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白演这样说了,他也就不能反驳。

毕竟这里不仅只有他们几个人,还有医生和护士,难保又会去跟哪里爆料。

更重要的是,他还是需要一个良好的人设,才能在最后让白演下台的时候,自己顺利接管白氏。

大脑快速转动,面上却没有任何的变化,白景洲笑着说道,“好,那叔叔就等着你找到那个偷拍者,到时候记得交给叔叔,叔叔得好好给她一个教训。”

白演笑了笑,算是回应,整个病房就这样再度安静下来。

直到小护士处理完谭惜沁手臂上的伤口,低声说道可以了。

谭惜沁说了句谢谢,就站了起来,看向白景洲之后,礼貌的笑着说道,“作为晚辈我还没有去看过叔叔,让叔叔专程来看我,真是不好意思了。”

白景洲和蔼的笑了笑,一双看着谭惜沁的眼睛却有着明显的探究的味道,显然是在观察她是否有跟白演演双簧的可能,“既然如此,不如今天叔叔做东,请你们这对新人吃顿饭?”

谭惜沁淡淡的笑了笑,“谢谢叔叔的抬爱,只是我这刚刚受了伤,很多东西都不能吃。还是等过几天好了,我和白演做东请叔叔吃饭吧。”

明显推脱的意思,白景洲眯了眯眼睛,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着说道,“好,那就下次有机会再说。”

谭惜沁一只手无意识的搭上了白演的手臂,面带温软的笑容,“多谢叔叔谅解,那我和白演就先回家了。”

“好,那就这样,我也不打扰你们了,”说着他又对身后的助理说道,“帮少爷和少夫人拿上东西,送到车上。”

“谢谢叔叔。”

白演和谭惜沁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句,然后如同一对恩爱小夫妻一样,携手走出了病房。

只是看着他们背影的白景洲,却觉得他们之间没有那么简单。

……

由于是白景洲的助理帮他们把东西拿下来,所以谭惜沁没来由的神经有些紧绷,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直到助理离开,她才松了一口气。

正想扭头跟白演说句话,他却直接转身向着驾驶位的方向走去,只给她留了一个背影。

谭惜沁,“……”

干嘛呢,这是耍脾气呢?

明明受伤的是她,崩裂伤口受到二次创伤的也是她,怎么反而一脸气呼呼模样的人是他?

直到拉开车门,白演大概是没有听到谭惜沁的动静,转过身眼神不善的看着她,“傻站在哪里做什么?不是闹着要出院吗?”

谭惜沁抿了抿唇,走过去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

不过一路上男人都没有说话,英俊的面色很是淡漠,大有一副高岭之花的姿态。

不仅仅是没有跟她说话,甚至都没有扭头看她一眼。

谭惜沁有点摸不准他在发什么脾气,难道这时候生气的人……不该是她吗?

抬手摸了摸鼻子,有点并不适应彼此之间这种怪异的气氛。

平日里两人不是剑拔弩张就是默契对外,像现在这种冷战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让人很是不舒服。

尤其是白演专心开车目视前方的模样,用自己冷漠的气场自然的树立起一道冷漠的屏障。

谭惜沁盯着他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开始寻找话题,“白演,你准备……怎么将偷拍的人拉出来?”

偷拍的人就是唐清萌,他们两个人心知肚明。并且唐清萌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完全是在谭惜沁一步步的引诱之下做出的。

等红灯的时候,男人偏头,幽深的双眸森森的盯着她。配上他面无表情的模样,还真的是让人忍不住心头发憷。

“……”

谭惜沁虽然谈不上怕他,却还是说道,“你这是什么眼神?当时设计唐清萌是你同意的,现在给我摆脸色……该不是你对唐清萌也有意思吧?不过说起来,她长得算甜美,身材也很有料,是标准的童颜**……”

白演嗤笑一声,打断了她,“你别拿你那么低俗的品味揣测我。”

低俗?

她的品味怎么低俗了?

红灯时间到,白演重新挂挡踩油门,“童颜**?真没有想到你的审美就停留在这种水平,还是说你的审美完全被岛国电影所洗脑了?”

岛国电影?

这男人还真的很敢说啊。

手臂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谭惜沁无意识的抬手用指尖碰了碰绷带,嘲讽的说道,“还真没有想到白少了解的这么清楚,怕是私底下没有少研究吧?”

白演凉凉的说道,“你觉得我需要研究那种片子?”

谭惜沁反问,“为什么不需要?听说很多男生大学的时候,都会在宿舍里交流各种片子。”

“确实有不少,不过我不需要。”

“怎么,难不成白少片子的资源特别多,所以根本不需要跟别人交流?”

“不,只是我向来都喜欢实战交流。”

实战交流?

谭惜沁大脑里过了一下,立即脱口而出,“……白演,你真的是太下作了!”

“怎么下作了?”白演瞥了她一眼,不急不躁的继续说道,“沙盘推演是商学的必修课,我花时间在课业上有什么不可以?还是说……”

他突然脸上显现出一副恍然的模样,“原来你在说那种片子那种事情,真想不到你有这种爱好,白夫人,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似虎,你明明还差着一大截,怎么满脑子就是这种东西?”

她满脑子都是这种东西?

谭惜沁怒了,是谁按着她吻,害的她伤口二次崩裂?

男人将车停到停车坪,熄火之后扭头看着她,问了一个似是而非的问题,“你一直跟母亲长大,自小没有父亲在身边,所以一直很渴望父亲的存在,是吗?”

对于他突然转变了话题,谭惜沁有点愣,却由于这个话题,心头还是有了天然的防备,“怎么可能?像他那样的渣男,我最希望他根本就没有在我和母亲的生活里出现过!”

“是吗?如果你没有渴望父亲,为什么小时候会自己跑到谭家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