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婳怔怔地站在原地,眼神一眨不眨地看向傅司琛。

沈千语见时婳不回应,气得够呛。

顺着时婳的视线看过去,本是随意一瞥,没想到当目光聚焦在傅司琛身上时,瞬间愣在原地。

沈千语双手捧脸,眼神中闪烁着星星:“这男人是谁啊?好帅啊!妈妈,我恋爱了!”

时婳淡淡说道:“傅司琛,傅氏集团的现任掌权人。”

“就是他?”沈千语一脸震惊,“这小子挺帅啊,不过看着挺冷的,感觉不好拿下。”

这话刚说完,旁边一个拈酸的声音突然响起。

“有什么不好拿下的?沈大小姐刚从国外,还不知道你身边站着的这位,就是傅司琛的前女友吧?”

说话的人,正是刚刚自荐会说意大利语、想要前面几个号码牌进入面试的年轻女人。

她身上背着一个限量款的爱马仕,一身的普拉达,蜜色的皮肤,一看就知道是健身系列的运动女孩。

当然,全身上下除了手脚之外,连嘴也格外爱运动。

要不然,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碎嘴子。

沈千语一脸震惊地看着时婳:“时婳,你脑子没病吧?这么帅的男朋友都不要?”

“与你无关。”时婳懒得搭理她。

“嘁!还跟我在这儿装起高冷来了。”

沈千语一手托腮,“要我说,有这么帅的男朋友,还要什么自行车?他要是我男朋友,光是对着他这张脸,以后但凡我俩吵架,我都先扇自己两巴掌。”

说话间,沈千语立刻拿出化妆镜,疯狂给自己补妆。

补完妆后,沈千语一甩包,踩着高跟鞋径自往傅司琛那边的方向走去。

“男人感情受挫的空窗期,是趁虚而入的最好时机!让骆家那帮男人见鬼去吧,本小姐要拿下傅司琛!”

七寸高的红底高跟鞋踩得踢踏作响,像极了走T台的模特。

时婳看着她扭着腰肢走向傅司琛的那一幕,不经意地看了傅司琛一眼,却发现对方正巧在看她。

隔着人群,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只是,这段交汇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多久。

很快,就见沈千语走到傅司琛面前,笑着跟他说话。

时婳隔得远,听不清两人的对话内容。

只看到沈千语笑得像一只开屏的孔雀,花枝乱颤。

至于傅司琛,依旧是那副清清冷冷、斯文败类的死样子。

普拉达女孩不动声色地看了时婳一眼。

“豪门联姻最讲究门当户对。我觉得你的选择很正确,激流勇退。这样一来,恐怕傅公子很难在短时间内忘记你。”

她的话听着好似没什么,却始终透着几分高高在上的桀骜。

时婳轻笑一声:“所以,你很有自知之明,知道攀不上傅家这样的豪门,索性在骆家身上做文章。毕竟,港城那边虽然同样注重家世,但之前不是没出过平民嫁进豪门的先例。”

港城那边接受的思想潮流更为开放一些,更讲究婚姻和恋爱自由。

那边玩得更开,富豪公子哥之间往往会组织各式各样的开放Party。

其中不乏有本事的小明星或是小模特,专程靠着这种Party上位。

只不过,眼前这位普拉达女孩做法更聪明。

意大利的留学费用相比于英美要廉价得多,足以满足她想要包装留学背景人设又没有多少钱的现状。

另外,又给自己弄了个港城人酷爱的蜜色健康皮肤,一看就是奔着豪门去的。

这样的人目的性极强,同时为了也很可怕,因为她会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就像刚刚,她为了一个号码顺序,就能私下跟张主编去洗手间玩了一套快餐。

只是,她想竞争这份工作,实力终归差了点。

时婳毫不留情地点破。

“你在我前面一个面试,我刚好听到了你的意大利语面试。连阴性和阳性都分不清楚的低端水平,还是少在我面前炫耀为好。”

普拉达女孩面色一白,愤愤不平地表示:“时婳,这份工作最终的面试结果还是个未知数,你别太得意!”

时婳走上前,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结果虽然未知,但我一定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

说这话时,刚才的面试官刚好走出来抽烟,跟时婳潋滟的桃花眼对了个正着。

他对着时婳遥遥一笑,似是赞赏她的自信。

时婳眼尾一挑,冲着他勾唇一笑。

此外,她还不忘当着面试官的面,抬步走上前,对着普拉达女孩问道:

“对了,我看你有些眼熟。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同一个高中读书?”

话音落下,普拉达女孩瞬间身形一怔,匆匆转身离开。

时婳看着她狼狈逃离的身影,忍不住泛起一丝笑意。

二十一岁之前,她都是整个京城最耀眼的明珠。

凡是有她在的地方,所有人都会沦为黯淡无光的陪衬。

时婳刚刚已经认出,刚才那个普拉达女孩,就是曾经跟自己在高中时期竞争校花之位失败的女孩。

她的长相跟时婳一样,同属于明艳那一挂,只是时婳的五官更精致漂亮,家世更是无可挑剔。

因此,校花之位毫无疑问地落到了时婳手里。

只是没想到,时隔多年,这位普拉达女孩竟是另外换了一种风格,这才让时婳一时之间没能认出她来。

对了,她叫什么来着?

时婳想了想,没想起来。

算了,不重要。

……

时婳将普拉达女孩气跑没多久,就被傅司琛堵在了洗手间外的墙角。

傅司琛专门踩点蹲她,时婳根本无路可逃。

彼时,她正被男人抵在墙角,掐着下巴问:“你跟我分手,就是为了去港城找顾晏时?”

时婳心说这只是原因之一,但见傅司琛似乎还不肯罢休的样子,干脆将这事儿直接认了下来。

她仰着头,露出纤细白皙的天鹅颈,骄傲又漂亮。

“既然你弄不死他,就由我来动手。”

傅司琛提醒她:“港城是骆家的地盘,就连我也难以插手。现在,骆家摆明了要罩着顾晏时,你去港城,跟去送死有什么区别?”

时婳娇艳的红唇轻启,一张一合间,媚态尽显:“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她其实骨子里跟傅司琛有些相似,都是极清冷凉薄的性子。

但跟清冷的性子产生强烈对比的,是她那张勾魂摄魄的脸,水光潋滟的桃花眼,眼尾微挑,最是明艳迷人不过。

即便是再清心寡欲的和尚,只怕都要被她勾得还俗。

傅司琛看着她娇艳的脸蛋,忍不住有些想念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

在**软得不像话,好似没有骨头似的。

偏偏又勾人的紧。

傅司琛看得不禁有些眼热,不得不暂时松开时婳让自己降温。

“看在过去春风一度的份上,提醒你一件事。”

“小心迟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