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摇晃,黑色的迈巴赫隐藏在夜色之中,晃动得厉害。

时婳靠着傅司琛,双手几乎完全倚靠在车窗上。

他修长的指尖炙热而滚烫,以一种侵略般的姿态狠狠裹挟这她。

时婳差点受不住时,一道突兀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一串没有备注的数字在手机屏幕上闪动,时婳无意中扫了一眼,身形倏地一怔。

是顾晏时!

即便她早已将这个男人所有的联系方式拉黑,但一个人独有的习惯是难以更改的。

无论换多少号码,他的手机尾号永远是52717。

而717,正是时婳的生日,也是两人第一次相遇的那天。

傅司琛注意到时婳一闪而过的失神:“顾晏时打来的?”

“嗯。”

“婳婳……”

顾晏时刚一做声,傅司琛突然用力,心思游离的时婳一时没忍住,“啊”地一下忍不住嘤咛出声。

电话那端,是死一般的寂静。

甚至于,时婳还能隐约听到顾晏时暴怒之下的沉重呼吸声。

偏偏傅司琛还不打算就此罢休,用那种手段碾磨着她,时婳即便再克制,还是有一些细碎的声音漏了出来。

傅司琛虽然没做声,却是摆明了做给顾晏时听。

电话在持续几秒后,终于在一声巨响后挂断。

像是电话在暴怒之下,被砸向墙撞碎后的戛然而止,

傅司琛嘴角闪过一抹冷笑:“顾晏时没碰过你,还一直对你念念不忘。他要是真跟你做过,岂不是要死在你身上?”

“傅总过誉了,我可没这么大的魔力。”

“不,你有。”傅司琛再次吻住她,唇齿交缠之际,时婳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响起,“不说顾晏时,连我都要死在你身上。”

……

这一夜对于时婳而言,几乎没怎么睡过。

一开始是在车上,后来傅司琛又将她带回了住处。

上次来,时婳住的还是客卧,这一次,却是将**、浴室、沙发、阳台,挨个地方试了个遍。

到最后,就连时婳也不知道自己是几点闭上的眼睛,只记得自己靠在傅司琛健硕的臂弯里沉沉睡去。

翌日睁开眼睛醒来,已是天光大亮。

傅司琛半靠在**在打电话。

见时婳醒来,他将人搂到怀里。

时婳紧贴着他的胸膛,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一阵阵响起。

自然而然的,也听到了傅司琛的电话内容。

手下隔着电话禀报:“傅老爷子最近新养的女人颇为得宠,先前蹦跶得最厉害的一个私生子,听说前不久刚去拜了山头。”

“他倒是能屈能伸。”傅司琛冷哼一声,“查过那女人是什么来头吗?”

“老爷子将人藏得很深,查不到任何消息。只听说那女人似乎年纪不大,是正经人家出身的女孩。”

傅司琛嘴角闪过一抹嗤笑:“正经人家出身的女孩?还去给个老头子当情人?”

“少爷,我们要插手吗?”

“先看看那个女人到底想玩什么花样?左右不过是老爷子养在身边的一个玩意儿,只要玩得不过火就随她去。要是越了界,你看着办。”

话音中的冷冽,让人不寒而栗。

“是。”

……

这是时婳第二次听到傅老爷子养的那个女人,不知怎的,她总感觉冥冥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好像被她遗漏了。

但仔细一想,又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她心思更重之处,莫过于在想,在傅司琛眼里,自己是不是也是这样一个“玩意儿”?

见自己左右翻腾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跟逗趣儿似的看着她。

好似逗弄一个宠物?

就像时婳先前住在TAX酒吧的那三个月,他早已知道她的下落,却依旧不动声色地冷眼旁观?

骆嘉诚虽然跟顾晏时为伍,但时婳不得不承认,他有一点确实没说错,傅司琛的心思太深,寻常人根本窥探不到。

即便时婳已经跟他有过肌肤之亲,还是不知道这个男人心里在想什么?

时婳为了逃离顾晏时,而选择攀上傅司琛。

但这条路,她真的走对了吗?

时婳第一次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怀疑。

……

傅司琛挂断电话,低头在时婳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想吃什么?我让人送过来。”

时婳想吃的清淡点:“吃面吧。”

傅司琛一边发消息,一边轻笑地看着她:“昨晚没吃够?”

时婳一开始还没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仔细一想,这才恍然惊觉。

她瞬间面色通红,拿枕头砸向傅司琛。

傅司琛一把捏住她的手,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

他清冷的眼睫轻颤:“趁着现在面还没送回来,我们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

还能是什么?

时婳连个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傅司琛蒙头裹进了被子里。

一番厮混……

之后的几天,傅司琛时常将时婳带在身边,不管去哪儿都将人跟个挂件似的带着。

虽说明面上时婳是他的下属,但毕竟不是贴身助理。次数多了,连同在公司的林若诗都察觉到异样。

趁着午休的时候,林若诗偷偷问时婳:“你跟傅总怎么回事?怎么天天在一起?”

时婳面不改色地喝着咖啡:“我们睡了。”

“噗……”林若诗一口水差点喷出来,咳嗽几声后,对着时婳竖了个大拇指,“牛!看来我下次看到你,得喊你一声老板娘了。”

时婳将她的大拇指重新掰回去:“没影的事儿,只是情人关系而已,跟婚姻无关。”

成年人性/爱分离,时婳自小在瑞士长大,对这种开放式的关系更是比寻常人看得开。

林若诗建议道:“我要不把你脸上的伤疤给去了吧?指不定你们俩接下去睡着睡着,就真睡出感情来了。”

她要是不提,时婳都差点忘了自己脸上还有块伤疤的事儿。

之前特意弄成这样,是为了躲避顾晏时的追捕。

现在看来,确实有点没必要。

毕竟,就算她烧成灰,顾晏时也能认出她来。

时婳正待点头,一道嘲讽的声音突然传来:“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恢复以前的相貌?做什么白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