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婳昏昏沉沉醒来时,发现一个白色护士服的护士正在往自己的胳膊上注射针管。
“你在干什么?”时婳眉心紧蹙。
她试着想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根本使不上力。
阿力冷着一张脸,跟个雕塑似的站在一侧提醒道:“时小姐,你别挣扎了,我们只是听令行事。”
时婳再次被按倒在病**,慢慢想起昏迷前的记忆。
她咬住了顾晏时的脖子,想跟他同归于尽,却在最后一秒被用力推开。
之后,她就晕了过去,人事不省。
再次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躺在这里。
注射完毕后,护士很快离开。
时婳看着阿力,开口问道:
“她刚刚给我注射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阿力保持沉默,不声不响。
时婳继续问:“我妈还活着吗?”
阿力依旧保持沉默。
时婳挣扎着起身,想走下床,却被阿力抬手拦住。
阿力冷着一张脸:“时小姐,请你别为难我!”
时婳态度坚持:“在你没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之前,我必须要亲自去确认我妈现在是不是还活着。”
阿力不耐烦地闷哼一声:“时小姐,你若执意如此,我只能将这个情况禀报给少爷。”
早些年,顾晏时救过阿力一命。
从此往后,阿力一直对顾晏时忠心耿耿。
要说先前的阿力看到时婳时,还能有几分好脸色。
可是现在,在时婳差点真的杀死顾晏时后,阿力对她的态度立刻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你确定真的不告诉我?”时婳威胁道,“顾晏时让你看着我,就是现在还没打算杀我。要是我在你的手上出了什么意外,恐怕你没什么好果子吃吧?”
阿力冷声道:“少爷对你这么好,你却这样对他。像你这种女人,死不足惜!”
“男人就像衣服,就算再名贵再漂亮又如何?如果自己不喜欢,即便强行穿上去也会觉得难以忍受!”
阿力气得难得动怒:“你居然敢把少爷比成衣服?”
时婳的嘴角闪过一丝轻笑。
“男人总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能说男人是衣服,闺蜜是亲人?男人不过是无聊时调剂情感的玩具罢了,非要那么当真干什么?”
阿力正欲发作,顾晏时突然出现。
他款款走来,脖子上包扎着一块纱布,面色比以往更为苍白阴鹜,眼神中却透着一抹难得一见的兴味。
“这么说来,你把傅司琛也当成是玩具?”
时婳眼睫微颤:“是又如何?他把我当替身,我为什么不能把他当玩具?男人嘛,玩玩罢了。”
“啪!”
“啪!”
“啪!”
顾晏时情不自禁鼓起掌来。
“不愧是我的小公主,从不把任何一个男人放在眼里。傅司琛要是听到这席话,指不定会有多伤心?”
时婳冷笑一声,一脸嘲讽地看向顾晏时:
“怎么、你想把这番话发给他?你敢吗?”
“你不敢!你永远只会像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用卑劣的手段囚禁我,用尽各种办法想要驯服我,想让我一辈子成为你的禁脔!”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她能明显感觉到顾晏时狰狞的面孔,青筋紧紧皱起,压抑着内心极大的怒意。
时婳原先试过拖延时间的方式,来为自己争取成功离开的机会。
可是,当她从阿力的隐瞒中逐渐意识到,姚凤兰很有可能已经遇害的时候,她再也没办法继续陪顾晏时将这场戏演下去。
她抬头,目光正视顾晏时:“怎么、驯服不了我,就想杀了我吗?顾晏时,像你这样的胆小鬼,也就这点能耐!”
时婳正要起身,整个身子却突然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一种百爪挠心的感觉瞬间弥漫全身,仿佛有几万只蚂蚁钻进她的身体里,让她痛苦得不能自已。
时婳面色苍白地蜷缩在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顾晏时微垂着眸,目光冷漠地看着她:“可我这样的胆小鬼,照样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时婳很快想到刚刚醒来时发生的一幕,立刻问道:
“顾晏时,你刚刚让护士给我注射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顾晏时轻笑一声:
“当然是让你永远离不开我的东西。”
“时婳,你当我之前花费那么多精力去经营一家医院,为的就是在你母亲的右脑里植入一枚芯片吗?这样东西的解药,只有我一个人有。”
顾晏时微微蹲下身,慢条斯理地看着时婳痛苦蜷缩的模样:“还忍得住吗?忍不住,就跪下求我。”
“你休想!”
顾晏时轻轻抚摸着时婳额前的碎发,缓缓勾起的唇藏着温柔刀:“希望五分钟后,你的嘴还能像现在一样硬!”
他的手里拨弄着手机,似是无意中点开一串语音:
【这么说来,你把傅司琛也当成是玩具?】
【是又如何?他把我当替身,我为什么不能把他当玩具?男人嘛,玩玩罢了。】
顾晏时按下发送键:“婳婳,有一点你猜错了,我还真敢把你说过的话发给傅司琛。”
“就是不知,高高在上的傅公子要是听到这番话,究竟会作何感想?”
“真是令人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