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回头看着小七,轻轻的笑了一下,说道:“还好,堂堂正正的做人。”

“那就好,那就好。”小七眼中有些落寞的说道:“不在像是我,已经深深的陷在了里面,一辈子都出不去了,就像是一个鬼一样的,活着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路明拍了拍小七,“我想办法把你捞出去,我已经调到了重案组了,你可以当我什么线人,当时候我可以帮你弄一个编制。”

“谢谢。”小七叹了一口气,“有时候我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了,让我回去我还不一定会习惯了。”

“上车吧!”小七回到车里发动了汽车。

路明提着他的东西也上了车。

有些老式的面包车吃力的发动了起来,就像是一个拖拉机一样的,向着远处走动。

小七带着路明来到了城市边缘的棚户区,这里的人群相对的吵杂,面包车驶进了一条小道,来到了一栋看着有些破烂的平房之中。

小七将车停在了外面,帮路明提着包上了平房之中,路明蹲着一些看着十七、八岁染着头发,脸上很是颓圮的年轻人,看着小七来了上去叫了一声七哥。

小七看了一眼,说:“我叫你收拾好的房间呢?”

“七哥就在最后的一间,放心七哥吩咐的话,肯定办得周全。”那小年轻看了一眼路明,他并不认识路明,笑嘻嘻的看着路明问道:“七哥,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叫大佬!”小七没有多说,毕竟路明的身份在这个地方相对比较铭感,然后带着路明就上去了。

“这栋房子现在是我的。”小七一边走一边说道:“收留的都是社会上的一些闲置人员,他们身上多少都背着一些事情,明哥您看着也多担待一点儿。”

“没事儿,我也见多了。”路明不在意的摇了摇头。

楼下的那小年轻看着路明上去,眼中露出一丝丝的嘲讽着,“大佬?大佬还来这种破地方?现在那个大佬不是住高楼,带小秘的。多半又是倒台来过来躲祸事儿的。”

“阿龙!走了,干事儿。”楼外一个杀马特的少年骑着鬼火摩托,看着楼下的那小青年叫道。

“啥活儿啊?今天我休息。”小年轻说道。

“五爷的活儿你去不去,不去就算了。”

“那个五爷啊?”小年轻问。

“这个城市里难道还要第二个敢叫五爷的吗?”那鬼火杀马特说,

“那还,我去那点儿东西。”

“那什么东西,五爷的活儿,什么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去个人就行。”

“好,这就来!”

摩托的轰鸣声之中,载着两个年轻人远去。

路明上到了平房的三楼,楼里有股异味,就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一样的,路明看着房里住的人,有一大把年纪的老人,有溜冰快活的年轻人,还有些浑身纹身的残疾人。

路明的面前过去一个**着身体的女人,女人看着也就二十多,青色黑色的皮肤看着很不健康,女人也看了路明一眼毫不在意的对一旁的小七招呼着,“七哥你回来了?鬼头说让你去看一下场子,他今天有事儿。”

“他有个屁的事儿,不是溜冰就是玩儿女人,我不是说了我今天没空吗?”小七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看了一眼身边的路明。

“没事儿,你去忙吧!”路明点了点头,说:“我今天也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还要上班。”

“好吧!我先带您去房间。”小七带着路明来到了楼道的深处,打开了一个房间,将钥匙交给了路明说:“您先熟悉一下,晚上我就回来。”

路明看了一眼房间,房间不大,里面干净的摆放着一张床和一个书桌,房间打扫得很干净,书桌前是一扇窗户,可以看见外面整个棚户区。

“我的房间就在旁边,以后有事儿您吩咐就好。”小七说着看了一眼时间,“我现在得过去。”

“好!你去吧!”路明将东西放在了床头打开了窗户透了口气。

门口刚才那个**着身体的女人看见小七走了,扒拉在门框上看着路明,问道:“大哥,要玩儿吗?三十块十分钟。”

路明摇了摇头,“没什么兴趣,我现在要休息了。”

“您是七哥什么人啊?我还没看见七哥对人这么对人恭敬过。”那女人问道。

“没什么。”路明拨开了眉头前的刘海,看着那女人,女人的肚子上有条伤痕,那是卖了器官之后愈合的疤痕,就算是**着身体女人也没有任何的羞耻之意。

“你多大了?”路明问。

“二十了!咋啦?喜欢玩儿年纪小的?大哥你想要多小的?我都能给你弄来。”女人道。

“二十还在读书的年轻吧!”路明摸了摸鼻头。

“读书?我十三岁就出来卖了,大哥您别看我现在这样,我照着一条街的生意。”女人好像是还很自豪的说道。

“那你家里人呢?”路明问。

“家里人?早就死了,我妈也是做鸡的,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的第一次还是她带我出来卖的。”女人说着打另一个哈欠,一副恹恹无力的样子。

“这样啊!”路明揉着太阳穴,他忽然也有些无力,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他无力去改变这个事情,也没有那个能力。

“少溜冰多活两年吧!”路明起身来准备关门,“我要休息了。”

“好!您休息。”女人无趣的撇了撇嘴,将手从门框上拿开了。

路明轻轻的关上门,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躺在**看着天花板,天花板就像是催眠一样的,快速的就让路明入睡了。

警局里,第五夜调取了周围的监控,并且调查了昨天死者的身份,就是不远处那栋烂尾楼的老总,在继续的查下去就发现了一起人事纠纷。

那栋大楼的原址本来居住着很多人,都是社会底层的普通百姓,建楼的时候死者许诺出去了很多的好处,才将原来的废址拆除了,但是后来大楼的建设出来问题,原来住在哪里的人无家可归,曾经许诺的好处也没有拿到。

后来还打了官司,但是败诉了。

拆除之前都签下了合同,合同之中说明的是原来的那些住户,是属于风险投资, 入股的大楼建设,现在建设公司破产了,公司不负责赔偿。

这件事情闹了很久,最后也不了了之了,但是当时那上千的住户确无家可归了。