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涉及贺城和顶峰集团,因此新闻瞬间就冲上了热搜榜。
林摘星本来在忙,手机叮叮当当响个不停,才发现是萧潇和沈让,俩人也许是看贺城出事了心里激动,第一时间就来给林摘星报喜。
林摘星巴望贺城倒霉没错,她只是没想到,贺城会牵扯到人命官司。
她给时辰打电话,无人接听。给向海打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林摘星感觉得到,他们是在有意避着自己。
她想了想,顶峰出了这种事,贺勋想必不好受,于是干脆约了他出来吃午饭。
地方是贺勋小时候经常念叨的生煎铺子,只是现在他坐在店里,却并不兴高采烈。
“姐,新闻……你看了吗?”
林摘星假装专注在菜单上:“嗯。”
“你怎么还能这么淡定?爸已经被警察带走问话了,今早上我妈也被带走了,顶峰现在完全乱了,你怎么还坐得住?”
“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林摘星朝贺勋挑眉一笑:“我这不是请你出来吃好吃的散心了吗?想吃什么就赶紧点吧,说不准一会儿警察就该把你也带走问话了。”
平时林摘星眼中唯唯诺诺的贺勋,现在听了这话却一点也不害怕。
“我倒是想警察赶紧来找我,我好看看我爸妈怎么样了。”
林摘星苦笑:“你不会真以为去了警局就能见到他们吧?”
贺勋不知道那么多,只相信自己的父母不会做出那种事。
“姐,你能不能去求一求姐夫?虽然你俩明面上分手了,可是私下里不是还好得很吗?姐,你就看在我帮你做眼线的份上,帮帮我行吗?”
林摘星自己都联系不上时辰。再说她就算联系得上,也不可能求时辰去走后门。
“贺勋,你不也说了吗?我曾经让你帮我做眼线,盯着高姗姗和贺城。我就问你一句,这段时间里,你真的觉得你爸妈没问题吗?”
贺勋的眼底一凝,瞬间没了底气。
“我……”
“从一开始,你就察觉到了他们的异常,甚至陈坚,也有问题,不然你怎么会帮着我这个外人去监视你的亲妈?贺勋,你与他们不同,你……”
贺勋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可我不信他们会杀人!”
生煎铺子里的食客们纷纷投来目光。
贺勋或许还不是那么被人熟知,可是林摘星那张脸,可以说是顶峰的一张名片了。
窃窃的讨论声萦绕在耳边,林摘星扯着贺勋的衣服就将他拎出了店门。
“你生怕别人不认识咱俩是吧?”
贺勋状态很差,他不讲话,整个人颓废不堪。林摘星见她这模样,只好将他送到了萧潇那里。
现如今贺城都进了局子,林摘星也不怕他知道自己和时辰的关系了,直接去了时辰家里等他下班。
凌晨一点半,时辰开门的时候,林摘星还坐在沙发上。
“回来了?”
时辰一惊:“你怎么来了?”
“你和向海两个电话不接消息不回,是怕我打听案情吗?”
时辰知道他躲不过,只是没想到林摘星会来得这么快。
“没有,只是很忙。”
“那现在呢?现在总有空了吧?时辰,我知道关于你工作的事情我不该私下打听,但是我总觉得这个郑长飞藏着一些秘密。他突然以这样一个奇怪的方式被杀害,贺城一定脱不了干系。我现在只想知道,郑长飞的死,是不是藏着更多的秘密?这些秘密,与我母亲有没有关系?”
时辰沉默。
他不是不想说,而是目前还没有将事情的始末查明,他不能就这么说出来。
“摘星,现在一切都还在调查阶段,你只要相信我们。”
林摘星知道时辰辛苦,也不想再继续为难他。
只是这一等,又是一个星期。
时辰算是住在了警局里,她电话十个才能打通一个,没说几句话,时辰便又匆匆挂断。
直到这天,她想去看一看外公,刚走到走廊里,却听到病房里有人在说话。
那声音似乎是时辰——
“冯叔,如果你真的为了摘星好,就应该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贺城现在把杀人的罪名撇得干干净净,这件事全都是陈坚和高姗姗做的。如果想要治贺城的罪,我们需要掌握他教唆郑长飞的证据!”
“摘星承担不了的。如果她知道自己的母亲经受了那些,直到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个强奸犯,知道自己一直以为是父亲的那个人操纵了这一切,你觉得她会变成什么样?!”
林摘星的耳边瞬间回**起蜂鸣。
她感觉整个天地都在高速地旋转,空气中的氧气仿佛被挤走,她艰难地呼吸着,迈着沉重的步子,推开了病房门。
“你们……说什么?!”
时辰和冯驰几乎是同时转过头来。
“摘星……”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我的生父……是谁?什么强奸犯什么操纵者?!”
时辰赶忙上山,拉着她的手臂:“摘星,你先别想那么多,这一切都太复杂,你先冷静下来我们再慢慢说。”
“慢慢说……”
林摘星的目光呆滞:“说得够明白了。你们刚才说的意思……不就是说,贺城操纵郑长飞强奸了我母亲吗?所以说,他是冒认了这个父亲的名号,才跟我妈妈结婚的是吗?所以说我妈妈后来会抑郁,是因为她知道了真相是吗?所以说……我就是那个……我妈妈被强奸后怀上的孩子。”
她的眼中噙满了泪水,仰面看着时辰:“对吗?”
“摘星,你先冷静……”
“我冷静。”
林摘星忽然挣脱开时辰的手:“换做是你你冷静得下来吗?!”
她不管不顾地转身跑出了病房。
时辰追出去,却没有看到她的踪影,他去了林摘星的新家,去了艾美,去了家里也去了萧潇那儿,却怎么都找不到她。
他还有很多工作,刑警队那边正是关键时刻,他无论如何也走不开。
这个时候,就只能仰仗萧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