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何欢凉

听见她的话后,老六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光头,不轻不淡的说了句:“一楼有一个快要自燃的炸弹,奉劝你也对他敬而远之,以免被波及。”

苏言之顿时笑了:“六哥你越来越能搞笑了哈?不如你进去陪Vason说说话,看看能不能把他给笑醒?”懒

“这项伟大的工作还是交给美丽的苏医生你吧,你六哥我现在可不敢进老大房里,万一身上带了细菌害的老大伤口感染了,我可承担不起这后果。”老六闷声道。

“胆小鬼,亏了你还是个玩枪的。”苏言之满眼鄙视,须臾转头看了一眼楼梯,犹豫了一下:“你们说的炸弹该不会是小白,他又怎么了?”

“谁知道,老白这丫从昨半深更半夜的回来就没说过一句话。”

“哟,那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小白这张毒嘴向来喜欢毁人不倦的啊,一晚上不说话?新鲜啊!”苏言之乐了,转身走下楼。

“言之,别下去,让他自己一个人闷着去吧,你下去可别惹的自己一身腥。”老六说道。

苏言之顿了顿,她哥是苏伦,她比苏伦小几岁,但是小的不多,所以可以说她跟白以康几乎是一起长大的,对白以康的性子更是了若指掌。

曾经因为她跟白以康之间互相太过了解,很多次苏伦还有洛鹰他们都以为她跟白以康之间有猫腻儿,以为他们两个竹马青梅的好上了,可实际情况是,苏言之跟白以康之间其实就是那种顶好顶好的哥们儿,在他那边,她就是他无话不谈的哥们儿,而在她这边,小白就是她苏言之的姐妹儿。虫

她太了解白以康了,无论是六年之前的那个白以康还是现在这个白以康,苏言之都是一样的了解。

所以,当她下到一楼看见某个像雕像一样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人时,她秀眉微微一挑,笑着走过去,绕过沙发瞥了他一眼:“哎,据说你快爆炸了,怎么?有情况?小女子十分好奇,究竟是哪们神仙做了导火索?真是太难得了呀!”

白以康闭着眼,静静的将自己陷入沙发里,却一直没有睡。

“哎?怎么不说话?死小白,我警告你别跟我装深沉啊!”见他今天确实有些反常,苏言之顿时在他腿上轻轻踢了一脚:“别装死!”

“你下来干什么?”终于,白以康睁开眼,不冷不热的瞟了她一眼。

“怎么着?我还就得关在Vason房间里直到他醒了伤养好了能活蹦乱跳了才能离开他房间呀?我是下来特意关心关心你,怎么着?你还想赶我走?”苏言之双臂环着胸,一屁股坐到沙发边上,歪着头一脸挑衅的看着脸色十在是不怎么好看的白以康,啧啧有声的感慨道:“啧啧,多少年了啊,也没见你这出现这种状态?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白以康抬手揉了揉眉心,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

苏言之却是静默了片刻,目光一直看着他,许久,才轻声道:“我听我哥说,安蔚晴回来了?你是因为她?”

白以康眉心一蹙,转头冷冷扫了她一眼:“苏言之,你是年纪越大话越多,再啰嗦一句我可走了。”

“爱走就走呗,谁也没拦着你,你在这边又不是没有地方住,那座公寓我可以这么多年都没机会去看一眼呢,很难想象其豪华程度。”苏言之笑眯眯的,十分自觉的坐到白以康身边,双手抱住他的胳膊开始捏着嗓子撒娇:“矮油,小白革阁,你就带人家去你的公寓里参观一下嘛~~~”

白以康嘴角猛地一抽,赶忙将手臂从她怀里抽了出去,往旁边挪了挪,结果苏言之又一脸不甘心的贴了上来,用着肉麻兮兮的声音贴在他耳边不停的嘟囔。

白以康不耐烦的拧眉,却又拿苏言之没办法。

从小到大这女人就跟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他是动她不得也碰她不得,结果被她吃的死死的。

白以康叹气,苦着脸开口:“我说,苏大小姐,你让我自己一个人呆一会儿,让我清静清静,行不行?”

“你都在这里坐了一晚上了,还没清静够啊?”苏言之鄙夷的瞪着他。

白以康烦躁的将头靠在沙发背上,一脸无力状:“把我胳膊放开,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啊?”

“屁!你玩女人的时候怎么不跟人家说男女授受不亲,现在跟我装什么正经!”苏言之不仅不放开他的胳膊,甚至还缠的更紧,索性贴在他身侧,贴到他耳边笑眯眯的说:“小白,快点从实招来,是谁把你惹成这副得性了?是哪个女人?”

“没有女人,你少在我这八卦,一边儿呆着去。”白以康动了动胳膊要挥开她。

结果苏言之跟个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开,白以康顿时朝天翻了个白眼。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快说嘛,到底是哪个女人啊?”

“没有什么女人,OK?”他怒。

“不是女人?”苏言之诧异了,顿时一脸惊恐的瞪着他的眼睛:“小白……你该不会……不会……是喜欢上男人了吧?”

白以康骤然黑了脸:“苏言之你怎么不去死?”

“你才去死!”苏言之终于放开他,却依然坐在他身边,仔细的研究着他那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啧啧,小白,这有点不像你啊!到

底怎么了啊?跟我说说,你要是有什么难事,说不定我能帮你出出主意咧!”

“你唯一能帮我的,就是现在,马上,闭嘴,顺便离开我的离线。”白以康冷着脸。

苏言之却是忽然目光一顿,因为刚刚是坐在他左边,没太看清他右边的脸,这时才看见他右边脸上有着一块微浅的红印,像是被打伤了,但白以康从小就打架无数,他身上没事磕磕碰碰到的伤都很自觉的比别人消肿的更快,但见他右脸上那一块,可见当时的人下手极狠!

“你昨晚出去打架了?跟谁?靠,打人不打脸不知道啊!怎么往脸上揍,白瞎了你这张祸国殃民的皮了!”

白以康嘴角又是狠狠一抽:“你他·妈夸我还是骂我呢?”

“自己想去。”苏言之一耸肩,转身就要走上楼。她见他一副没好气的得性,也懒得再继续火上浇油,看他这状况,还是过两天再逗弄他比较好。

却是刚走了两个阶梯,苏言之顿了顿,忽然回头看了一眼白以康,犹豫了一下,才问:“对了,楚醉是谁?”

白以康顿了顿,回眸冷瞥她一眼:“问她干什么?”

“听这名字,应该是个女人?看你这反映,应该是认识的吧?那个楚醉跟Vason是什么关系?Vason这两天昏迷间偶尔的呓语,我听见了,他念着这个女人的名字。”苏言之一手放在楼梯的扶拦上,一手举到头顶摸了摸自己俏丽的短发,目光洋洋洒洒的落在白以康身上,寻求着答案。

白以康沉默了。

他们兄弟几个都知道言之自从几年前见过何彦沉后就一直喜欢他,但她性子里有些男孩气,也有些傲气,只是不肯开口表白,也是一直没找到机会,这一暗恋,就恋了几年。这一次她会忽然跑来日本,也是因为何彦沉在这里。

阴差阳错,到头来恐怕言之是单恋一场,这段相思只能无疾而终。

“怎么不回话?那个楚醉……是Vason的心上人?”苏言之微皱起眉。

白以康又是沉默了片刻,想到楚醉那个女人的冷漠,想到何彦沉如今的境地都是被那个女人所害,那个楚醉到头来只会彻底毁了何彦沉。

不由的,他淡淡说了句:“她不是什么人,你好好照顾Vason就是。”

苏言之一愣,像是从他的话语间听出了什么。

难道那个楚醉不是Vason喜欢的人么?那Vason又怎么会在昏迷中时不时念起这个名字?难道是她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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