是泻药一类的东西。
在洗手间的走廊里站了不多时,果然见甄银建起身往这边走来。吴谱意味深长地冲胡庸一笑,手指头一勾,折身进了洗手间。
胡庸很好奇这个情敌要给甄银建怎么样的教训,施施然跟在其后进入洗手间。
洗手间里清扫的光可鉴人,可依旧掩不住一股灼人的酒精味道。也不知道有多少个酒鬼在这里面肆意地吐过了,倒是有些难为那年迈的欧巴桑,整日在这样的工作环境里做事,竟是如此敬业,让洗手间时刻保持着整洁。
洗手间里有几个歪歪斜斜的醉鬼,吴谱没有理会他们,兀自找了一个空着的隔间闪身进去了。胡庸瞧着那扇半掩的门,似是想到了吴谱要干什么,微微一笑,也找个地方藏了起来。
甄银建已经喝了不少,一双豆眼都快要睁不开了,小腹间一阵阵的痛使他的脸色看起来很是苍白,还没有完全进入洗手间,裤子就已经脱了一半。
这货三步两并地窜进一个隔间,屁股还没有坐上马桶,一阵惊天动地的泄洪声就从那硕大的肥屁股里爆发出来。一股恶臭熏的旁边藏身的两个人差点吐出来。
“满肠肥,拉泡屎都这么臭,……”吴谱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咒骂着,站在马桶上举起了啤酒瓶。
敲闷棍这种事很容易给人带来爽快的感觉,特别是敲一头臭气熏天的肥猪。吴谱的手法极为娴熟,只捏住啤酒瓶的瓶口,厚厚地瓶身悄无声息地落在甄银建头顶上。“啵”地一声,只见甄银建哼也没哼一声,软耷耷地就靠在了墙壁上。
“真不经事,这么大点儿劲就把你敲倒了,可惜一声肥膘长到你身上了……”吴谱一脸坏笑的走出来,嘴里嘀嘀咕咕地说个不停。
那一声闷响虽然轻微,不过藏在另一个隔间里的胡庸依旧听见了,他走出来的时候,恰见吴谱一脸坏笑地拉开甄银建蹲着的隔间。
“喂,你去把门口的欧巴桑支开……”吴谱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把甄银建肥胖的身体拖了出来。见胡庸出来,他吩咐道。
洗手间里还有几个正在用不同出口排泄的醉汉,听到动静他们好奇地打量着吴谱,胡庸皱皱眉头,心里有些发苦,就你这水准还敲人闷棍,技术差的也太远了点吧?
“哥们儿喝多了,没事,大家接着忙,接着忙……”面对几个醉汉的打望,吴谱轻车熟路地在甄银建的后背上捶几下,不动声色地给胡庸眨了眨眼。
胡庸苦笑着摇摇头,依言出门给了欧巴桑一张千元大钞,折回来似笑非笑地道:“人给支走了,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嘿嘿——”吴谱坏笑着道:“女厕所有没有人?”
胡庸楞了一下,突然明白了吴谱想要干什么,他不禁有些同情地望了望不省人事的甄银建。
“我可没有本事去女厕所,有没有人得你自己看去。”
“看就看,你扶着点他。”吴谱突然撒手将甄银建推给胡庸,恰时有两坨黄白之物从那货裆下掉出来,胡庸踹皮球一样将甄银建踹到了墙角。
“别管有没有人了,直接丢进女厕所不就完了吗?”
“那可不行,没有高.潮怎么会爽呢?”吴谱悄悄冒到女厕所跟前,刚好有个中年女人过来,他拦住人,愁云满面地道:“大姐,我女朋友喝多了,进去这么久都还没有出来,麻烦你帮我进去看看好不好?”
中年女人是个热心肠,想也没想的点头应了。进去一分钟就走了出来,瞧那仓促的样子,似是都没有解决自己的问题。
“靓仔,里面有好几个醉着的靓妹,哪个才是你马子呀?”
“有几个?”吴谱皱了皱眉头,愁苦地道:“我女朋友穿着裙子,姐,麻烦你再帮我进去看看。”
中年女人想了想,道:“里面几个靓妹都是穿裙子的。”
“啊?”吴谱惊声大叫,“姐,那麻烦你将里面的靓妹全部弄出来,好不好?”
“你想累死老娘啊?”中年女人似嗔非嗔地瞪了吴谱一眼,道:“这样吧,我在这里给你看着人,你进去赶紧把你马子弄出来。”
吴谱犹豫道:“这——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那几个靓妹醉的七晕八素的,也没谁光着屁股,赶紧进去吧。老娘还憋着呢。”
“这——那就谢谢姐了。姐,麻烦你往外面站一些,一会儿来人给拦着,要是有人看见我从女厕所里走出来,指不定认为我是偷窥狂呢。”
中年女人想想也是,便走几步站到了拐角边上。
“靓仔,动作快些。”
“诶,好叻!”
吴谱一边大声答应着,一边快速朝在男厕所门口的胡庸招招手,两人将甄银建架起来,直接将人送进了女厕所。
女厕所里果然有几个醉的七晕八素的女人,摆着各种各样的姿势吐着,吴谱和胡庸的动作轻柔,闯进来竟没有一个人察觉。
“扒了他的裤子,把他塞进去。”吴谱看见一扇半掩的门后面有一个稍显清醒一点的女人,与胡庸合力将甄银建的裤子扒了下来。
“本钱真他娘的小……”吴谱不忘嘲笑一下甄银建的本钱,就这样的怎么配得上他的名字,太丢人了。
“快走,快走——”
两人将甄银建往那扇门里一推,吴谱顺手在甄银建的后颈窝子摁了一下,之后迅速跑出了女厕所。
“等着瞧乐子吧。”出了女厕所,两人对视一笑,同时说了一句。
“咦,这是什么东西?”吴谱弯腰从地上捡起一个钱包,打开一看竟有甄银建与家人的合影,翻了翻,除了一叠钞票之外,也没其他东西。他正准备扔进女厕所去,突然在夹层里翻出了一张小纸条。
纸条上面只有一长串稀奇古怪的字符,有汉字也有字母,还有一些字符却是连吴谱也不认得。
“藏在夹层里,应该是好东西——”吴谱自语着,将甄银建的钱包扔进了女厕所,恰时,一声尖叫从里面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